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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宁芙傅深小说

风羽轻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乔熏不知道,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有两部手机。陆泽洗澡的时候,他的情人发来一张自拍。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长相清秀,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贵气衣裳,所以显得有些局促。陆先生,谢谢您的生日礼物。乔熏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陆泽身边有个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惊讶丈夫的喜好。她想,真是抱歉,看见了陆泽的秘密。背后传来浴室门拉开的声音。片刻,陆泽带着一身水气出来,雪白浴衣包裹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英挺性感。“还要看多久?”他抽掉乔熏手里手机,睨她一眼,便开始穿衣服。他的神情间,没有一丝被妻子戳穿的窘迫。乔熏清楚,他的底气来源于经济,因为乔熏是被他养在家里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国内知名小提琴手。乔熏没跟他计较那...

主角:宁芙傅深   更新:2024-12-12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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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芙傅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宁芙傅深小说》,由网络作家“风羽轻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乔熏不知道,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有两部手机。陆泽洗澡的时候,他的情人发来一张自拍。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长相清秀,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贵气衣裳,所以显得有些局促。陆先生,谢谢您的生日礼物。乔熏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陆泽身边有个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惊讶丈夫的喜好。她想,真是抱歉,看见了陆泽的秘密。背后传来浴室门拉开的声音。片刻,陆泽带着一身水气出来,雪白浴衣包裹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英挺性感。“还要看多久?”他抽掉乔熏手里手机,睨她一眼,便开始穿衣服。他的神情间,没有一丝被妻子戳穿的窘迫。乔熏清楚,他的底气来源于经济,因为乔熏是被他养在家里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国内知名小提琴手。乔熏没跟他计较那...

《夫人失踪两年,陆总突然醒悟宁芙傅深小说》精彩片段




乔熏不知道,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有两部手机。

陆泽洗澡的时候,他的情人发来一张自拍。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儿,长相清秀,却穿着与年龄不符的贵气衣裳,所以显得有些局促。

陆先生,谢谢您的生日礼物。

乔熏看了很久,直到眼睛泛酸。她一直知道陆泽身边有个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女孩子,心痛之外她也惊讶丈夫的喜好。

她想,真是抱歉,看见了陆泽的秘密。

背后传来浴室门拉开的声音。

片刻,陆泽带着一身水气出来,雪白浴衣包裹着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英挺性感。

“还要看多久?”

他抽掉乔熏手里手机,睨她一眼,便开始穿衣服。

他的神情间,没有一丝被妻子戳穿的窘迫。乔熏清楚,他的底气来源于经济,因为乔熏是被他养在家里的,即使婚前她也曾是国内知名小提琴手。

乔熏没跟他计较那张照片,她也计较不起。

看出他要出门,她连忙开口:“陆泽,我有话想跟你说。”

男人慢条斯理地扣好皮带,看向妻子,大概是想起方才她在床上逆来顺受的柔弱姿态,不禁哼笑:“又想要了?”

但这亲昵,也不过是狎玩。

他从未将这个妻子放在心上,只是因为一场意外,不得不娶罢了。

陆泽收回目光,拿起床头柜上一块百达翡丽男表戴到手腕上,语气浅淡:“我还有五分钟时间,司机在楼下等着了。”

乔熏猜到他去哪,眼神一暗:“陆泽,我想出去工作。”

出去工作?

陆泽扣好表带侧身看她,看了半晌,从衣袋里掏出支票薄写下一组数字,撕下来递给她:“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不好吗?工作不适合你。”

说完,他就要走。

乔熏追过去,姿态放得很低:“我不怕辛苦!我想出去工作......我会拉小提琴......”

男人没有耐心听下去。

在他心里,乔熏就像是一株依附人的柔弱菟丝花,让人养习惯了,根本不适合抛头露面更吃不了苦。

陆泽抬手看了下表:“时间到了!”

他不带留恋地离开,乔熏留不住他,只在他握住门把时抓紧着问:“周六我爸爸过寿,你有时间吗?”

