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太子大婚之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已完结】太子大婚之日———站在他身边的不是陪伴了十余年,扶持他一步步登上太子之位的民女蓝小沫,而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之女。有人说,蓝小沫不知好歹,以多年陪伴之恩裹挟太子,图谋太子妃之位,早已死在某个雨夜里。***而在太子成亲前两个月,京郊沅香山上,静悄悄搬去一个失忆的姑娘。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每日爬山修身,心境宁静。……他们说,我曾经搅动风云变幻,九州祸起。他们说,...
《太子大婚之后》精彩片段
蓝小沫生了一场大病,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甚至于,连她叫什么,都是从别人口中知道的。
等到病情稍微好了一点,沅香山上已经是草长莺飞,花繁叶茂的暮春光景。
她就住在沅香山的半山腰,有一个婢女照顾起居。
蓝小沫厌烦自己的虚弱和整日的昏昏欲睡,强迫自己每天爬山锻炼身体。
坚持了几天,酸痛的肢体恢复过来,精神果然大好。
这一日清晨,照例爬山。
在靠近山顶的石头亭子里,蓝小沫看到一个穿着绛红色锦服的年轻公子。
应该是游山累了,坐下歇息。
沅香山少有人来,蓝小沫不由得朝着那人看了好几眼。
约莫二十五六岁,生得倒是好看,长眉入鬓,眸若点漆,只是看着有些病态。
那人感触到她的目光,对她微微点头。
蓝小沫回以一笑。
就她这种在病榻上缠绵了多日的病秧子,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病态。
等到她下山原路返回,石亭里已经没有人了。
她并未放在心上,继续每日吃药爬山,锻炼身体。
从那以后,每隔七八日,总会在山上遇到那位公子。
有时候在石亭里,有时候在山顶,或者在山路上遇到他正往下走。
次数多了,蓝小沫也有些好奇。
跟婢女青桐说:“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来历。怎么跟我一样,整天闲得没事往山上跑。”
青桐笑道:“许是住在附近的闲散人。沅香山在郊外,春日又冷,等闲旁人是不乐意来这里踏青的。”
过了几日,入了夏,等阳光渐渐炙热的时候,上山的人果然越来越多了。
蓝小沫的身体已经大好了。
虽然还是有些畏寒,每日爬山却已是健步如飞。
青桐看了很欣慰。
“等娘子彻底养好了身体,我们就能从这里离开了。”
蓝小沫笑笑没说话。
她挺喜欢沅香山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会一个人住在山上养病,但想必忘掉的,也不是什么值得留恋的记忆。
暑气渐浓,天气也一日热过一日。
这一天,蓝小沫爬完山刚回到小院,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
她看着头顶阴沉的天色,雨水如注,在地上砸出一团团涟漪。
心情有点沉闷。
她好像不喜欢下雨天。
入夏的第一场大雨,入了夜还没停下。
临睡前,青桐熬了助眠的汤药过来,蓝小沫坐在廊下,一边喝一边皱着眉头看雨。
忽然间,砰砰砰的拍门声响彻雨夜。
“娘子且安歇,我去看看。”
青桐撑了把伞急匆匆跑去大门口。
很快,几个淋了夜雨的行人被迎进来。
“娘子,雨大山路难行,这些人想借宿一晚,明天早上就走。”
为首的那人,纵然披着蓑衣,身上的锦衣也被淋湿了一半。
恰是之前常在沅香山偶遇,最近这一个月却没再见过的那位石亭郎君。
那人一双眸子,在暗夜中亮得灼灼。
一眨不眨看向蓝小沫。
他大约果然是有病的,比上次见着时消瘦许多。
且大半夜的,又下着雨,爬什么山?被淋了也是活该。
蓝小沫点点头,放下药碗回了房里。
半夜,电闪雷鸣,她从噩梦中惊醒。
额上冷汗淋淋,便是裹着床薄被,也挡不住身上的寒气。
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胸口疼得厉害。
想喝口热茶压压惊,叫了一声青桐,没人应。
她裹着被子下了床,头重脚轻往外走。
她住得小院并不大,只三间正房两间厢房。
出了门口就看到东厢房还亮着灯火。窗纸上映出青桐的身影,对面是一个男人。
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殿下公务繁忙,不必亲至探望,娘子一切安好……”
蓝小沫噩梦初醒,头脑沉沉,歪着头默然看着。
过了没多久,吱呀一声,东厢房门打开。
青桐惊呼,“娘子怎么站在风口?”
