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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绝尘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厌倦江湖争斗后的任平生,来到新的都市,开启新的人生。从底层摸爬滚打,到登临绝顶,一骑绝尘。

主角:   更新:2023-08-08 02: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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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风光绝尘》,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厌倦江湖争斗后的任平生,来到新的都市,开启新的人生。从底层摸爬滚打,到登临绝顶,一骑绝尘。

《风光绝尘》精彩片段

呼啸的火车在崇山峻岭间穿行,带着隐隐闪烁的灯光,在黑漆漆的夜里有些显眼。若是从天上俯瞰而下的话,会发现这班火车像一条爬行的蛇,也像一条蜿蜒的龙!
车厢没有坐满,而且很静,几乎所有人都进入了睡梦中,就算有还没睡的,也都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唯独有一人睁大着眼睛,没有半分睡意地欣赏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
或许是第一次坐火车的缘故,任平生很精神,精神得像是喝了十罐红牛。他一直盯着窗外看,似乎是想把浓浓夜色中的风光,全部吸入眼睛里。
很精神,但也不敢随便乱动,不是怕惊扰了车厢里的人,而是怕靠在自己肩膀上沉沉睡去的任雨晴会睡得不安稳。
昏黄的灯光映照下,车窗上浮现他和她的脸。
任平生很普通,是那种扔到人海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普通;而任雨晴的小脸则很精致,像是从3D电影里走出来的瓷娃娃。
如果光看脸的话,他们真的不像是一对兄妹,毕竟差距太大了。
自任雨晴睡着以来,任平生除了稍微扭动一下脖子歪,竟然就真的一动不动,像一尊死去的雕塑。
这个姿势足足保持了四个小时,任平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麻痹了,他终于忍受不住,小心翼翼地扭动身躯,想活络活络身骨。他知道这样细微的扭动是不会惊醒任雨晴的,从小与她相依为命,所以他很清楚她的睡眠深度。
但没有惊醒任雨晴,却惊醒了对面的一个男人。
男人是趴倒在中间的小桌子上沉睡的,此时光秃秃的头微微抬起,用惺忪的目光瞅了任平生一眼,然后又继续将光头埋入了双臂间。
任平生此时才发现这人竟是个和尚,清洁溜溜的光头上有六个清晰的戒疤。
不多会儿,似乎是被惊醒后睡意全无的缘故,那和尚终于将头从桌子上抬起,挺直了腰,揉眼睛的同时还盯着任平生瞧。
任平生只能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二十三岁,在农村里很接地气的任平生笑起来像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那和尚大概是三十多岁,看到任平生的抱歉笑容后,微微摆手,示意不要紧,然后和尚掏了掏口袋,最后掏出一包烟来,自己叼上一根后,还抖出一根递向了任平生。
任平生略微无语,心想这年头的和尚穿休闲裤和潮流T恤也就算了,还抽烟?
想是这么想,总不好意思说出来,他只是轻轻摇头,用手指了指靠在自己左肩的任雨晴,表示不太方便。
那和尚了然,把烟缩了回去,想了想,又把叼在嘴里的烟给塞回到烟盒里。
任平生冲他感激一笑。
和尚低声问了句:“女朋友?”
任平生摇头,轻声道:“我妹。”
“那你这个哥做得可真好。”
任平生露出了苦笑。
两人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忽然的,和尚才旁边的旅行袋里掏了掏,掏出来两盒围棋,冲任平生问:“下棋不?”
任平生摇头:“不会。”
和尚又掏了掏,掏出一副象棋,看向任平生。
“也不会。”
和尚继续掏,掏出副军棋。
任平生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还是不会……”
和尚稍愣,接着再掏出副飞行器来,说道:“这个总该会了吧?”
任平生脸上的尴尬神色愈发浓郁。
和尚彻底无语了,却不再塞回包里去,而是直接将飞行棋摆到桌面上,说道:“我教你!”
任平生斜眼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任雨晴,有些犹豫。
“没事。”和尚说,“小声点,小点动作,吵不醒她的。”
或许是因为漫漫长夜太过无聊,任平生在犹豫过后,终于点头。
和尚高兴地将图纸铺开,拿起一颗骰子,嘴里说道:“简简单单几句话,六点基地起飞,一次一子,可以四子齐出。如果两架飞机刚好碰到一起的话,自家迭子,对家吃子。可跳子,若飞机来到与自身颜色相同的格子上时,可以往前跳一次;可飞子,到虚线的地方就可以飞到虚线的另一边……”
和尚一边说,一边将规则都演示齐全,演练完后抬头看向任平生:“懂了吗?”