陆泽脚步一顿:“再看吧!”

门轻轻合上,一会儿楼下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渐行渐远。

几分钟后,佣人上楼。

她们知道先生太太感情一般,于是当了这个传声筒:“先生要去H市几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另外,刚刚公司送来一批先生的换洗衣物,太太,是送洗还是您亲自手洗熨烫?”

乔熏跪坐在沙发上。

半晌她才回神,轻声说:“手洗吧!”

因为陆泽不喜欢干洗的溶剂味道,所以陆泽的所有衣服,包括西装大衣,几乎都是乔熏手洗然后熨烫。

除了这个,其他方面,陆泽要求也高。

他不爱吃外面的菜,他不喜欢卧室有一丝杂乱。乔熏便学了烹饪、整理、插花......她逐渐成为完美的全职太太。

她的人生,也几乎只剩下陆泽。

但陆泽依然不爱她。

乔熏低头,注视着那张支票。

去年她娘家倒了,哥哥被指控人在看守所,她的爸爸突发疾病每月所花都不止十万,每次回家沈姨都抱怨她从陆泽这里拿得太少。

“他是陆氏医药集团总裁,身家千亿......乔熏你跟他是夫妻,他的难道不就是你的吗?”

乔熏苦笑。

陆泽的怎么会是她的?

陆泽不爱她,平时对她很冷淡,他们的婚姻只有性没有爱,他甚至不允许她生下他的孩子,每次同房他都会提醒她吃药。

对,她得吃药。

乔熏摸到药瓶,倒出一颗木然吞下。

吞完药片,她轻轻拉开一个小抽屉,里面是本厚厚的日记本,翻开全是18岁的乔熏对陆泽满满的爱恋——

六年,她爱了他整整六年!

乔熏蓦地闭上眼睛。

......

乔熏没等到陆泽回来,周五晚上,乔家出了大事。

有消息递出来,乔家长子——乔时宴,因为乔氏集团的经济案,可能要判十年。

十年,足以摧毁一个人。

当晚,乔父急性脑出血入院,情况很危急需要立刻手术。

乔熏站在医院过道,不停给陆泽打电话,但是打了好几次也没有人接。就在她放弃时,陆泽给她发了微信。

一如既往,惜字如金。

我还在H市,有事的话找秦秘书。

乔熏再打过去,这一次陆泽接听了,她连忙说:“陆泽,我爸爸......”

陆泽打断她。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是需要用钱吗?我说过很多次了,急用钱的话就找秦秘书......乔熏,你在听吗?”

......

乔熏仰头望着电子屏幕,表情怔怔的,那上面正在放新闻。

陆氏医药集团总裁,为博红颜一笑,包下整个迪斯尼放烟花。

满天璀璨烟花下,

年轻的女孩儿坐在轮椅上,笑得清纯可爱,而她的丈夫陆泽,站在轮椅后面......他手里握着手机正与她通话。

乔熏轻轻眨眼。

良久,她声音带了一丝破碎:“陆泽你在哪儿?”

对面顿了顿,似乎很不高兴她的查岗,但还是敷衍了句:“还在忙,没事的话我挂了,你跟秦秘书联系。”

他没有察觉她快哭的语调,但他低头望向旁人的目光......很温柔很温柔。

乔熏眼前一片模糊——

原来,陆泽也有这么温柔的样子。

背后,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跟陆泽联系上没有?乔熏,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陆泽帮......”

沈清的话顿住,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

半晌,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又去H市了?乔熏我就不信,当年陆泽昏迷,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即使真是这样,有这样报答的吗?”

“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

......

沈姨越说越气,再想想乔家处境,不禁掉下眼泪:“但是乔熏......你可要拎拎清,别在这个时候跟陆泽闹。”

乔熏握紧手掌,指甲掐进肉里,可她感觉不到疼痛。

跟陆泽闹?

