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知春池妄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爱已随风散许知春池妄》,由网络作家“池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池妄心不在焉的开车离开,半路想起,他似乎忘了问,前几天许知春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也很想他。或者是,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想要和他说。但是盛瑶怀孕了还出了车祸,他不敢接许知春的电话,他心虚,害怕。他怕让许知春知道那些事。他们俩是从小走过来的,所以他太清楚许知春的性格了,如果她知道那些事,一定不会原谅他。他进门的时候盛瑶穿着丝绸裙子过来迎他,“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她是不是又缠着你了?”池妄不悦的蹙眉,“盛瑶,她不是你能评价的。”她撇嘴,“不说就不说喽,我错了嘛。”盛瑶拉着池妄在客厅坐下,给他倒了茶水,“医生说最近孩子需要爸爸的陪伴,要不然容易出问题的。”她拉着池妄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摸摸,他在动哎。”池妄小心的触碰,感觉到轻微的胎动时...
《全文小说爱已随风散许知春池妄》精彩片段
池妄心不在焉的开车离开,半路想起,他似乎忘了问,前几天许知春给他打电话,是不是也很想他。
或者是,她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想要和他说。
但是盛瑶怀孕了还出了车祸,他不敢接许知春的电话,他心虚,害怕。
他怕让许知春知道那些事。
他们俩是从小走过来的,所以他太清楚许知春的性格了,如果她知道那些事,一定不会原谅他。
他进门的时候盛瑶穿着丝绸裙子过来迎他,“怎么来的这么晚啊,她是不是又缠着你了?”
池妄不悦的蹙眉,“盛瑶,她不是你能评价的。”
她撇嘴,“不说就不说喽,我错了嘛。”
盛瑶拉着池妄在客厅坐下,给他倒了茶水,“医生说最近孩子需要爸爸的陪伴,要不然容易出问题的。”
她拉着池妄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你摸摸,他在动哎。”
池妄小心的触碰,感觉到轻微的胎动时眼眸都微微睁大,显露出几分少年气来。
他这样惹的盛瑶轻笑,她看似随口的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啊?”
池妄收回手,没有回应,她又试探,“你总不会让我们的孩子当私生子吧?”
她推他的胳膊,“池妄,你说话啊。”
他按住她的手腕,脸上已经没有温和的情绪,“我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会娶你。”
她仿佛天都塌了,“为什么啊!那我的孩子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这件事池妄早就想好了,他和盛瑶冷淡的说,“你生完孩子,我会抱回池家,就说是福利院领养的。”
“知春身体不好,我也不打算让她生孩子,这孩子不论男女,都是我唯一的孩子,会享有我所有的家产和资源。”
“但是,”他手指点了点盛瑶的额头,“你不能再见他,我会给你一笔钱出国,你去哪儿我不管。”
“我孩子的母亲,只有许知春一个。”
她一下站起来,满脸的无法接受,她明明都打算好了。
先怀上孩子,到时候即使池妄不那么喜欢她,她也可以母凭子贵,挤兑走了许知春,那她就是最后赢家。
可是,现在居然告诉她,池妄想要留子去母?!
“我不同意!”
“我怀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娶我!”
池妄被她说的烦了,站起身就要走,“娶你?和许知春比,你也配?”
“这孩子,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给你出钱打了,后续你要多少钱,说个数。”
他讥讽的在门口回头看她一眼,“你不就是要钱吗?”
“我给。”
池妄年轻,又是港城出名的天骄,池家现在很多业务都是他在做。
这么优秀的人,盛瑶不是没有感情的,但是他却是这样看她。
盛瑶口不择言,“我为了钱,那许知春跟你在一起就不是为了钱吗?”
