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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短篇小说

吕知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完整版现代言情《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甜宠爱情非常打动人心,主人公分别是阮玉糖赵西雅,是网络作者“吕知知”精心力创的。文章精彩内容为:唐伯动了动嘴,看着小娃娃纯净无垢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船船又问:“是不是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伤害妈妈?”唐伯看着船船,终于长叹了一声,蹲下来与他平视,道:“小少爷,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只是跟妈妈开了一个玩笑,过一会儿,他们就把妈妈找回来了。”船船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外跑去:......

主角:阮玉糖赵西雅   更新:2024-07-01 03: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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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蓝舟赶往幼儿园之后,正好遇到了已经抵达幼儿园的楚湛。

没错,就是楚湛。

楚湛本来今天就没事,他和蓝舟两人商量好,打算要试一试阮玉糖。

所以,楚湛去接船船,而蓝舟假借开车和阮玉糖一起去接船船的名义,将阮玉糖引进了那条小巷子里。

又花钱雇了几个混混去找阮玉糖的麻烦,好试探阮玉糖的底。

结果,计划不如变化,阮玉糖竟被飞龙会的几个壮汉抓走了。

此时的蓝舟还不知道这件事。

他抵达了幼儿园,却见楚湛已经接到了船船。

楚湛看见他来了,不禁诧异地压低了声音问:“这么快?试探出来了?”

蓝舟脸色一变,道:“我把她弄丢了,她……没来幼儿园吗?”

楚湛眉头一皱,惊讶地四下打量一眼:“丢了?我没见着啊。”

蓝舟的脸色彻底变了。

这时,船船的声音响起,他问:“楚湛叔叔,蓝舟叔叔,妈妈也来了吗?我要和妈妈坐一辆车。”

他说着就要下车,往蓝舟那辆车里去。

蓝舟的脸色难看极了,额头上隐隐有些冒汗。

楚湛的脸色同样没好到哪里去。

蓝舟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他对楚湛道:“你送小少爷回去,我去找人。”

说完,他看向船船,语气僵硬地道:“小少爷,妈妈有事没有来,你先跟楚湛叔叔回家去,蓝舟叔叔还有事情要做。”

船船一听妈妈没有来,又见这两个叔叔都是脸色发白,头冒冷汗的样子,不禁一阵疑惑。

他沉默地看了二人一眼,垂眸乖巧地上了车。

楚湛载着船船回家,蓝舟则开车飞快地赶回了那条小巷子。

途中,他给家里打了电话,唐伯说阮玉糖并没有回去。

蓝舟知道,如果他在天黑之前找不到阮玉糖,阮玉糖一定会出事,到时候的后果,他简直不敢想……

且不说小少爷失去了妈妈会怎么样,就先生那一关,他和楚湛都过不去……

此时的蓝舟,心中充满了煎熬,他只是想试一试阮玉糖的底,他没想过会害了阮玉糖。

那好赖是先生接受了的女人,更是小少爷的母亲……

蓝舟找遍了小巷子,都没有找到关于阮玉糖的丝毫痕迹。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暗,蓝舟开始犹豫,要不要调人过来寻找。

可是那样一来的话,先生那里就瞒不住了。

蓝舟的脸色更加惨白一分。

与此同时,楚湛的情况同样没好多少。

回到家里,船船本来以为可以见到妈妈,但是他找遍家里,都没有找到妈妈的影子。

“管家爷爷,你看见妈妈没有?”船船问唐伯。

唐伯纳闷道:“小少爷,阮小姐不是跟楚湛叔叔一起去接你了吗?”

船船一愣,大眼睛清澈见底,不解地看向楚湛。

楚湛根本就不敢回视船船的目光。

他没有看到,船船的目光在瞬间变的有些暗沉。

唐伯的脸色变了,他看着楚湛,素来的温和的目光透出几分锐利。

“小楚,你和小蓝都是先生非常信重的人,你们可千万不要做多余的糊涂事。”

唐伯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这段时间,他也看得出来,楚湛和蓝舟对阮小姐有意见。

那意见还不小,明里暗里的,他们一直在给阮小姐找不痛快。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真的对阮小姐动了手。

唐伯表情严肃:“这件事情要告诉家主。”

楚湛脸色更白几分,他看了唐伯一眼,转身飞快朝外走去。

不多时,楚湛召集了墨家的护卫队,去和蓝舟汇合了。

客厅里只剩下唐伯和船船,船船担忧地问:“管家爷爷,是不是妈妈出事了?”

唐伯动了动嘴,看着小娃娃纯净无垢的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与他说。

船船又问:“是不是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伤害妈妈?”

唐伯看着船船,终于长叹了一声,蹲下来与他平视,道:

“小少爷,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只是跟妈妈开了一个玩笑,过一会儿,他们就把妈妈找回来了。”

船船瞪大的眼睛里顿时蓄满了泪水,他抹了一把眼泪,转身往外跑去:

“他们都不喜欢妈妈,他们都想伤害妈妈,他们是坏人,坏人!”

他跑的很快,唐伯老胳膊老腿哪里能拦得住他。

船船跑到了花园里,看着已经住了几天,但并不熟悉的地方,他突然很想莲花村,很想很想。

墨夜柏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船船一个人满脸泪水,孤零零地站在花园里,怔怔地望着那把秋千椅出神。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可怜。

墨夜柏的心脏突然狠狠地抽疼了一下,他脸色一变,大步朝船船走了过去。

此时,唐伯也急匆匆地从里面追了出来。

他满脸的焦急的冷汗,看到墨夜柏后,脚步生生地顿在了原地。

墨夜柏看了唐伯一眼,大步走到船船的面前,他伸手,去抱船船,问:“船船,怎么了?”

船船没有回答他,并且闪身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瞪大的眼睛里满是戒备与怀疑地看着他。

这样的目光,深深刺痛了墨夜柏的心,墨夜柏目光一暗,轻声道:“船船,出了什么事?”

船船抿着小嘴,冷冷地看着他,道:“我要妈妈,你把妈妈还给我。”

墨夜柏的脸色猛地一变。

他想到了楚湛突然调动的护卫队。

难道,是阮玉糖出事了?