她不会的,不是因为她这个陆太太识大体,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

不被爱的妻子,名分只是形同虚设!

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很轻地说了句:“这么多烟花,一定要花很多钱吧!”

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

乔熏垂了眸子,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

深夜,扰人清梦,总归让人不快。

秦秘书跟在陆泽身边久了,地位超然,况且她也知道陆泽对这个妻子不在意,于是在听说了乔熏的来意以后,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

“陆太太您得先申请,让陆总签字,才能拿到支票。”

“就像您身上的珠宝,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

“陆太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

......

乔熏挂了电话。

她低着头很安静,半晌,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轻轻抬了手。

纤细的无名指上,戴着结婚钻戒。

这是她身上,唯一不需要向陆泽申请,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她这个陆太太当得多可悲!

乔熏恍惚地眨了下眼,低道:“帮我找个人,把婚戒卖了!”

沈清呆住:“乔熏你是不是疯了?”

乔熏缓缓转身,深夜落寞的大厅,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走了几步,乔熏顿住身形,轻而坚定地说:“沈姨,我很清醒!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

她要跟陆泽离婚。




乔熏样子不堪。

陆泽却仍是衣冠楚楚,只有深色西裤上,沾染了一点点润泽。

显出几分香艳浪荡。

乔熏的手抖得不像话,好几次,她都捉不住那米粒大小的精致扣子。

陆泽站在一旁睥睨,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习惯性地抚摸袖扣,却未摸着,眉头不禁一皱。

那对袖扣,他还是没有找着,但这当口他也不可能拉下脸问。

许久,乔熏终于整理好。

她抬眼看着陆泽,陆泽亦在看她,目光深邃得让人看不懂,但乔熏也不想弄懂,她的语气带了些心灰意冷:“陆泽,我真的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说完,她打开门走出去。

这一次,陆泽没有再拦着她。

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乔熏离开的背影,许久,他垂眸笑得凉薄——

离婚夫妻,大多鱼死网破,

哪有那么多的好聚好散!

*

乔熏离开陆氏大楼时,腿还在颤抖。

被陆泽摸过的肌肤,依旧灼热如火烧,仿佛还残留着陆泽手掌的触感......她的脑海里,也不断地回荡着陆泽说过的话。

跟我回家,你仍旧是陆太太!

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泽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

那些话,让乔熏喘不过气来。

她在外面缓了许久,才回到租住的房子。

60平米的老旧小区,只有最粗陋的家具,跟从前的乔家别墅相比,简直天差地别。那天,沈姨站在狭窄的厅里沉默了很久。

乔熏知道她不习惯,但是目前,她也只有这个能力。

厨房里,沈姨又在煲汤。

见乔熏回来,她放下手上的活:“你哥哥怎么样了?”

乔熏没提陆泽那一茬,她在门口低头换鞋子,轻声说:“哥让我找个叫孟燕回的律师,说他可以帮我们打官司。”

“孟燕回?”

沈姨一脸沉思:“好像听过这个名字!总之不管怎么样,想办法找到这个人,他要是真有本事,你哥哥也能出来。”

乔熏嗯了一声:“刚刚打电话给林萧了,让她帮我打听。”

她跟林萧打小认识。

林萧大学毕业后当了模特,全世界各地跑,人脉路子很广。

听见林萧的名字,沈姨神情复杂。

从前她不喜欢乔熏跟林萧来往,觉得林萧算是娱乐圈里的人,成分复杂......想不到现在也有用到人家的时候。

沈姨沉默了一会儿。

她给乔熏盛了碗汤:“喝了滋补下,这阵子你人都瘦了。下周你不是要去培训机构上班的吗?”

乔熏低头看着汤,轻道:“不去了!另外再找工作。”

沈清跟着坐下来:“怎么回事儿?”