池妄想到许知春,脸色才缓和下来,流露出她不懂的神情。
“盛瑶,许知春和你不一样,任何人跟她都不一样。”
如果为了钱,许知春早就可以抛弃他了,毕竟最初,是他池妄配不上她许知春。
出门的时候,他看着路灯下纷纷扬扬的白雪,想起了他和许知春的初见。
他衣服已经很破旧了,但是他母亲不仅视而不见还把他在大雪天赶出家门。
他那天真的以为他会死在那个大雪天里,但是他遇到了他心软的神。
时至今日,他仍然记忆犹新,那天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上,她眉眼都是没有半点棱角的温柔。
他想他的许知春了。
他想,刚才离开家里的时候,许知春目送他走出很远,他们好久没好好说过话了。
她一定很想念他。
池妄特意拿了戒指,站在家门口,酝酿了很久。
他得想好一会儿怎么说才更加妥帖,想了很久还是不够好。
他应该带一束花回来的。
但是现在太晚了,已经没有花店开门。
雪沫子从走廊的窗户飞进来,他鼓起勇气打开门。
一室冷寂。
“知春?”
他下意识小心翼翼的问出声,甚至他都没意识到他在害怕。
“你是不是睡着了?知春?”
他轻轻打开卧室门,到处找过,没有半点踪影,家里甚至连她的一丝痕迹都没有了。
“知春,你别吓我啊。”
回到客厅的时候,他已经有些绷不住,直到他接到助理的电话。
“池总,之前许小姐让我交给你一张便签的,您现在有空吗?”
“我知道现在很晚了,但是我明天就要离开港城,您……”
池妄声音暗哑的打断她,“现在拿过来。”
她听出池妄声音的不对,心里已经明悟发生了什么。
最后挂断电话,她听见他说的最后两个字。
“要快。”
许知春好几天没看见池妄,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陆鸣川兴高采烈的过来跟她说话,“知春,等这边的事处理好,我们就可以回去结婚了。”
许知春也好久没回去了,“是该回去看看了。”
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陆鸣川的通讯器就响了,他接了之后眉目压下来。
“知道了,我马上到。”
挂了之后,他匆匆和许知春辞行,“东边出了点事,我得去看看,你在这边别乱跑。”
许知春点头,嘱咐他小心行事,他临走又偷偷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等我回来。”
隔着很远,许知春听到了枪响,她心脏狠狠一跳,莫名心慌。
基地骤然之间沸水一样喧闹起来。
“敌袭!敌袭!!”
“快找掩体!”
“跑!快跑啊!!”
倒下的是谁的女儿又是谁的爸爸,血色很快流淌在这片土地上。
像是有闷雷炸响在耳边,许知春被人扑倒在地上。
“知春!许知春?!”
是池妄的声音,他也是灰头土脸的,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没事,我没事,先离开这。”
许知春爬起来和大部队一起往前跑,池妄护着她往前走,避免她被人撞到。
到了稍微安全一点的地方,许知春才看到,池妄的一条腿受伤了。
她手脚麻利的给在场伤员做简单包扎,做完之后立刻去试图联系陆鸣川那边。
无法接通。
信号网络再次瘫痪了。
她把脸埋在手掌里,此时此刻,不敢想那边究竟是什么样的光景。
池妄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你别怕,我会带你回家的。”
她抬头,池妄从她脸上看到了泪痕,“陆鸣川……”
池妄后面的话听不清了,他也不想听,他捂住许知春的嘴,和她凑近,四目相对。
“知春,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是我。”
许知春看到他眼底的疯癫,心里涌现一个离谱到猜测。
她挣脱池妄的掌控,握着他的肩膀逼问他,“你干了什么?!”
他不说话,只静静看着她。
在她眼里,原来他已经恶毒到这样。
没关系,他对自己说,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池妄以一个依恋的姿势迎面抱着她,“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死亡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许知春想离开这里,却被门口的两个人拦住,里面一众人全都站起来看着她。
她才明白,原来这里都是池妄的人。
这是个圈套。
胸口一股怒火翻涌,许知春大步朝着他走过去,当众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啪”的一声,很用力。
“池妄,你真让我恶心!”