任平生点头:“差不多懂了。”
“不懂就问。”和尚说了句,手拿骰子轻轻一掷,掷出来个6。
“哈,手气不错!六点基地起飞,额外再投一次。”和尚说着,拿起骰子再次一掷。
时间慢慢过去,终于第一盘结束,和尚以压倒性的优势取胜。
和尚问道:“怎样,懂了嘛?”
“懂了!”任平生点头。
“再来?”
“好。”
第二局,和尚险胜。
赢了两次的和尚冲任平生微微笑道:“这样玩挺无聊的,不如咱来赌点东西?”
任平生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和尚能赌博?”
“只要佛在心中坐,酒肉都能穿肠过,何况这不叫赌,这叫玩。”
“有道理。”任平生问道,“赌什么?”
“一次十块钱如何?”
任平生犹豫,半晌后才点头:“好。”
十分钟后,任平生吃力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旧旧的十块钱,递给了和尚。
和尚收下,说:“再来吧。”
“好。”任平生还是点头。
结果又是和尚险胜。
任平生再次吃力地掏出十块钱,放在和尚的面前。
和尚看了看他,忽然说道:“不如把赌注提高点如何?”
“多少?”
“五十。”
“好!”
任平生很干脆地答应。
只不过这次是任平生很惊险很惊险地取得了胜利。
和尚怔怔地看着桌面上的图纸,在发呆。
“大师?”任平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下。
“哦哦。”和尚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张五十面额的钱币,递给任平生,同时说道:“兄弟时来运转啊,要不要再提高点赌注?”
任平生接过钱:“哦?提到多少?”
“一百吧。”
“一百啊?”任平生脸上在闪过挣扎的神色,他看了看桌子上的图纸,再看了看手上的五十块钱,忽然一咬牙:“好!”
又过了十分钟,和尚的脸色有点黑,悻悻然地说道:“兄弟你的运气可真好。”
任平生感慨地说着:“是啊,差点点就输了。”
和尚看出一张百元大钞,恋恋不舍地放到任平生面前,说道:“这次赌注再提一下,两百。”
任平生没有说话,当是默认了。
十分钟后,和尚的脸色阴沉,像是要滴出水来。
半小时后,和尚的脸色变成铁青。
一个小时后,和尚的脸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再来!”和尚赤红着眼睛,将手伸入口袋,然后愣住。
“没钱了?”任平生问道。
在任平生的面前,已经叠起了厚厚的一沓百元大钞。
和尚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很难看,说道:“有,在包里面,现在不方便拿,你借我点,等等一起结给你。”
说着,和尚把手伸向任平生面前的钞票。
但那只手却陡然被任平生捏住了。
任平生叹了口气:“大师,还是算了吧,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本来已经如纸的脸,此时更加苍白。
忽然的,和尚手上使力,想要挣脱任平生的手掌。但没有用,他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未能撼动眼前这个青年的手分毫。
任平生笑眯眯地用另外一只手拿起桌面上的骰子,嘴里说道:“大师,咱不玩了吧?”
只见他用两根手指头夹住骰子,猛地一掐,寂静的车厢里响起一声清脆的“啪”。
骰子直接被掐碎,白色的粉末从指缝中滑落,露出一点诡异的蓝白。
和尚颓然地跌坐回座位上,看上去有些恍惚。
骰子被掐碎之后,和尚已经完全绝望了。骗局被拆穿,而且眼前这个青年竟然光凭两根手指就把那颗骰子给捏得粉碎!
哪怕那颗骰子并非是完全实心的,可也不是普通人想捏碎就捏碎的啊。
任平生悠悠说道:“多谢大师赞助了哈,我正愁妹妹的生活费没有着落呢。”说着,他将桌子上的钱全部塞入到口袋里。
车厢又静了许久,那个和尚才长长叹出一口气:“是我栽了。”
和尚沉默了会儿,又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师是想来日寻仇?”
“我总得知道自己是栽在谁的手里吧?三千块钱还不够买你一个名字吗?”