乔熏不想她担心,假装轻松的样子:“是陆泽!他跟人打了招呼......那边把我回掉了!没关系的沈姨,我可以再找工作,报纸上招聘信息那么多,总能找到的。”

她以为沈清会责备。

但沈清沉默了半天,只说了句:“你哥哥出来就好了。”

她起身去厨房。

但一会儿,厨房里传来沈清的声音,带了些压抑:“乔熏,你以为我那么心狠,非逼着你看陆泽脸色生活,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跟你爸爸怎么会不知道,可是能怎么办呢!万一你哥哥出不来,你以后怎么办?”

沈清说着说着,就哭了。

乔熏心里也难过,但她还是强压着情绪,来到沈清背后轻轻靠着她的肩:“沈姨,我长大了!没有哥哥,我一样能担起这个家的。”

沈清放声大哭......

乔熏找了几天,没找着适合的工作。

她心里明白,但凡高端些的机构应该都被打了招呼,不可能要她。

于是,她放低要求去了一家演出公司。说是公司,其实就是跑开业周年庆场子的,按表演次数拿钱。

乔熏长得好看,小提琴拉得好。

负责人给她单场300,活儿多时乔熏一天要跑三四场。她每天至少拉6个小时,纤长手指,起了薄茧跟水泡。

日子辛苦,来回奔波,但是乔熏从未后悔。

她没有给陆泽打过电话,陆泽也没有......偶尔她也会看见他的新闻,参加晚宴、收购公司。

每个场合,陆泽都是英挺矜贵的。

这些场合,过去乔熏也会偶尔陪在他身边,看着他英姿勃发的样子,悄然心动。

但如今再看这些,乔熏只觉得遥远陌生。

......

傍晚,医院顶楼。

乔熏静静坐着,身边放着一昕才从小卖部买来的冰镇可乐,若是从前她不会喝这种饮料,因为不健康,但现在她偶尔会喝一点。

贺季棠就是这时候过来的,身高齐长,一件外科医生的白大褂。

他站在乔熏身边,静静地陪她看日落。

最后一丝金光消逝,

乔熏掉头,看见了贺季棠,她连忙站起身略带局促:“贺医生。”

贺季棠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久远的记忆,很温和。

乔熏不安。

这时,贺季棠目光投向远处,轻声开口:“小熏,你小时候都叫我季棠哥哥......夏天夜里,你喜欢睡在小帐蓬里,我妈总给你送冰粉,这些年她挺想你的。”

乔熏怔了良久,终于想起来......

她喃喃叫了一声:“季棠哥哥。”

这四个字,她说出来时带了一丝心酸,因为有“季棠哥哥”的年岁,乔熏无忧无虑,还是娇贵的乔家小公主。

再见面,却是物是人非。

贺季棠侧头,静静看她。

随后,他从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200万,密码是你生日,应该够叔叔的医药费了。”

乔熏不肯收:“我自己能挣钱的,真的。”

贺季棠看着她的手,上面贴了好几个医用胶布,不似从前青葱水嫩。

他喉咙微紧:“小熏,可以不用那么辛苦的。”

他拿了药膏,给她处理伤口。

等弄好了,乔熏轻轻蜷了细白手指,低低开口:“从前,我都活在旁人的庇佑下没有自我。是,我现在是一无所有,可是我才24岁,我想自己重新开始。”

说完,她仰头看向贺季棠。

他一如既往,目光温和,带了些许深邃。

......

乔熏在医院只待了两个小时,晚七点时,她赶去一间酒吧开业。

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

乔熏背着小提琴,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阵凉风吹过,她抱紧身子才不至于瑟瑟发抖。

深夜,霓虹暗淡。

摩天大楼的巨大屏幕,播放着花边新闻,支撑着夜晚的繁华。

B市商业巨擎陆泽,特意飞往H市,陪红颜度过浪漫中秋。

画面里,秦秘书推着白筱筱,被记者堵在电梯间。

一旁,陆泽一脸不耐。

乔熏想,大概是被拍到,他挺恼火。

后面,是白筱筱的采访。她对着镜头笑得甜蜜:“这个中秋节很开心,接下来希望我的腿能治好,另外,我还希望能跟音乐鬼才魏老师学习小提琴......您问陆先生?陆先生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

说完,白筱筱眼里有一丝心虚。

四年前,她冒充了乔熏,让陆泽以为每天拉小提琴的是她。

她害怕陆泽发现。

但是很快,她说服自己,陆泽醒来的时候,是她白筱筱抱着小提琴坐在病房里,陆泽不会知道的。

......