他执拗的抱住她的腰,不论她怎么捶打他,他都不曾松手。
“知春,你只有我了。”
“你只能有我。”
许知春拒绝和他交流,一个字都不再开口。
随行医生给池妄处理腿上的伤口,他疼的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但是依旧紧紧抓着她的手。
“我在澳洲那边有个小岛,你还没去看过。”
“我带你去看看,上面很漂亮的。”
“你现在生我的气,是我做错了事,但是你不能这样直接丢掉我。”
“你不能不要我,回去之后,怎么样都行,我会改,你不喜欢的我都会改。”
“知春,不要他,和我在一起,我们一起。”
许知春一语不发,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池妄喉咙如同塞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的难受,心里又闷又疼。
他固执的不肯松开她的手,看到她的态度后被刺激到,攥着她的胳膊让她面对自己。
“许知春!你看着我!!”
“现在这样算什么,不管你怎么不愿意,事实就是陪在你身边的是我,不是他!”
他抬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他,“你看着我!”
许知春拒绝睁眼,声音更是冷漠绝情,“不看,恶心。”
池妄手都是颤抖的,他想起从前的许知春,她那么软的性格,总是温温柔柔的,眉眼含着笑。
她从来没这样过。
冷酷,绝情。
一点都不像他的许知春了。
他不知道是在问谁,喉咙里泣血一样的说,“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对我?”
从前,他觉得许知春把自己一生的耐心和温柔爱意都给了自己。
如今,他只觉得许知春是把所有的冷酷绝情尽皆给了他。
她脸上连一丁点的温和神色都没有了,冷硬的像是没有心肠的雕像佛龛。
她说,“我想过给你体面,池妄,是你自己不要的。”
往后他再怎么发疯,怎么威逼利诱,她都绝口不说一句话了。
甚至不吃不喝,没有任何回应和反应。
池妄伤口发炎溃烂,身体精神都遭受痛苦折磨,意识不清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趴在她的膝盖上。
他的眉眼里被脆弱和痛苦淹没。
“知春,你疼疼我吧。”
“我真的有些受不住了。”
“知春,知春,我好疼啊。”
他双眼失神的睁开眼,直直的对视上许知春的眼睛。
她眼里没有一丝怜悯,仿佛一个作壁上观的看客,就这么冷眼旁观他的痛苦和折磨。
许知春在维亚也算是彻底有靠山了,看来真就像他们说的那样。
出门在外,你的祖国就是你最强大的靠山,她无数次感谢祖国的繁荣昌盛。
新的一批药物带着CHN的标识空投过来,陆鸣川指挥人去搬运分发。
看到过来帮忙的许知春,他不争气的红了脸,弄的许知春也有点不好意思。
俩人站在一起,难民营和小队成员凑一起蛐蛐他们。
“你猜他俩成了没有?”
“我看早晚的事。”
“听说咱们头儿高中时候就暗恋人家许医生了?”
“我看人家许医生那样,不像啊。”
“我也是听说,好像当年老大表白的时候还挨了一顿揍。”
感觉到后背的目光,许知春更觉得奇怪了,她看陆鸣川要跑,下意识按住他的手。
“你跑什么?”
陆鸣川红着耳朵不吭声,那不是害臊吗?
许知春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了笑,“不是你当初勾引我的吗?”
“嗐,怎么能说是勾引呢?”
他小声申诉,为自己辩驳。
许知春和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两人在这种随时可能没命的时候,她更加觉出陆鸣川的好来。
看起来又野又酷的男人,其实非常容易害羞,逗他特别让她有成就感。
而他这傻狗,一看就没几个心眼子,和池妄那种满身都是心眼的是截然不同的。
恶趣味上来,许知春宛如中年油腻富商骚扰纯情的正经小秘,拇指在他袖口里暧昧摩擦他的手腕。
看低着头的陆鸣川喉咙微动,却隐忍不发的模样,她更稀罕了。
许知春故意勾着他的领口让他低下身子,在他耳边说,“今晚,小树林啊?”
陆鸣川无奈的看她,许知春又摸了摸他的手,“来吗?”
好一会儿,才听见他蚊子一样的声音给她回了一个字。
“来。”
看来还真被他的属下说中了,色诱真好使啊。
陆鸣川看她搬箱子,非常自觉的扛到了自己的肩膀上,一手轻轻碰了碰许知春,侧头和她说话。
“那咱们打个商量?”
