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知夏叶瑾瑜的女频言情小说《清风上南枝后续》,由网络作家“九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风吹过小窗,宋知夏躺在潮湿的褥子上,望着院子的栀子花。在签下离婚协议后,本以为能彻底解脱。但随风而落的白花,如同曾经坚定不移的爱情,破碎不堪。额头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心脏传来一阵绞痛,宋知夏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眼睛的泪水打湿枕头,阴仄的仓库更显得凄冷。就在宋知夏昏昏欲睡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她身体僵硬。叶瑾瑜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在小腹游荡,空气中弥漫情爱的气息。宋知夏刚要有所反应,忽然闻到丈夫身上的香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推开叶瑾瑜,趴在垃圾桶呕吐起来。叶瑾瑜脸色难看,双目在黑暗中喷射出愤怒的火光。他觉得自己主动,已经给足宋知夏台阶,对方竟然不给面子,怒火高涨的甩了她一巴掌。以后别来求我!仓库的门被重重关闭,叶瑾瑜含怒离开。宋...
《清风上南枝后续》精彩片段
夜风吹过小窗,宋知夏躺在潮湿的褥子上,望着院子的栀子花。
在签下离婚协议后,本以为能彻底解脱。
但随风而落的白花,如同曾经坚定不移的爱情,破碎不堪。
额头上的伤口尚未愈合,心脏传来一阵绞痛,宋知夏长长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眼睛的泪水打湿枕头,阴仄的仓库更显得凄冷。
就在宋知夏昏昏欲睡时,一双手从后面抱住,她身体僵硬。
叶瑾瑜呼吸变得急促,双手在小腹游荡,空气中弥漫情爱的气息。
宋知夏刚要有所反应,忽然闻到丈夫身上的香水,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推开叶瑾瑜,趴在垃圾桶呕吐起来。
叶瑾瑜脸色难看,双目在黑暗中喷 射出愤怒的火光。
他觉得自己主动,已经给足宋知夏台阶,对方竟然不给面子,怒火高涨的甩了她一巴掌。
以后别来求我!
仓库的门被重重关闭,叶瑾瑜含怒离开。
宋知夏吐了很久才恢复点意识,望着窗外的冷月,觉得自己这七年过的无比可笑。
从老家辞掉警察的职位,陪着叶瑾瑜下海经商,吃尽苦头。
原以为苦尽甘来,婚姻终于能够长久。
叶瑾瑜身上的香水,像是一击重锤,狠狠砸在心头。
七周年纪念日前几天,宋知夏发现叶瑾瑜购买一款奢侈品香水,还以为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如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
那款香水是送给秦云宛的礼物,叶瑾瑜与她有什么样的亲密动作才能在身上留下洗不掉的味道?
饶是决定彻底离开丈夫和女儿,宋知夏的心如同被一把钝器千刀万剐。
院子里的栀子花落,就像是叶瑾瑜当年的承诺,敌不过岁月的侵蚀。
在泪水与疼痛中,宋知夏熬过冰冷的夜晚。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外,阴暗的仓库,这个自从秦云宛回国后,宋知夏睡了半年的地方,绽放光明。
她走出仓库,叶瑾瑜父女已经不在家。
或许是昨晚上的拒绝,使得叶瑾瑜非常生气,故意冷暴力,等着她跪下道歉。
但宋知夏不会再卑微维护这个破碎的家,也不会在意那对父女的感受。
自从答应李叔回去继承父亲的警号,经过一夜的折磨和思考,宋知夏已经没那么在乎那对父女。
叶瑾瑜父女不在家,她不用五点钟起床做早餐,以前担心丈夫身体太劳累,女儿营养跟不上,她走遍整个城市询问老中医,精心制造一顿顿药膳。
她也不会再因为叶瑾瑜彻夜不归陪着秦云宛而伤心难过,爱情和婚姻就是握在手中的沙子,越是用力,消失越快。
宋知夏反而希望那对父女最好不要回家,这样就能安静度过半月,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她开始整理房子,把叶瑾瑜赠送的礼物堆在院子里。
十六岁叶瑾瑜跟她表白时送的木偶,十七岁在河边打猪草发现那朵栀子花以及十八岁叶瑾瑜削发明志赠送的一缕发丝。
曾经的叶瑾瑜多么爱宋知夏,那时候的生活条件差,送的礼物不值钱,可在宋知夏心中是无价之宝。
宋知夏哪怕离开老家也舍不得叶瑾瑜送的每一样礼物,觉得那是爱情的美好见证。
只可惜秦云宛出现后,叶瑾瑜再也没有送过一样东西。
反而秦云宛每天都能受到一样样名贵的礼盒。
火焰在礼物堆中缓缓燃烧,像是宋知夏对叶瑾瑜的爱,化作一堆灰烬。
就在礼物快烧尽的时候,叶瑾瑜带着女儿回到家,当看到火堆里的那个小木偶,似乎想起什么,脸色大变。
叶瑾瑜不知道为何,心中淌过一丝恐慌,对上宋知夏那双平静的目光,像是要失去极为重要的东西。
他走到火堆前,声音变得颤抖:宋知夏,你怎么能烧......