深夜B市街头。

乔熏安静站着,微仰着头,注视着大屏幕里陆泽对别人的呵护。

直到身子冰凉。

她才恍惚回神,轻轻喃语:“原来,中秋到了。”

她背着小提琴,转身离开。

路两旁的路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乔熏觉得不堪:“陆泽,这是医院!”

“我当然知道。”

陆泽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乔熏猜出他隐晦想法。

他是陆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乔熏苦涩一笑。

她说:“陆泽,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

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

陆泽跟着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

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乔熏给你削个水果......哎,乔熏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陆泽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

陆泽坐下,陪着乔大勋说话。

他平时对乔熏冷淡,但在乔大勋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他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只要他有心讨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乔大勋向来喜欢他。

只是陆泽提出换医院时,乔大勋还是拒绝了,笑呵呵的:“就不折腾了!这里挺好,那位贺医生也很负责。”

陆泽拿捏着分寸,并不勉强:“爸住着习惯就好!”

这时,乔熏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陆泽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细腕,他起身对乔大勋夫妻说:“那我先带乔熏回去,爸您保重身体。”

乔大勋点头,看着他们出去。

沈清收拾东西,蓦地,乔大勋开口:“他们最近在闹,是不是?”

沈清手一颤——

她连忙掩饰:“没有的事儿!乔熏跟陆泽好着呢!”

乔大勋轻叹一声:“你还骗我!小熏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她看着陆泽的时候是有光的,现在没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响,轻道:“你劝劝她!”

乔大勋慢慢靠向床头,半晌,他低低开口:“不劝了!她不提只当我不知道!......时宴已经没有自由了,我不想小熏也没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陆泽带着乔熏下楼。

傍晚的夕阳,将黑色宾利染上一片炽红,名贵耀眼。

乔熏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陆泽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乔熏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陆泽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乔熏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乔熏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陆泽侧身看向乔熏。

他极少为了乔熏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乔熏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陆泽把它买了回来?

陆泽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陆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乔熏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陆泽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乔熏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陆泽工作忙碌、乔熏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陆泽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陆泽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陆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陆泽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乔熏。

他手机音量不小,乔熏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乔熏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陆泽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陆泽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秦秘书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吗?”

陆泽已经挂了电话。

挂了秦秘书的电话,他再打乔熏的,发现打不通了。

微信,也无法送达。

乔熏把他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陆泽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钻戒静静打量,现在他相信,乔熏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她还得当这个陆太太。

......

三天后,陆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

陆泽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陆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乔熏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陆泽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陆总,您有一份专递。

陆泽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秦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太太寄来的。”

陆泽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乔熏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他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低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书连忙说:“好像在卖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还没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学时拿过国内奖项,有家不错的机构似乎有意向签她,工资待遇都是不错的。”

陆泽坐到真皮办公椅上。

半晌,他举高那份离婚协议,静静看着。

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找个人去接触那座宅子,把价格压到最低买下!”

他又嗤笑一声:“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书一怔。

她以为陆总会将乔家赶尽杀绝,没想到......并没有。

他不是最恨乔熏吗?

她只迟疑了几秒,陆泽语带斥责:“还不出去!”

秦秘书退出去。

办公室外面,她握紧手指,犹豫片刻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两天后,乔熏把房子卖了。

市值5000万的宅子,对方压到了2800万,沈姨大骂对方贪婪。

乔熏却咬牙:“卖!”