说着,冒雨跑过去。
她身后,东厢房门口出现一个男人,皱着眉头,目光沉沉地看着蓝小沫。
“我想喝口热茶,你在做什么?”
“是借宿的公子,身体不适,问我有没有姜茶暖身。”
那男人的目光,隔着绵绵的雨势,灼热滚烫。
蓝小沫没再多问,在青桐的服侍下喝了水,重新躺回床上。
晚上的一切,便是一场梦,第二天醒来,已是忘得差不多了。
阳光明媚,树叶新绿,鸟儿踩在院内枣树枝上,不住婉转娇啼着。
地上已没了雨水的痕迹,倒是墙角的青苔,越发青嫩葱茏。
昨日借宿的客人已经走了,蓝小沫也没放在心上。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
一天入夜,青桐忽然捧了身新衣服过来。
“娘子,明日,咱们进城吧。”
“嗯?”蓝小沫正在用果子挑逗一只贪吃的松鼠。闻言抬起头“怎么?”
青桐声音又轻又缓,“这是家里的意思。”
蓝小沫把果子丢给松鼠,“好。”
-
第二天,离天亮还有好些时间,蓝小沫就被青桐喊起来。
门外停了一辆马车,里面茶水点心一应俱全。
天色还早,她上了车继续补眠。
过了两个时辰,马车驶入京城的一座宅院里。
青桐给蓝小沫换上昨日的那件新衣,叮嘱道:
“娘子,今日有新人成婚,你是新娘家中请去帮忙的。”
蓝小沫哦了一声,“是喜事啊。”
自己未得良人,看到别人成亲,也是一件开心事。
因为睡得充足,精神也不错。
“放心,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不会办砸的。”
她从不多问为什么。忘记的事情太多,若要问起来,简直没完没了,倒不如让大家都清闲一点。
很快,一个老嬷嬷领了蓝小沫出去。
把她与十几个同样装扮的女孩子放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训斥了一番话,挥挥手,吩咐她们继续在房内等着。
这一等,又是两个时辰。
有人进来,催促着这些女孩出去坐车。
在马车里什么都看不到,到了目的地还没来得及打量,就被人催着赶紧排队。
她们这群女孩被带进喜房里。
手上分别捧着红枣桂圆同心结葫芦等物品。
蓝小沫手里拿着的,是一杆巴掌大小的黄金小秤。
是这群女孩里最贵重的,让她不由得生出一种,肩负重任的感觉来。
新娘子端坐在床榻上,头上戴着流苏凤冠,盖着鸾凤喜帕。
一身红袍的新郎在众人的拥簇下进入喜房内。
赞礼的嬷嬷脸上带着喜气盈盈的笑意,说了一连串吉祥话。
身后,不知是谁推了蓝小沫一把。
蓝小沫意识到该她出场了。
端着黄金秤送到新郎面前。
嬷嬷说了,不能无礼直视新人。
那么,等这新郎挑喜帕的时候,她偷偷看一眼新娘应该是可以的吧。
谁料,她面前的黄金秤,竟是许久没被人拿起来。
怎么?流程不对?