许知春帮他扶着箱子边缘,两人靠的很近,“说。”
他面色非常难为情,耳朵都是通红的,做贼心虚的看了看有没有人偷听,才跟她很小声的说。
“别咬我了成不。”
他寻思他也没奶啊,怎么许知春这么稀罕这个呢?
许知春也脸红了,“我给你拿点消炎药。”
给人咬肿了,她还要赖别人。
“都是你,非要勾引我,要不是你勾引我,我怎么会那么把持不住?”
陆鸣川辩驳不过她,闷头认了。
行,他勾引的,都赖他行了吧。
晚上听说有什么投资商要来,许知春还和陆鸣川讨论是哪个冤大头来这投资。
这兵荒马乱的地方,不是纯纯打水漂吗?
也不怕头天开工第二天就让人给抢了。
反正那些跟他们都是无关的事,重要的是,有便宜,她得占啊。
漆黑的小树林里,她霸道的把陆鸣川推到树上,手指毫不客气的顺着他的衣襟探进去。
“这么热乎啊。”
陆鸣川不吭声,也不敢动,幸好这没灯,要不然他真臊的慌。
他任由她胡作非为,在她顺着自己腰线往下的时候,喘息着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
“许知春,剩下的可就是付费内容了。”
“我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你好吧?”
许知春叼着他的一侧锁骨,手就没老实过,“那你想怎么样?”
陆鸣川被她这渣男一样的口吻气笑了,“你不应该给我个名分吗?”
许知春顺着往上亲了一口他的侧脸,一句话打消了他所有的怨气。
“回去打结婚申请。”
他反身把她抱在怀里压在树上,许知春两腿腾空,被他抱在胳膊上。
这一天天的,使不完的牛劲儿。
他笑起来,明媚阳光的很,“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许知春故意问他,“我反悔你又能怎么办?”
陆鸣川非常直男的一口亲在她唇角,“敢遛我,信不信我干死你?”
这这这……
许知春一下惊住了,他居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两人腻腻歪歪的抱在一块儿,远处却突然打过来一束灯光,他俩这样像是被教导主任抓住的早恋情侣一样。
他不耐的啧了一声,下意识护住身侧的许知春,浓黑的眉毛一压,显得很凶。
“那边的,干什么呢?!”
他好不容易和媳妇亲个嘴儿,这谁啊,怎么这么不长眼呢?
领事也挺不好意思的,陆鸣川他得罪不起,但是身边的大佛他也得罪不起啊。
真是这个死班上的,让人反复想死。
“那个,陆队长,这位是来投资建设的负责人,找许医生有点急事。”
陆鸣川周身都是低气压,他倒是想不明白了,投资建设维亚,和许知春能有什么关系?
非要现在过来打扰他们小情侣亲嘴,天打雷劈啊。
许知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整理好衣襟,一脸茫然的看过去。
这还有她的事?
等她看到站在领事身边的人,许知春顿时醒悟,原来如此。
原来是池妄啊。
有脚步声朝这边过来。
许知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脑瓜子嗡嗡的。
两人明显的发生了冲突,整个剑拔弩张的,池妄胳膊上的血弄的身上鲜血淋漓的。
她第一时间把两人拉开,“不许动手,你在这头,你,去那头。”
她蹲下来给池妄处理伤口,没跟陆鸣川说一句话。
给他清创止血的时候她才发现,池妄受的是枪伤。
池妄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他看着许知春近在咫尺的脸,“知春,他这样的人,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一边的陆鸣川本来就火大,看许知春一句话不跟他说,心里已经难受的很。
听到池妄这个话,火气瞬间被点着了。
“姓池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知春蹙眉,“不许吵了。”
她低眸给池妄处理伤口,“池妄,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惨淡的笑了一声,“你信他,不信我?”
“许知春,他有枪,而我才刚到这,你觉得是我陷害他吗?”
许知春给他包扎好,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会儿,她说,“关键是我知道陆鸣川有几个心眼啊。”
陆鸣川还以为许知春不信任他,却没想到她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都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来。
许知春叹口气,“池妄,你还不明白吗?”
“你做的这些,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论手段和阴谋诡计,我知道陆鸣川不是你的对手,可能十个他都玩不过你。”
“但是,他没必要跟你比这个,你懂了吗?”
