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珩洲枕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 番外》,由网络作家“官养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枕月脑袋里“嗡”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叫别人进来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秦珩洲挑了挑眉,弯下腰后,与她平视着,他笑意散漫,又带着几分冷意:“你不是想嫁给他么。”──以这种全裸,在其他男人床上的方式。房门外的人也怔了几秒钟。枕月死死盯住秦珩洲,目光里也满是寒意。就在门把手被轻轻拧动时,她的脑袋上突然盖下一床被子,她的视线变成全黑,密不透光,呼出的热气也全部都回到自己的脸上。又热又窒息。秦珩洲还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秦嘉浔进房间后,大气不敢出。他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叔披着浴袍站在床边,那床上好像鼓鼓的,不敢多看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胆战心惊地问道:“三叔,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秦珩洲淡淡问道:“最近有结婚的想...
《明分夜合秦珩洲枕月 番外》精彩片段
枕月脑袋里“嗡”了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叫别人进来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身上一件衣服也没穿!
秦珩洲挑了挑眉,弯下腰后,与她平视着,他笑意散漫,又带着几分冷意:“你不是想嫁给他么。”
──以这种全裸,在其他男人床上的方式。
房门外的人也怔了几秒钟。
枕月死死盯住秦珩洲,目光里也满是寒意。
就在门把手被轻轻拧动时,她的脑袋上突然盖下一床被子,她的视线变成全黑,密不透光,呼出的热气也全部都回到自己的脸上。
又热又窒息。
秦珩洲还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脑袋。
秦嘉浔进房间后,大气不敢出。
他只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叔披着浴袍站在床边,那床上好像鼓鼓的,不敢多看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胆战心惊地问道:“三叔,您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秦珩洲淡淡问道:“最近有结婚的想法吗?”
秦嘉浔只是以为他受自己父母所托才来催婚,便在不想惹怒秦珩洲的前提下,巧妙地回答道:“是......可以安排起来了。”
话音刚落,房间内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枕月在被窝里,竖着一只耳朵仔细听。
她很满意秦嘉浔的答案。
下一秒,秦珩洲目光瞥过拱起来的被子,低声反问:“我结了么?”
“你就想排在我前面?”
秦嘉浔欲哭无泪地喊着:“不敢,不敢,三叔我还小,我一点儿也不想结婚,我还需要回炉重造一下......”
枕月听着这对话,在被子里气到发抖,她偷偷地掀开了一点被子,正好看到男人的一截手臂在自己眼前晃荡,想也没想,就咬了上去。
秦珩洲“嘶”了一声。
正准备转身出门的秦嘉浔又回过头,一脸不解,“三叔,你怎么了?”
“没事,有只小猫。”秦珩洲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唇角勾起。
秦嘉浔倒是很诧异,“您养宠物啦?”
他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了地板上一堆凌乱的衣服,有女人的,匆匆走出了房间。
门一关上,枕月就气呼呼地钻出被子。
她的脸因为憋气而涨得绯红,“秦珩洲,你这个疯子!”
“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担心啊,这地板上扔着裙子、内衣,你就不怕你的小侄子看见了,以为你有异装癖?”
面前的男人只是轻笑一声,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眸光玩味:“那你呢?”
“暴露癖?”
枕月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上一片清凉,好巧不巧,被子刚才又被她全部扔到了地上,现在一只手挡着,一只手都不够去捞的。
她真的气得心脏疼。
秦珩洲却漫不经心地眯了眯眼,又上前一步,轻轻捏着她的耳尖,跟逗小猫似的,“你害羞什么。”
“还有哪里没亲过,嗯?”
枕月甩掉这男人的手,走进了浴室里。
她洗好澡出来,发现床上多了一条新的裙子。
秦珩洲也正好从衣帽间里出来,一袭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他轮廓硬朗,墙壁上的灯光打下,也只为他增添几分矜贵气质。
枕月暗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她的腿都有些站不稳。
裙子穿得有些费力,枕月感觉她动哪,哪儿就疼,便一直碎碎骂着:“斯文败类!”
“道貌岸然,内心虚伪,人面兽皮!”