宋知夏无视叶瑾瑜愤怒的质问,转身朝家里走去,丢下一句冷淡回应。
东西发霉了,留在家里会让念宛过敏。
叶瑾瑜脸色变换,得到解释后如释重负,不禁露出冷笑,暗怪自己多心,以他如今的条件,宋知夏怎么可能舍得离开。
确实该丢了,之前就叫你别留着,烧掉后以后再买更好的。
宋知夏脚步一顿,嘴角露出嘲讽。
不但叶瑾瑜送的一切礼物,连他和女儿,宋知夏也不打算要了。
叶瑾瑜语气高高在上,仿佛在给宋知夏赎罪的机会,命令她这段时间必须好好照顾秦云宛。
叶念宛人小鬼大,环抱双肩,满脸不爽:你是坏人,伤害秦阿姨,你是家里保姆,必须听话。
宋知夏的脑袋差点撞在行李箱,缓缓站直身体,目光平静在叶瑾瑜父女身上扫过。
以前她在乎这个家,千方百计的维护家的完整。
可这些天,叶瑾瑜父女越来越过分,一次次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如今更把秦云宛往家带。
宋知夏不想再伺候这对狼心狗肺的父女,朝仓库走去。
叶瑾瑜色变,怒斥起来:你什么意思,若不是云宛心地善良,就凭你打了她,早就让警察把你关起来,不知道感恩,还摆脸色,你算什么东西?
宋知夏回头,眸子冰冷:你可以尽管报警,就说我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把我打了,还彻夜不归,现在还把人家带回家,那么迫不及待吗?
叶瑾瑜闻言色变,恼羞成怒,冲上前给宋知夏重重一巴掌,大吼起来:你怎么说话的?
宋知夏擦掉嘴角的血迹,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叶瑾瑜察觉到宋知夏目光中的冷漠,脸色微变,似乎感觉到过分,语气缓和:知夏,是你有错在先,照秦云宛也是你的责任......
没兴趣。
宋知夏懒得跟叶瑾瑜争辩,在秦云宛问题上,她什么都是对的,自己做什么都错。
叶瑾瑜偏袒对方到了变态的地步。
对于变心的男人,宋知夏看到都觉得反胃,转身进去仓库。
外边传来叶瑾瑜愤怒的咆哮,宋知夏的不识抬举,让他在秦云宛面前颜面扫地,疯狂砸着家里的东西。
换做以前宋知夏会心疼不已,过惯了苦日子,家里的每一样都是进口的,砸掉浪费钱。
但现在她签署离婚协议,就算将整个家拆了,不会有半点心疼。
而且就算离婚,宋知夏不可能净身出户,服装厂的启动资金是用父亲的抚恤金,厂子初创时,也是靠着她的眼光和能力支撑起来。
这几年宋知夏在家当牛做马,但手里拿着一大笔钱,当然也是叶瑾瑜甩出离婚协议时给出的条件。
叶瑾瑜断定宋知夏不敢离婚,即便这个家对她来说是地狱也要待着。
自从父母离开人世,叶瑾瑜无比清楚宋知夏对家的渴望。
叶瑾瑜无能狂怒,为了发泄怒火,让秦云宛住在隔壁客房,并且在仓库外边咆哮,将宋知夏骂得一文不值,比秦云宛差远了。
宋知夏坐在床上,抚摸着离婚协议,神色出奇的平静。
还有七天,便可以离开这里。
宋知夏望着窗外,院子里的栀子花正在枯萎,花朵凋零像是她们的婚姻。
心中没有丝毫惋惜。
到了第二天,宋知夏起床很晚,自从决定离婚,为自己而活,再也不用为叶瑾瑜父女的健康状况担忧。
昨晚的睡眠是她结婚以来最好的。
似乎是为了报复宋知夏的不听话,叶瑾瑜与顾少故意在厨房里秀恩爱,她们一起和面,叶念宛在旁边负责加油。
叶瑾瑜看到宋知夏出来,仰着脖子,冷笑不已,似乎在等她下跪道歉。
秦云宛眉眼弯起,不禁露出挑衅的得意笑容。
叶念宛恶狠狠瞪着她,挥舞着小拳头,一副要将她赶出去的态势。
宋知夏只是瞥了一眼,便离开家,对于那一家三口的恶心画面没有半点兴趣欣赏。
叶瑾瑜见她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心中一丝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什么事情失去掌控,极为不舒服。
连秦云宛在旁边的询问都忘记回答。
秦云宛见叶瑾瑜望着大门发呆,脸色阴沉起来,她能感觉到叶瑾瑜对宋知夏还有感情,心中不免生出一条歹毒的计划。
宋知夏在外边晚了一天,没有叶瑾瑜父女的打扰,她觉得无比畅快,开始憧憬回到林县继承父亲警号的日子。
当她回到家,天色已晚,刚要进门却看到有个黑影在阳台上鬼鬼祟祟偷东西。
