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了——那双眼睛在微微动，眼珠转动的幅度不大，但足够让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尖叫。画中那个人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反应，笑得更大了。是的，我确认他在笑，那种笑，不是人类能有的笑。它阴森得像是从深渊里爬出来的。
我低声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愣了一下，慌忙跑去开门。
“你怎么了？一副见鬼的样子。”是顾曼。她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眉头一挑，走进了画室。
我没有理她，只是指向墙上的画，声音颤抖：“你看……你看，那个男人……他在动！”
顾曼朝我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看向那幅画。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凝重。
“你没事吧，薇薇？”她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静。
我咬紧嘴唇，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我不是疯了……他真的在动……”
顾曼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走向画，站得很近，盯着那幅画看了好几秒钟，然后猛地转身，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该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他没有动，薇薇，”顾曼叹了口气，“你一定是累坏了。”
我死死抓住她的胳膊，“不不不，顾曼，他在笑！他真的在笑，眼睛也在动！”
顾曼看着我，忽然放轻了声音，带着一种我从没听过的语气：“薇薇，你真的没看错？”
我点了点头，“我看得清清楚楚，真的！”
她沉默了一下，然后伸手指向画：“那么，你能告诉我，这幅画上，明明只有这张脸，哪来的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