这条裙子竟然还是拉链的,在背后。
枕月穿上以后,背过手,艰难地去够那枚小小的拉链片。
蓦地,她的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
秦珩洲一句废话也没说,把她整个人转过去,抵在墙上,语气很沉:“别动。”
枕月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说的坏话被听见了,又要“挨训”。
她的背上突然划过一阵微痒感。
秦珩洲撩起她的长发,帮她慢慢拉上了裙子背后的拉链,做到这还没结束,他又从后面贴上来些,气息环绕。
枕月感觉到左边肩膀一沉。
紧接着,那灼热的气息钻入进了她的耳朵里,语调拉长着,“新车就给你选粉红色的了。”
*
寿宴在前厅举办。
枕月打算从后门离开,她等秦珩洲先下楼后,贴着墙壁,鬼鬼祟祟地移动着,深怕被这家里的人发现。
尤其是和她很不对付的某个高中同学似乎也在。
虽然并不清楚对方今天被邀请过来的理由,但她来时,很清楚地看见了门口停着一辆跑车。
那女的连续在各大社交平台上晒了两周。
枕月直到拉黑她,眼睛才得到解放。
她很安全地走到了后门,就差一步,便可以出去。
忽然间,左手边的一扇门被人从里面推开,有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出,手上还淌着水珠。
枕月脸一黑,想快点走,却还是晚了。
女人在后面喊道:“枕月?真的是你啊!”
她声音大到似乎想把所有的人都喊过来。
枕月只好转过身,敷衍了一句:“巧的,你也在啊,我有事情就先走了。”
对方却不肯放过她,那挑起的眼尾马上都快要冲天了,“你怎么会来这儿?我还以为你家破产后,你会很忙呢。”
“听说你妈还自杀了?现在重病躺医院里,你可要好好照顾她啊......那住院费不便宜吧,同学们都在传你好像找了个金主呢。”
枕月抬了抬眼。
可不,“金主”就在这个家里。
她实在是懒得多烦,向后撩了撩自己的长发,明晃晃的冷光灯下,皮肤白皙,红唇妖冶,“谢谢你的关心。”
“我知道你是个直肠子,但下次还是别直接用嘴拉了哦。”
枕月再次抬起腿,想走。
身后的女人却跟疯了似的,拿起手边架子上的古董花瓶就往地上砸,她嗓音尖锐地大叫着:“来人啊,抓小偷。”
“这里有手脚不干净的人偷了东西!”
空气寂静,办公室内鸦雀无声。
丝缕般的暧昧与旖旎融合进这一时刻里。
枕月不知不觉间,耳廓一片通红。
她屏住着自己的呼吸,在如此近的距离之中,依然很刻意地错开与面前男人交错的视线。
这种温热窒息的感觉就好像她很小的时候,在海边溺水那次。
潮水将她整个人浸透。
直到被冲到沙滩上,那粒粒分明的沙粒硌着她的肌肤,如此清晰,才让她重新有“活着”的感觉。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会怎么回答。
但她知道——她自己或许已经不再单纯。
秦珩洲略微低头,鼻尖抵上了她的鼻尖。
两人呼吸交融缠绵在一起。
枕月心脏“砰砰”跳动,愈发期待即将要听到的答案。
“好。”
这个男人回答道,嗓音低沉:“你签完协议了?”
枕月刚雀跃的心瞬间熄灭。
一句“协议”,令她如梦初醒。
她已然冷静下来,推开身前的男人,坐到一旁,敛起的眼睫里闪过一丝讥讽后,语气毫无波澜地说着:“我没签早上的那份协议,我还有要求。”
“嗯,你提。”
——“我要你跟我领结婚证,我需要法律的保障。”
秦珩洲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言论。
他漫不经心道:“协议一样具有法律效力。”
“结婚证能带给你什么?离异还是二婚的保障?”
枕月眼眸冰寒,她望着秦珩洲似笑非笑的眼睛,一点一点抿紧嘴唇。
良久以后,才出声反问:“所以,你就那么断定我们结婚以后,一定会离婚?”
甚至现在根本都还没有结婚,就想到离异。
多少夫妻不也都是结了婚后,才培养出来的感情吗?
这话引得秦珩洲深笑。
他倚靠着沙发,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嗓音沙哑:“不然?”
“枕月,你打算跟我一辈子?”
