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只是对于创作,他的花样可太多了。
有时会令我除去所有衣衫,仅着薄纱,供他欣赏绘画。
有时又会直接,在我如雪般细腻白皙的香肩与裸背上作画,绘至一半时兴起与我缠绵后,又亲手绘制我们二人的春宫。
当真是荒谬至极。
06.
仲春二月,寒暖相争,其象无常,恰似阴阳交搏之局。
出生在这样季节的吕沅,或许本也是这样冷暖无常个性。只是做了皇帝之后,这种无常,愈发明显了。
前一秒还如暖阳般普照,倾尽温柔,后一秒或许就会变成夺命的冰霜,寒意彻骨。
不过,他总算还有些信用。
为万寿节特地装点的华美城楼上,他与我携手,检阅着来朝贡的使团,其间还不时将手轻轻搭在我隆起的腹上,与他那甫成形的孩儿轻声细语,眉眼间尽是慈爱。
我因怀孕而晋了位分,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贵妃。
而他至今并未立后,因此在很多人看来,这后位已是非我莫属的了。
“长姐。”
我轻呼一声,吕沅也顺着我的纤弱苍白的手指,向不远处望去。
城楼下,身着厚重华贵皮袍的蛮王巴彦,端坐在一匹精壮的赤色骏马上,紧跟在他身后、一匹白马上坐的,是他的嫡妻阏氏,也是我许久未见的嫡姐,楚婉清。
虽是一路风尘,她脸上却丝毫没半点憔悴,仍是那般耀眼明丽,透着满满的自信。
和她离家那日完全一样的。
“参见皇帝陛下。”
巴彦并未行三跪九叩之礼,仅是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心脏的位置,向暄帝行了他们草原的最高礼仪。
吕沅眉心微蹙了蹙,却没有怪罪,只摆摆手示意巴彦起身免礼。
想来他也是很清楚吧,不管怎么说,这蛮人都是他御封郡主的夫婿,如今又做了他的姐夫,总不需过分苛责。
当然在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