他脸色难看地看向唐伯。

唐伯看了船船一眼,叹息一声,对墨夜柏道:

“今天本来是小楚和阮小姐去接小少爷。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小楚一个人去接了船船回来,而阮小姐,似乎不见了……”

“不见了?”墨夜柏的身上散发出一阵骇人的低气压。

唐伯接着道:“之前,蓝舟先生也往家里打过一趟电话,询问阮小姐有没有回家。

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

船船道:“楚湛叔叔和蓝舟叔叔都去了幼儿园,妈妈没去。

蓝舟叔叔以为妈妈去了幼儿园,但我和楚湛叔叔没有见到妈妈,蓝舟叔叔说,他把妈妈弄丢了。”

船船不紧不慢地说道,条理清晰分明,可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却全是戒备,还有深深的悲伤。

他和妈妈在莲花村生活的好好的,就是这个人逼得他们呆不下去,现在还要伤害妈妈。

他清澈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排斥和讨厌的情绪来。

墨夜柏已经不知道自己被船船的目光刺伤了多少回,他道:

“船船,你和管家爷爷在家好好休息,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回来,好不好,你不要担心。”

船船看着他没有说话,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疏离冷漠的气息。

墨夜柏转身离开。

他要亲自去把阮玉糖找回来。

楚湛带着人,已经和蓝舟相遇了,他们站在小巷子外面,看着两边寂静的老旧民房。

“那几个小混混说,这里是飞龙会的地盘。

我刚叫人查过了,飞龙会就是一个半年前才组建起来的地下组织,他们什么业务都接,只要雇主给钱,小到跟踪老公出轨,大到杀人买命。”

蓝舟的声音沉而哑,这一次,他们的确是闯了大祸了。

“他们的老大是什么人,查到了没有,找到他们的老大,叫他们帮忙找人,或者,叫他们把人交出来。”

楚湛道。

蓝舟道:“查了,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叫谢何的人,这个谢何今年四十多岁,早年因为杀人坐过十五年牢,现在出来了依旧不安份。

半年前报复了仇人,组建了飞龙会,可是这个谢何神出鬼没,没有人知道他平时住在哪里,都和哪些人有交往。”

“他们总要有产业养这么大一帮人的,找到他们的产业,抓人逼问。”楚湛道。

蓝舟道:“我之前没敢调动人手,可是现在……”

他看向楚湛身后的那群护卫队。

楚湛连忙派了三名护卫队去找。

与此同时,就在他们前方的老旧民房里,阮玉糖正一脚踩在茶几上,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个光头大汉。

先前将她抓进来的那几个光头大汉,本来还以为今天抓到一个极品美人,可以好好的乐呵乐呵,没想到,还真是‘乐呵’了。

阮玉糖唇角噙着玩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朝其中那个刀疤脸的大汉走了过去。

那大汉立即双手捂胸,一边往后缩,一边求饶道:“你别过来,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叫人了啊——”

其他光头们齐刷刷看向刀疤男,表情都颇有一些一言难尽。

“疤哥,你这台词说的不对!”他旁边的光头提醒道。

刀疤男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这台词怎么不对了,求饶就行,还管什么台词不台词的!”

另一个光头男提醒道:“疤哥,可是你的动作也不对。”

刀疤男顿时怒瞪过去,反应过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动作,他非但没有松开手臂,还把自己抱的更紧了。

阮玉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光头大汉又是一抖,这次谁也顾不上笑话谁了,几个人挨挨挤挤到了一处,活像几个可怜柔弱的良家女子。

而阮玉糖就是那强抢良家女子,欲对他们图谋不轨的恶霸色狼一般。

阮玉糖见他们怕的紧,一转身,走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她姿态闲适,以手撑额,竟是眯起了眼睛,像是快要睡着了。

“小姐,您、您还不离开吗?”

刀疤男小心翼翼地问。

阮玉糖睁开眼睛瞥了他一眼:“离开?离开去哪儿?”

刀疤男哑声了。

正常情况下,她打倒了他们,她不是应该趁机逃走的吗?

可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她居然把这当自家了,一副不打算离开的架势。

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几个光头此刻深有体会。

刀疤男道:“小姐,您要是再不走,一会儿我们老大来了,你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等的就是你们的老大!”阮玉糖眼皮也不抬,懒洋洋的说。

另一个光头大汉道:“小姐,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若是不回家,家里人该担心了。”

阮玉糖顿了顿,半阖的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嘲。

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船船肯定会伤心难过。

但是船船一定知道,她不会有事。

所以,船船顶多就是对墨夜柏失望,却不会担心她的安危。

他们母子之间,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阮玉糖的心中也不禁对楚湛和蓝舟生出一股同情来。

她这次故意被抓,还不回去,就是故意的。

找不到她,他们才会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她倒要看看,墨夜柏会怎么惩罚他们。

想算计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今天还真就不打算回去了。

飞龙会的老大提前接到了这几个光头的电话,先前就往这边赶来了,所以没和楚湛派出去的人撞上。

小铁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扎着马尾,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的率先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大汉,虽然不是光头,但从眼神也可看出是两个狠角色。

他们一进来,就看见了沙发上的阮玉糖,女子长发垂落,身姿窈窕。

屋里没有开灯,看不清具体的长相,他们也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美人,超级美人。

这三个男人的眼中均都闪过惊艳之色。

甚至,花衬衫的表情也没有之前那么的凶神恶煞了。

“小姐是哪条道上的?”后面那两人关上小铁门,并且上锁。

花衬衫直接开口询问。

他的右手摸向后腰处,不用说也知道那里肯定别着一把枪。

阮玉糖却丝毫没有畏惧。

她终于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打量了花衬衫一眼,道:“你就是青龙会的老大?”

花衬衫,以及周围其他壮汉都是嘴角一抽,花衬衫纠正道:“小姐,是飞龙会,谢谢。”

“哦,是飞龙会,不好意思,我记错了,毕竟你们这个名字有点大众,容易叫人记混。

花老大你不必紧张,我今天就是没地方去,想借你们的地盘睡一觉。

明天你们要是不想留我,我再走就是。”

众大汉:……

他们见鬼一般看着这个漂亮的女子。

就算她有些本事,可这也太嚣张了。

“这位小姐,我姓谢,不姓花。”

花衬衫再次纠正道。

“噢噢。”阮玉糖瞥了一眼对方的花衬衫:“真是对不住,谢老大,对吧?

哈哈,你们这里有床没有?四件套新不新?我累了,要休息了。”




阮玉糖到了幼儿园门口的时候,警察正把阮母押上车,幼儿园的老师作为证人,阮母想要拐走船船的行为被坐实。

看到阮玉糖到来,船船立即朝阮玉糖跑了过来。

“妈妈!”小娃娃一头扎进妈妈怀里。

老师也连忙走了过来,跟阮玉糖将之前的事情讲了。

阮玉糖十分感激地道:“老师,真是太感谢了,那个女人的确不是我的母亲,他接近船船,的确是不怀好意。”

老师连忙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船船妈妈,您太客气了。”

阮母正要被押上车,扭头一看阮玉糖,顿时激动地喊了起来,“糖糖,是我呀,我是你妈呀!”

阮玉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对警察道:“她不是我妈。

这个女人五年前害过我,现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接近我的儿子,我怀疑她想对我的儿子不利,还望警察同志立案调查。

不仅要查今天她接近我儿子的罪名,还要查二十五年前她调包两个婴儿的事情,详细情况,我会跟几位一起去回去做笔录。”

几个警察一听,顿时严肃了脸色。

调包婴儿,这可不是小事。

阮母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玉糖那副冰冷不近人情的模样,心头莫名的闪过一丝慌乱。

阮玉糖看向她,朝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个笑容叫阮母心头一阵发寒。

她脸色变了变,心中却是慌了,阮浩伟那个没用的东西,他不是说开车去撞死这个死丫头了吗?