蓝小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倒是吃了一惊。
原来这新郎,是她认识的。说认识并不恰当,应该说见过面。
就是那位有事没事总去爬沅香山,并且还曾经在她家中借宿过的郎君。
穿了新郎袍,他气度冰冷严厉,与在山上时见到的大为不同。
停顿的时间实在太长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蓝小沫和新郎身上。
蓝小沫想了想,脸上带着笑容,恭贺道:“祝两位新人,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说着,把手里的黄金秤再次送了过去。
那人垂眸看着蓝小沫,神色复杂。
片刻后,骨节修长的右手伸过来,拿起黄金秤。
蓝小沫松了口气,退了回去,还对新郎笑了笑。
新娘子的喜帕被挑开。
果然是个明艳照人的大美人。
蓝小沫自觉心满意足。
喜礼完毕,她们这些人按照礼俗退出新房。
蓝小沫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紧紧抓着衣袖。
“青桐姐姐在前面等你呢。”
青桐?
蓝小沫跟着那小姑娘沿着宫墙往前走。
蓝小沫恍然。
原来这里是皇宫啊,怪不得灯烛璀璨,宫室辉映,宛如天城呢。
青桐垂着头站在一处宫苑前,阴影几乎把她瘦弱的身体完全吞没。
蓝小沫叫她,青桐抬头,脸上露出笑容。
“娘子,一切可还顺利?”
“顺利,新娘子很好看。”
青桐跟着她笑起来。
“娘子,我们该回去了。”
“那快走吧。这城里我待着一点不习惯。”
青桐抓着她的手,两人上了车,驶离皇宫。
蓝小沫累了一天,加上身体并未完全康复,坐在马车里就开始打瞌睡。
直到青桐把她推醒。“娘子!”
蓝小沫睁开眼睛,“嗯?”
不知何时,青桐与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调换了。
青桐把一个荷包塞到她手里。
“娘子,这里面放着出城的印信和一些银票。趁着今晚天黑,赶紧出城,千万不要停留。”
说完这些,眼圈有些发红,声音放柔软。
“娘子,祝您日后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蓝小沫还没回过神,就被青桐推下马车。
这是一处僻静街道,没什么行人。
蓝小沫愕然地看着那辆马车绝尘而去。
这是怎么了?
自她苏醒,起居住行都有人照顾。这还是头一回,茫然无序。
很快,她心情恢复平静。
青桐对她并无恶念,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事出有因。
罢了。蓝小沫攥着手里的荷包,一边走一边寻了人问路,朝城门方向行去。
赶在城门关闭前,凭着荷包里的印信,顺利出了城。
…
冰冷的宫殿里。
殿门被推开。
一身红色喜袍,绝不该在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青年男子跨步进来。
绳索捆绑着的婢女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看他。
哭着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
“殿下,婢子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婢子被人打晕了,醒来之后,娘子已经不见了。”
殿外是如天河般璀璨的灯火。
隔着一扇门,那片光亮却像是永远不可触及的彼岸世界。
青年男子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冷漠得像是看着个死物。
“是谁让你把她带进宫的?”
