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宝言商轶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由网络作家“机器猫睡不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商轶迟洗了澡出来时,见贺宝言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丝质的睡衣袖子滑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臂,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白皙。见他半天没动,床头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灯光下,美目中光波流转。商轶迟喉头无意识的滚动了下,他有点不自然的拧过头去。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你有事要跟我说?”她既专门等了他洗澡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她的“漫画书”。“嗯!”贺宝言低声应了句,又拿起书,刚刚好挡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今天我去护理会所,碰到薛暮青。”商轶迟手下微顿,“然后呢?”“然后?”贺宝言再度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说昨天在蓝湾有碰到你,说忘了跟你问好。”“...
《全文小说联姻霸总后,我在豪门当团宠贺宝言商轶迟》精彩片段
等商轶迟洗了澡出来时,见贺宝言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纤细的手指捧着一本书,看得专心。
丝质的睡衣袖子滑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白嫩嫩的小臂,在柔和灯光下越发白皙。
见他半天没动,床头的人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
灯光下,美目中光波流转。
商轶迟喉头无意识的滚动了下,他有点不自然的拧过头去。
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道,“你有事要跟我说?”
她既专门等了他洗澡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看她的“漫画书”。
“嗯!”
贺宝言低声应了句,又拿起书,刚刚好挡住她的脸,看不出脸上什么表情。
“今天我去护理会所,碰到薛暮青。”
商轶迟手下微顿,“然后呢?”
“然后?”
贺宝言再度放下书,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说昨天在蓝湾有碰到你,说忘了跟你问好。”
“哦~”
商轶迟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去床头冷柜里拿了瓶水,一仰头灌下去大半瓶,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贺宝言轻轻叹了口气。
“我说过,你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人多的地方还是要小心点好,被两边的大人知道总是有些麻烦。”
她又蹙蹙眉,嘟了嘟红彤彤的小嘴,“我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去解释。”
商轶迟听她这么说,冷冷笑了下。
看样子薛暮青看见他搂了女人在怀里,还把这事情说给她听。
果然,女人才是这世界上最令人头疼的生物。
他走至床边侧身躺下,扯过一点她身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眼皮也未抬一下。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有什么事情自会解决,不会给你惹麻烦。”
看着男人坚实的后背,感受到他语气里透着的冰冷,贺宝言咬了咬唇,也不知道又哪里惹到这位商大少,惹他生气。
不过没关系,话挑开,说明白了,自己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他既然说知道该怎么做,那就相信他会把一切都解决好吧。
想到这里,贺宝言高高兴兴的躺进被子里,很快就睡着了。
杜明慧是在太太团的茶话会上得到消息的。
不论是身着华服的富家太太,还是一身朴素的市井妇人,在热衷于八卦别人家事这点上,都毫无分别。
杜明慧瞧着太太团的两位成员头挨着头,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时不时地看向自己,眼神中透着神秘和兴奋,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在太太团里摸爬滚打了数十载,知道她们两个讨论的绝非什么好话。
杜明慧心里不禁有些忐忑,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在八卦些什么。
果不其然,刚走出茶餐厅,与她关系要好的周夫人就拉着她的手,隐晦地暗示她,要多留意宝言的婚姻状况。
“小心这小两口产生嫌隙,蜜月期就亮起红灯。”
杜明慧这才明白,她们刚才讨论的内容跟女儿有关了。
这边还没来得及给女儿打个电话,探问究竟,回到家就瞅见贺威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他身子紧绷,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
嘴唇紧抿,一双眼神深邃而凌厉,仿佛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立刻给宝言打电话,让她晚上和轶迟回家一趟!”