“一辈子”这种话的份量好重。
枕月僵硬着,迟疑了好几秒钟。
她下意识地反应是回避这个问题。
兴许是秦珩洲唇角扬着的一抹讥笑刺激到了她,她歪过头,反问:“不可以吗?”
问题又重新推了回去。
秦珩洲轻轻挑了下眉尾,若有所思。
他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枕月,“你喜欢我?”
这态度实在吊儿郎当。
枕月比他还要轻浮,否认道:“怎么可能。”
她偏过头,没有注意到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
“那我能找更年轻的。”秦珩洲抿了下唇线,姿态闲散,却又是一字一顿地开口道:“为什么要一直跟你在一起?”
枕月已经语塞。
沉默半晌,她忽然勾起了唇角,笑容明艳而大方,不仅点头认同,还跟着一起附和:“我也可以。”
并且,她找的更年轻的,用的还是这个男人给的钱。
秦珩洲冷下了脸。
枕月也和他一起,凝立不动。
最后,还是这男人先不耐烦地开口道:“协议考虑好,你有其他条件都可以加。”
他的这个意思──领结婚证是绝无可能了。
枕月一下子觉得很没意思。
既然她的目的达不到,又何必签这种协议来束缚着自己?
只不过,当对上面前男人的视线时。
她还是皱起了眉头,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是我?”
她虽然现在还很年轻。
但,总有女人会比她更年轻,不是吗?
也有更愿意听他话的。
秦珩洲别过眼,语气寡淡:“省麻烦而已。”
他向来都是这个借口。
枕月也清楚他会这么着急的理由,一定是秦家催得急,上次在那祖宅里,她也算是亲眼目睹过了。
“我会考虑的。”
一桌子打包回来的精致餐点到底没有人动一口。
枕月去办公室里的休息室内换好长裤以后,就拿着手机离开了。
她刚走到楼下,就有一通电话迫不及待地打了进来。
原本是不想接的。
但是看着那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备注,直到电话铃声即将自动挂断时,她还是面露着不悦,接通了。
电话那端,护士语气着急:“枕小姐,不好了。”
“您母亲在医院里头出事了,您现在快一点过来吧!”
秦珩洲慢悠悠地走下楼。
尚未落座,老爷子的轻嗤声便响起:“你倒是比我一个今天过寿的人,还要架子大。”
随即,秦嘉浔的母亲笑着说道:“爸,珩洲昨夜才从国外出差回来,今儿个多睡些,调时差也是正常的。”
她又笑意盈盈地看向秦珩洲本人,“小叔子,我今天还特意约了一个姑娘来家里吃饭,是想着同你做媒的,不过她现在去厕所了。”
“你一会儿可别驳了我的好心。”
秦珩洲并没有开口回答。
蓦地,后门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仿佛有什么大件瓷器碎了。
紧接着,有女人喊道:“来人啊,抓小偷!”
安保人员立刻赶去。
除了老爷子和秦珩洲以外,餐桌上的人也都前去看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也是到可以成家的年纪了,一会儿见见你大嫂给你安排的对象。”老爷子威严地发着话。
秦珩洲却饶有兴致地扬了扬眉。
他也起身,缓缓朝着后门走去。
枕月的手腕此刻正被这女人紧紧拽着,都箍起一层红印了,她眉头紧皱在一起,命令道:“你放开我。”
“来人啊,快翻她的包,里面肯定有她从秦家偷来的东西!”女人看见好几个人一起走来,瞬间神色大喜,好像找到了“救兵”似的。
她看见秦嘉浔的母亲,大声喊道:“嫂嫂,我从卫生间出来,就看见这个女人鬼鬼祟祟的,她今天没有被邀请来参加家宴吧?”
枕月好不容易挣脱开束缚,转动着自己的手腕。
她将身上的包掩到背后,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只有秦嘉浔眼睛一亮,似乎认出了她。
却也没出声。
秦母点点头,脸色严肃:“你怎么会到秦家来?真的偷了东西吗?”
不给枕月辩解的机会,她吩咐手边的保安,“去,把她包里的东西都给我倒出来。”
枕月向后退了一步,很防御。
就在一个保安的手即将碰到她的身体时,人群后方,传来一道满是戾气的声音,他说:“滚开,这是我的客人。”
所有人一齐回头。
而枕月一抬头,就看见了正向她走来的秦珩洲。
这男人明目张胆地牵起她的手,声线有几分沙哑:“怎么从后门进来?”
