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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泠云祝由术小说

扶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看着面前一脸凶狠的泠云,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下一刻泠云已经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手撕扯我的衣服,那狠命的力道像是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才反应过来。恐惧和窒息感让我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并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好在泠云被蹬了开,滚落床下去。我急忙坐起来,大口喘息着,同时赶紧把咧开的胸襟扯好。“你突然又发什么疯!”我又气脸又涨得通红。白天还好好谈着合作的泠云,这大晚上突然又袭击我,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跳上男人床,撕扯人家衣服,究竟是想干嘛?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跌倒的泠云站了起来,我怕她再过来,赶紧往床里蹭了蹭,然而当我看清泠云此时的模样,立刻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那个貌美动人的姑娘,此时竟然是一副褪了外皮血淋淋的狐狸...

主角:泠云祝由术   更新:2024-12-31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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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泠云祝由术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泠云祝由术小说》,由网络作家“扶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看着面前一脸凶狠的泠云,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下一刻泠云已经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手撕扯我的衣服,那狠命的力道像是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才反应过来。恐惧和窒息感让我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并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好在泠云被蹬了开,滚落床下去。我急忙坐起来,大口喘息着,同时赶紧把咧开的胸襟扯好。“你突然又发什么疯!”我又气脸又涨得通红。白天还好好谈着合作的泠云,这大晚上突然又袭击我,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跳上男人床,撕扯人家衣服,究竟是想干嘛?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跌倒的泠云站了起来,我怕她再过来,赶紧往床里蹭了蹭,然而当我看清泠云此时的模样,立刻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那个貌美动人的姑娘,此时竟然是一副褪了外皮血淋淋的狐狸...

《我的娘子是大凶之物泠云祝由术小说》精彩片段

我看着面前一脸凶狠的泠云,一时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
下一刻泠云已经凶神恶煞的扑上来,一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一手撕扯我的衣服,那狠命的力道像是要扭断我的脖子,我才反应过来。
恐惧和窒息感让我不顾一切的拼命反抗并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好在泠云被蹬了开,滚落床下去。
我急忙坐起来,大口喘息着,同时赶紧把咧开的胸襟扯好。
“你突然又发什么疯!”我又气脸又涨得通红。
白天还好好谈着合作的泠云,这大晚上突然又袭击我,而且她一个姑娘家家的大晚上跳上男人床,撕扯人家衣服,究竟是想干嘛?
随着窸窸窣窣的动静,跌倒的泠云站了起来,我怕她再过来,赶紧往床里蹭了蹭,然而当我看清泠云此时的模样,立刻吓得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那个貌美动人的姑娘,此时竟然是一副褪了外皮血淋淋的狐狸模样,整个人身躯是猩红的血肉,蠕动的血管和颤动的肌肉肉眼可见,而且她手里正拿着衣服和血淋淋软塌塌的人的外皮连带着头发。
“就是因为张海剥去了我的皮,害我如此模样,时常还要承受着褪皮的痛苦!”她眼神狠戾的凝视着我,“我恨不得将你张家人挫骨扬灰!”
原来泠云之前向我讨要外皮是真的,而且脱落了皮肤的她是这副令人心惊的模样。
我心乱如麻,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知道我们张家承担的罪孽深重,当因果报应找上门,就该去面对。
我暗自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开口说道:“我们之前不是约定好了吗,你帮我躲过生死劫,我也会给你找回你的皮,为什么突然又这样?”
“我反正横竖都是死,你现在弄死我我也无所谓,可你就真没机会了。你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为什么在这最后的紧要关头等不了了?”
泠云因为愤怒绷紧身体,所以一动便能清楚的听到身上骨头在啪啪作响,她愤恨道:“因为我太疼了!我不会杀你,但是也会扒掉你的皮,让你变得和我一样,体会跟我一样的痛苦!”