怎么这个死丫头还好端端地出现在这里?

但不论她心中怎么疑惑,她都被押上了警车,带回去调查。

阮玉糖先将船船送回了北城庄园,然后她便又出发前往警局去了。

警局,阮玉糖将阮母是如何调换两个孩子的过程说了一遍,证据则是当时医院的监控纪录。

其实时隔二十五年,当年的监控早就不存在了,但是谁叫阮玉糖背后有一位了不起的冷老师呢。

冷老师不仅是顶尖的黑客,还是一名机械专家,想要恢复一份二十几年前的监控,并不难。

阮玉糖将证据一并交给了警察。

不论阮母怎么狡辩,证据确凿之下,她都无法洗清罪名。

阮玉糖离开警察局的时候,阮母看向阮玉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怨毒。

阮玉糖却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阮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很快就给赵西雅打电话,让她来救她。

她知道,赵西雅一定会有办法。

但是,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因为赵西雅现在正焦头烂额。

阮父的车被撞的凹陷了下去,人也重伤昏迷,他被人发现的时候,一头一脸的血。

好在人还活着,可赵西雅却觉得阮父还不如死了好。

叫他杀个人,他反而把自己搞成这样,他索性要是死了倒也干净。

折腾了几个小时,好不容易喘口气儿,这才发现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其中大部分都是阮母的。

赵西雅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正想着关掉手机,又想到阮母似乎去幼儿园找那个孩子了,赵西雅眼神一动,正要给对方打过去问问情况,手机便又响了。

电话当然是阮母打来的。

电话一通,阮母就向赵西雅哭诉:“雅雅,你快救救妈妈,阮玉糖那个小贱人,她把我送进警察局了。”

她一边委屈哭诉,一边让赵西雅快点想办法来救她。

赵西雅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气炸了。

这两个没用的,一个被撞成重伤,一个被送进警局,就没有能为她办成事的。

她压下了心头的怒火,道:“妈,爸被撞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恶意。

电话那端,阮母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赵西雅面无表情地挂掉了电话。

她以为,阮家夫妻的情况,已经是最坏的情况,但她没有想到,还有更坏的情况在等着她。

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赵西雅接起了电话,听到对方所说的内容,她整个人都化作了雕像。然后,她脸色刷白,双手颤抖地打开了手机。

微博上三条热搜。

#赵西雅生母掉包真千金,居心叵测#

#赵西雅生母幼儿园拐骗儿童#

#赵西雅偷了真千金的人生#

三条热搜,每一条都刺伤了赵西雅的眼。

她点开第一条,居然有一个视频,正是二十五年前,阮母如何和阮父商议着掉包两个孩子的事情。

同时,赵家。

赵家人也看到了这个视频,看完视频里的内容后,赵家夫妻,以及赵明爵,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无疑,三人的脸色都格外难看。

“这不会是真的。二十五年前的视频,怎么也不可能还保存的这么完好。”

赵夫人呢喃着说道。

况且,这些年他们也常与阮家夫妻走动,对他们也算得上是了解。

阮家夫妻不图钱财,也不图利益,他们就是想补偿女儿罢了。

但是那视频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的叫人无法怀疑。

视频里,年轻的阮母和阮父一脸算计和贪婪,他们仗着没人的时候,毫不掩饰他们的丑恶嘴脸。

“我想让我的女儿也过上千金大小姐的生活,浩伟,你知道赵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

如果我们的亲生女儿能够成为赵家的大小姐,将来万一认开了,我们也会跟着沾光。”

阮浩伟道:“可是,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夫人刚生产完昏迷着,先生又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浩伟,一会儿你将护士支开,我来换。”

接下来,两人十分顺利的支开了护士,阮母动作利落地将两个孩子掉了包。

抱过真千金的时候,她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一个冷酷无情的笑容,伸出手指毫不怜惜地在婴儿的额头上重重点了点,道:“要怪,就怪你命不好。”

许是吃痛,她怀中的小婴儿张开小嘴,哇哇大哭起来。

婴儿的哭声刚一响起,阮母便脸色一变,伸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哭声捂了回去。

赵家人看着这一幕,脸色青紫交加。

赵明爵‘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我拿去鉴定视频的真假,我有朋友是这方面专业的。”

“快去。”赵沛然脸色铁青地道,假如视频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阮家夫妻的所做所为,就真的是太恶心了。

赵夫人却是浑身哆嗦,她有些害怕,万一视频是真的……

赵明爵看了父母一眼,眼中闪过寒光:“如果视频是真的,我一定会叫阮家夫妻付出代价。

想到视频里那个被捂着小嘴,粗暴对待的小婴儿,赵明爵的脑海之中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那个已经死去的少女。

没有亲眼看到掉包的过程,他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当他看到,阮母将他的亲妹妹从母亲的身边抱离时,他竟对那个被掉包的婴儿生出了无法释怀的在意。

那个才是他的亲妹妹,她被人恶意掉包了,她被人抱离了母亲的身边,他们家还养大了仇人的女儿……

视如己出。

可是他的亲妹妹,却生活在别有算计的养母身边,她不会幸福的。

想到五年前那个格外狼狈的少女,赵明爵心乱如麻。

几个小时后,赵明爵的朋友给出了答案。

“这个视频绝对是真的,没掺假。”

说完,赵明爵的朋友啧啧感叹:“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明爵,这件事情最直接的受害者,就是那个无辜的小婴儿啊,她才是你的亲妹妹吧?”

赵明爵双眼发红,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阮玉糖曾对他们说出这个真相。

阮玉糖说过,阮母是故意掉包她和赵西雅的,可是当时,他们没有人相信她。

当时的阮玉糖也许是想告诉他们真相,期望能够得到亲生父母的信任和疼爱的。

可是结果,她只得到了怀疑和否定。

然后,就是那场飞机失事……

赵明爵的脸色阴鸷一片。

此时此刻,不止是赵家看到了热搜,江家同样也看到了热搜。

江家本来是很看重赵西雅这个准儿媳的,可是看到那个视频,他们却开始迟疑。

阮家夫妻的品性着实堪忧,赵西雅生为他们的女儿,真的全然无辜吗……

“这对夫妻多会伪装啊,连赵家都骗了过去,可见心机之深沉。赵西雅我看也不是简单角色,她可不像是单纯的女孩子。”

江宸的妈妈缓缓说道。

江乐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觉得赵西雅和她亲爸妈一家三口,都像白莲花呢。”

她是赵西雅的脑残粉,可是现在,却突然脑袋灵光了一回。

父母和哥哥都看向自己,江乐吐了吐舌头:“我就是随便说说。”

江宸把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开,对江父江母道:“爸妈,这桩婚事还是退了吧,我觉得赵西雅不适合我。”

江乐立即揭短道:“爸妈,哥哥见过阮玉糖了,他看上人家了。”

江父江母一愣:“什么?那个孩子还活着?”