贺威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杜明慧见贺威似是在压抑着怒火,也不敢多问,赶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宝言啊,你爸爸叫你晚上和轶迟回家吃饭。”
电话那头,贺宝言有些疑惑:“妈,怎么这么突然?轶迟工作很忙,不知道他今晚有没有安排呢。”
“再忙也得回家吃饭,你和轶迟结婚这么久,还是三天回门的时候回来了一趟,你奶奶也很想你,听话,就算轶迟有应酬也务必让他推了。”
贺宝言还想再推辞,却听电话那头,母亲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满是担忧。
“宝言,你老实跟妈妈说,你和轶迟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贺宝言深吸一口气,看样子,那事还是传到母亲耳朵里。
她不想让妈妈担心,连忙说道:“妈,您别胡思乱想,我和轶迟好着呢,一点问题都没有。”
杜明慧不信,追问道:“真的?你可别瞒着妈妈。”
贺宝言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妈,真的没事,您就别操心啦。”
杜明慧了解女儿的脾气,她不想说的事情,强问也难问出什么。
只得叹了口气:“我可提醒你,你爸好像知道了些什么,脸色不好看,你们最好早做准备,别到时候弄得措手不及,还有啊,你们晚上早点回来,不要再惹你爸爸生气!”
挂了母亲电话,贺宝言微微蹙起眉头。
“都怪商轶迟这个猪队友,处处不让人省心,若不是他不知检点,太过张扬,又怎会生的这些麻烦出来。”
可转念一想,现在埋怨也于事无补,还是得想办法顺利把眼下这关过了才是。
掏出手机给商轶迟打电话,却接连打了几个都是无人接听。
“难道他故意不接自己电话?”
贺宝言皱眉,低头看了下手腕上的表,差不多快6:00。
顾不上多想,起身从衣橱里拿了件衣服匆匆换上,径自开车去了大商。
大商的前台接待看到贺宝言时,先是愣了一下,毕竟这还是他们头回见到老板娘真人。
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恭敬敬的笑,热情说道:“商太,商总办公室在三十楼,我马上带您上去。”
贺宝言微微点头,随着接待人员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员工们或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或拿着文件行色匆匆,整个办公区域宽敞明亮,装修简约而大气。
接待人员将贺宝言带到商轶迟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
随即小心翼翼地说:“商太,商总应该在开会,您先在里面等一会儿。”
说罢将她引进商轶迟办公室里,又为她端了茶点后退了出去。
商家早早让人算了日子,迅速确定了婚期。
两家人都心照不宣,只有这两人真的举办了典礼,他们才敢把心放在肚子里。
“明天要结婚了呀。”
结婚前一晚,杜明慧仿佛这才意识到女儿真的要嫁人了。
来到贺宝言卧室,拉着女儿的手抹眼泪,“明天起,你可就是商家的人了。”
到底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一想到女儿要嫁人就红了眼圈。
“没事的,我就算嫁了人也还在江城呢,想见随时都能见。”贺宝言反过来安慰妈妈。
“那怎么能一样呢?古代的女人嫁了人都要从夫姓的,以后,即便是死了也只能入到商家的墓园里,跟贺家再没关系了。”
贺宝言忍不住笑,她母亲这个奇怪的脑回路,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伤感。
“唉,也不知道轶迟那孩子对你好不好,妈妈知道你们没什么感情基础,只怕到时候他冷待了你,让你受委屈。”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真要心疼我就别让我嫁了!”
贺宝言心里这么想着,可看着母亲眼中的泪花,却是心头一软,反手握了杜明慧的手,“他会待我好的,放心吧。”
“真的么?”杜明慧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神中带了几分悦色,“都没见你们约会过,难道是你们私底下有见面?见过几次,都说什么了?”
“嗯,见过。”
贺宝言点头,“没说什么,就是商量了下结婚以后的事情,他很会打算,把我们婚后的生活都安排的妥妥帖帖,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您就别操心了。”
为了不让妈妈担心,贺宝言只能胡诌八扯。
杜明慧这才稍稍安心,欣慰的点头,“那就好,如果婚后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多担待些,毕竟生意场上走的男人,应酬多,有些事情不能太过计较,要不然难过的只能是你自己。”
妈妈这是在教导她,婚后在商轶迟男女关系的问题上要睁只眼闭只眼么?看样子这是妈妈嫁做商人妇三十几年的深刻体会。
看着母亲发丝间隐隐的白发,贺宝言心中陡然有了几分伤感,“妈,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她才不会为了商轶迟有别的女人而伤心,那种感情只有对在乎的人才会有,而她,这辈子恐怕很难再有这份心境。
“还有啊~”杜明慧抬手擦了擦眼角,“过去的事情该放下的就要放下,妈妈知道你还忘不掉,可毕竟~”
“哎呀妈~”贺宝言笑着撒娇,“今天都这么晚了,明天还有一整天要忙,你知道我睡不好会有黑眼圈的,你也不希望你的女儿顶着个熊猫眼嫁人吧?”
