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我实在无法忍受。
整个人抽泣到浑身颤栗,连手机都快要拿不稳。
我疯了一样给沈宜年打去电话,可他一直不接,还屡次挂断,最后直接把我拉黑了。
我又接着给文诺打电话发信息弹视频,闹得她手忙脚乱,意外接通了电话。
“文诺!
你……”我只说了三个字,电话那头就传来沈宜年冷厉的声音。
“丁澄,你发疯也要适可而止好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
诺诺的猫死了,她很难过,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你还要一直打电话来逼迫她吗?!”
他无视我沙哑的声音,浓厚的鼻音,和快要呼吸不过来的喘息声。
然后对着我又是一顿冷叱。
“丁婷,我看你现在真是疯了,越来越过分了。”
“你仗着你妈病逝了,你就一直卖惨?
我现在只要不陪在你身边,不依着你,不安慰你,你就一直闹是吗?”
“你说要来北方旅行,我答应你来了,是你自己没用摔骨裂了,现在又把气撒在诺诺身上?
你未免太得寸进尺了!”
我本以为心已经很疼了。
没办法更疼。
可谁知道,疼上加疼,是一种这样窒息的感觉。
听着沈宜年的话,我悲伤到说不出话来。
一肚子的委屈和难过,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哽咽堵在喉咙。
只能咿咿呀呀发出哽咽的声音,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是不是被我说中了,所以不敢说话了?”
沈宜年轻蔑又不屑的冷笑着。
“丁婷,我和你结婚六年了,我比谁都要清楚你的脾气,我只是不愿意戳穿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欢和诺诺争风吃醋,还介意我陪诺诺的次数多,所以就爱整这些幺蛾子,谁知道你骨裂是不是自己故意摔的?”
“你从小单亲家庭长大,现在你妈病逝了,你更缺爱了,我也能理解,但你也不能做的这么过分吧?!”
他无情的怼着我,像拿了把利刃一样。
狠狠刺在我已经破碎不堪的心上。
就连我的单亲家庭,我病逝的妈,也成为了他刺向我的一把利刃。
旁边煽风点火的文诺此刻却像是变了个人,还十分体贴的劝说着沈宜年。
“阿年,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害得你们这样吵起来。”
“你们别再吵了,既然丁婷介意我再联系你,那我一个人走就是了,没什么的,只要你们别为了我吵架。”
沈宜年心疼极了,像是把文诺拥入了怀中,两人说话的声音顿时不对劲了,有一种闷闷的不寻常声音。
“不用理会她!”
沈宜年心疼道:“你一个人在这个天寒地冻的城市,能去哪儿?”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我也是一个人。
还骨裂受伤了。
明明身边有了丈夫陪同。
却还不如一个人。
连我自己都被惨笑了。
我像个疯子一样,哭着哭着又笑了。
我抹干净眼泪,沙哑着声音紧紧追问,心中只有一个目的。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我妈织的那条围巾。”
“沈宜年,你把那条围巾给我,即使烂了碎了也给我,我想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