眼看她又再次逼近,我刚喊出“等等”,根本来不及往后躲就又被她按在了身下。
更要命的是我伸手碰触到她的身体,那种血的黏糊和软榻的肉感,让我头皮发麻,浑身汗毛刷刷竖起。
一股子腥气冲鼻,甚至有粘稠液体滴在了我脸上,嘴里,我恶心的就要吐出来,很快就要失去反抗的力气。
泠云是真奔着要撕掉我的皮的架势,只是她尖锐的指甲扣进我的血肉,随后就被我伤口流出的血液烫得手上滋滋作响。
泠云痛呼了一声,本能收回了手,可也导致身体不稳的倾倒,扑下的身子跟我撞在了一起,好巧不巧的两人正撞了个嘴贴嘴。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放大的血糊糊的脸孔,这冲击力着实是太刺激了,终究是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漫长又纷乱的梦,美丽明艳的泠云冲我笑靥如花,让我动心不已,可她突然抓住自己的脸皮扯掉,露出血糊糊的恐怖模样扑过来,我惊恐的挣扎奋力想要甩开她的手......
“一恒!”
爷爷的呼唤让我惊醒,睁开眼睛看到爷爷正站在床边,抓着我的胳膊一脸紧张担心。
“爷爷,我......”我忙坐起,想说自己做了个噩梦,可一低头发现身上被子上全是鲜血,血淋淋的简直是触目惊心。
随后我才反应过来,那些血不是我的,昨晚泠云也真的来过。
我晕死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中午,爷爷进门见到这副模样自然是吓坏了。
“那东西果然是又来了,为什么不听爷爷的话,拿刀去砍她!”爷爷又气又急切。
听到爷爷的话我才想起来,昨晚我去反抗泠云的袭击,竟然忘记了黑刀就在我身下手边,或许应该说,我没有想过真的用拿把刀去伤害她。
爷爷见我沉默不语,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终究摆脱不了的孽缘吧。”
我看向爷爷,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憔悴,曾经的爷爷挺拔矫健,可现在他已经是头发花白,脸上布满皱纹和沧桑,而且脊背也弯了,一只手也没了。
我鼻子一酸,心下明白爷爷也是在勉强支撑,他费尽心思,在我房间里布置下除邪驱恶的东西,只是希望能给我多争取时间。
可这些连泠云都丝毫不起作用,现在我也仅剩下最后一天时间,爷爷似乎还不想放弃,可我,真的不想再看到爷爷为我操心折磨了。
如果我真的躲不过,死了,恐怕爷爷也会立刻倒下吧。
“爷爷,今天我们什么也不做了,我只想今天好好陪陪您,一起坐下好好吃饭,聊聊天。”我握住爷爷的手,他干瘦粗糙的手上,手心布满老茧。
爷爷看穿我的心思,语气坚定说道:“有爷爷在,凡事都有爷爷,你个小孩儿别胡思乱想。”
我故意宽慰爷爷,捏着自己细胳膊展露不存在的肌肉,开玩笑说:“爷爷,我已经身强体壮,一米七的个头儿,哪里还是小孩了。”
爷爷看着我,欣慰笑笑,“也是,明天你就二十,能陪爷爷喝点小酒了,再过两年给你说门亲事,等你结婚生子,爷爷也就享清福了。”
我们都笑着,畅谈着以后怎么样怎么样,其实都清楚,各自隐藏起心酸难过。
那一晚,我看到爷爷一直坐在门槛上抽着烟袋,他的脊背仿佛被压得更弯,背影是那么消沉暗淡。
爷爷守了一夜,泠云没有出现,我看看右手腕上多出来的一圈红色细纹,昨晚之后身上就多了这个,我不知道是什么,可也不像是折磨我的诅咒之类的东西。
难得安稳的过了一晚,早上我醒来就闻到了饭香味,刚出门就看到爷爷端着碗长寿面从厨房走出来,看我笑说道:“赶紧去洗洗过来把面吃了。”
看到爷爷轻松愉悦的模样,我也配合的应和着,去收拾妥当,再回来就见桌上已经摆满丰盛饭菜,我迫不及待坐下来大快朵颐,夸张的称赞爷爷的手艺,逗得爷爷开心的笑着。

我叫张一恒,出生时候身上就没有了皮。
虽然我不是天生怪胎,但是村里人还是把我当成怪物。
他们说我是张家的罪孽,无皮婴儿一身晦气,靠近谁谁就会倒大霉。
