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吗?”
“我已经受伤了,很疼,你非要和我争辩个对错?”
沈宜年微愣,下一秒蹙起了眉头,薄唇抿着,更心烦了。
“丁澄,明明就是你做错了,你就不该来这里,我还不能说你几句?”
“还要我安慰你?
那谁来安慰我,谁来安慰诺诺呢?”
“行了行了,我叫了车,马上送你回酒店,你先去休息吧!”
这一刻,我心寒如冰。
我倔强的转动轮椅想要自己离开,还妄想他会不忍心来哄一哄我。
扭头一看,沈宜年已经坐上了计程车扬长而去。
而我还坐在轮椅上吹着寒风,等待着他为我叫的车。
近二十分钟后,沈宜年叫的车才姗姗来迟。
因为我坐着轮椅,司机还要下车帮扶,他一边帮忙一边用我听不懂的方言抱怨着,一路上都没给我个好脸色。
到达酒店门口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司机果断把我丢下跑了,好像生怕沾染到我身上的晦气。
费尽力气终于办理好了入住。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再也绷不住大哭起来。
一天前,我还对这个陌生的城市充满了幻想和期待。
一天后,我却哭着喊着想回家。
在出发后我才知道,原本计划我和沈宜年两人的旅行,也变成了三个人。
沈宜年把他的小青梅文诺也带来了。
文诺很喜欢养猫,但她养的猫寿命都不怎么长。
据我所知,被她养死的猫,不少于五只。
每一次她都以猫为借口,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联系沈宜年。
前天是她的猫死了,昨天是她的猫病了,今天又是她的猫过生日,明天指不定又有什么新借口,我听都听腻了。
但沈宜年不同。
他好像永远不会腻。
而且始终对文诺充满热情。
这一次,文诺把猫带来了北方,又没有提前做保暖措施,沈宜年就把我妈生前给他织的围巾,围在了猫身上。
我之所以这么生气,不仅仅是因为沈宜年把我一个人丢在了滑雪场。
更多的是气愤沈宜年的不在乎!
我妈上个月刚乳腺癌病逝。
她生前知道我一直想去北方旅行。
在弥留之际,我妈强撑着不适的身体,颤颤巍巍亲手织了两条围巾,作为离别的礼物送给我和沈宜年。
可沈宜年却满不在乎。
晚上十点,突如其来的悲伤与愤怒,让我几经崩溃。
我看见文诺又更新了一条朋友圈。
照片中,我妈给沈宜年织的围巾被撕扯剪断,无情地丢在了垃圾桶里面。
文诺在照片上面悲情配文。
“沾了脏东西的围巾,我真不稀罕要,太倒霉太晦气了,把我的猫也咒死了!
恶心至极!”
原来是文诺的猫又死了。
但她不追究自己的责任,反而把原因怪罪在我妈织的围巾上面。
那阴阳怪气,含沙射影的字句,明显是在内涵我妈的病。
想必是沈宜年没少和她讲我妈的事。
没多久沈宜年也看见了,他却不闻不问,继续纵容着文诺的猖狂和任性。
甚至默默给文诺的朋友圈点了个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