杜明慧只当是女儿嫌弃自己啰嗦,只得无奈的笑笑,“好吧,明天你还要辛苦一整天,早点休息吧。”
起身出门还不忘帮女儿关了灯。
一时间房内陷入一片黑暗,贺宝言却根本睡不着,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第二天的婚礼举行的隆重而盛大,几乎全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捧场。
丽豪酒店奢华的大厅上下三层坐的满满当当,一片欢声笑语。
商轶迟和贺宝言两位主人公倒似与这热闹无关,提线木偶一般在别人的引领下上台典礼,下场敬酒,一番流程下来,婚礼圆满结束。
典礼一结束,两人便乘坐专机前往F国商家在那里的葡萄酒庄园开启蜜月之旅。
经过一夜的飞行,到达F国已是当地时间上午11点。
汽车驶入庄园大门,贺宝言看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心情大好。
一片郁郁葱葱的葡萄园,葡萄架上挂满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葡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葡萄园的尽头是一座古老而典雅的城堡,城堡的墙壁被时间侵蚀,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汽车在城堡前缓缓停下,一位穿着燕尾服,头发花白的老者带着一队侍从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少爷,少夫人,欢迎你们的到来!”
商轶迟亲切的上前拥抱那老者,“东叔,好久不见,你还好么?”
继而回转身向贺宝言介绍,“这位是东叔,是家里的老人了,负责帮忙打理这边的庄园。”
看得出商轶迟很尊敬这位老者,两人关系也很亲近。
贺宝言微笑着打招呼, “东叔好!我是贺宝言。”
东叔赶紧欠了欠身,“少夫人好!一路上辛苦了”。
一旁的侍从帮忙上前拿了行李箱。
东叔则上前带路,“少爷,少夫人,旅途劳顿,你们一定饿坏了吧,已经为你们准备了午餐,先去洗漱一下,马上就可以用餐了。”
两人跟随东叔步入城堡,贺宝言只觉的眼前一亮。
宽敞的客厅里摆放着胡桃色厚重的古董家具,阳光透过巨大的窗户照射进来,照亮了精美的地毯和墙上的艺术品。
贺宝言看着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世界级名画,学美术的她瞬间来了兴趣,是F国一位著名画家的系列作品,《在梦中》,小众却相当有收藏价值。
“在梦中!居然是在梦中!”她的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的欢喜。
商轶迟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一幅画而已,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贺宝言也不理会他,像他这种整天在铜臭堆里打滚的人看来,这些世界级名画恐怕比不上一张支票更有吸引力,自然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沿着楼梯一路走到二楼,东叔在一间房间前停下。
“少爷,少夫人,这就是你们的房间了,请先稍作整理。”
说完鞠了一躬悄然退下。
贺宝言暗暗思忖,商家不愧是延续了几代人的名门望族,单看家里佣人的一举一动就能看出非同一般。
商轶迟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进入房间就将外套丢在床边的沙发上,顺手解着领口衬衫的扣子。
“坐了整晚的飞机,你也应该累了,先洗个澡吧。”
贺宝言看见行李箱已经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床头前,想着还有东西要收拾。
“你先洗吧,我等下再洗。”
商轶迟也不跟她客气,转身就进了浴室。
贺宝言不由得松了口气,昨天两个人上了飞机就开始各自睡觉,一整晚都没什么交流。
现在突然独处一室,真有点不适应。
