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早听闻皇兄新纳了一名才女,博学多闻,今日一见,果真不凡。然而刚刚那首词,尽是哀怨之意,不知婕妤有何心事呢?”
“王爷谬赞,婉澜只是有些思念家人,不觉有感而发,王爷见笑了。”
“若是思念,婕妤自可与皇兄直说,或者本王也可替你转达,让右相与夫人入宫一聚。”
“多谢王爷美意,爷娘相见并不甚难,只是婉澜的长姐为国和亲,已远嫁漠北,今生再想见,恐怕是不能够了。”
说罢,我还真落了几滴泪。
说想她其实不假,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她在草原的处境如何。
毕竟她头脑比我聪明,获得蛮王宠幸应该也比我容易得多。
所以搞不好这一世,是她随蛮王攻入京城,然后看我被糟蹋?
想想真是太可怕了,绝对不行!
“这有何难?”
暄帝吕沅,一时竟忘了自己刚还在冒用平王的身份,只为讨好,大手一挥道,“来年二月万寿节,朕现在就命人修书,令巴彦早作准备,到时候携你长姐来京祝寿,届时你们姐妹自可相见!”
05.
说真的,以吕沅的才情,如果不做皇帝,大概率会成为名留青史的诗人和画家。
可惜他走了不属于他的路。
先帝无子,听说那一日,太监来王府宣读遗诏时,他还沉迷墨笔丹青,寄情于笔下的山水之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要接手这天下,从此肩挑两京一十三省的重担。
黄袍加身那一刻,他还在怪太监们太无礼,打断了他的画作。
“画,我的画!你竟敢……给我把他拖下去,即刻杖毙!”
他的喜怒无常,他的睚眦必报,只会令身边阿谀谄媚的人越来越多,敢于直言进谏的人越来越少。
我也曾试着劝说过他,借古人的边塞诗,以古人的国仇家恨,旁敲侧击。
然而他根本不在意,仍觉得那只是前朝旧事,如今边防固若金汤,我们无需杞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