“的确是够了。”任平生点头,“我叫任平生,任意的任,太平的平,人生的生。”
“任、平、生……”和尚似乎在咀嚼着这个名字的意味,半晌后赞叹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是个好名字。”
任平生毫不吝啬地一个马屁奉上:“大师好文化。”
和尚不由苦笑:“到头来还不是栽在你的手里?”
“呵呵。”任平生笑了笑,没有说话。
和尚蓦地站了起来。
“大师要走?”
“不走干嘛?留这丢脸吗?”
任平生道:“买卖虽然破裂了,但仁义总该在的。”
和尚怔了怔,忽然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斜着眼看向任平生肩膀上的小姑娘,说:“我烟瘾犯了,换个位置抽几包烟,这里总不合适的。”
抽几包,而不是抽几根,说明和尚平静的表情下,那颗心是不平静的。
任平生愣了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红色的大钞,递给和尚。
“大师,我们有缘,这钱你拿着,下车后搭公交车用。”
和尚无语,可还是把那张百元大钞给夺了过来,一边把钱塞入口袋,一边嘀咕道:“既然都给了,也不多给两张。”
“不要了吧?”耳尖的任平生捕捉到声音,笑眯眯地说道:“毕竟都是血汗钱来的。”
车窗外的天空,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任平生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所以他不知道现在是多少点,他只能凭借依稀的感觉,将时间定义在早上六点这块大概的区域。
他肩膀上的少女终于动了动,精致的脸上那个小鼻子微微皱起,似乎有些厌恶从空气中飘来的味道。
接着她睁开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叫了声:“哥。”
任平生柔声道:“醒了?”
任雨晴将头从任平生的肩膀上挪开,伸了个懒腰,妙曼的曲线舒展开来,彰显着年轻少女的青春年华,引人无限的遐想。
“不多睡会儿?”
任雨晴甜甜一笑:“十八岁的少女,正是青春的雨季,怎么能让时间荒芜在睡懒觉的边缘?”
“不要说的太文艺,我听不懂,而且你也不是十八岁,你十九了。”
任雨晴恼怒地瞪了一眼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你就算不说话,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说完后,她又皱了皱鼻子,片刻后连细细的眉毛也都皱了起来,不满地说道:“怎么有股烟味?”
任平生朝车厢前头的方向努努嘴,任雨晴抬高身子顺着方向看过去,就望见前头一个座位上有个闪闪发亮的光头,从光头那里升腾起一条绵绵不绝的人工烟柱。
任雨晴抱怨道:“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竟然在火车上抽烟。”
任平生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呀。”任雨晴忽然叫了声,是看到桌面上的飞行棋了,她揪着任平生的手臂,问道:“这飞行棋哪来的?”
“刚刚有个人留在这里的,说是不要了,你会玩?”
“嗯嗯嗯。”任雨晴连连点头,眼睛有些闪光,“和班里的同学玩过。”
“那我们来玩……额……可是没骰子。”任平生无语了一阵,刚刚那个灌了铅的骰子被他直接捏碎了。
任雨晴脸上浮现出失望的神色,但下一秒又重新振作,说道:“那我们来石头剪刀布,谁赢了谁就能走一步。”
“……无不无聊,幼不幼稚?”任平生严肃地批判道。
任雨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哥……”
“……”任平生看到她那样子,硬起来的心肠不到十秒钟就选择了屈服,只能提醒道:“小声点哈,不要吵到别人。”
“遵命!”姑娘敬了个很不正规的军礼。
接着兄妹俩就在车厢里玩起了“剪刀石头布,谁赢走一步”的飞行棋游戏。
很幼稚……车厢里的很多人都投来了一种看白痴的目光。
但这对兄妹却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样的时间过得很快,等太阳升起的时候,火车终于响起了到站的声音。
“各位旅客,列车已经到达青南市火车东站,请拿好您的行李和物品,从列车前进方向右侧门下车,下车时请注意列车与站台间的缝隙。”
原本安静的车厢,一下变得嘈杂起来。
同时也把沉迷在自我世界中的兄妹俩惊醒。
“到了呀……”任雨晴不满地嘀咕一声,恋恋不舍地看着飞行棋的图纸,她可是快要赢了的。
“少啰嗦,赶紧拿东西下车。”
任平生敲了她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收拾东西,拖着行李箱就往车门方向走。
走的时候,任平生还从和尚所在的那个位置经过,抽空跟和尚打了个招呼:“嘿,大师,咱们有缘再见了哈。”
和尚的表情很难看,一点都不像是想和他再见的样子。
前面的任雨晴转过头,疑惑地问道:“哥,你在和谁打招呼呢?”