“池妄,我知道我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之前我输的那么惨,但是我们可以选择不玩。”
“我知他信他,你就算手段通天,又怎么样呢?”
“没用的。”
“留给你的便签,你没看吗?”
他暗哑着喉咙吐出两个字,“看了。”
她说,“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早已做了取舍。”
取舍的结果就是,她舍弃了池妄,选择更爱自己。
人总要多爱自己一些,如果不自爱,那别人也不会珍重她。
她收好药箱,站起身招呼陆鸣川离开这里。
“好了,你以后不要做那些没用的事了,一点用没有,只会惹人生厌。”
池妄一个人被遗弃在那,所以许知春是已经讨厌他了吗?
助理找到池妄的时候,整个人头都大了,老爷子让他看着池妄,结果一转头池妄把自己搞成这样。
“少东,咱们就回去吧,行吗?”
“她不会回头了,你还看不清吗?”
池妄喉咙哽咽两下,一把推开助理,“她会回头的,她……她之前那么喜欢我。”
许知春说过的,她曾说,她最爱他。
助理简直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只觉得池妄像是个活爹一样。
池妄负伤,整个团队都跟着乱套了,池父打电话过来大发雷霆,勒令他必须回去。
池妄直接挂了电话。
他不仅不老老实实吃药忌口,还带伤酗酒,夜里就发了高烧,要不是有人过来看见,怕是要烧成傻子。
他躺在简陋的床上,脸上摸着烫手,病的眼睛都睁不开,嘴里一直乱七八糟的说胡话。
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又叫“知春”。
随行医生给他开的药一点都喂不进去,没办法,助理只能大半夜去打扰许知春。
“许医生,算我求你了,你去看看他吧,他病的药都喝不进去。”
许知春披着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外套,脸上带着刚被吵醒得困倦。
助理看着池妄这样既觉得他活该,又觉得心酸,他以为许知春怎么也该去看看他吧。
但是她只是好脾气的和他说,“你们随行的李医生是我老师的同辈。”
“先生,我技术远不如她,去了也没用的,更深露重,我就不远送了。”
到门口,许知春和他说,“我和他早就分手了,现在我也有了新的爱人,麻烦你们可以不要来打扰我们吗?”
助理张口却无言,最后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池妄勉强睁开眼,旁边照看他的下属一边给他拿湿毛巾擦脸一边跟他说话。
“去请了?”
“少东,张助理已经去请了,你再等等。”
看到张助理回来,池妄明显的眼睛里都有了光彩,可是他是一个人回来的。
池妄喉咙干哑的问,“许知春呢?”
他病的这么重,她怎么还不来看他呢?
“她是睡着了吗?”
张助理不忍心说许知春不愿来的话,只点头应了他的说辞。
“是,睡下了。”
池妄闭上眼,自嘲的笑了笑。
“我知道,我知道。”
他其实明白,是许知春不愿意来了。
“张助理,我不能没有她。”
张助理眼皮子猛跳,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池妄,不要再闹了。”
他没再出声,像是已经昏睡过去。
就在池妄原本应该赶到的这一天,维亚难民营发生了恐怖袭击事件。
到处都是枪声和惨叫声。
“医生!我们需要医生!”
“止血药和绷带在哪里?!她不行了,我的妈妈要死掉了!”
“主啊,谁来救救我们!”
许知春侧脸上都是被溅射上去的鲜血,她的手死死捂住一个年轻女孩子的胸口,可还是不断有血涌出来。
她认真的和她一再重复。
“别怕,我会救你的,别怕,你能活着。”
她才十六岁,尚未成年,不该就这么潦草离世。
血从她喉咙里呛出来,许知春低头凑近,“你想说什么?”
微弱的声音之后,她彻底不动了,最终许知春也不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
武装大兵闯进难民营,许知春和年长的当地医生拽着几个伤患领头一路狂奔逃命,身后是接连不断的枪声和怒骂声。
暂时躲避起来后,原本避难所的人已经所剩无几,那位医生问她,“你会后悔来这里吗?”