而落在我身上的灾难,还要从我爷爷说起。
我爷爷张海是一名老剥皮匠,剥皮的手艺高超,技巧精湛。
简单说就是从动物身上剥下皮毛,经过爷爷的手清理、干燥、鞣制,最后制成大衣、手套、帽子,或者是酒囊、水袋等等,在东北这种严冬,熟皮子是最受欢迎的保暖皮制品。
尤其是爷爷的手艺得到十里八乡公认,他有着一套专门的剥皮工具,挑刀、剥油刀、手术剪等等,抽筋剥皮,刮油去脂,剥离下一张完整的皮子不带有一点破洞或者沾上血污的。
在那个年代,爷爷的手艺可是一家人重要的生活经济来源,四里八乡谁家死了牛马,山上猎户打了黄鼠狼狍子,都会拿来交给爷爷剥制,一块上好皮子能换个好价,所以我家从来不缺肉吃。
经爷爷手剥过的皮子,至少也有个千八百张,为了保证皮子弹性紧实,他最喜欢就是在动物活着时候取皮。
而且管这种活着脱下来的皮,叫福禄衣。
因此爷爷的杀戮气重,就连鬼见了都要畏惧几分,这种残忍方式的虐杀,之后也传承至我爹。
不过从我爹这里似乎就开始遭了报应,家道走下坡势。
我娘怀我时候,走在村子里,鸡鸭鹅狗见了我娘都异常躁动,而且村子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乌鸦,整天呱呱叫声让人心慌不安。
而且但凡跟我家扯上关系的人都会各种倒霉,于是村子里开始闲言碎语,几乎都不再跟我家来往。
就在我娘怀胎八个月时候,突然犯了癔症,整天疯疯癫癫的扣着自己身上的血肉,说有东西在咬他,直扣得自己浑身烂糊糊的全是血窟窿。
临产那天,她痛苦的咬烂了舌头可怎么也生不下来,我爹心急如焚,也是有病乱投医,找上了村里的陈半仙儿。
陈半仙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给我娘掐算了一顿后说:“老张,你最近是不是抓住了一只狐狸,还在家笼子里关着,那只狐狸已经有了道行,就是它魔住了你老婆,她才失心疯。”
“要想大小平安,那就只能把那狐狸宰了,压你们家祠堂镇住。”
我爹的确是刚抓了只野狐狸,家里事多还没来得及处理,听到陈半仙的话信以为真,回到家里手起刀落,就将那狐狸给活剥了皮,颤动的血肉之躯丢回笼子里,我爹将狐狸皮镇压在了张家祠堂正中。
之后我娘是生下了我,可她也耗尽了最后一口气,到死都瞪大了双眼,满嘴满身的血,咬断的舌头还含在嘴里。
张家的杀业太重,结果也都报应在了我的身上。
我出生的时候,乌云密布,雷电滚滚,村里人目睹三道霹雷都落在了张家祠堂周围,吓得都躲在屋里瑟瑟发抖,家畜都不出窝。
可偏偏这时候一群黄皮子围聚在家中,我爷和我爹两个人挥着扫把铁锹驱赶,可纷乱中我还是被一只白毛黄皮子给叼走了。
黄皮子立刻一哄而散,我爹一脸灰白的堆在院子里,“我老婆没了,儿子也没了,全都没了!”
五大三粗的汉子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爷爷两眼通红,“孬种!光哭有什么用,还不去把我孙儿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我爹已经绝望,爷爷气得给了他一脚,自己拎了把剥皮刀,顶着轰隆隆的雷声,独自上了山。
爷爷沿着灌木间挂着的黄皮子毛,一路找到了后山破庙,离老远就隐约听见了婴儿啼哭,急忙就几步冲进了破庙里。
爷爷找到我时,我虽然还活着,可全身通红没有了皮肤,能清楚的看到血管,尤其后背全是鲜红色,身上多处肿胀出血,一碰就哭得更加撕心裂肺。
等爷爷把我抱回家,我爹已经上吊挂在了门梁上,风雨中挂在那整个人荡啊荡。
爷爷悲叹一声,挥起剥皮刀就砍断了绳子,然后便抱着我进了张家祠堂,大门一关,在祠堂里待着整整两天。
为了救我,爷爷取了自己的心头血,加上狐狸尾巴,剥皮铸愿给我做了一身新的皮,我才得以活了下来。
不过从我懂事起,爷爷就告诫我,我的这副皮囊不稳,经不住暴晒,也不能碰触阴邪之物,比如死人的东西,否则就会像松垮的衣服一样脱落。
那时候我还不懂,问爷爷,“爷爷,他们都叫我怪物,为什么我身上的皮子会掉?”