宋知夏脸色剧变,大喝一声谁,便扑上去。
她将黑影扑倒,赫然发现偷窃的人是秦云宛。
可不待她说话,秦云宛将叶瑾瑜的手表塞到她手中,大叫起来:有人偷东西!
宋知夏皱起眉头,神色不屑:这里是我家,你觉得会有人相信吗?
秦云宛早料到她这么说,露出阴笑:我没来之前或许没人相信,但我来了之后情况就不同了,你觉得瑾瑜相信谁呢?
宋知夏脸色再变。
这时候,叶瑾瑜从卧室冲出来,当看到宋知夏手中的手表,愣在原地。
秦云宛神色委屈:瑾瑜,我刚看到有人偷你的东西,还以为是流氓,就上前抓人,没想到是知夏,你是她的丈夫,为什么要偷呢?
宋知夏刚要解释,叶瑾瑜便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没想到你那么恶心!
派出所放人的时候通知了家属,但叶瑾瑜没有来接,而是让她走回家。
宋知夏没有意外,如果不是自己即将入职林县警局,再加上父亲的英雄勋章,还有林局作保,光是这次流氓罪就能让她前途毁掉。
回到家已经是黄昏,距离入职还有两天时间,宋知夏站在院子外,望着里边的三人。
院子里,叶念宛在荡秋千,身后站着叶瑾瑜和秦云宛,一左一右的推着秋千,叶念宛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叶瑾瑜一边宠溺整理女儿的衣领,一边柔情看着秦云宛。
夕阳的余晖落在三人身上,院子里的空气飘荡着幸福的味道,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而作为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却被排除在外,估计就算死在外边,叶瑾瑜父女也不会担心吧,因为身边已经有人陪伴。
宋知夏走进院子,面无表情朝里边走去,正在打闹嬉戏的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仿佛她的出现,打扰他们的家庭聚会。
叶瑾瑜皱起眉头,看着宋知夏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叶念宛摆着臭脸,叫嚣着: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废物保姆离婚,我不想要她做我的妈妈,我要秦阿姨做新妈妈。
叶瑾瑜脸色微变,瞪了女儿一眼:别乱说话,她毕竟是你妈妈,再怎么样不能随便羞辱。
叶念宛闹起来:我才不要坏人做妈妈,我要秦阿姨做新妈妈。
叶瑾瑜俏脸冰寒,刚要继续教训,秦云宛笑了笑:童言无忌,不要放心上,瑾瑜,知夏刚从派出所放出来,你去安慰一下,毕竟你们还是夫妻。
叶瑾瑜脸色变幻,原本就想去看看,可秦云宛这么一说便停下脚步。
他板着脸:有什么好看,自己做错事还觉得理所当然,这种人就要去改造,以前对她太好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云宛心里暗喜,看得出叶瑾瑜对宋知夏的失望,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婚。
叶瑾瑜嘴巴上这么做,但接下来十几分钟心不在焉。
秦云宛尽量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希望能俘获叶瑾瑜的心。
只可惜她好几次问话,都没有得到反馈,扭头看去,发现叶瑾瑜已经走向仓库,秦云宛的脸色瞬间阴沉,心中不免涌出强烈妒忌。
差一点点,宋知夏就要被以流氓罪定罪,至少判个十几年吧。
到时候没有她的阻碍,便能与叶瑾瑜在一起。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宋知夏关了两天被放出来,打乱了她的计划,而且从叶瑾瑜的态度看,并不是真的要跟她离婚。
看来必须加把劲儿,不然努力挑拨那么久会前功尽弃。
仓库里,宋知夏收拾好东西,将一个小包藏在被子下,等时间一到便离开这个冷血无情的家。
她拿着离婚协议书,神色明灭不定,估计叶瑾瑜早就想离婚了吧。
亏得自己这段时间疑神疑鬼,生怕出现变数。
这是什么?