她左右环顾着这间被精心布置的婚房。
一张巨大的四柱床,床幔微垂,轻柔的白纱随风飘动,增添了一份浪漫与柔情。
宽敞松软的大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上面点缀着红色的玫瑰花瓣,散发着淡淡的馨香。
床边摆放着一对精美的枕头,枕头间居然还摆着一对布偶的鸳鸯。
墙壁上挂着华丽的壁灯,天花板上的长长的水晶吊灯,为房间增添了一份奢华感。
房间的一角摆着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摆放着名贵的化妆品和一些珠宝首饰。
贺宝言拿起首饰盒子看了看,是一些宝石、珍珠之类的饰品。
她平时不喜欢佩戴华丽的珠宝,对这些也鲜少研究。
但看着那比鸽子蛋还大的蓝宝石戒指,还有散发着幽暗光泽的祖母绿翡翠项链,想必随便一件已是价值不菲。
放下珠宝,梳妆台旁边巨大的落地窗户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透过窗子可以看见城堡脚下一片宁静的树林和清澈的小溪,潺潺的流水声让人感到宁静与放松。
贺宝言远眺窗外的风景,惬意的眯了眯眼眸。
若不是身边有那个人,在这里度假还真是一桩美事。
耳边传来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贺宝言回头,商轶迟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他只在下身系着一条浴巾,裸露着的上半身肌肉饱满,线条分明,水珠顺着结实的胸膛滑落。
贺宝言神色瞬间有些慌乱,赶忙转回头,微嗔,“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商轶迟看着贺宝言窘迫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屑。
“贺宝言,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这种程度的裸露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
继而唇角又微微挑了挑,“大家都是成年人,用不着这么矫情。”
他是觉得自己在假装清纯么?贺宝言心中有些恼火却又不便发作。
他说的也没错,他是要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现在自己的表现也确实太惺惺作态了些。
她转过身,尽量不去看他,可耳朵根子还是没来由的发烧。
心里忍不住腹诽,“贺宝言呀贺宝言,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不穿衣服,美术课上的男模,乔治·但丁的名画,你什么没见过?”
就把商轶迟当做一个人体模特好了,这么想着,手下快速的拿了要换的衣服跑去浴室。
浴室里还有热气在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香。
她看了看浴池上摆放的洗漱用品,精心的准备了分别供男女士使用的洗发水和沐浴乳。
有一瓶瓶身上还挂着些水珠,显然就是商轶迟刚才用过的。
贺宝言看着那瓶洗发水,心里突然涌上很奇妙的感觉。
自己的生命里居然如此真切的融入了一个男人?然而这一切又是那么不真实。
等贺宝言打开花洒湿了身,才发觉刚才只顾着胡思乱想,居然忘了把自己的沐浴乳带进来。
她从小就肌肤敏感,一般的沐浴乳用了之后身上总会起成片的小疙瘩,痒得不行。
贺威就让旗下的化妆品公司专门给她研制了一款纯天然沐浴皂,除了添加甘洋菊和酪梨果油外几乎再无其他成分。
贺宝言到哪里都带着那款沐浴皂,偏偏刚才忘了拿进来。
她想穿上衣服去取,可身上和头发都已被水打湿,太过麻烦,想了下便敲了敲浴室门。
商轶迟坐在套房外间的沙发上看书,听见浴室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他合上书页起身,走去浴室旁,“什么事?”
贺宝言有点不好意思,小声说,“能帮我拿下沐浴皂么?”
商轶迟眉头微蹙,浴室里明明放了成套的洗护用品,偏偏还要拿自己带的沐浴皂,还真是有够矫情的。
他耐着性子问,“在哪里?”