爷爷沉默了许久,认真告诉我说:“一恒,你不是怪物,只是你比他们多穿了一身福禄衣。”
从小到大,爷爷从不允许我接触这门手艺,也不许我杀生。
直到我十九岁的时候,爷爷才将这些过往告诉我,他还说,当年他用一条狐狸尾巴给我做的一身皮囊,只能争取二十年的时间。
这些年里他用各种办法去寻找我的皮,如果在仅剩的几天里我还不能把我的皮找回来,那我必死无疑。
作为张家唯一血脉,爷爷为了能给我争取更多时间,在我房间里布置了各种庇佑平安的东西,希望能帮我扛过生死劫,他又带我到张家祠堂,跪在排位前,祈求列祖列宗庇佑。
然而,祠堂中无风牌位震动,竟然啪啪的兀自倒了下来,表示着祖宗们不允。
爷爷心一横,竟然早有打算的挥刀砍下了自己的右手,“张海求列祖列宗保住张家血脉,我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只要保住一恒,我愿意离开,不牵连张家!”
我扶住爷爷,看着他为我自残又心疼又难过,眼泪噼里啪啦的落,可祖宗牌位没有一点动静。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阴风扑面而来,爷爷浑身一震,整个人神情立刻变了,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突然迎上陌生的眼神,我下意识的后退,担心又紧张的干咽了口唾沫,小心问了声,“爷爷?”
而爷爷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威严凝重,一字一句道:“张家小辈,吾乃张氏鼻祖张延德,留有后辈祝由之术时,告诫不可杀生滥用。”
“而张海及你父亲张平违背祖训,做下太多杀生罪孽,如今因果报应,再想为张家后代讨命,如何对得住那些枉死的怨灵?!”
我听说过阴人夺舍的事,知道爷爷一定是被祖先上身了,赶紧毕恭毕敬的应道:“祖先教训的是,如果可以偿还爷爷和父亲的罪孽,我愿意承受一切果报。”
张延德祖先重重叹口气,“念你品性纯良,无辜受牵连,给你指点个一二,虽然你身负死命,好在有一道良缘,好好把握,方可绝处逢生。”
闻言我郑重道谢,“多谢祖先指示,我一定谨记。”
一阵阴凉的风散去,爷爷也恢复,并不记得自己被附身的事,不过惊奇发现自己手上斩断的伤口不再流血。
于是我将刚刚张延德祖先上身并说话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给了爷爷,爷爷听闻后,神情依旧凝重,眉头紧锁,沉默了许久好,立好祖宗牌位,带着我向祖先重重的磕头。
之后爷爷才开口说道:“良缘也只是一线生机,剩下这几天不能就这样等着,没事,爷爷有了别的准备,会到后山窑洞待上两天,这两天里你一定不要出门。”
虽然不知道爷爷说的准备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他在想尽办法的救我,于是点头答应。
我跟着爷爷身后往祠堂外走,不过在迈出门的一刻,我俩都没有注意到,身后一抹黑烟迅速钻进了我的身体里。
半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心事重重翻来覆去睡不着,迷迷糊糊间忽的闻到了一股异常的清香气味,而且传来轻微的敲击声。
我睁开眼睛转过头,窗口竟然站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女孩面容精致,眉梢微微上扬,眼含秋波,双唇娇嫩欲滴,皮肤白皙,细腻如脂,皎洁如月光一样,散发着一股灵气。
“小哥,外边下雨,能让我进去避下雨吗?”女孩问道,显露柔弱可怜的模样。

泠云在桌子底下,默默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光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无非就是“哇!好毒!果然无毒不丈夫!我看好你哦。”之类的话。
她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好懂了。
我凝视着刘春天回来的魂魄,也就是红纸上的那一抹影子,在我厉声呵斥了三次之后,那刘春天总算是有些怕了。
“在,就在......”