众人都在诧异这分外温柔的语气,从未听见过。
枕月则是被愣愣地牵着走。
她只不过在路过那位老同学时,不小心地踩了她一脚。
枕月虽然搞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但是在秦珩洲给她拉开椅子后,她还是站着,微微低下头,礼貌地祝贺道:“秦爷爷,您在浮浮沉沉的商海中勇往直前,是从一个时代迈入进另一个时代的杰出人物,所取得的瞩目成就为我们晚辈树立了最佳榜样。”
枕月端起桌上的一小杯白酒,大大方方地说道:“我敬您一杯。”
“祝您欢笑尽娱,乐哉未央。”
一杯全干,和她做的这个举动一样,滴水不漏。
老爷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脸上神色还算和蔼,“你坐下吧,多吃些。”
枕月这才乖巧地坐到椅子上。
她酒量还算好,一小杯而已,不会醉。
蓦地,秦珩洲突然靠到她的耳边,笑着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叫错辈分了。”
枕月晕乎乎了起来。
──应该,没错吧?
用餐过程,所有人都没发出任何一丁点声音。
枕月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深怕有谁注意到她,然后在这张餐桌上,提及她的家庭、她的母亲。
她没怎么夹菜,都是秦珩洲跟投喂宠物似的,不停往她碗里夹东西,见她有哪样菜多吃了一口,还将菜重新转回来。
简直是,大逆不道。
“我吃不掉了。”枕月收了收自己的肚子,感觉很撑。
她一直挺直着背,腰也酸了,跟断裂开来死的。
不知道这场晚餐还要持续多久。
枕月内心挣扎着,很想弯下些腰,又怕有些人看见了,会说她家教不好,牵连她的父母。
没过一会儿,额头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了。
忽然间,有只微凉的手掌从后面抵住了她的腰,以顺时针方向,轻轻揉着。
枕月怔住,微微侧过眼,看见秦珩洲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给她揉腰。
快吃到差不多时,秦嘉浔的母亲开口道:“珩洲,你要不要带着我身边的这个姑娘去外面的花园里单独走走?”
“感情虽然讲究水到渠成,但也可以后期培养,老爷子还等着抱你的孩子,可别让他等急了。”
这催婚催得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
一旦说“不”,就会马上被扣“不孝”的帽子。
枕月低着头,感受到一道想向她炫耀的目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心慌起来,很想听秦珩洲的答案,却又不敢。
拿着筷子的手,骨节都泛起了白色。
众人都在等待着秦珩洲的回答。
枕月后腰上,那只给她按揉的手停住了。
她的心也随即一咯噔。
果不其然,秦珩洲声音低沉地问道:“既然如此,要嫁给我吗?”
他,直接就求婚了。
枕月呼吸顿住,心也在一点一点变凉。
于这个男人而言,她到底算不上是什么。
当坐在对面的那女人投射过来讥讽时,枕月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盆冷水。
既然如此,他要叫她进来做什么?
当面报复她,因为她说她要嫁给他的侄子?
坐在秦母旁边的女人掩盖不住激动,连连点头说道:“要,我要!秦珩洲,我从高中时期就喜欢上你......”
秦珩洲话锋一转,漆黑的眼眸微微抬起,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枕月,我在问你。”
枕月惊愕地转过头,面前是一枚秦珩洲举起的戒指。
他平常疏淡的眉眼间夹杂了几分缱绻,言笑晏晏道,“嫁不嫁,老爷子还等着抱我们的孩子。”
甜品店后厨整体是奶黄与粉色的装修,干净整洁,随处都摆着可可爱爱的装饰品。
枕月站在岛台前,正拿着一把类似胡萝卜形状的小水果刀切草莓。一会儿何盼宜要在草莓中间串棉花糖,装饰成小雪人的样子。
她很心不在焉,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回她。
如果回了,她又该怎么接下去问呢?
枕月一晃神,差点儿就切到了自己的手指。
“小心!”何盼宜惊呼着,把枕月的手拉到眼前,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任何伤口时,才松了口气。
枕月也算振作了起来。
她看着台面上的七八个蛋糕胚,有些讶异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做这么多蛋糕?”