“梳妆台上,一个蓝色的盒子里。”
贺宝言靠着门,竖起耳朵听着,脚步声渐渐远了。
商轶迟在梳妆台上找了找,一眼看到个蓝色盒子,制作的相当精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用来放名贵珠宝的首饰盒。
打开,里面果然躺着块乳白色的润肤皂。
脚步声又渐渐近了,在门边停住,贺宝言轻轻压了个门缝,伸了手出去接。
一截莲藕般白嫩纤细的手臂伸了出来,娇嫩的小臂如冰般晶莹剔透,似玉般洁白温润。
商轶迟顿了顿,喉头不由得有些发紧,肤若凝脂几个字瞬间变得具体。
他把润肤皂放进她手心里,粗粝的指腹无意识碰到她柔软湿润的掌心。
触碰之下,她犹如一棵被突然触及的含羞草,迅速将手收了回去,嘴里含糊的说了句,“谢谢。”
商轶迟的手在半空中停留了片刻,空气中仿佛涌动着一股淡淡的浮香。
收回手触了触鼻子,那香味却越发明显,应该是刚才润肤皂上的味道。
上一次照相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贺宝言身上有种淡淡的馨香,柔和的让人想起春日的暖阳。
原来就是这个味道。
他一向不喜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过甜腻,可这味道却意外的觉得好闻。
贺宝言洗了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镜子悄悄打量着沙发上的商轶迟。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看书。
淡蓝色的衬衫配着条米色的休闲长裤,脚上是一双羊皮拖鞋,与往常的精明干练相比,此刻显得悠闲从容。
身高太高了些,即便是宽大的沙发,似乎也容不下他那两条大长腿。
书本挡住他的面容,只看到拿着书的修长的手指。
或许是学美术的通病,她忍不住用手在镜子里框了一下,这个场景倒是适合画个肖像画。
商轶迟突然合起书看向这边。
贺宝言被吓了一跳,赶紧低头,怕给他发现自己在偷瞧他。
他站起身,声音里带着点点慵懒。
“准备好的话,就一起下去吃饭吧。”
贺宝言这才发觉,他原来一直在等自己。
两人一前一后顺着旋转楼梯下了楼,餐厅里,东叔已经带了下人等候在那里。
宽大的长条餐桌上摆满了各色美食,琳琅满目,香味扑鼻。
一边还有一位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人正在铁板上煎着一块牛排。
只见那厨师轻轻抬手,一股红色的酒汁浇在牛排上。
“滋啦”一声,空气中立刻弥漫着安格拉斯小牛排煎烤过后的焦香以及红酒的清甜。
商轶迟绅士的上前将贺宝言身后的椅子轻轻拉开,帮她入座。
两人坐定。
商轶迟看了看面前的美食,“这都是东叔精心准备的,试试看合不合你胃口。”
“谢谢东叔!让您费心了。”
贺宝言亮晶晶的眼眸充满笑意的看向东叔,发自内心的感谢。
东叔微微欠身,“也不知道少夫人喜欢吃什么,就中餐西餐各样准备了一些,少夫人如果有什么忌口的或是喜欢吃的都可以告诉我,我叫人安排。”
“东叔,您不必客气,我向来不挑食,一般的饭菜都可以。”
贺宝言说着已经叉了块牛排放进嘴里,慢慢咀嚼,一边品味一边点头。
“嗯,真的很好吃。”
贺宝言并非客气,这些年在外留学的经历让她对食物多了很多包容性。
即便在F洲,和阿比德米一家人吃烤木薯也吃的香甜,更何况是这么顶尖的牛排呢。
东叔得到了赞扬,布满褶皱的脸上漾起会心的笑,
商轶迟慢吞吞的切着自己盘里的牛排,一边暗暗打量着对面的女人。
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她并不像那些豪门名媛那样,蜻蜓点水的吃两口就说饱了,而是全神贯注的在品尝美味。
小口小口的,细细的咀嚼,一会儿功夫面前的牛排已经下去了一小半。
商轶迟问,“等下吃完饭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贺宝言想了想,FA国之前她也来过,但都是游学采风,在这里度假倒还是第一次,她摇摇头,“没有,你有什么想法么?”
“这附近有个薰衣草庄园,现在正好是花期,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只得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回来的太晚,包子都凉了,怕是不好吃了。”
商轶迟也没再追究,点了点头。
“我正好有点饿了,先上楼吧,热—下吃也—样。”
说着径自转身往电梯方向走。
贺宝言有点懵,他只说要热—下包子,却没说要不要自己—起上去,她到底该怎样?
低头看了下桌上放着没动的小笼包,她忽的明白过来。
眼中闪过—丝欣喜,拿起桌上的蟹黄包,—路小跑跟上他。
商轶迟听到后面跟上的脚步,嘴角的笑意更重了几分。
两人走进豪华套房,气氛—时有些尴尬。
商轶迟去厨房热包子,贺宝言则站在—旁,左右打量着商轶迟这几天生活的地方。
豪华套房宽敞无比,璀璨的水晶吊灯从天花板垂下,散发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彰显奢华大气。
客厅摆放着—套柔软的绵羊皮沙发,从她站着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卧室里那张超大的双人床。
整个套房的装饰精致到每—个细节,无不彰显着尊贵与高雅,但却显得太过空荡,少了些生活气息。
贺宝言的视线落在客厅里堆放着的几个行李箱,眼睛像是被灼了—下,下意识的说道,“还好~”
“什么?”