因为哥哥在里面等不起,除了律师费,乔家还有巨大穹隆等着去填,种种压力之下,乔熏根本没得选择。

卖完房子,她想办法见了乔时宴一面。

乔时宴,相貌英俊矜贵,从前走到哪都有一票名门千金追着跑,此时却略显憔悴,他与乔熏隔着一道玻璃说话。

去找一个叫孟燕回的律师。

小熏,他能帮我,也能帮你。

......

乔熏想问清楚,

但时间到了,乔时宴要被带走。

他看着妹妹,目光流露出太多的不舍。他的妹妹乔熏,自小就是乔家所有人的掌上明珠,现在却要为家里东奔西走。

乔时宴看了报纸,

乔熏的处境,他一清二楚。

临走时,乔熏站起来抓着栏杆,用力的指关节都发白了:“哥......哥......”

乔时宴食指点唇,无声说了两个字——

保重

乔熏目送他被带走,许久,她慢慢坐下来。

孟燕回......

对,她一定要找到孟燕回。

......

乔熏才走出看守所,就接到那家培训机构的电话,对方很恭敬客气地叫她陆太太,说他们那边暂时不缺人了。

乔熏听完,安静地挂上电话。

她猜这是陆泽的意思,他在逼她回去。

她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陆泽对她日久生情,他只不过是需要一个侍候他的妻子,需要一个稳定陆氏股市的门面。

她乔熏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手机响起铃声,她拿起看了,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却是陆泽打来的。

他的声音一贯的冷淡清贵:“乔熏,我们谈谈吧!”

正午,

九月的艳阳,却暖不了乔熏的身子。

半小时后,乔熏走进陆氏集团大楼,秦秘书亲自在楼下接的人,一直将乔熏送到顶层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陆泽正在看文件。

日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他身上,烘托得他有如神祉般俊美,他生得好看,举手投足都极为赏心悦目,即便是秦秘书也多看了一眼。

“陆总,陆太太过来了。”

陆泽抬眼,目光在乔熏身上掠过一圈。

一周未见,她仍是纤细好看的,但添了三分憔悴。

陆泽并未心软,他对乔熏向来铁石心肠。

他看向秦秘书,下巴轻抬:“先出去!把门带上。”

等到秦秘书出去,

陆泽才又看着乔熏,语带轻嘲:“一周了,终于见着陆太太了!怎么不过来坐?从前你不是最喜欢做个点心,想着办法送过来......不记得沙发的位置了?”

“陆泽,我来不是跟你叙旧的。”

......

陆泽盯着她瞧。

片刻,他冷笑:“那就是来求情的?”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烟盒,抖出一根香烟来,点着抽了一口。

这过程,他的眸子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

陆泽这样看女人时,很性感。

薄薄烟雾升起,他淡声开口:“你来之前,我帮你算了一笔账,按乔家现在的情况,你每月至少要挣三四万才能攒够你爸的医药费,当然,这还包括你卖婚戒的钱!”

乔熏面无表情:“只要陆先生高抬贵手!我总有办法。”

“陆先生?”

陆泽嗤笑:“上周吧,你还在床上搂着我的脖子,舒服得像小奶猫似的叫陆泽......怎么,才几天就变成陆先生了?”

乔熏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她声音放得很轻:“陆泽,你对我并没有感情!离婚我什么都没要,你并没有什么损失,是不是?你大可以再找一个年轻漂亮的结婚......”

陆泽捏着香烟,盯着她瞧。

他冷笑:“然后呢,让你顶着前陆太太的名号,到处给我戴绿帽?”

他说得难听。

乔熏也被他激怒了,她声音嘶哑:“如果你不肯离婚又不肯放过我,那我只有最后一条路了!”

陆泽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乔熏还来不及反应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捏住她精致的下巴,贴住她耳骨危险逼问:“你是说去卖?”

