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店里,数数卖鱼的钱,都快一千了。
今天又是一个好日子。
不过,店里真没啥人过来买东西。
我也感觉无所谓,反正已经有收入了。
而且可比小店里的收入高多了。
把那个已经被风吹干的鱼护,收进车里。
就想关了店门,到阁楼上去美美睡一觉。
有人过来,要买一条烟。
看到我收进车里的鱼护,就问我。
兄弟,你也钓鱼啊。
对的,老板,你也喜欢?
是啊,只是我没时间,已经好久没摸鱼杆了。
那你可以夜里去钓啊。
我可不敢,这么冷,万一冻感冒了,老婆又不管我。
唉,好吧,哪像我,一个人吃饱了不饿,老子都好几年没碰女人了好不好。
还好有那个风灵,可是,从昨天前面的街上响过高升之后,风灵没了。
那哥们拿了烟,付了钱就走了。
临走还在惊疑,现在夜钓,不想活了!
我没理他,感觉他就是一个外行。
夜钓多美啊,一个人安安静静,还能钓这么多鱼。
何乐而不为?!
一想到那个身上香喷喷的风灵,我就感觉有些激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条,只要是我头灯照到这个风灵,我就会钓很多鱼。
这些鱼拿回来,随便一卖,我就能卖好多钱。
比我小店的收入可多得去了。
但该开店的时候,我还真不能随便关门。
所以,我就忍住了,没有上阁楼去睡觉。
坐在柜台里面,感觉是真心的冷,外面的北风,吹得山响。
我就跟个傻子一样,无所事事。
也没有一个顾客光临,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我迷糊了有多久,突然就又闻到了那个香味。
对的,就是那个风灵身上的香味。
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身上冷飕飕的,外面的风还在叫。
伸出头习惯性地看柜台外的地面。
真的,那个绣花鞋,又,又出现了。
而且,还在慢慢地往外渗着水。
不对啊,昨晚上,不是被我给抛到那老松树上了嘛。
我记得还砸跑了几只夜栖的大鸟。
而且,这乡花鞋,分明是没有再掉下来,我才开车走的。
现在,又来了。
不过,我一点都不怕,感觉,这是风灵来找我呢。
风灵,是不是你来找我了,有什么要交待的,你就跟我说。
五魁。
我在呢,你那殡葬铺子怎么办,交给谁了?
五魁。
好吧,你不想跟我说,那就算了,唉,以后也吃不到我的鱼了。
五魁。
还是那一出,每次,就叫我的名字,可,这女人不会说其他的话。
我闻到了那个香味,感觉,风灵离我很近。
只是我看不到她,也摸不到她。
小店里本来就很冷,虽然我关着门和窗。
现在更冷了,我似乎已经开始打起了哆嗦。
叫过我三声之后,那香味慢慢消散,再伸头看时,绣花鞋也没了。
不知道这女人过来,要跟我说什么。
但我总感觉,她有什么话要对我讲。
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我马上就朝阁楼上跑去。
卫生间在上面。
解放之后,我浑身通泰,阁楼上还挺暖和。
想着,这老半天都没有人,我不想再等。
下去就把小店买东西的窗口给关了,上面挂了牌子。
买东西可直接敲窗或敲门,或者打电话199……。
然后拖着沉重的双腿,就上了阁楼,倒在床上。
这一觉睡得很香。
梦里还见到了那个风灵。
但是,她看着很模糊,一直在我眼前萦绕。
若即若离。
后来被楼下一声什么声音,给惊醒了。
好像是有什么重物掉下来的。
我这个小店,其实是隔出来的,后面还有一个很大的空场。
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空着,也没人租。
我也不在意,管我什么事,我在这里多少能挣点就行了。
醒来之后,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
忙下来收了片子,开了买东西的窗口。
这才回去,准备烧碗饭吃。
我这里吃的蔬菜之类的东西,都是随着人家送货的送来的。
由于我的行踪异于常人,我都好久没有出去买菜了。
现在,还有几个土豆,一把蒜苔,十几个鸡蛋,三个番茄。
我吃饭很简单的,图省事,两个鸡蛋,一个番茄,混起来一炒。
煮一小碗米,就能吃饱。
毕竟开店,有时还得应付那数量极少的顾客。
能简单就简单,好像,我有很久都没有去外面饭店里吃过饭了。
记得上一次出去吃饭,还是那个风灵之约的我!
吃好饭,还没来得及刷碗呢,就做了两个生意。
一个是一瓶可乐,一包烟。
一个是一盒套套,一瓶口香糖。
对面的街面,有好几个不大的旅店,那些年轻女人喜欢来我这里买东西。
像这样的东西,我这里存货不少。
当然,我这里还卖一些特殊的东西,不过,都是那些年轻女人提前订的货。
这些利润极高,可比卖那些东西挣得多多了。
不过,我没有指望这些东西能发家致富。
现在,钓鱼卖鱼,倒是让我有所领悟。
只是,这两天晚上,我都能在头灯里看到风灵。
这个事情,让我心有余悸。
虽然我不怎么害怕。
毕竟,我是看到的,她的殡葬铺子里,风灵没了。
早上我在街边卖鱼的时候,就看到了,风灵的铺子门已经关起来。
只是,门前挂的灯笼换成了白色的,在风里摇曳。
我感觉,风灵会离我越来越远。
可是,实际上,风灵一直都没有离开。
下午也才做了一个生意。
也是一个年轻女人过来买的,一瓶小蓝丸和一盒带刺的套套。
我有些不解,但还是成交了这个生意。那女人还跟我笑,笑得媚得很。
我决定了,再晚点,天快黑的时候,我就去钓鱼。
省得再看到这些跟我笑的女人。
因为,她们哪有风灵笑得好看?!
还有,这些女人看着都很漂亮,可是我清楚得很。
她们吃得是青春饭,唉,关我什么事呢?
我特么好像都已经吃不起饭了!
三四点钟,天都快黑了,风如刀子,割得人脸都疼。
我关了小店,拿了充好电的夜钓灯和头灯,开着车子就走了。
这一次,我去的是一个三岔口,听说,那里有大鳊鱼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