江乐道:“是啊,还活着,前几天我们才刚见到她。

你们是不知道,那个阮玉糖可凶了,可吓人了。”

说到这里,江乐突然一怔,“哥,你说这视频会不会是假的,就是阮玉糖弄来陷害西雅姐的,哎呀哎呀,真是罪过,我刚才怎么会觉得西雅姐是白莲花呢。”

“这个视频绝对是真的,我可是擅长这方面的。”江宸说道。

江乐一脸菜色:“完了完了,我又觉得西雅姐像白莲花了……”

“其实这件事情,不论赵西雅知不知道她亲生父母的所作所为,她都不再适合我们家。

江家不会娶一个有污名的人进门,江宸说的对,这门婚事还是退了吧。”

江乐一脸惋惜。

不过,看到视频里那个被掉包的小婴儿,他们的心情都很气愤。

视频里阮母表情狰狞丑陋,一个才刚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婴儿,就这样被掉包了人生……

“如果是我,一定会气的杀了这个女人,太可恨了!”

江乐是个爽直且单纯的姑娘,她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对阮母的所做所为痛恨至极。

尤其,年轻时候的阮母,和现在的赵西雅长的非常相似。

赵西雅顾不上理会警察局里的阮母,她表情惊恐地回到了赵家。她知道,从视频被曝光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阮家夫妻注定要成为弃子。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住自己,将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去。

赵西雅回去的时候,赵家正阴云罩顶,只因赵明爵鉴定完毕,那个视频是真的。

赵西雅满脸是泪的进了门,赵夫人看到赵西雅,不知道怎么的,脑海中闪过的却是视频里,被阮母粗暴捂着小嘴,哭都哭不出来的那个婴儿。

那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孩子,可是她却被阮母那样对待。

她连婴儿都能下得去那么重的手,之后又会如何待她?

赵夫人头一次在心里升起了想要追查阮玉糖在阮家过的什么日子的想法。

生起这种想法的不止赵夫人一人,赵明爵和赵沛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们一家三口想着事情,竟是谁也没有第一时间理会赵西雅。

赵西雅是他们亲手养大的没错,可是那个婴儿被粗暴对待的画面,却让他们怎么也无法坦然的面对赵西雅。

赵家偷偷去查了阮玉糖从小到大在阮家的生活经历。

周围的邻居们说:“你们问糖糖丫头啊?那可是个有礼貌,又懂事的好孩子。

只是可惜,她那对爸妈不靠谱,孩子生病了不管,还是我家老头子发现了孩子高烧,昏迷在小区外面的垃圾箱旁,把孩子抱去了小门诊,不然,那深秋的天气,冻不死人也要落下病根儿。

还有啊,糖糖从来不跟父母顶嘴,特别省心,也从不乱花钱。

可就算这样,那对父母也不说对孩子好一点儿,小学的时候孩子学习好,考了全校第一名,本来能念一个好初中,结果那对父母不知道怎么想的,硬是把孩子塞进了二十八中,那可是混日子的学校,就这样把孩子给毁了。

初中毕业的时候,糖糖的成绩还是可以的,差不多能上一个好一点的高中,嘿,结果那对夫妻又把孩子送进了最差的高中,挺好的孩子,最后硬是上了一个三流大学……

后来啊,我们才知道,原来糖糖根本就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看他们对糖糖的态度,从来没个笑脸,孩子有时候放学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我怀疑啊,他们早就知道孩子不是他们亲生的,不然怎么总是对孩子那么坏?谁家亲生的孩子舍的那样打压?

人家是孩子考不好要挨打,到了他家,是孩子太优秀就要被冷言冷语,还没饭吃,真是……唉,孩子的亲生父母,和他们别不是有仇吧……”

小说《一睡成婚:娇妻又撩又飒》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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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评价

前面看着挺好的,后来人物越来越多了有点混乱,剧情简直天马行空的,不过女主有个性我还是蛮喜欢的

看不过瘾,能不能更新多几张

特色奇葩就是增加爽感的。而且作者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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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大一小两个侧影。

那小娃娃小小的一团,迈着小短腿亦步亦趋地跟着女子的步伐,可以看的出来女子放慢了脚步,小娃跟的并不吃力。

而女子身形纤细,看着竟有些瘦弱,巴掌大的小脸被硕大墨镜遮住了一半,但是露在外面的下半张脸,却是干净又精致,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舒服。

但是意外的让人觉得熟悉。

男人只是看了一眼,出于礼貌便收回了视线。

但不知为何,那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却在脑海中久久不散。

尤其是那女子,那露在外面精致的下半张脸……

蓦地,男人脚步一顿,停在原地,脸色倏地变了。

助理曹毓被吓了一跳,险些一个没刹住撞到男人后背上,脸上的银丝边框眼镜也跟着一晃,差点儿从脸上掉下去。

曹毓连忙扶稳眼镜,低声问:“先生,出什么事了?有人跟踪咱们?”

不怪曹毓敏感,先生的安全太过重要,想要他命的人不知有多少,明里暗里,防不胜防。

虽然暗中有人保护,但他还是忍不住紧张。

男人突然转身,高大的身体宛如山丘,那双墨蓝色的双眸,此刻如狼王般扫视着前方。

那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但他还是捕捉到了他们的身影。

曹毓诧异地追随男人的视线朝前方看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男人迈开紧实的大长腿,朝着前方走去。

曹毓忙追上去:“先生,您是发现了什么?”

“暂时不去莲花村了。”男人只是淡淡道。

曹毓一脸的惊讶,但是身为男人的助理多年,他对男人多少有些了解。

知道这位大BOSS绝不会无缘无故改变计划,他刚才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男人不说,曹毓也不再追问,只是安静地跟在男人的身后。

该用到他的时候,先生自会吩咐。

阮玉糖和船船到了帝都最近两年新建起来的一个高级小区,名字叫汀兰居。

汀兰居采用欧式风格的建筑,绿化面积大,有山有水有树林,采光效果也很好,给人一种风景宜人的感觉。

这里的房子是冷老师在帝都新置办的房产,离开莲花村之前,冷老师将这里的钥匙给了她。

“船船喜欢这里吗?”阮玉糖很快就找到了房子的位置,A栋三楼,离小区大门最近。

站在小区大门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三楼的落地窗。

船船四处看了看,扬起小脸抿唇微笑:“喜欢,妈妈喜欢吗?”

阮玉糖揉了揉他的头发:“妈妈也喜欢,走吧,我们进去吧。”

这里的房子每层都是两梯一户,母子俩人打开了房门,房子有三百平,极简风格的装饰使得房子显的十分空旷。

长时间没有住人的缘故,房子里落了薄薄一层灰。

“妈妈,这房子和冷爷爷真像。”船船软软糯糯地说。

阮玉糖点头表示同意:“冷爷爷真是太冷了,把房子的装修也弄的冷冷的。”

“妈妈,我们要打扫卫生吗?”船船扬起精致可爱的小脸问。

阮玉糖苦兮兮地看着他:“好像是,船船要帮妈妈一起打扫吗?”