刘春天还没等再说,我的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在院门外面,传来车轱辘的响声。
这个响声很突兀,并不是说外面来了轿车,或者其他货车之类的大车。
像是有人在推一辆平板车,而那平板车很重,每推到坑坑洼洼的地面,总会发出很大的颠簸的声响。
我收了神通,而此时对面的香也灭了一根,这香燃烧的速度非常的快。
香燃烧完后,那刘春天的魂魄像飞也似的逃走了。
“该死!”
我喊骂一声,冲了出去!
并不是去追魂魄了,而是打开了门,先查探一下那声音的来源。
我隐隐觉得,这声音可能和那皮有几分关联。
泠云比我还先行一步,我开了门,她直接跳上了围墙,向下打量,总算......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想,我找到我的皮了!”
“是吗?那恭喜你。”
“不过......等等看吧。”
“怎么了?”
我抬头看向泠云,这实在是不像她的风格,如果是泠云,在看到自己的那张皮的同时,早就兴奋的扑上去了。
除非有危险或者陷阱!
泠云倒是没有否认,“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觉得有些怪?”
我随手开了门,观看外面的情景。
但也不至于那么傻,把门大大的敞开着。
等着什么邪魔歪道全都进来,而是露出了一条缝隙,就这么暗自观察着外面的状况。
我确实也看到了一个男人,在推一辆很大的平板车。
这一幕,在黑夜里显得异常诡异。
他是艳阳高照的时候出来,我都不会多想。
毕竟是大白天的,哪怕是做活都很正常。
可这晚上......推这么一辆车,他是要去哪呢?
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泠云抓了一下我的胳膊,她觉得此事不太对劲,想让我别去。
我拍了拍泠云的手,示意没事。
“既然要找回你的皮,那就算吃点苦头,我也心甘情愿。”
泠云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总算松动了几分神色。
“好吧,闷葫芦,算我以前误会了你......”
“你本来就误会了我,终于知道道歉了。”
泠云狠狠的瞪我一眼,“你真是块木头!”
气到泠云,我心情大好。
看到她这副模样,更是可爱。
我赶紧追了上去,那人推平板车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来到了家门口后就停下。
如今这晚上,倒也没有特别的冷。
那人戴着一个很大的草帽,浑身上下穿着一身黑,很容易就隐匿在夜色中。
他来到自家院子的门前,把车停下,然后一个人走了进去。
这里离我之前,去过的丧葬铺子很近。
我知道这家姓徐,这个人名字叫做徐太郎。
徐太郎除了经营一家丧葬铺子之外,平时过的深居浅出,偶尔也会扎一些纸人来卖钱。
只是他扎的纸人都比较一般,我进入丧葬铺子的时候看到过,并不是什么手艺人。
徐太郎进去后,我好奇的掀开了那平板车上盖着的草席子。
想知道上面到底有什么,当然我还要顺便带走泠云的皮。
但当我掀开草席子后,整个人惊呆了。
那上面的居然是刘春天的尸体!
除了刘春天之外,还有李拐的尸体和之前李狗子的娘。
也不知道,他这大晚上的去那刨尸是为的何事,难道和陈四喜有关系吗?
我听到里面传来动静,赶紧将草席子铺了上去,若无其事的躲到对面的墙的后面。
徐太郎没有看到我,夜色下,他那张脸显得更加阴沉,他整个人都很木讷的,拽着那推车往里走。
每走一步,脚步都很沉重,但能够感觉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单手抓住那推车的一面把手,就能轻松的把它拽到院子里,发出吱扭的一声响。
徐太郎进去之后,泠云也从旁边走了出来。
她皱了皱眉,说道:“这个人的家中也有一股味道,比刘春天家里的那股味道要浓重的许多,不同的是我总觉得......”
“你该不会觉得黄皮子就在他家吧?”
泠云摇了摇头,“不!不是黄皮子身上那股浓重的骚味,而是一股我说不出来,我总觉得是道家的那股味儿。”
“你说徐太郎是修道之人?”
