吴昊东笑了下，抱着季寒霜起身坐到床榻上：“你现在这样子回去，你能解释清楚？”
季寒霜这次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衣服领口处在刚才被吴昊东扯开，露出了里面洁白的里衣。
慌忙将衣服领子扣好，季寒霜脸色通红的说不出话。
那脸上还犹挂着泪珠，娇娇气气的模样，脸颊两边的耳坠子显眼，吴昊东忍不住摸上那张脸，眼神复杂。
手掌上的温度炙热，季寒霜有些有些战栗，戒备的眼神让吴昊东哑然失笑。
他替季寒霜顺着头发，问她：“刚才在席上看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
“风寒还没好？”
季寒霜看了他一眼，气恼这人吃饭时还瞧她，秀眉一皱，摇头：“已经好了。”
吴昊东才点头，他又摸着季寒霜手上的镯子：“怎么不戴我送你的？”
季寒霜低头看下去，轻声道：“这是大姑娘送我的，让我戴着。”
摩擦着玉镯子的修长手指顿了顿，吴昊东低低道：“这耳坠也是顾如意让你戴的？”
季寒霜垂眼点点头。
吴昊东突然低笑了一声，季寒霜不知吴昊东是什么意思，回头看他，却见吴昊东忽然捧着季寒霜的脸，眼神里清清淡淡：“季寒霜，想好了？真的要跟顾如意走？”
季寒霜只愣了片刻，在吴昊东带有压迫与侵略的眼神里，缓缓点头。
大姑娘待她这么好，她怎么能拒绝大姑娘呢。
再说她要是不走，留在顾府里还不是被吴昊东欺负，且大夫人严厉，对于她来说，比起跟着大夫人，跟着大姑娘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跟着大姑娘，往后她还能有机会求着大姑娘放她出府，要是跟着大夫人，大概那是永远也不敢想的事情了。
“好。”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尤为清晰，吴昊东松了季寒霜，替她理好脸颊上的发丝，又用手指反复摩擦季寒霜眼角的泪痣，眼中微微有些不舍，低低道：“这趟过去，可别忘了想我。”
季寒霜自然不会想吴昊东，可她乖乖点头，吴昊东很满意，拍拍她的背道：“这会儿天黑，丫头们都睡了，我让长林送你回去。”
季寒霜如获大赦，急忙就从吴昊东腿上下去，只低着头绞着手指道：“那我走了。”
吴昊东看季寒霜这急切模样，不由的挑眉，朝着外面道：“长林，送季寒霜回去。”
听到外面的应答声，季寒霜没再看吴昊东一眼，逃似的往外走。
吴昊东好整以暇的看着季寒霜的背影，眼神却越来越深，直到唇边缓缓勾起一个弧度。
第二天一早，顾如意就让跟随的丫头开始收拾东西了，留了几个丫头在院子里收拾，她又带着丫头去了老太太那里。
到了地方，大夫人也在，顾如意一进屋，大夫人就招呼着人坐在自己旁边。
季寒霜默默跟在顾如意的身边，偶尔上前去添茶，胃里却又翻滚了起来。
她正忍着难受，忽又听到大夫人说了声自己的名字，她忙凝神细听，生怕出了差错。
只见大夫人看了顾如意身后的季寒霜一眼，对着顾如意问道：“这丫头你带在身边，还满意？”
顾如意就笑着点头：“自然满意的。”
大夫人就点点头，眼神却在她身上又打量了好几眼。
季寒霜被看得不自在，好在大夫人也没多看她，又和老太太说话去了。
季寒霜这才敢偷偷摸着胸口，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两日不管吃什么都没胃口，闻了油腻的东西，还时不时的恶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