船船挺了挺小胸脯:“那当然。”

“那真是太棒了,船船真厉害!”阮玉糖高兴地蹲下身抱了抱儿子。

船船乖巧地任由阮玉糖抱了抱,接下来,母子俩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道:“开始吧。”

说完,相视一笑,两人同时开动了。

阮玉糖找到了拖布,开始拖地。

船船则拿了抹布,认真地擦桌子。

母子两人干的满身大汗,不多时,冷清的房子里,转眼就充斥了一股温馨的气氛。

……

另一边,男人回到了家,沉吟了片刻对曹毓和一旁的两名男子道:“今天在机场,我看见了阮玉糖,她果然没有死。

……她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四岁左右。”

曹毓伸手推了推银丝边框的眼镜,掩饰眼中的惊讶。

先生竟如此笃定?

一旁的两名男子闻言也瞪大了眼睛,清秀男子道:“先生,您确定吗?”

墨夜柏沉默片刻,道:“不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另一名长相阳刚英武的男子也开口:“先生,我们这就去查。”

墨夜柏半阖双眸,形状优美的浅色唇瓣吐出若有所思的字眼:

“我们刚查到莲花村那里,疑似阮玉糖的人就出现在帝都,这是巧合吗?”

阳刚男子道:“先生,是不是巧合,查过就知道了。”

清秀男子则皱眉:“先生,您说她身边还跟了一个孩子?会不会……”

墨夜柏脑海中又闪过在机场里看到的那一幕,他冷沉的面色看不出一丝情绪,空气却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阳刚男子眸光一闪,满脸煞气:“先生,如果是真,孩子毕竟是您的血脉,古时帝王家去母留子的案例并不少。”

清秀男子闻言,默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曹毓默默看了眼先生身边的这两位得力干将,这两位一位是令部的首领,一位是战部的统帅,他们常年游走于灰色地带和黑色地带,沾了一身匪气和杀气。

不过这一次,他却认为‘去母留子’这种说法先生并不认同。

果然,只听墨夜柏道:“先去查,证实了情况再来禀报。”

清秀男子和阳刚男子都是一怔,然后齐齐点头。

曹毓跟着二人一起出了门,清秀男子叫住曹毓道:“曹助理,今天在机场,你也看到那个女人了么?”

曹毓摇了摇头:“我没注意到,是先生发现了,然后才放弃前往莲花村,又返了回来的。

不过先生既然这么说了,你们还是先去查证吧,如果人在帝都,就好找了。

不过……”

曹毓看着这两个危险人物,提醒道:“蓝首领,楚统领,先生说先查证,怎么处理,还要先生亲自决定才行。”

蓝舟和楚湛一怔,他们略一思索,道:“多谢曹助理提醒,我们虽然是先生的心腹,但也不会替先生做决定的。”

曹毓略一点头,伸手虚扶了一下眼镜边框。

如果说蓝舟和楚湛游走于灰色和黑色地带,那他就是常年跟在先生身边,行走在白色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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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缩成一团,身体轻颤。

脆弱只是一瞬间,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歪头对船船道:“妈妈受伤了,但是不严重,船船去冰箱里帮妈妈拿冰块好不好?”

船船看了阮玉糖一眼,连忙起身,‘咚咚咚’地朝冰箱跑去。

船船一离开,阮玉糖就看向对面的男人。

男人锐利的眸光在阮玉糖身上扫了一遍,道:“你应该马上去医院。”

阮玉糖戒备地盯着他。

在她眼中,这男人无疑是一头面目狰狞的凶兽。

别看现在看上去人模人样,但是或许下一刻,他就会原形毕露,扑上来把他们娘俩儿给吃掉。

毕竟这五年,这个男人一直在通缉她。

墨夜柏眯了眯眼,朝前走了一步。

阮玉糖见状,脸色更加白了几分,她纤细的手指轻轻颤了一下。

墨夜柏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就这种胆量,五年前是哪来的胆子敢对他做出那种事?

他抬头看了眼朝这边快步跑过来的小娃,还生下他的孩子?

“妈妈,我帮你。”

船船跑了过来,蹲下身,小手拿冰往她伤处放。

阮玉糖握住他的小手,道:“好,谢谢船船。”

烫伤在小腿和脚踝,阮玉糖倒是不避嫌,直接将冰敷了上去。

她额头上满是冷汗,也不知是疼的,还是因为这个男人的到来而惊的。

阮玉糖的心情其实是有些复杂的,因为,这个男人明显是船船领进来的。

暂时,他应该不会对他们母子做什么。

阮玉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神色。

她在思索后路。

她一个人怎么都好说,但是她还有孩子,她必须要为孩子们找出一条光明的大道,再也不用躲躲藏藏的生活。

“冰敷只是暂时缓解,你还是得去医院。”男人开口。

阮玉糖抬起头,凤眸漆黑,但或许因为疼痛,此刻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再加上苍白的小脸,看上去真的是弱小可怜极了。

“叔叔,你能送我和妈妈去医院吧。”船船小脸上满是担心,还有害怕。

阮玉糖侧头看向船船。

船船正望着男人,表情软糯又乖巧。

阮玉糖垂下了头,本欲阻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

船船这副姿态,明显就是故意在向男人示弱。

可她了解船船,这孩子虽然看着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但实际上脾气特别的冷硬。

无疑,他比一般的小孩子要聪明,虽然只有四岁,但是却很聪明。

阮玉糖有理由怀疑,船船这么做是有目的的。

总不会是因为父子天性的。

就算男人是船船的爸爸,但阮玉糖知道,就凭这个男人追杀了他们五年,船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对这个男人产生所谓的孺慕之情。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想法,但是不论船船有什么打算,阮玉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阻止船船。

男人对上船船那恳求的视线,又看了眼这偌大的屋子。

如果他不送她去医院,这对母子会陷入怎样的绝望境地?

柔弱胆小的女子,年幼无力的孩子。

男人的气息突然一滞,他沉默不发一言,却是直接弯腰将阮玉糖打横抱了起来。

男人这一动作太过突然,突然到阮玉糖和船船都惊呆了。

阮玉糖浑身僵硬,男人的手臂结实有力,胸膛宽厚温暖,属于男性的气息,此刻霸道地将她包围。

但是,阮玉糖浑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之感。

她的双手僵硬地握成了拳,僵硬地悬在半空,丝毫也不敢碰触到男人的一片衣角。

“船船,跟上。”男人抱着阮玉糖转身大步朝外走去,同时对船船说道。

船船看着男人的背影,小手慢慢握成拳头,悬于指缝间的一点红点,却慢慢被他收了回去。

他的目光沉静清澈,却丝毫不见之前的软糯无害,反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意。

大雨哗哗的下,一如五年前那个雨夜,两大一小陆续上了车,无疑都淋成了落汤鸡。

男人将一条毯子扔给船船,“去裹上,别着凉。”

男人快速地说完,便发动了车子。

阮玉糖惊讶的发现,男人竟然是自己开车,周围并没有保镖跟随。

说实话,她有些茫然。

她以为,如果男人发现了她,应该会派人把她抓起来,然后拷问一番,再给她一个死法。

但她怎么也想不通,男人居然是独自一人出现在她家里,还要送她去医院。

想到这里,阮玉糖突然瞪大了眼睛,难道……

事实上男人并不是要送她去医院,而是要把她和船船骗到他的地盘上,弄死他们?