就在宋知夏盯着协议书出神时,叶瑾瑜来到仓库,脸色微变,想要抢过来看。
离婚协议书。
宋知夏不但没有闪躲,反而大方递上去,反倒让叶瑾瑜缩着手。
叶瑾瑜听到离婚两个字,心头一颤,涌出莫名的恐惧,但很快觉得不是,宋知夏这么爱他,如此在乎这个家,怎么可能会离婚。
估计又是发脾气。
叶瑾瑜冷笑:这次要不是云宛帮你求情,你早就被判刑了,还拿离婚吓唬我,有本事你直接离开吧。谅你没有那个胆量。
宋知夏眯眼,露出讽刺的笑:秦云宛替我求情?
这是她听见最大的笑话。
秦云宛恨不得她判刑吧,那样就能与叶瑾瑜在一起。
叶瑾瑜是同样的心思,没必要在面前假装好人。
叶瑾瑜点头,神色严肃: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你重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宋知夏,我们结婚七年,你怎么变成这样呢?以前你的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宋知夏懒得争辩,在叶瑾瑜眼中,她什么都是错的。
待会儿吃饭的时候,你跟云宛道歉,事情就这么过去,宋知夏,别让我失望。
叶瑾瑜高高在上的样子,宋知夏已经不想再见。
她轻轻应了一声,不就是想要道歉吗?
只要能安静的离开,她什么都愿意做。
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个变心的男人和白养狼的女儿,回到家乡继承父亲的警号。
她希望下半辈子再也不见。
叶瑾瑜做好饭菜时,宋知夏平静的上桌,却没有动筷子。
你什么意思?
见宋知夏神色麻木,以为还挑衅,叶瑾瑜俏脸冰寒,看到你就烦。
叶瑾瑜做了一桌子菜,想着缓和关系,但看不惯宋知夏的态度,起身回房间。
客厅里安静下来,宋知夏没有解释,也没有争辩。
前几天刚说过,她对海鲜过敏,可叶瑾瑜怎么做的?
她只知道秦云宛喜欢吃海鲜,却从未考虑过她。
宋知夏无比庆幸自己回老家的选择,还有两天,她就能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秦云宛眼珠子转动,瞥了一眼叶瑾瑜离开的背影,忽然露出阴笑。
念宛,你是喜欢秦阿姨还是妈妈呢?
秦云宛故意给叶念宛夹了一块鱼肉,笑问起来。
叶念宛瞪着宋知夏,哼哼唧唧:我当然喜欢秦阿姨,希望你能做我的新妈妈,你这个废物保姆,为什么不跟爸爸离婚,赖在我家做什么?
宋知夏听着女儿残忍的话,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她早就对叶瑾瑜父女失望。
秦云宛本想逼着宋知夏发狂,但挑拨没有起到效果,又心生一计。
她站起身,端着海鲜汤走到宋知夏面前,忽然将汤泼在她脸上,宋知夏心中狂怒,想要反抗,双腿却被叶念宛抱住。
宋知夏瞪着眼睛,只觉得背脊发凉。
叶瑾瑜厌恶的目光,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在心上。
喉咙传来腥味,宋知夏忘记争辩,身体变得麻木,觉得自己无比可笑,婚姻无比滑稽。
她的丈夫是叶瑾瑜,就算再变态也没必要盗窃手表吧。
又不是没看过。
可令她心寒的是,叶瑾瑜对秦云宛的偏袒,已经达到可怕的地步。
哪怕秦云宛说世界末日,叶瑾瑜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秦云宛还在表演,满脸无奈:瑾瑜,估计是这段时间你冷落知夏,使得她做出不理智的行为,算我多管闲事,不该抓贼,要不我先搬走,影响你们夫妻感情不大好。
说完便去房间收拾东西,叶瑾瑜一把抓住秦云宛,目光死死盯着宋知夏,眼睛充满失望。
宋知夏,你让我太失望了,就那么忍不住吗?