何盼宜说是接了一大公司的下午茶订单,对方行政是她认识的表姐。
她戴上隔热手套,又从烤箱里拿出了一块较小的蛋糕,笑意柔和地说道:“这个无糖的是烤给阿姨吃的,一会儿你直接送去医院里?”
枕月摇了摇头,眸色黯淡,“叫个跑腿送过去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解释:“我帮你送蛋糕去预定的公司,你一个人肯定不好拿的。”
七八个蛋糕一次性做起来不算简单。
枕月也没闲着,戴上一次性手套后,专心致志地给其中一个蛋糕胚抹奶油,她学着何盼宜的动作,在切开的草莓尖下面串了一个白色棉花糖。
一只胖乎乎的“雪人”就做好了。
等她抹完一整个蛋糕,剩下的,何盼宜都已经跟流水线似的弄完,开始装进盒子里了。
枕月则是溜达到了店门口,去拿她的手机。
竟然有7条消息未读。
她皱着眉解锁屏幕,还以为发生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情了,结果信息都是秦珩洲一个人发的。
?
你发错消息还是发错人了?
??
枕月,回话
你手断了?
做。
我说我做,你人在哪里?
枕月不明所以,往上划着这些消息。
“月月,你从收银台旁边的箱子里帮我多拿些刀叉和纸盘子过来!”何盼宜又在后厨喊道。
枕月也没耽搁,放下了手机又重新去帮忙。
弄好以后,两个人是打车去的那家公司。
因为蛋糕盒又大又方,枕月很怕车子一个转弯,里面的奶油蛋糕就会翻了,所以一路上都很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护着。
她没手去拿手机,也忘了要回消息。
直到车子停下以后,她看着窗外的高层大厦,一时之间有些难言。
这里──好像是秦珩洲自己的公司?
“快别愣着了,现在已经迟到两分钟了。”何盼宜催促道,先拎着几盒蛋糕去找公司前台。
因为今天是周末的原因,前台只有一个人来值班,何盼宜和枕月也只好帮忙拿着蛋糕,一起送到楼上的会议室。
电梯上升得平稳、缓慢。
枕月低着头,心想,她应该碰不上那个男人。
否则,被他误会她是故意找机会来的。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亲密不到这么台面上。
“叮──”,电梯门慢慢向两侧打开。
枕月一抬眼,就看到了透明玻璃会议室内的秦珩洲,他背对着,斜靠在一张黑色办公椅上,气质矜贵慵懒。
而在他的身前,还站着一位梳着低马尾,身穿黑色包臀裙的女人,嘴角笑容很是刺眼。
蓦地,那女人弯下腰,整张脸都被秦珩洲的后脑勺挡住,她似乎亲上了他的嘴唇。
他,也没躲开。
太阳沉没着,光线慢慢变暗。
枕月在去找秦珩洲之前,特地先回酒店换了一件高领衫,将脖子上的红色指痕遮盖住。
她站在房间的落地镜前发了会儿呆。
然后,将那枚在秦家祖宅收到的戒指串在了一条细细长长的银色链子上,再当成是项链,戴到脖子上。
链子其实不太显眼,灯光照耀下,只有偶尔几个瞬间会折射出银白色光芒。
枕月抬起手,摸了摸上面的戒指,圆形轮廓分明。
──这样好像更靠近心脏了。
秦珩洲的别墅有些远。
在打车过去的路上,枕月脑袋乱哄哄的。
她靠着车窗,如果路颠簸有坑的话,头就会撞一下,然后能够清醒一点,又继续混乱下去。
协议里除了不领结婚证以外,还有一条内容是硬性规定──她必须和那个男人共居在同一栋房子里。
这大概是秦珩洲为了提防家人日后的“突然袭击”。
毕竟他名义上娶她,就是为了敷衍长辈想要安排下来的相亲。
但仔细想想,如果她不住那栋别墅,除了一直花钱租着的酒店以外,似乎也无处可去了。
所谓的家,早就被法院查封。
朋友家,更加不愿意去打扰和借住。
想到自己的困境,枕月眼眸里划过一丝嘲弄,那是对她自己的看不起。
“小姐,到达目的地了。”司机忽然地出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枕月付完钱下车,按照秦珩洲的意思,没敲门,直接和眼前这栋别墅的主人一样,输入门锁密码进去。
屋里没开几盏灯,有些昏暗。
唯一亮着光源的地方是厨房,有锅碗碰撞的清脆声,繁忙却有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暖意融融的汤味。
枕月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饿了大半天的肚子,有些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她静悄悄地走到半开放式厨房的外面。
极简风的黑色木饰面冷淡高级,在独立开来的西餐冷厨区前,背对着站着一个身材高大、宽肩窄腰的男人。
秦珩洲身上换了一件休闲的家居服,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了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臂,拿起锅铲时,手臂上自然凸起淡青色的筋脉。
而那一旁,是火焰在起舞。
不知何时,他转过了头,看见枕月。
“外面下雨了?”
