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筱筱偷偷咽了口唾沫,直勾勾盯着那看起来,就强壮有力的八块腹肌。
明明隔着层薄薄的布料,却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
馋得她眼睛都直了,只觉得手痒得厉害。
想要去撕开,那看起来手感就很好的布料。
可这么多人围观着,她可不敢真这么做。
因为流氓罪被送去吃花生米的死法,可不比上一世的那种要光荣。
只是她那不安分的小手,早就不听话地朝姜野寻伸了过去。
苏筱筱吓得一个激灵,用尽全部的自制力,才勉强把方向改了,握住男人的大掌。
唉……怕是柳下惠,也不过如此了。
姜野寻的大掌带着厚厚的老茧,摩挲起来,还挺舒服。
感觉到在自己掌心里作乱的小手,姜野寻脸色柔和了些。
他轻手轻脚的,将半靠在自己怀里的小姑娘扶坐起来。
这样的姿势把她看腹肌的视线,都给挡住了。
苏筱筱可惜地叹了口气。
姜野寻寒眸闪烁,嘴角勾起抹微不可查的弧度。
刚刚小知青的视线那么灼热,都快把他身子燎燃了。
他想注意不到都不可能。
早知道小知青这么喜欢他的身体,他就每天穿着背心在她面前转悠了。
哪还用天天躲在暗处着急上火。
“好你个姜野寻,竟然敢仗着是大队长的儿子,欺负我们来支援乡村建设的女知青,你是想吃花生米吗?”
潘永胜看着他们两个之间的气场,有说不出来的腻歪。
又气又急,声音都狰狞扭曲了。
苏筱筱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声音!这折磨了她整整两年的噩梦!
当初她嫁给潘永胜后,这男人就立刻变脸,嫌她脏,手指都不愿意碰。
每天口口声声说她嫁过人,是双脏到令人作呕的破鞋。
只有他太爱她,才会把她娶回家。
才不过两年的打压,就将曾经过于傲气的她,变得唯唯诺诺。
只能每天在床下打地铺,为了讨好潘永胜,背着父母,更是把一颗肾给了他患上尿毒症的母亲。
而她的身体从此出现了特别严重的后遗症。
潘永胜竟然还在那之后,突然就富贵起来。步步高升成了领导,甚至连带潘家的那些人,都被他给安排到了有前途的好岗位。
都说升官发财死老婆,他迫不及待的要摆脱她这个累赘,痛下杀手。
浓烈的恨意在心上翻涌,控制不住地喷薄而出。
苏筱筱猛地抬头,双目赤红的看向站在围观群众最前面,满脸怨毒的男人。
他身上穿着的外套虽然有些旧,但远比村子里其他人,那都带着补丁的衣服要强很多。
尤其是一丝不苟扣着的外套领口,还露出白色的衬衣领子,配上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显得文质彬彬。
不过苏筱筱却知道,他这外套底下,不过是个白色的衬衣领子,扣在里衣上充充场面罢了。
真是虚荣又可笑。
“滚!他是在救我的命,才不是欺负我!你从城里来的,会不知道姜同志是在给我做人工呼吸?”
苏筱筱身体下意识地软靠在他身上,像是因为落水后,失了力气似的。
察觉到她的亲近,姜野寻的心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下,不自觉僵直了身子。
虽然过于亲密了,但这么多人看着,也不能刻意去把小知青扶好。
他只能把这股躁动化成凶狠。
射向潘永胜的目光,寒芒瘆人,如同只恶狼。
吓得他腿都哆嗦了,却强撑着回瞪。那一脸悲愤,仿佛是个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
看得姜野寻想要站起来,把他摁在地上揍。
不过身上还靠着小知青,他可舍不得为了潘永胜,破坏这难得的亲近。
但潘永胜早就在心里,把苏筱筱当成了未过门的媳妇。
现在看她被个乡下泥腿子亲了,还这么不知廉耻的靠在野男人身上,气得都想冲过去给她两巴掌。
要早知道她这么缺男人,他就该直接下手。
“筱筱,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这么不自重?”潘永胜皱着眉,理直气壮地指责。
“你想死是吧!”
姜野寻拦腰抱起,靠在自己身上的小知青,猛地站起身。
刚毅俊朗的脸死死紧绷着,勒出凌厉的轮廓。
他三步并两步逼到潘永胜身前,抬脚狠狠踹在他腿上,直接将人踹出去一米多。
“永胜哥!”
知青里突然窜出个姑娘,扑到潘永胜身边,一脸心疼地伸手去扶他。
“没有王法了吗?你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呢?仗着你是大队长的儿子,就在大队上作威作福,我要去市里揭发你的恶行!”董佳萱义愤填膺地瞪向姜野寻。
姜野寻扯着嘴角,满不在乎地轻嗤了声,抬起脚照着她脸上踹。
董佳萱吓得发出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都缩到了潘永胜身上。
可那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
她小心翼翼放下捂着脸的手,就看见姜野寻脸上的嘲讽,变得越发恶劣。
队上的其他人,看着她就更像是在看个跳梁小丑。
董佳萱羞愤得红了眼眶,身子抖如筛糠。
“什么蠢货,也敢来管我的事!以后你们两个都离苏知青远点,不然我见你们一次揍你们一次。”姜野寻语气阴狠的威胁。
小知青那么笨,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可不能被欺负了。
可潘永胜痛得都爬不起来了,还是不愿意老实。
“姜同志,既然筱筱已经醒了,那你就赶紧放开吧。你现在这样,分明就是在占女知青便宜。”
他说的那叫一个正义凛然。
“滚!”
姜野寻和苏筱筱嫌弃的低呵,同时响起。
潘永胜的脸瞬间僵硬。
明明恨得想要打死眼前这对狗男女,却还得装出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筱筱,我这是为了你的名声好!你还小不懂事,别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苏筱筱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再说一遍,姜野寻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想往他身上泼脏水!还有我的事也轮不到你管,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筱筱不是你能叫的!”
小姑娘明明已经很生气了,可那软软的声音,听起来却没什么威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