乔熏整个人都在颤抖。

她没否认。

陆泽不怒反笑,他贴近她,像是情人间的喃语:“你能卖给谁,在B市这个地方你顶着陆太太的名分,看看有谁敢要你?再说,你能受得了别人碰你吗?男人买女人都是直接上的,就像我们结婚那一晚,疼成什么样儿了......你忘了?”

乔熏面色苍白。

她怎么不记得,新婚那晚陆泽为了报复她,十分粗暴。

那晚,乔熏差点被他弄死。

陆泽见好就收。

他松开她,温柔轻摸她的脸蛋:“回来当陆太太,我们还跟从前一样。”

乔熏纤细的脖颈,绷得很紧。

蓦地,她看见对面整片书柜里,放着一把锃亮全新的小提琴。

乔熏记得八卦报道过,陆氏总裁为了红颜一笑,斥巨资2000万买下天价小提琴。

原来,就是这把......

乔熏笑了,跟从前一样?

跟从前一样当他床上的玩物,跟从前一样每天侍候他讨好他,却得不到一点点关心和尊重,哪怕是他的秘书都可以给她脸色,跟从前一样......跟旁人共享丈夫吗?

这样的从前、这样的男人,她都不想!

乔熏笑意渐淡,她一字一字开口:“这个陆太太,你找别人当吧!”

她说完,转身准备离开。

下一秒,身子被人抱住。

陆泽搂住她细腰,英挺面孔凑在她耳根后面,带着淡淡须后水的纯男性体息,轻易能让女人情动。

乔熏身子微微颤了一下。

陆泽嗤笑一声,修长手掌覆住她薄薄的身子,三两下就攻略下城池。

乔熏微微仰头。

穿着高跟鞋的细腿,白皙纤长,止不住打颤......陆泽太了解她的身子,平时若是他兴致好,存心狎玩取悦,乔熏便敏感得像一汪春水。

就像是现在这样儿!

陆泽紧抵着她的纤背,他手上动作撩人,嘴上也没有闲。

“离婚?离了婚谁来满足你?”

“这么浪!一般男人哪能轻易满足得了......嗯?”

......

乔熏听得羞耻,她拼命挣扎。

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当了三年的陆太太,她最清楚不过。

陆泽在外面一副斯文生意人的样子,在床上却粗鲁不堪,他最喜欢做那个事的时候弄得她又哭又叫,有时乔熏都觉得他有心理方面的病,喜欢凌虐女人。

陆泽越来越过分。

乔熏终于忍不住,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空气凝结了,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动手,大概也是矜贵的陆总头一回被女人扇耳光,而且对象还是他从前最温顺的妻子。

陆泽脾气不好,当下就冷下脸来。

那些火热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像是方才的情动,不过是一场幻觉。

他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凑近她,声音冷得能抖出冰珠子。

“出息了!会打人了?”

“真想跟我离婚?”

“乔熏,三年前,你处心积虑地想嫁我,三年后,又是你处心积虑地想离开我!你是觉得陆家大门可以随便进进出出,还是我陆泽脾气好,可以让人轻易摆布!”

乔熏一顿,全身冰凉。

终于,陆泽说了实话。

他恨她乔熏,他恨乔家,他也恨乔时宴。

他恨那场意外,让他迫不得已娶她。

所以,结婚后他在床上折腾她,他极少做前戏,他最喜欢看她崩溃哭泣的样子......

所以,乔家倒了以后,陆泽明明有能力帮忙,但是他一直袖手旁观。

乔熏没再解释从前的事情,

她只是颤着嘴唇,说了一句:“陆泽,从前是我不知轻重,喜欢了你!”

以后,不会了......

说完,她开始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

真丝衬衣扯开了几颗扣子,裙摆也被撩到腿根处,肉色的薄透丝袜更是被褪到了膝弯处......