枕月一怔,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没下雨吧......她身上也是干干的,没被淋湿。
男人洗了个手,笑着朝她走来,解释道:“枕月,你看起来湿漉漉的。”
枕月用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她目的明确也没多绕什么弯子,径直问道:“协议放在哪里了?”
“现在就签吧。”
她似乎挺着急的样子。
秦珩洲却抿了下唇线,他姿态懒散地倚靠在一面白墙上,从上到下将枕月看了好几眼,意味不明地开口道:“不急。”
“你今天好像看着不太对劲。”
枕月迟疑了几秒钟,也抬起眼,开始打量起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在猜他只是随口一说,还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
最后,枕月摇了摇头,在心里轻蔑地笑了一声,她扬起唇角反问道:“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是白天被你说的话给伤到了吧,谁让你说要去找比我还年轻的,难道我在你眼里,已经不漂亮了吗?”
这个气氛之下,再提这句话。
开玩笑意思明显,也就表示着,她其实并不介意了。
分开以后,不管这个男人是去找年轻的,还是去找过八十大寿的,都与她毫不相关。
秦珩洲没出声,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望向着她。
被看了好一会儿后,枕月觉得有些不太自然了,她仿佛站不住似的,身上有一股泛痒的火在燃烧。
她皱着眉问道:“怎么了?”
蓦地,原本倚墙而站的男人站起身,朝她步步走来。
秦珩洲眯起着眼,嗓音有几分凌厉,“你脖子上怎么了?”
“我脖子上?”枕月下意识地摸了摸,又摸到那枚戒指,她也以为这男人是在说戒指,便有些不太耐烦地解释道:“这个不就是你给我......”
话音未落,她披散的长发被撩开到一侧。
高领衫其实没有完全遮住枕潭当时在医院掐她脖子时留下的指印,有一点点露在外面,又重又红的。
秦珩洲突如其来的动作,令枕月一慌,她直接拍开了这男人碰到自己肌肤的手,瞪着他说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我再问一遍,谁弄的?”秦珩洲的脸色倏然冷下,眉目间透着股黑压压的阴沉感。
枕月也没示弱,迎着这男人的目光,一字一顿道:“我也再说一遍,这和你没有关系。”
他有什么资格来管?
两人僵滞了片刻,还是厨房的微波炉“叮”的一声,打破这片死寂般的宁静。
秦珩洲转过了身,走开。
应该是去厨房了。
一瞬间,枕月也像是泄气的皮球似的,丧失所有力气,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没等心跳彻底平稳下来,头顶上方又笼罩下了一片阴影。
男人单手扯着她的手臂,站到一张桌子前,他“啪”地一声将一张纸甩在桌上,语气森然地命令着:“签。”
桌子上是那份结婚协议。
枕月拿起一旁的钢笔,在签名处慢慢写下着自己名字的笔划,心里止不住小声嘟囔道:“签就签,搞得那么吓人干嘛......”
最后一笔是“月”字的一横。
枕月刚拉完笔划的末端,还没习惯性地一顿笔,协议就被抽走了。
她茫然地抬起了头,才发现秦珩洲急着拿走协议,也不是为了看,他随手丢到了一旁。
然后,轻拽住她的手腕,那凝视着她的眸色深沉到好像打翻了一瓶黑色的墨水。
他开口道:“现在。”
“能名正言顺地告诉我,是谁弄的你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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