在这样的雨夜,他就算真的把他们母子给无声无息的处理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吧?

“我们是要去医院的……吗?”阮玉糖试探地开口。

男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似是不解:“不然呢?”

阮玉糖不再说话。

她伸出手,握住了船船的小手。

还好,他的手不太凉,阮玉糖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几分。

船船感受到妈妈的手,默默地回握住了她。

“妈妈,疼吗?”

他声音软软地问。

小奶音听着真是让人心都化了。

男人不由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那个乖巧懂事的不像话的孩子。

“妈妈不疼,伤的一点也不重。”阮玉糖温声安慰道。

船船点了点头,小眉头微微皱起,其实他知道,妈妈一定很疼。

聪明的他虽然才四岁,但他却知道滚烫的汤洒在身上,一定会伤的很重。

是他把男人领回了家,才把妈妈吓到的。

他低落地垂下了小脑袋,心里难过极了。

阮玉糖看着他的小模样,轻轻地捏了捏他的小手,眯眼笑着问:“船船困了吗?困了就靠着妈妈睡一会儿好吗?”

船船摇了摇头,他不想睡,他只想陪着妈妈。

阮玉糖往船船那边靠了靠,将孩子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母子俩人紧紧地偎在一起,看上去像一对小可怜。

阮玉糖抬起头,看向前方开车的男人,却不防男人正透过后视镜,也正注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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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比他们从资料上看到的更加美丽动人,蓝舟清秀俊逸的脸庞上露出一丝笑容,道:“阮小姐你好,我叫蓝舟,这五年里我们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这五年来人在哪里?可真是叫我们好找!”

阮玉糖微微感到意外,她也没有想到这个人一见面就问的这么直接。

毕竟就连墨夜柏这几天都没有问这个问题。

阮玉糖看了墨夜柏一眼,想看看他的反应。

墨夜柏却误会了阮玉糖的意思,以为她是有难言之处,于是便道:“这些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先回去。”

蓝舟顿时一默,又看了阮玉糖一眼,沉默地打开了车门。

一旁楚湛看了阮玉糖一眼,眉眼微微带着几分凌厉,这个女人有什么魔力?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让先生如此护着她?

阮玉糖牵着船船的手,母子两人安静地上了车,继他们之后。墨夜柏也上了车。

最后,车子启动。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不远处的停车坪上缓缓停下,车窗拉下,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年男人道:“那是家主的车。刚刚上车的人好像是家主。他的身边还跟着蓝舟和楚湛。

……可是,我怎么看见和他们一起上车的,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

中年男人一身西装,微微眯起的眼眸闪着精光。

坐在他身边的是一名年轻男人,年轻男人没有注意之前的景象,因此问道:“爸,你不会看错了吧?家主身边怎么可能会有女人?

您忘了上次有个旁支那边给家主床上塞了一个女人,现在那个旁支一家恐怕正在哪个角落旮旯里要饭呢。”

年轻人说起墨夜柏的冷酷,一阵的咂舌。

中年男人却摇了摇头:“我确信我没看错,的确是先生,他和那个女人,还有那个孩子,坐上了同一排。”

说到这里,中年男人对前面的司机道:“老张,先回去,不体检了。”

老张闻言,也不敢多说,掉转车头,又驶出了医院。

“爸,我们好不容易排了一个星期的队才预约上,您这说放弃就放弃?”

年轻人染着一头黄发,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此刻有些不赞同地看着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道:“事有轻重缓急,我一定要在其他人发现那个女人之前,查出对方的身份。

如果那个女人和先生之间的关系真的如我所想的那样,那么,我们就可以从那个女人入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年轻人虽然吊儿郎当,但也不是真的傻,他眼睛一亮:“爸,您是说,两个月后的那个集团聚会?”

墨氏财阀如同一张庞大的网,而这样的网,脉络不知有多少。

而他们家,就是这张大网无数脉络中的一个。

然而,想要靠近中心的却有无数个这样的脉络。

人人都想往家族的权力核心处靠拢。

他们想要在家主面前露脸,别人也想,可是,他们却都连那个边都摸不着。

但是如果先生身边真的有了女人,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通过讨好那个女人,引起先生对他们的注意?

自古以来,枕边风的力量都不可小觑。

年轻人也不由激动了起来,道:“爸,这件事必须查,而且要不动声色的查,千万不能让其他家知道。”

中年男人看了他一眼:“算你还不算蠢。”

那边,墨夜柏等人也不知道,阮玉糖的存在这么快就被人给盯上了。

此刻车子里,开车的人是蓝舟,楚湛坐在副驾。

后座坐着阮玉糖,船船,以及墨夜柏三人。

阮玉坐在最左边,中间是船船,边上是墨夜柏。

最开始,车内的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好久都没有人说话。

最终还是蓝舟先打破沉默,他从后视镜里看了船船一眼,道:“小少爷你好呀。”

船船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小嘴,十分稳重地回道:“叔叔好。”

蓝舟从后视镜里看着船船的表情,顿时被他这副严肃的模样给逗笑了。

“先生,小少爷可真像你。”

蓝舟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据说,先生小时候也是喜欢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而且,小家伙这副表情,乍一看就是缩小版的先生。

楚湛也不由得通过后视镜,多看了船船一眼。

墨夜柏唇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目光扫过船船,然后不由往阮玉糖的方向瞟去。

阮玉糖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船船,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得出来,她一个细心且温柔的妈妈。

墨夜柏看着她精致漂亮的脸庞,以及腮侧一缕微微垂下的长发,目光不由带上了几分柔和。

“墨先生,我们直接去你那里吗?”阮玉糖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主动开口寻找话题。

墨夜柏微微沉默了一瞬,问:“你有东西要拿吗?”

阮玉糖摇了摇头,“东西是有,但是不急着拿。”

“那就好,先去我那里,东西我派人去你那里拿。”

“好,谢谢。”阮玉糖轻声道谢。

“跟我不必说谢,我们是要结婚的。”墨夜柏认真纠正。

阮玉糖没再说话,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一路无话,好在路上并不堵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墨夜柏的庄园。

车子驶入盘山公路,到了半山腰处,放眼前方是一片金红色的枫林。

在这片金红色的簇拥中,一个占地极广的庄园隐隐跃入眼帘。

阮玉糖暗暗啧了一声,脑海中只浮现了一个字:豪!