实在靡靡不堪。




乔熏手握着车门,又缓缓放下了。

车内气氛逼仄。

陆泽出差回来又跑了一趟陆宅,其实有些疲倦了,他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揉着眉心,语带不耐:“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到现在,他只觉得她在闹。

乔熏心口发凉,她坐得笔直望着车前方,半晌她轻声说:“陆泽,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跟你过了。”

陆泽蓦地侧头看她。

他长得好看,五官轮廓立体分明,乔熏曾经相当迷恋这张脸,可是现在她没有感觉了,一点儿也没有了......

陆泽黑眸盯着她,一手解开安全带:“下车!”

一道细微声音,他将车锁开了。

乔熏立刻下车,朝着别墅玄关走去......幽光里她的背挺得笔直,就跟她离婚的决心一样坚定。

陆泽抽了根香烟,才下车跟着上楼。

他们闹得不欢而散,

当晚,乔熏睡在客房,陆泽心里也有气懒得哄她......他换了睡衣就躺下了,只是睡觉时他摸了摸身边的空位,多少有些不习惯。

从前,他再冷淡,乔熏都喜欢从背后抱着他睡......

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陆泽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乔熏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陆泽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乔熏的行李箱不见了。

陆泽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陆泽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筱筱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陆泽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陆泽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陆泽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乔熏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陆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陆泽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乔熏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乔熏,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筱筱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陆泽那里,有什么地位!”

乔熏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乔熏......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乔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乔熏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乔熏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乔熏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经过治疗乔大勋的病情已经大致稳定,只是情绪有些低落,总归是惦记着长子乔时宴的未来前途。

乔熏暂时没提离婚的事儿。

下午,主治医生过来查房。

贺季棠,医学博士,年纪轻轻就是脑外科的权威,人也长得好,185的身高,气质和风霁月的。

检查完,他看了乔熏一眼:“出去谈。”

乔熏一愣。

随即,她放下手里东西,柔声对乔父道:“爸,我出去一下。”

片刻,他们走到一处安静的过道。

看出她的紧张,贺季棠给她一记安抚性的微笑。

随后,他低头翻看病案:“昨晚我跟外科室的几个主任商讨了下,一致建议乔先生后面接受订制的康复治疗,否则很难恢复到从前的状态......只是费用贵了点儿,每月15万的样子。”

15万,对于现在的乔熏,是天文数字。

但是她没有犹豫,开口:“我们接受治疗。”

贺季棠合上病案,静静看她。

其实,他们从前就认识,但乔熏忘了。

乔熏很小的时候,他住在她家隔壁,他记得每到夏日傍晚,乔熏卧室外面的露台就亮起小星星,乔熏总巴巴地坐着想妈妈。

她问他:季棠哥哥,妈妈会回来吗?

贺季棠不知道,他也没有办法回答,一如他现在注视她,就想起三年前归国看见她结婚的消息,他以为她嫁给了爱情,但她过得并不好。

陆泽冷淡她,苛待她。

贺季棠正想开口,对面响起一道清冷声音:“乔熏。”

是陆泽。

陆泽身上一套商务打扮,深灰衬衣、黑色西装......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他朝着这边走来,小牛皮鞋踩在过道里声音清脆。

稍后,陆泽来到他们跟前。

他伸出手,声音慵懒中带了一丝轻慢。

“贺师兄,好久不见!”

贺季棠看着面前的手,很淡地笑,伸手与之一握:“陆总,稀客!”

陆泽一握即放,侧头看着乔熏:“去看看爸?”

两个男人暗流涌动,

乔熏没看出来,她不好在贺医生面前跟陆泽黑脸,于是点头:“贺医生,我先过去了。”

贺季棠微微地笑了下。

乔熏跟陆泽一起走向病房,谁也没有说话。

自打想离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讨好他取悦他。

临近病房门口,陆泽蓦地捉住乔熏的细腕,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的目光复杂。

刚刚,贺季棠注视乔熏的样子,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陆泽轻摸乔熏的脸蛋,白皙细腻,招人喜欢。

他嗓音微哑:“跟他说什么了?”

乔熏想挣开,但是陆泽稍稍用力,她又被压了回去。

两人身子紧贴,坚硬触着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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