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让我真恶心。
“你能不能滚远点，我一点都不想看到你。”
……
他低垂着头，睫毛轻颤，跪在地上，脊背稍弯，捧着我的双脚小心翼翼地穿上一旁的绣鞋。
“地上冷，你身体不好，以后记得穿鞋。”
随后沉默的清理满地狼藉，额前发丝垂下，显得孤寂又脆弱。
我咬牙切齿：“萧鹤川，你不要装听不到我说话。”
纤细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在眼下投下一片眼影，黑眸里光点稀疏破碎：“再忍忍，马上就不用看到我了。”
6
可我不知道“马上”是多久，我不能再等了。
终于，某次崩溃后，我捡起地上名贵的碎瓷片，放在手腕上。
“萧鹤川，放我离开，否则你见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他一步步朝我逼近：“霜霜，永远不要用伤害自己来威胁别人。
“你只能威胁到爱你、在乎你的人，你能伤到的人也只有他们。”
我略微用力，瓷片便刺入肌肤，一抹鲜红流出：“威胁到你就够了。”
“你先把瓷片放下，我放你离开，好不好？”
“我还要知道你囚禁我的理由。”
苍白俊逸的脸庞有瞬间呆滞，最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都告诉你，你别伤害自己好吗？”
清润带着沙哑的声音传来：“萧清越有……”
……
萧鹤川的嘴明明在动，可我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像是走到一个封闭的空间，我被隔离到另一个世界。
我有些迷茫：“萧鹤川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
我看到他苦涩一笑，红唇一上一下不断闭合。
就在我恼怒之际，我看到萧鹤川嘴角渗出血丝，鼻孔里，眼角处都慢慢流出红色的鲜血，一下一下顺着脸颊流下。像是枯萎的花朵，在风中颤动，一滴一滴渗透着无尽的痛苦。
大脑嗡的一声：“萧鹤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