“哦,是昨晚留下飞行棋的那个人。”
“那你应该说声谢谢的。”
“我说了他还不得吐血而死?”
“啥?”
“没啥没啥,你注意点,别给人吃了豆腐。”
“真给人吃了怎么办?”
“谁?拖出来我打死他!”
兄妹俩在谈话间挤出了火车。
现在是九月,正值开学时候,青南市又有着整个南方最大最好的大学城,所以车站很拥挤,像人山,也像人海。
在这种拥挤的人潮中,任平生一手护着任雨晴,一手拖着行李箱,乘风破浪,披荆斩棘,硬生生从人群中杀出一条道路来。
等准备出车站的时候,任雨晴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说道:“哥,我想上厕所。”
“你先忍一忍。”
“可是快忍不住了。”任雨晴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唉。”任平生叹息,四处眺望了一会儿,终于看到了厕所的标志,又匆匆挤了过去。
只不过这个厕所的路线有点复杂,东转西转,南饶北绕,循着标志一路走来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这才来到厕所的外头。
任平生望着空荡荡的地方,无语地说道:“这厕所弄得这么偏僻,怪不得没人来。”
然后他松开任雨晴的手:“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快点哈。”
“OK!”任雨晴打了个手势,转身进了厕所。
任平生拖着行李靠在一边的墙根上,等!
等了有半分多钟吧,他眼尖地看见有一个光头晃晃悠悠地往这边来。
“嘿,大师,真巧哈。”任平生兴冲冲地朝走来的那人打了个招呼。
本来行色匆匆的和尚一看见这家伙,整张脸就像吃了几只苍蝇一样恶心,转身就想离开,可是顿了顿,他又转了回来,可能是憋得有些急了。
和尚走过去,看着他:“你在这干嘛?”
“等人。”
“在厕所门口等人?”
任平生翻起白眼:“我等的人在上厕所,我当然在厕所门口等人啦。话说大师你来这干嘛?”
“废话!来厕所还能干嘛?吃饭?”
说完,和尚黑着脸走了进去。
看着和尚走进去的身影,任平生笑了笑感叹道:“啧啧,这位大师脾气有点暴躁呀,道行估计也不太高。”
然后他又继续等,或许是这厕所太偏僻了,亦或者是人们都在往车站外头涌的缘故,诺大个厕所竟然也没见有其他人来。
任平生等了几分钟,不见任雨晴出来,有些小不耐烦地嘀咕:“女孩子就是麻烦。”
他听到了厕所里面有轻微的碰撞声,随之响起的是和尚的哀嚎,应该是摔倒了吧?不知道有没有摔倒便池里面去……任平生不怀好意地揣测。
接着,他看见有两个戴着塑料帽,挂着口罩的清洁工推着一部超大型的桶式吸尘器从厕所里面出来。
任平生不由心生感叹:“果然是大城市,这么大个吸尘器还是第一次见,而且还大材小用地推到厕所里面去清扫。”
里面肯定是清洁溜溜的,怪不得和尚会摔倒。
之后他又等了等,任雨晴还是没见出来,这让他有些烦躁了:“不会是开大的吧?话说她有带纸吗?”
突然的,公厕里又传来一阵重物摔倒的声音,任平生有些好奇,往里头探了探脑袋,发现声音是从男厕那边传出来的后,他才稍稍松出一口气。
下一刻,他就看见和尚踉踉跄跄地从厕所里面奔出来,牛仔裤和T恤上湿了好大一片,那光溜溜的脑袋上还红肿了一大块,显得十分狼狈。
任平生眨了眨眼睛:“大师,你肿么了?”
和尚气喘吁吁地冲到任平生面前,语气不顺地叫道:“你妹……”
任平生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反复,像是蒙上了一层乌云,他冷冷地说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不是……”和尚还在那里使劲喘气,含含糊糊地说道,“我是说你妹……”
呼!
拳头划破空气,惊起凌厉的风,直直朝和尚的鼻子砸去。
“……你妹被抓走了!”和尚吓得连忙把憋着的话一瞬间吐完出来。
呼啸的拳头急急刹住,悬停在和尚鼻子一厘米之外。
任平生的脸色剧烈变幻,喝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妹被人贩子抓走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到的……”
还没等他说完,任平生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能将一个一百五十多斤的成年人硬生生举起,这种恐怖的臂力,实在是让人骇然。
任平生低吼道:“你一个和尚去偷看女厕所?”