许知春说,“我是一个医生。”
气氛沉重,她温和笑笑,“来都来了,不说没有意义的。”
护士长拿撇脚的汉话问她,“许,你有可以帮忙的人吗?”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让他接你回去吧。”
她含着泪对许知春比了两个大拇指,“拆那,顾得。”
她开玩笑,“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说不定像拜博说的,万一能摇来一个大爹?”
许知春回以尊重的一笑,“谢谢,你们也很棒。”
勇于捍卫自己国家主权的人民,都是第一流的勇士。
不过,大爹应该是没有的。
她其实知道,自己应该是走不了了,但是想到她小姨,总觉得应该和她说些什么。
但是这里的信号无法让她拨通国内的电话,她尝试拨打了离开前她小姨让她加的那个号码。
小姨说这是她一个在维亚那边的朋友,有困难可以找他帮忙。
现在战火纷飞,许知春知道不管什么朋友肯定都自顾不暇了。
所以,她拨通了电话,也只是想让他帮忙转交给小姨她的几句遗言而已。
小姨……她大概回不去了……
万幸,电话接通了。
她还没出声,那边传出一道刚毅沉稳的声音。
“你好,这里是拆那国际维和特种部队,我是队长陆鸣川。”
“你需要帮助吗?”
许知春傻眼了,这貌似真的是个大爹。
她报了位置,那边很快挂了电话,而后不一会儿,枪声停了。
熟悉的旗帜插在装甲车上一路开过来,跃跃欲试的武装份子纷纷退避三舍。
车子停下,一双长腿先迈出来,而后是个又野又帅的男人。
他扛着枪,戴着战术眼镜,扫视一遍现场后走过来。
“许知春?”
她呆呆的应了一声,“你认识我?”
他身量很高,检查许知春没有受伤后带他们离开,“你小姨说过你。”
啊,这还真是小姨的人脉?
什么时候小姨认识这么厉害的人了?
车里几个医生都不敢大喘气,兵哥哥太严肃了,许知春只能没话找话。
“那,我小姨怎么说的。”
陆鸣川把战术眼镜摘下来,那双眼睛又黑又亮,“她说你品学兼优,是个好学生,要我好好照顾你。”
感觉这不像她小姨会说的话。
许知春试探的问,“她原话怎么说的?”
陆鸣川将近一米九的硬汉,耳朵一下就红了,然后许知春听他说。
“她就问我,‘小陆,你要老婆不要?’”
啊?
许知春觉得她还不如不问。
这一下,属实是把她也给弄不会了,只能尴尬的说,“挺好,挺好的。”
谁知道,陆鸣川听到这话后,竟然回复她,“如果你对我也很满意的话,我回去就可以打结婚申请。”
“现在咱们那边应该是春末,你看婚礼订在六月初行吗?”
“……”
许知春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她那就是个客套话啊!
陆鸣川这浓眉大眼的,怎么这样啊?!
“我觉得这是不是太快了?”
她委婉一下,“我们刚见面。”
他红着耳朵,不吭声,到了快下车的时候才说,“那我们可以认识一下吗?”
许知春笑了,这怎么跟个傻狗一样啊。
她礼貌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许知春,以后,请多关照了。”
他抿唇笑着,和她小心翼翼的相握,“我是陆鸣川,久仰。”
他看着许知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许知春,好久不见。
有了陆鸣川等人的庇护和帮忙,难民营很快重新建立起来。
这段时间陆鸣川经常到这边帮忙,像是许知春白嫖的一个长工。
护士长对陆鸣川搬药品箱子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和许知春说,“大爹,硬。”
许知春脸一下就红了,“你在说什么啊!”
护士长不解的看她,又对陆鸣川比大拇指,“大爹!关系,硬!”
哦哦哦,她说的是这个硬啊。
陆鸣川拍拍衣襟上的灰走过来,“背着我说什么呢?”
许知春看他卷起一截袖子的胳膊上肌肉鼓鼓囊囊的,刚才显然累了半天,汗水顺着他下颌直往下淌。
她莫名其妙,脸也有点热。
“她说你硬。”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嘴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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