按理说泠云是想修仙的,要不是当初被剥了皮,也不可能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但泠云说,即便对方是道士,也不是什么好道士。
徐太郎这人,我也看不出来个真假。
我决定还是进去,把它的皮拿出来再说,但这时泠云却拽住了我。
“还是等白天吧,晚上会有变数,再说你之前用了引魂,你不过是个新手,如今元气损伤,不等到白天我不放心。”
看到泠云这副关心我的模样,我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我答应了泠云,等到明天一早我们就行动。
先是回到了家中,家中虽然一片惨淡,但有泠云陪我,我觉得还是很不错的。
睡了一觉之后,感觉整个人精力充沛,我和泠云起身,整个村子里就有了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我记得,就在我们回村的那天,村里就有人死了。
这次更是如此,不过这次死的人却令我觉得惊讶。
这人不是别人,这是丧葬铺子里面的徐太郎。
徐太郎死了,什么时候的事?
难道是昨天晚上死的?
我一出去,就撞到了村里的人。
村里的人之前,就对我避如蛇蝎。
李狗子对我很好,于是我问了李狗子。
李狗子惊讶的看着我们,“我以为你知道,徐太郎早在前天就死了,听说是去山上采药,不小心掉了下去,失足坠落。”
如果徐太郎早就死了,那么昨天晚上,我看到的人是谁呢?
“昨天看到的是鬼影?”

这女孩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春莺一般好听,楚楚动人的模样都不会拒绝。
所以我下意识的点头,过去打开门,让女孩进了屋。
女孩身上散发的香气,像是迷迭香一样迷惑着人,我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她出现在我房间里有多怪异。
“你是谁啊?”我看着她问道,眼里也只有她娇美容颜。
“我叫泠云。”女孩回答道,然后搓了搓手臂,显得很冷的模样,随后竟然毫不避讳的脱去了外衣,露出了白皙润泽的香肩,“好冷啊,衣服都湿透了。”
这个叫泠云的女孩,里边只穿了一件抹胸,所以一眼看去就瞅见她雪白的娇躯和诱人的深沟。
我愣住,泠云顺我视线往自己凸起的前胸看看,看向我,唇角上扬,媚眼如丝,“想摸摸吗?想的话就过来。”她抬去手指冲我勾了勾,发出邀请。
我突然回过神儿来,顿时面红耳赤,慌忙转身说道:“我、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喝点热水能暖和暖和。”
我去桌旁拎起暖水壶倒水,并不知道身后泠云笑意散去,盯着我的眼神变得古怪。
等我端着热水回来,泠云伸手接过杯子时候,却连同我的手一起握住。
“去你的热水!能让我暖和的只有你的皮!”泠云突然面目凶狠的提声怒吼道:
“你抢走了我的东西,竟还这么心安理得的活着!”
我愣了下,忽的感觉到手背上传来刺痛,再看原本握住我的那只白皙细嫩的小手,此时竟然变成了毛茸茸的兽爪一样,长长的尖锐指甲已经扣进了我的肉里。
疼痛让我立刻清醒,而我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从手上伤口流出的血液,正发出滋滋焦灼一样的细微声响,泠云的手像是被烫伤一样,惨声痛呼了一声立刻就收回了手,一跃退出好几步远。
我也是捂着手吃惊的看着她。
“可恶!”泠云面露不甘和气愤,转头就从窗口跃了出去。
“等等!”我追到窗口时她早就没了踪影。
对面爷爷的房门推了开,爷爷听到响动声走了出来,询问我在跟谁说话。
我将刚刚出现的奇怪女孩跟爷爷讲了一遍,而爷爷并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色,只是看着我手背上的伤,叹息着低声说了句,“该来的总归要来,是躲不过的。”
听到爷爷的话,好像是知道那个女孩的事,我正要询问女孩什么来历,而看到爷爷包扎着的断手,心下不由得又沉重起来。
“爷爷,您的手......”我心下痛楚的难以言表。
爷爷扫眼手上的伤,不在意的回道:“没事,要是能换我孙儿平安无事,砍掉爷爷这双手双脚都行。”
我知道爷爷的手曾是他的骄傲,可为了我,他甚至了放弃张家世代的传承。
想到这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我郑重说道:
“爷爷,如果我能活下来,我跟您学习剥皮手艺吧。”
爷爷意外的看着我,立刻摇头拒绝,我赶紧解释道:
“我答应您不会杀生,而且我觉得这门手艺要是用在善处,比如说为死的动物剥制标本,就会是死亡的另一种重生,还是很有意义的。”
“我只是不想爷爷引以为傲的手艺会失传。”
爷爷欣慰的拍了拍我肩膀,语重心长的叹息一声,“爷爷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不能让你走爷爷的老路,只希望你做个普通人,能平平安安的度过此生就好。”
沉默点点头,我也知道爷爷的良苦用心,可此时距离我20岁生日还有短短几天时间,是否真的能如所愿的平安度过呢?