和尚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憋红着脸叫道:“我是听到有动静才爬上墙去看看的,然后就看到你妹被两个穿着保洁衣服的人塞进了大型吸尘器里头。”
“你逗我?吸尘器里面能塞人?”
“那个吸尘器的储尘桶里头根本没东西,是中空的!”
任平生瞳孔一缩,刚刚那推出来的吸尘器,的确是没有启动的,而且储尘桶的大小足以塞进去一个人。
他猛地松开手,将和尚扔到地上,然后直接冲入了女厕所,里面果然已经空无一人,那堵用来隔绝男女卫生间的墙壁,不是直接封死的那种,而是在上方留有一片空隙。
任平生又冲出来,用视线四处搜索着,然而到处都是茫茫的人海,哪里还能看到半点贼人的踪影啊。
愤怒的任平生折回来,抓住和尚的T恤,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摁在墙上,吼道:“你特么的怎么不早说!”
“我被吓到了啊,吓到后直接从墙上摔下来,那墙好高,摔得我好痛。我很艰难才爬起来,然后又闪到了老腰,闪到腰不算什么,我还可以扶着墙走。可扶墙走的时候我脚一滑,一不小心又摔倒了。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重新爬起来,忍着剧烈的疼痛出来给你报信,可是……”
“我去你麻痹!”任平生又将他扔到地上,引起和尚一阵哀嚎。
任平生转身,想冲入人群里找。
“哎呀……我还没说完呢!”
和尚在后面叫,可听了他一堆废话的任平生连头都没回。
和尚再叫:“我知道他们跑哪去了!”
任平生迅速折回来,又将和尚摁在了墙上,气势汹汹。
“哦滴肾呐……”
和尚痛苦得难以自已,本来还想多哀嚎几声的,可一见任平生脸上的狰狞神色,就乖乖把到嘴的哀嚎给全部咽回去,急急地说道:“我看见他们在把你妹塞进吸尘器后,就立马掏出个电话打出去,说了句‘搞定一个,马上在通道出口接应’,这个通道出口指的肯定不是普通的游客出口啊,毕竟现在人那么多,他们不可能推着这么大的吸尘器挤出去的……”
“废话少说!”任平生恶狠狠地瞪着他。
“所以我想,那肯定是紧急疏散用的消防通道。”
任平生松开手,撒腿就往车站外冲去。
“喂喂喂,你知道消防通道在哪吗?”
任平生疾驰的身体一顿,脚步一碾急速冲回来,然后拉起和尚的手,扯住他狂奔!
“不先报警吗?”
“来不及了,那些家伙我会搞定!”
此时任平生的表情,因为扭曲所以狰狞,活生生像个要吃人的恶鬼!
青南市,火车东站。
消防通道设置在比较偏僻的地方,远离正常的旅客出口,这时候通道处慢悠悠的出现两个戴着口罩的清洁工,推着大型吸尘器往外走。
其中一个清洁工开口,传出男人的粗犷声音:“老大,这次逮着的货色不错呀,白白净净的,脸蛋又正。”
“起码能卖个十来万,嘿嘿嘿……”
“老大,卖之前咱能先爽爽不?”
“爽你妹!不是原装货的话,起码跌三分一的价,好几万呢,你爽得起?”
“也是,几万块能去小发廊里住上半年了。”
“不过……嘿嘿嘿……不能真枪实弹的爽,但过过手瘾,尝尝其它地方也是不错的。”
“哈哈哈,老大你真坏。”
“难道你不想坏一下?”
“想!我想得要发疯!”
两人的喉结蠕动,发出咕噜的声音,咽下好大一团口水。
通道出口是条行人罕至的小巷子,巷子里停着辆面包车,有个贼眉鼠眼、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猥琐男靠在车头处抽烟,瞅见两人推着吸尘器来后,赶紧把烟甩掉上去帮忙。
三人一齐将储尘桶打开,里面果然躺着个碧玉年华的清秀少女,身体蜷缩成猫咪的模样,昏睡在里头。
任雨晴!