但是,阮玉糖的目光却更多的还是被那片金红色的海洋所吸引。

“船船,你看,那是枫树林,好看吗?”

阮玉糖立即歪头看向船船,和他分享这份小惊喜。

她眼中带笑地柔声轻语,相较于船船的沉稳,此刻的她,反而更像一个好奇的孩子。

蓝舟通过后视镜又瞥了她一眼,目光略不屑。

墨夜柏却是侧目看向阮玉糖,被她脸上那种异常柔和俏皮的神色所吸引。

船船看着车子驶入枫树林,非常认真地回应妈妈的话:“嗯,好看。”

还是那副沉稳的小大人模样,却隐隐带着几分对妈妈的宠溺。

阮玉糖眼中浮现浓浓的笑意。

终于,车子驶到了庄园的入口,顿时‘北城庄园’四个大字出现在大门上方的横梁上。

待进了庄园里,阮玉糖便看见一名穿着白色中山装的老人站在大门口迎接车辆。


第二天早上,阮玉糖换完药,墨九歌亲自送来了早饭。

阮玉糖和船船道谢,墨九歌连连摆手,态度亲切温和,既让人舒服,又不会过分热情。

“阮小姐,你和船船吃饭吧,有事叫我。”他笑眯眯地说罢就出去了。

阮玉糖眼中浮现一抹沉思,墨九歌是男人的属下,地位不凡,却对她和船船周到体贴,这也从侧面反映了男人对他们母子的态度。

他们吃到一半的时候,墨夜柏来了。

阮玉糖放下了筷子,漂亮的凤眸定定地看着他。

她穿着病服,但就算如此,也依旧难掩她清丽动人的风姿。

她的身上似乎天生就带着一股灵动和干净的气息,漂亮惊艳,又让人觉得身心舒畅。

她这个年纪,说是女人,其实就是个女孩。

据他所知,她被养父母抛弃,包括五年前那场意外,也是因为她被养父母算计中了药。

紧接着,她又遭遇亲生父母的不接纳,在离开帝都的时候,还遭遇了飞机失事。

这样一个柔弱,胆子也不大的女孩,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并且生下孩子,还把船船带大的?

这其中的过程,必然是不容易。

无疑,五年前他被冒犯了。

但是这一切并非她本意,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这五年的通缉,他从最初的暴怒,到后来的平静,不得不说,时间是最好的缓冲。

五年时间,磨平了他的怒火和杀心,也让他更多了理智。

最初的杀意平息后,他也只是想找到这个女人,对她做出最恰当的处置,彻底解决这件事情。

当然,如果她不识相,处理掉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但他没有想到,她其实是如此胆小和柔弱,如同没有任何攻击力的小白兔。

还有那个孩子,也意外的可爱。

“你们继续吃,不用管我。”墨夜柏不由温和了声音道。

墨夜柏在二人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阮玉糖和船船对视一眼,继续吃饭。

墨夜柏也没有盯着他们,而是打开手上的电脑,看起了文件。

阮玉糖眼角余光瞟了男人一眼,这男人应该很忙才对,这个点居然还往医院跑。

船船也偷偷地偷瞄男人,男人的表情严肃,看着一点也不好亲近。

病房里气氛很安静,但是渐渐的,就有些诡异了。

“7分钟零32秒,船船你一共偷看了我15次,平均半分钟一次。”

船船:……

船船抿紧了小嘴,被男人戳破了小动作,不禁小脸涨红,窘迫极了。

墨夜柏眼中滑过一丝笑意。

这还没完,他又看向了阮玉糖,道:“你刚才总共用眼角余光偷看了我八次,平均不到一分钟一次。”

阮玉糖:……

“噗,咳咳咳!”阮玉糖被刚含进嘴里的一口粥呛到了。

她惊咳不止,男人眉头一皱,犹豫了一下,伸出长臂,在阮玉糖背后轻拍了几下。

阮玉糖缓过来,眼角泛红,纤长卷翘的睫毛上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

她怀疑这男人是想呛死她报仇。

墨夜柏的目光在她脸上定格了一秒,女子这副模样真是莫名的惹人怜爱,也莫名的诱惑。

被男人这么一搅合,阮玉糖也没想再继续吃饭了。

见她放下筷子,墨夜柏眉头一皱,道:“再吃一些。”

阮玉糖默默看了他一眼,对上他严肃的眉眼,又默默地拿起了筷子。

她和船船安静地吃饭,这次母子二人谁都没有再偷看男人。

墨夜柏也仿佛专心看向电脑,唇角却无声地勾了勾。

雨后的早晨,树叶上挂着露珠,天空格外的蓝。

安静吃饭的母子,旁是同样安静工作的男人,一束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为他们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晕,温馨美好。

墨九歌过来的时候,看到这一幕不禁怔了怔,这样的画面,倒是像极了一家三口。

不知为何,他没有打扰,又静静地转身离开了。

一波三折地吃完一顿饭,有护士进来收了碗筷,阮玉糖和男人面对面坐着。

“我让管家收拾好了房间,等你的伤好了,就搬去我那里住,我们可以培养感情,然后再结婚,也可以先结婚,再培养感情。”

墨夜柏直接开口。

阮玉糖:……

她有拒绝的权力吗?

答案当然是没有。

“墨先生,我还有其他选择吗?”阮玉糖小心翼翼地问道。

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模样,墨夜柏微微拧起了眉头,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

他的声音坚定:“我绝不会允许我的血脉流落在外,你明白吗?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你就只能和船船分开。”

他料定她不舍得离开船船。

在机场里看到这对母子,他觉得他们的相处美好的像一幅画,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是属于他的。

听到要和妈妈分开的话,一旁自己玩的船船猛地抬起头,墨蓝色的眸子定定看向男人,眼底闪过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到的冷光。

阮玉糖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男人不会允许他的孩子流落在外,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一个好消息。

“您不会伤害船船的,对吗?”阮玉糖问出她最在意的问题。

墨夜柏看了船船的方向一眼,眸光微微柔和,道:“当然不会。他是我的孩子。”

虽然这个孩子的降生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孩子已经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除了接纳他,在往后的人生里照顾他,再没有其他选择。

阮玉糖道:“我相信您。”

她相信以这个男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骗她。

男人深邃莫测的眸光看向阮玉糖,问:“那你呢?你要和船船分开吗?”

“我……”

阮玉糖深吸一口气,对面的男人长相俊美,身份高不可攀,这样的男人,想嫁给他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可是她……

阮玉糖看了船船一眼,叫她和船船分开,那是万万不能的。

她神色郑重地看向对面的男人,问:“您真的要和我结婚?”