婢女战栗着把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石砖上。
“……婢子也不知那人是谁。但是,他身上有殿下的信物。”
男子轻笑起来,眼神中毫无暖意。
“把人带进来,又把人带走,最后还把人弄丢了。你和你背后的主子,就这么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婢女脸色灰败,连连磕头求饶。
“殿下!娘子身边有暗卫保护,一定会平安归来。请留婢子一命吧!娘子现在只认识婢子,若她回来见不到婢子,会难过的。”
青年男子脸上瞬间蒙了一层寒霜。
片刻后,冷笑。
“对,她现在只认得你。既然这样,你就好好活着,等她回来吧。”
-
六月夏日,官道两旁树木葱茏繁茂。
借着寻亲的由头,蓝小沫随便搭上了一队商队,一路朝着北方冀州行去。
她身体大好,时常坐在车辕边,一边看着风景,一边与车夫攀谈。
看得多了,心中隐约有个念头。
她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里的一切,虽然很熟悉,却总给她一种不真实感。
她应该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
时空?蓝小沫歪着头想了想,她知道是什么含义,却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知道。
罢了,不明白的事情多了,没必要纠结。
商队在路上走了半个月,一日傍晚在土山脚下扎营休息时,遭遇了山匪。
几乎在瞬间,蓝小沫就反应过来,立刻把自己藏在马车底下。
周围一片兵荒马乱,温热的鲜血伴随残肢撒落在黄土上。
蓝小沫异常冷漠地看着面前这一切,发现自己的心,丝毫没起波澜。
她在旁边冷眼等待着时机。
天色越来越暗,马车上的财物和商队的镖师,是更明显的目标。
趁着众人不察,蓝小沫在地上捡了块破布蒙在脑袋上,拱着身子往山沟里跑。
忽然间,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那声音很熟悉,蓝小沫忍不住回头,看到自己时常坐着的那辆载货马车的车夫,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山匪掐着脖子按在车厢上,脸色通红,眼看着就要没命。
她皱起眉头。
车夫本来也是躲在马车底下的,但这劫匪忽然跳上车抢夺。
车夫想保住这一车货物,跳起来与劫匪厮打,这才落入这般境地。
车夫看上去双鬓斑白,年过半百。那劫匪却正当壮年,又人高马大,如何是对手?
蓝小沫抬眼一看,其它的山匪都在两三丈以外,跟镖师苦战。
只有这边这个,大约是想捡漏,所以看中了车夫守着的马车。
她搬起一块大石头,猫着腰悄无声息溜过去。
砰——
一声闷响,狠狠砸在劫匪后脑壳上。
血花无声喷涌出来,高大的劫匪软软瘫在地上。
直到死,也不知道是谁偷袭了他。
蓝小沫抓着车夫往外走,斑白着头发的车夫不愿意。
他两眼含着热泪,“主家对我有恩,我发过誓,这一辈子都要忠于主家。”
主家个屁!
蓝小沫麻利地把他打晕,拖着他的身体往山沟里撤。
到底是运气不佳,车队后方的战斗即将结束,有人一抬眼看见这里。
挥舞着刀枪,嗷嗷叫着冲过来。
蓝小沫麻溜地把车夫往山脚阴影里一扔,又狠狠踹了一脚,将他踹到山沟底下。
身上披着的破布,扭着身子朝外跑。
到底是女子的身体,又大病初愈,跑了没多久就没力气了。
幸而前面便是一条河,眼看着那些人追上来,蓝小沫回头,对他们恶狠狠比了两个中指。
像条鱼似的一纵身跳进河水里,眨眼没了踪影。
…
等她咳嗽着从河里爬出来时,已是三四里之外了。
虽然是夏日,但入了夜河水还是有些凉意的。
她的寒疾好像犯了。
行吧,不是好像,确实他么的犯了。
而且胃里也是一片灼烧,晚上饭都没吃,那群人渣就跳出来了。
蓝小沫想点一堆柴火暖和下,伸手往怀里一摸。
果然,没有更坏,只有最坏。
逃命太急,火折子早不知掉哪儿去了,而且她的私房钱银票也不见了。
没办法,她冷得实在太厉害。
抬眼看了看,胡乱在岸边拽了一堆枯草,垫在一个大树洞里,自己缩一团靠上树洞,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头顶一轮半月,明晃晃照在河水里。
她手脚都是温暖的,身上还披着一件外衣。
不远处,燃着一堆篝火,上面的河鱼烤得滋滋冒油,香气四溢。
她刚一动弹,篝火边的人就轻轻朝她这边瞥了一眼。
是个挺年轻的男人,面容清秀,肤色有些不常晒日光的苍白。
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就很快挪开。
蓝小沫走到篝火边,也不说话——她饿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拿起横在篝火上的烤鱼,不管其它,先吃个肚饱再说。
一条烤鱼下肚,蓝小沫又活过来了。
篝火边那年轻人,递了个水囊过来。
蓝小沫拔开嗅了嗅,是烧春酒,她喝了一口,越发觉得身体暖和。
连水囊就不想还给别人了。
那人却不说话,安安静静坐着烤鱼,像是不知道蓝小沫的心思。
“你救了我?”蓝小沫问。
那人点点头,依然不说话。
蓝小沫打量着他,“你是何人?”