贼眉鼠眼的瘦猴把眼睛都瞪圆了,直勾勾地盯着少女那妙曼的曲线,口水流到嘴角了都不自知。
右边清洁工打扮的男人一巴掌拍过来,压低声音喊道:“看你妹啊,赶紧干活,晚上给你看到饱。”
瘦猴清醒过来,淫笑道:“老大,这妞正点啊。”
被称作是老大的男人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碰,弄伤一点,卖的时候又是人家砍价的把柄。”
“是是是,不乱碰,但占占便宜吃吃豆腐总可以吧?”
“那也得回去再说,现在赶紧干活!”
三人将任雨晴从桶里抬起来,直接塞入面包车里。
瘦猴坐上驾驶座,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到两头牲口已经蠢蠢欲动,不满地说道:“我开车,次次都是吃第二餐!”
“少废话,赶紧走,回去后自然让你爽个够。”
“妈的!”瘦猴狠狠啐了口,将面包车发动。
引擎渐渐轰鸣,车子开始抖动。
“喂……”
瘦猴忽然叫了声。
正准备先自己体验一下美女的人贩子老大被惹毛了,转过头来吼道:“喂什么喂,专心开你的车。”
“有人来了。”
“有人来就有人来呗,这是单向玻璃,他看不到我们的。”
“可是……”
“可是你个鬼啊!再叽叽歪歪打扰老子兴致,我就打死你个鳖孙。”
威胁没有起到作用,瘦猴的声调陡然尖锐:“他冲过来了!”
“你特么到底在吼条毛啊!”那老大被他叫得彻底没心情吃豆腐了,探出半个身躯向前方望去。
然后他就看见一个飞奔的人,一个飞奔的拳头。
拳头在瞳孔中不断放大,最终轰击在面包车前面的挡风玻璃上,发出砰咚一声巨响,整辆面包车为之震动。
“艹,这傻逼还想……”
“啪啦……”
嘲讽的话还未完全出口,拳头与挡风玻璃接触的地方,就猛然爆开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蔓延开来。
面包车里面的三人,张大的嘴巴能活生生塞进去一个苹果,他们呆呆地看着这副骇人的景象,如同见了鬼。
能赤手空拳将挡风玻璃砸裂的人,不是鬼是什么?
“问个……问题!”
外头传来一个森寒刺骨的声音,其中夹带粗重喘息,像一头盯紧猎物的豺狼。
然后,他没有问问题,而是再次举起拳头,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砰!
像几百斤重的铁锤,轰然撞击在上面,整辆面包车有种原地蹦跳起来的感觉。
七毫米的钢化玻璃,在这一拳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随后纷纷崩裂,出现一个大洞。
车内三人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坐在驾驶座上的瘦猴更是浑身哆嗦,反应过来后想开门逃窜。
但一只手臂直接从那个窟窿伸进来,一把扯住瘦猴的衣衫,狠狠拽动。
瘦猴被拽起,脑袋砸在车子前面,整张脸都贴在裂缝密布的玻璃上,神情痛苦。
车内的人终于有机会看清那人的脸,很阴沉,很恐怖,很狰狞,阴森的眼神像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
“喂,你们……”那个男人沙哑地开口,“有没有见到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没有没有没有……”
后座上的两人连连摇头否认,脑袋摆动的幅度像小孩子手里的拨浪鼓。
但是下一秒,那个老大就被一个粉嫩的拳头砸在鼻子上,疼得他泪水都飙出来了。
本应该被迷晕的少女忽然从后座上立起苗条的身姿,冲前方的任平生委屈地喊了一句:“哥。”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随即……
嘭!
整块钢化玻璃彻底炸裂,任平生整个人挤入车内,那个瘦猴更是被他随手一扔,直接才前面跌翻出去。
“妈的!”那老大反应过来,右手往座椅底下一捞,捞出把闪烁森寒光芒的西瓜刀,微微扬起,就要朝身边的任雨晴斩落。
但下一个瞬间,快到形成残影的拳头就轰击到他脸上。
鼻子、眼睛、嘴巴,这些本来就丑陋的五官疯狂地挤压在一起,化作扭曲的痛苦。
人贩子老大的脑袋,在拳头的推动下,狠狠撞在侧边玻璃上。
再次传出玻璃炸裂的声音!
一颗被鲜血染红的脑袋,软绵绵地垂落在侧窗外头,鼻孔有气出没气进,也不知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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