生死未卜,未来命运还未得知。
曾经听我爷爷提到过,张家祠堂中有一本书,上边记载着有关祝由术的玄秘之道。
祝由术属于一种巫医道法,以符咒治疗疑难杂症。
张家祖上张延德就是位研习祝由术的高人,留下一些精妙玄法,可惜后人不能全部传承下来,不过多多少少也都会一些。
我爷爷也正是通过祝由术中的铸愿法,用狐尾为我制了一身皮囊。
爷爷从祠堂回来之后,就去了后山的窑洞一直没有再出来。
闭关前他告诉我不要出门,而我也不想坐以待毙,于是干脆去了爷爷的房间,偷偷拿到了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记回来翻看。
到了深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又被一阵响动声吵醒。
我坐起扭头看着窗户上投下的影子,一眼认出又是那晚出现的,名叫泠云的女孩。
不过我不开门的话,她似乎进不来,只是站在窗外吱吱的挠着窗户,喊叫着让我还她的东西。
可我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一想起之前突然袭击我的模样,我又不敢真的过去开门跟她谈谈。
就这样,泠云每晚都过来挠我的窗户,我最初还有些坐立不安,不过渐渐的倒是平常心了,等着她过来,直到在她乱折腾中迷迷糊糊睡过去。
“你天天过来挠窗户,不累吗?”有天晚上我忍不住问道。
窗外的泠云也停下来歇歇,回道:“累啊,所以你倒是还我啊!”
我气笑了,“我问你你又不说,我哪知道你要什么啊。”
泠云也是鼓着气说道:“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我的皮啊!要不是因为你爹夺走了我的皮,我现在已经修炼成仙灵了!”
我一阵无语,才知道泠云也是受迫害的一只怨灵,不过我自己都因为失去了皮囊活不过二十岁,又上哪去还她的。
我只能由着她胡闹,拿起爷爷的手记翻看。
“怎么装哑巴了?觉得愧疚就赶紧去把我的皮拿回来,小姑奶奶我还能饶你一命!”
“小哥哥,你看人家都这么求你了,你就还给人家嘛。”
“姓张的,能不能吱一声,你个闷葫芦!”
泠云一会怒一会嗲,直到闹腾够了,扒着窗缝看到我并没有睡着,问道:“闷葫芦,你看什么呢?”
我翻了一页,回道:“我爷爷记录的剥皮手艺。”
泠云立刻炸毛怒呵道:“好你个偷皮小贼!你们张家果然没有好东西,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转头看看,“我学来不是用在给活物剥皮,而是给死去的动物另一种重生方式。”
“我见过隔壁阿婆因为多年陪伴的老黄狗死去,整天伤心落泪,这个世上是有很多人像阿婆一样珍爱动物的,而动物生命又是十分脆弱短暂。”
“所以我在想,将死去的动物剥制标本,不仅是动物另一种形式的新生,也是对活着的人一种安慰。”
窗外泠云沉默下来,就在我想着是不是说的有点多了,虽然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但是难免她会觉得我虚情假意。
不过泠云平静了下来,换成了商量的语气说道:“如果你真的是这么想,那咱俩合作怎么样?你二十岁那天,有只道行很深的白毛黄皮子会来讨你性命,我呢,可以保你不死,你只要把我的皮还给我,怎么样?”
听到她的话,我心下一动,问道:“你说的那个黄皮子,为什么讨我命?”
泠云哼了声,“明知故问,还不是你张家做的孽,剥了人家儿孙的皮,人家黄老邪不来报仇,断你张家香火?”
我想了下,回道:“你确定打得过他?”
泠云立刻又炸毛,“你瞧不起谁呢,小姑奶奶有皮前,那可叫保家仙!”