叶瑾瑜脸色恢复平静,但深眸涌动怒火,声音变得寒冷,为了给女儿做个好榜样,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
接下来宋知夏才意识到叶瑾瑜多么残忍。
她拿起电话直接报警,说家里有流氓。
宋知夏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冲到天灵感,浑身被钝刀一寸寸凌迟,无法相信丈夫因为秦云宛的一句话,便将她定罪,更可笑的是还打着对女儿好的借口。
秦云宛脸色微变,赶紧劝阻:瑾瑜,过分了,你们好歹是夫妻,别这样。
嘴巴上这么说,但嘴角禁不住弯起,露出兴奋。
叶瑾瑜神色淡漠: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她是谁,宋知夏,这段时间你无理取闹,我一直都在忍让,可是你得寸进尺,看来对你是太好了。去警察局长点教训吧。
宋知夏强忍着口中的鲜血,语气沙哑:叶瑾瑜,你知不知道刚才做什么,如果被定盗窃罪,我会有什么结果?
叶瑾瑜神色不耐烦:那是你应得的,去里边待几天,好好反省吧。
宋知夏忽然不再解释,平静看着叶瑾瑜。
叶瑾瑜脸色微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发慌,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宋知夏一次次不听话,使得他心中憋着一股火,必须要好好收拾对方。
否则以后宋知夏会更加肆无忌惮,做出更加恶心的事情。
警察来了,随着叶瑾瑜的指认,神色有些怪异,他们是第一次接到类似的案子,盗窃自家丈夫的手表,有些不合常理。
1987年底,当时法治不够健全,很多犯罪一缕称作流氓罪,流氓罪可大可小,小的关几天,大的可能枪毙。
叶瑾瑜虽然只是想要教训一下宋知夏,但丝毫没有想过,因此对她造成的可怕后果。
宋知夏被带走之前,叶瑾瑜还想给对方一个机会:你先在警察局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跟云宛道歉,我就把你保释出来,记住了,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就继续待着,直到你醒悟为止。
宋知夏没有回答,神色平静可怕。
叶瑾瑜本以为宋知夏会求饶,可带走的过程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尤其是对方的眼神,看着她就像是一个陌生人。
他内心不安,眼看着妻子被带走,本能想要撤销,秦云宛察觉到她的心思,小声劝说:去几天而已,没关系的,正好分开清净。
叶瑾瑜想想也是,没有阻拦。
宋知夏被带到派出所,将事情原委讲清楚,警察得知情愿,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那么愚蠢的男人。
警察们看着宋知夏的目光满是同情。
宋知夏在派出所呆了三天,要不是林县的李局作证,宋知夏的父亲又是英雄,光是这次她不死也要脱层皮,因为派出所的人告诉她,有人在背地里搞她,希望能判刑。
宋知夏听完,只觉得无比心寒,叶瑾瑜就如此迫不及待,表面上说关几天,背地里却像整死她。
离开派出所那天,警察们将她送出来,说了几句心里话。
这种丈夫留着过年吗?