“商队,护卫。”
这回倒是说了四个字。
蓝小沫沉思。商队的护卫和镖师,这一路上她都混熟了,从没见过这个人。
她拖着腮坐在篝火边思索着什么。
那个不喜欢说话的年轻人,默不作声的,又递了一条刚烤好的鱼给她。
蓝小沫吃了两条大鱼,肚子滚圆。
她对那年轻人说:“我吃了你的鱼,之前的事情就不计较了。”
年轻人快速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出疑惑。之前?
蓝小沫:“我睡之前衣服是湿的,睡醒了衣服就变成干的了。是你给我换的吧?”
年轻人目光刹那间局促起来,盯着河岸边的芦苇。
“是我用内力……”他似乎不惯常说话,声音有些紧绷。
蓝小沫大手一挥,“总之,我不计较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却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年轻人垂下眼睛。
“你要如何?”他故作平静地问。
蓝小沫:“我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身上也没钱,你要对我负责的。”
这是她遇到夜遥舟的第一天。
-
蓝小沫泡了河水,到底还是生病了。
发了烧,还有点咳嗽。
她有这么一副娇柔的身体,却没有娇柔的命。
那个叫夜遥舟的青年对她不离不弃。天亮了,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匹马,让蓝小沫骑在马上,他牵着缰绳,引着蓝小沫远远避开官道,只走山林间的小路。
他也不嫌弃蓝小沫娇气,对她照顾得很周到。
只是平日里话很少,几乎没有,也很少看蓝小沫。
蓝小沫不由得开始乱想。
萍水相逢的,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因为他是个好人?可拉倒吧,这世上才没什么好人。
难道看上了自己这张脸?
蓝小沫自认为长得不错……好吧,长得超级好看的。
夜遥舟对她见色起意,呸,对她一见钟情,也算合理。
但这到底是桩赔钱生意,因为蓝小沫身体太差,总是生病。
娶一个蓝小沫这样的媳妇,搞不好看病买药花完了家产,最后还落个鳏夫的身份。
看着夜遥舟的模样,也不像个有钱的。
蓝小沫决心找机会试探他一下。
两人沿着山路行了四五日,夏季的天变幻莫测。
这一日傍晚,没找到投宿的地方,头顶云色沉沉,眼看着要下大雨。
夜遥舟去前面探路,说山脚下有座破庙,可以借宿。
只是还没走到破庙,瓢泼似的大雨临头浇下,把蓝小沫浇得透心凉。
这一淋雨,本来好转大半的病再次复发,半夜就发起烧来。
蓝小沫躺在破庙的稻草堆里昏昏沉沉,脸色通红,嘴里无意识叫着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有人把她扶起来,喂了点糖水。
蓝小沫睁开眼睛,烧得迷迷糊糊,也不认得眼前这人。
抓着他的衣襟,皱着眉头,“哥,我好难受。”
那人揽住她的肩头,一下下拍着她的后背。
蓝小沫趴在他怀里,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的委屈和悲伤像是海浪,泪水把人家的衣服都打湿了。
睡到后半夜,她稍微有点清醒。
——实在是汤药的味道才刺鼻了。
很熟悉的气味,就跟在沅香山上,青桐给她熬的一样。
蓝小沫披着夜遥舟的衣服,坐在火堆旁边。
看了看近在咫尺的黑衣青年。
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碗。
夜遥舟把药碗送过去。
“喝吧。”
喝个屁!那么苦。蓝小沫倒头重新躺回稻草丛里,装作昏迷不醒。
夜遥舟被她吓到。
把她的手腕抓过来把脉。
蓝小沫:“你做什么?趁我睡着,摸我的小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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