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庭来剧院门前时,宋阮倾正好下来,她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卡宴正好停在她的面前,齐宇从车上下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她自己拉开后座的门弯腰坐了进去,侧头看去时,男人依旧矜贵地靠坐在车座上,慵懒的姿态中多了一丝疲惫。
他撩开眼皮,懒哒哒的目光投向她,嗓音都透着一丝困倦:“买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宋阮倾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困,声音不自觉地放轻:
“第一次正式拜访,空手去,不太好。”
她和妈妈说过了,妈妈的意思也是和她想的一样,不管是什么,总得提点东西过去。
盛时庭的眼睛再次闭上,缓缓开口:“老头不将就这些。”
宋阮倾发现男人真的很困,靠在座椅上都快睡着了。
车子开了一段距离,车厢内很安静,宋阮倾望着窗外,她的目光聚焦,定格在映在车窗上男人的睡颜。
他就那么随意地仰靠着座椅,双手抱臂,姿态懒散,浓密的睫毛微垂,照映出一片阴影在眼睛下方,安静的面容,英俊的很是养眼。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非常好看,五官立体完美,哪怕是侧脸都如建模一般,找不出任何瑕疵。
笑起来时,眼底的邪魅都是蛊惑人心的邪祟,让人忍不住沦陷。
车忽然颠簸了一点,男人英厉的眉毛皱了皱,她转过头看他,犹豫片刻后,她还是朝着他的方向挪了过去。
她的手轻轻地护住他的脑袋,以防他撞到玻璃上,可下一秒,男人的身体朝她压了过来,身体的全部重量都落在她身上,他的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宋阮倾:……
她抖了抖肩膀:“盛时庭?”
“嗯。”
“别装,给我起来。”
话音刚落,男人更放肆了,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微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边,酥酥麻麻。
“给我靠一会儿。”
宋阮倾自知抵不过这个无赖,也没再说什么,乖乖地让他靠着自己。
一路上,男人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睡,总之呼吸很均匀。
盛家老宅的门,宋阮倾是真的不想进第二次,那股发自内心的排斥,她是真的不想体验。
下车时,门口站着好几个保镖和保姆,她被盛时庭牵着手,走了进去。
男人走的缓慢,仔细一看,哪里还有半点困意,从他那轻蔑嫌弃的神色中,有股唯我独尊的嚣张。
踏进客厅时,一股极其具有压迫感的阴郁感笼罩着宋阮倾,她下意识地握紧男人的手。
盛老爷子和盛老太太坐在最中央,周围都是盛家直系亲人,不过里面最眼熟的,就只有苏肖。
她扇着扇子,一身墨绿色旗袍衬得她的气质沉稳了不少,可身上携带的傲娇劲,却挥散不去。
宋阮倾看着老爷子老太太乖巧地喊了一声爷爷奶奶,给两个老人高兴地乐呵呵。
她和盛时庭一起坐在两个老人旁边,也就是苏肖的对面。
盛时庭没有丝毫客气地长腿交叠,霸气嚣张的气焰在他周围燃烧,轻蔑的低笑也呼之欲出。
“来也来了,看也看了,可以走了吧?”
这句话出来都把众人干沉默了,老太太恨铁不成钢:
“你这臭小子!进门还不到五分钟就想着走了?”
盛时庭漆黑的瞳孔染着散漫,悠悠地往四处蔓延:
“这里空气不好,待久了我怕得病。”
他嚣张浑球的模样与他身边乖巧文静的宋阮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