宋知夏站在派出所门口,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脸上没有半点对叶瑾瑜父女的眷恋,反而满是解脱。
再过两天,她就自由了。
或许是想起从前,心里多了一点愧疚,叶瑾瑜特意做了一桌子菜。
叶念宛不情不愿踹了一脚仓库的门,叫了一声废物出来吃饭,便回到客厅摆弄玩具。
宋知夏出来,看着厨房忙碌的倩影,不知道丈夫在搞什么鬼,不过目光落在餐桌上,看着那一样样海鲜,心中不免有些悲伤。
叶瑾瑜自从下海后,宋知夏便一直陪在身边,凡事不用他操心,包揽所有家务。
这应该是叶瑾瑜结婚来第二次做饭,第一次是两人领证那天,他握着宋知夏的手,眸子闪烁着爱情之光, 承诺以后会好好照顾她。
可结婚七年,叶瑾瑜只做了两顿饭,而且这顿饭都是她过敏的海鲜。
要知道1987年冬,这边的生活条件比老家好很多,生活物资也极大丰富,但想要弄到一大桌海鲜,需要高价购买各种票。
还有十几天要离开,宋知夏不想节外生枝,尚未落座,叶瑾瑜端着汤从厨房出来:待会儿云宛上门做客,你老实点,不要无理取闹。
宋知夏身体僵硬,呆呆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天真以为叶瑾瑜转性,看来又是自作多情。
她终于记得喜欢吃海鲜的是秦云宛。
难怪叶瑾瑜会不辞辛劳,弄了一大堆人家爱吃的东西,反倒是对她这位名义上的丈夫,连最基本的海鲜过敏都不知道。
宋知夏的沉默,在叶瑾瑜看来又是挑衅,他的脸色瞬间阴沉:果然是从小地方出来的,别总觉得每个女人像你一样小气,云宛是留学归国的高材生,国家需要的栋梁,哪像你一样废物。
有这个吃醋的劲儿,去多学点东西不行吗?整天板着脸,你现在拥有的好生活,是我打拼出来的,别给脸不要脸。
说完将汤狠狠砸在桌子上,滚烫的汤水溅射在大腿上,宋知夏却没有半点痛觉。
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叶瑾瑜冷哼一声,还要继续数落,忽然听见门铃声,俊脸立即多处一丝红润,小跑着出去开门,女儿也马上放下玩具,扑入进门的秦云宛怀抱。
秦云宛一边摸着叶念宛的小脑袋,一边握着叶瑾瑜的小手:辛苦了。
说完就像是进自家一样,秦云宛麻溜的进入厨房,我来帮你。
她只是瞥了一眼宋知夏,便不再关注,仿佛将她当做空气。
宋知夏神色麻木,望着厨房里有说有笑,宛如恩爱夫妻的一对,换做以前肯定会冲上前将两人分开,骂秦云宛流氓,有作风问题。
但现在她安静坐着,心中无比冷静。
有人伺候,她何必去做牛做马。
叶念宛凑上前,小脸透着得意:废物保姆,看见了吗,秦阿姨跟爸爸多般配啊,你怎么还不离婚, 滚出我家,我想要秦阿姨当新妈妈。
面对女儿恶毒的嘴脸,宋知夏内心没有波澜,望着院子里凋零的栀子花:你很快就能实现。
叶念宛听不懂话里的意思,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挑衅看了一眼便走到厨房,从后面抱着秦云宛。
夕阳的余晖落在三人身上,晕出一层讽刺的光,她们看起来多像是一家三口。
而在欢声笑语中,光线在她们的身后拽出一道狭长的阴暗,宋知夏坐在影子里,如同身在另外一个世界。
叶瑾瑜带着女儿去洗手,秦云宛坐在宋知夏对面,精致的脸上露出炫耀:实在不好意思,念宛这孩子对我很依赖,瑾瑜也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海鲜,搞得姐姐显得有些多余。
这不是秦云宛第一次挑衅宋知夏,自从她回国后,叶瑾瑜像是丢了魂,无条件相信对方,宋知夏曾辩解,抗争过很多次,但得到不过是叶瑾瑜愤怒的质问和耳光。
秦云宛瞥了一眼卫生间,从怀中掏出一枚勋章,宋知夏看到后脸色剧变, 露出不可思议。
饶是对叶瑾瑜失望透顶打算离开,可看到勋章的瞬间忍不住心寒。
这是父亲殉职前留下最后的纪念。
当年叶瑾瑜求婚成功,宋知夏表达爱意,特意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他。
叶瑾瑜握着勋章,深情的眸子踊跃着激动的泪水,说会一辈子好好保存。
但这枚勋章出现在秦云宛手中,说明叶瑾瑜早不记得当初的承诺,随手将她最重要的东西送给秦云宛。
勋章的光像是一根钢针,狠狠扎进宋知夏的心脏,疼得浑身痉挛。
秦云宛嘴角弯起,露出残忍的笑:换做我是你,早该滚出这个家,只可惜不识时务,待会儿给你上一课。
她拿起勋章,在宋知夏震惊目光中,狠狠砸在桌子上,又摊开手,摆出无辜的样子。
不好意思,弄坏了。
宋知夏眼睛赤红,再也控制不住,一拳砸在秦云宛脸上。
秦云宛没想到她那么凶猛,想要反抗来不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宋知夏心怀愤怒,很不得将秦云宛碎尸万段,可尚未打出第二拳,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
她缓缓转身,看到叶瑾瑜愤怒的脸庞以及手中的凳子。
凳子上残留着她的血迹,破碎的心再次撕 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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