“合作吧。”我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我跟泠云一个在窗里一个在窗外,四目相对,那样清澈透明的明眸,一眼入心。
就在这氛围感非常舒适的时候,爷爷提着把砍刀走进了大门,直奔这边而来。
被惊动的泠云,扭头看到,嗖一下就跑没了影。
其实就连我都被吓了一跳,就见爷爷手提把黑色砍刀,通体黑到发亮,散发着腥臭气味,而且刀身黑雾缭绕,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一股杀气。
爷爷走过来,先是问道:“一恒,刚刚晃过去的身影,又是之前你说的那个女孩?”
我点点头。
爷爷认真交代道:“你的良缘不会是她,她就是一只狐狸精,狐狸最擅长的就是蛊惑人心,她的话多半都是假的,不要随便相信。”
“好,我记住了。”我嘴上答应着,心想原来泠云是只狐狸啊,难怪会长得那么好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确是会勾魂摄魄。
爷爷见我答应的敷衍,摇摇头,说道:“还有三天你便满20岁,这三天里她如果再来,就用这把刀砍掉她脑袋。”
“把刀藏在床下,放她进门。”爷爷说着,将黑色砍刀递过来,“不要心软,记住,她不死,你更难活命。”
爷爷的话让我心下震动,看着那把黑刀,从心里有种抗拒感,但是在爷爷严厉眼神中,不得不接过了刀,点头答应。
可泠云真的是我性命的威胁吗?
在我心中,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当晚泠云又来了,因为之前谈过两个人合作后,泠云再来,我会谨慎的帮她躲过爷爷的视线,让她进屋,她也像邻家小妹一样,很随意的坐下来喝喝茶吃点糕点,聊聊天,聊的也是我不知道的张家的八卦事。
“你对张家好像很了解?”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泠云哼了声,“何止是了解,要是没有我庇佑,当初你们张家满门都要被黄皮子精给灭了,包括你的小命儿都是我保下来的,结果呢,你们张家恩将仇报,剥了我的皮,害我不能修仙。”
我心下惊讶,不过想到爷爷说的狐狸最擅长说谎,一时也不能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
我问道:“所以你找我要的东西就是你的皮?可我不知道在哪啊。”
泠云说道:“反正就压在你家祠堂里,你去帮我找回来。”
我沉默下,回道:“那我明天问一下。”
泠云急切道:“还等什么明天,你也就剩下两天时间,闷葫芦,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你还我皮我才保你命!”
我暗自惊讶了下,泠云倒是清楚的替我数着日子,不过还是坚定回道:“就等明天。”
我说完掩饰心虚的起身去倒杯水,因为心里还在意爷爷的话,对她不能完全信任,不确定情况下真的找出来皮拿给她,说不定她会立刻翻脸不认账。
泠云沉默。
我喝口水刚回头,突然看到泠云横躺在了床上,摆出诱惑的姿势,一拉衣服露出了香肩来。
我一口水喷出轻咳了一阵,“你在干什么?!”
泠云故意将裙子往上撩露出了雪白修长的腿来,再加上她妖娆的姿态,绝美精致的脸庞,换任何男人见到这样的画面都要流下鼻血了。
泠云冲我勾勾手指,嗲声嗲气的说道:“你帮人家取回来皮,人家什么都依你,好不好?”
看着眼前的香色美景,我一步步走了过去,伸出了手牵住了她莹莹玉手,泠云抿嘴一笑,眼中闪过狡黠。
而我一用力给她拽了起来,“你躺这让我睡哪,很晚了,赶紧走吧。”
开什么玩笑,就在她身子底下还放着一把,要砍掉她脑袋的大砍刀呢。
泠云被一路推到门口,脸上闪过意外,然后就是气得咬牙切齿,“你你你......你可真不解风情!”
泠云气得一扭头离开了,我赶紧关上门暗自长松了口气。
就刚刚,我已经有反应了!
可真是只小狐狸精,撩拨起人来,很难让人招架得住,要不是想到被子下放着的那把黑刀,几乎就要着道了。
送走了泠云我也倒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不知多久,忽的感觉到阵阵凉意袭来,我正开了眼睛,顿时被床前站着的人影吓得浑身一震,清醒过来。
“泠云?”看着黝亮的眼睛,我很快认出来,不知道她大半夜的怎么又来了。
泠云眸光凌厉,“你是无论如何也不把我的皮还给我是吧,我已经等太久,不愿意再等了,你可以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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