对面的小女人严肃的表情看着竟有几分可爱,墨夜柏强压下唇角的笑意,点头道:“不错。”

阮玉糖沉默一瞬,道:“好,我答应。”

顿了顿,阮玉糖又道:“我希望您也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墨夜柏没有说话,但是却安静地注视着阮玉糖,明显是在等她开口。

阮玉糖道:“我希望您能答应我,如果将来您遇到了真正喜欢的女子,有了其他的孩子,能放我和船船离开。

我和船船绝不会成为您和心上人的阻碍。”

墨夜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

“还没开始结婚,你就想着带着孩子和我离婚?”男人的声音冒着寒气。

阮玉糖小脸一白,道:“您别生气,我这不是怕您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怨我吗?

我只是想告诉您,万一有那种可能,我和船船绝对不会影响到您。”

“那种情况不会出现。”墨夜柏看了船船一眼,道:“继承人有一个就够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阮玉糖便不再多说。

以后的事情现在说也为时过早,毕竟还没有发生。

不过,她伸手摸了摸脸,心中也觉得有些奇异。

她竟然就这么答应了这个男人,要嫁给他。

阮玉糖不再纠结这件事,三天以后,阮玉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准备出院。

墨夜柏亲自来接她和船船,同来的还有蓝舟和楚辞,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阮玉糖。


墨淑宁见状,脸色变的有几分难看,她拿出了手机,给唐伯打电话。

电话一通,墨淑宁就气冲冲地道:“唐伯,怎么回事,我女儿被关在了大门外,你是年纪太大了吗?怎么连这点事也做不好?”

电话那端,唐伯的脸色倏然严肃,工作能力被人质疑,唐伯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慎重。

他依旧是客气有礼,道:“唐夫人,先生并未质疑我的工作能力。”

电话那端,墨淑宁大怒:“唐伯你果然老糊涂了,你应该叫我墨女士,论辈份,我还是家主的姑姑!”

她着重咬重了那个墨字。

唐伯面色平静。

墨淑宁的丈夫姓唐 ,叫她一声唐夫人也没错。

可是,这世上哪个人都想和墨家攀扯上一些关系,没关系也能编出一套关系,更别说墨淑宁这个女人的确是墨家的亲戚。

一个出了五服,虽然也姓墨,但基本没有什么血缘的亲戚。

唐伯沉默着。

见唐伯没有回应,墨淑宁以为唐伯终于意识到了她的身份。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被关在大门外面的唐静诗,怒道:

“我的女儿被关在大门外了,你没听到吗?你就是这样工作的吗?你信不信我见到了家主告你一状?”

唐伯语气平静地解释道:“墨女士,你这次来,只说是你要拜访家主,并没有提到你的女儿。

所以,你的女儿并没有进入北城庄园的资格。”

墨淑宁一听,顿时脸色气的一阵铁青,她面露悲愤,激动地道:“唐伯,你只是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这样和我说话?

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墨启荣,你知不知道我的父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是为了救老家主而死的。

你一个下人,就是这样对墨家的大恩人说话的?

你这样对我,家主知道吗?你就不怕家主将你这个老东西赶出墨家?”

女人尖锐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进了赵西雅的耳中,赵西雅皱了皱眉,对唐伯道:“放她们进来。”

唐伯得到命令,略一点头,便对电话那端说:“墨女士,你带着你的女儿进来吧。”

挂断电话,唐伯的脸色也不好看。

赵西雅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蓝舟和楚湛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蓝舟道:

“墨淑宁和唐家这些年从您这里得到了多少好处,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数不清了。

墨启荣当年的确是救过老家主,可是这些年我们也都还清了。

上次,我们还救了唐静诗的命,也算是一命还一命了。

可这个墨淑宁却咬住当年的救命之恩不松口,还真是挟恩图报,肆无忌惮了!”

另一边,墨淑宁领着唐静诗得意地走进了北城庄园,正往客厅这边来。

路上,墨淑宁打量了一眼打扮的光鲜亮丽的女儿,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

“诗诗,你这么漂亮,家主一定能喜欢上你。

只要这次你能留在家主的身边,做个贴身助理,就多了接近他的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白吗?

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

唐静诗拢了拢漂亮的鱼尾发型,俏皮地弯了弯眉眼:

“知道啦妈妈,你都说了很多遍了,家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多浪漫啊!”

“你个鬼灵精!”

墨淑宁嗔了她一句,不过她对女儿的能力和外表还是十分自信的。

阮玉糖有些渴了,又怕船船也渴,便打算进去倒两杯水出来。

看到她进来,蓝舟和楚湛都不冷不热地看了她一眼。

阮玉糖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进了厨房。

墨淑宁母女进了客厅,墨淑宁丝毫没有客气,进门就笑道:

“哎呀,许久没见着夜柏了,越发的威严了!”

她一派长辈的姿态。

蓝舟和楚湛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敢,居然叫先生的名字,有这个资格的只有先生的长辈,她算什么?

真是挟恩图报,到了不知所谓的地步。

唐静诗看到了赵西雅早就红了脸,此刻正羞涩地站在墨淑宁的身后,悄悄偷看赵西雅。

赵西雅眸色深沉,并没有开口说话,墨淑宁已经十分有长辈份儿地自个儿在沙发上坐下了。

她坐了还不算,还拉着唐静诗一起坐,而且是把唐静诗往赵西雅的那边推了推。

“夜柏啊,这是诗诗,说起来上次多亏你救了她的命,你们都是年轻人,一定有话说。

诗诗啊,快跟你夜柏哥哥打招呼。”

“夜柏哥哥好,我是诗诗。”她俏皮地看着赵西雅。

赵西雅:……

唐伯嘴角直抽。

这个墨淑宁一开始还好,可许是这些年得了那些好处,被养大了胃口,越发不知天高地厚了。

就在这时,阮玉糖端着两杯热果汁从厨房里出来。

她见客厅里有客人,便没有和赵西雅说话,径直朝外走去。

哪知,她刚走了没几步,就有人叫她。

“哎,那个女佣,谁叫你弄热果汁的?我们只喝凉的,你怎么问都不问就自作主张?

就你这种素质也配在北城庄园工作?”

阮玉糖:……

阮玉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她穿衣向来是舒服为主,也不会一味的追求奢侈,可就算如此,也不至于被当成佣人吧?

她看了一眼说话的女人,对方一脸嚣张之态,只当对方脑子不好使,扭头就朝外走去。

见阮玉糖非但没把果汁端过来,反而还一言不发地端走了,墨淑宁的脸色立即就沉了沉。

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追着阮玉糖就过去了。

“你给我站住!”

“你一个小小女佣,居然这么没素质,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玉糖被迫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道:“我刚来这里没几天,不认识你。”

听到阮玉糖的声音,注意力全在赵西雅身上的唐静诗也看了过来。

这一看,身为女人的警觉性立即告诉她,这个女佣不是一般的女佣。

“妈妈,她只是新来的女佣,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她一派大度的姿态。

并且,她这样说着,还看向赵西雅,笑问:“夜柏哥哥,你说是不是,你也不要惩罚她好吗?毕竟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

她有着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小嘴,巧笑嫣然,最重要的,她的两边腮边,还有一对小酒窝,真是漂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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