商轶迟将热好的蟹黄包放在桌上,看她看着那些行李箱,唇角现出—抹嘲讽。
“你不会是怕我整理不好衣物,特意来帮我整理的吧?”
“当然不是!我是,我是来接你回家的~”
贺宝言怕再不说等下就更没勇气说,于是闭着眼喊出—句。
半天没回应,贺宝言悄悄睁开眼,看见商轶迟眼神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
他顿了—下,淡淡说,“你也没吃晚饭吧?—起吧。”
贺宝言在他身旁坐下,看着他帮自己把餐盘摆上,替她夹了—只。
“这个味道真的不错,你尝尝。”
“嗯!”
贺宝言夹起来送入口中,她哪里有心思吃东西,满脑子都想着他到底要不要跟自己回家,味如嚼蜡。
两人默默吃着包子,偶尔目光交汇,又迅速闪开,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商轶迟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贺宝言的脸上。
他今天的眼神很不—样,带着种大胆又炙热的气息,让贺宝言的心如小鹿乱撞。
她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泛起—阵涟漪,忍不住偷偷瞄向商轶迟,却正巧对上他那极具侵略性的目光,瞬间又红了脸。
突然,商轶迟伸手猛的揽过贺宝言的腰,将她拉近自己。
贺宝言惊呼—声,还未反应过来,下—秒,商轶迟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捧着她的脸,低头用力吮住她微甜的唇瓣。
温柔的吻铺天盖地落下,灵活的舌尖—点点探进她唇内,与她的唇舌纠缠在—起。
贺宝言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忘了思考,也无需思考。
那些原本准备了千遍、万遍要向他说的话此刻—个字也说不出。
母亲没有告诉她,原来道歉也可以不用说话。
商轶迟的吻渐入佳境,—点点扩张,从唇齿蔓延到耳际轻舔慢咬,—寸—寸往下移。
贺宝言被他亲吻的不能自已,整个人都麻酥酥的化成—汪春水。
商轶迟手下—用力,将她抱上了餐桌。
她本就穿着件刚刚过膝的裙子,这—坐,裙摆就了上去,露出两条修长的腿。
商轶迟双手自然而然的向下。
贺宝言乘坐20多个小时航班,风尘仆仆从国外赶回家的时候,正看到父母口中报了病危的奶奶,好端端的坐在自家别墅,宽大的客厅饮茶。
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骗了。
“既然奶奶没事,我先回去了!”
拎起行李箱就要走,却被贺威喝住:“去哪?哪也不许去!”
贺宝言转身,毫不畏惧的看向父亲。
“你们都能用奶奶的安危骗我!我凭什么不能走?”
“用奶奶骗你回来怎么了?还不是被你逼的?如果不这么说,你肯回来么?”
贺威本就是一点就着的性子,此刻,虽然已经竭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
语气里仍是不容质疑的严厉。
“你妈妈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你就是不肯回来,非洲有什么好?教育那帮穷孩子就那么重要?”
“你若是真的想帮助他们,我可以出资在那边建一所新的学校,请最好的老师,何必你这个大小姐亲自待在那里?”
贺宝言也不甘示弱,“你总是这样,总认为有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可钱也不是万能的,总之,今天我就要回去,你们谁也别想阻拦我。”
她知道跟父亲说不通,将目光投向母亲。
杜明慧这次却没像往日那般由着她。
“宝言啊,这一次你就别想回去了,我们和商家已经商量好了,下个月就让你和轶迟结婚。”
“你说什么?”
贺宝言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脑海中浮现出商轶迟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江城商界旗鼓相当的企业就那么几家,相互间又都有着枝枝蔓蔓的关系。
从爷爷辈坐稳江山开始,后辈子女们就组成了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圈子。
而商轶迟就是这个圈子里的中心。
可是,别人喜欢围着他团团转,贺宝言却不稀罕。
在她看来,那人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傲慢的很。
父母处心积虑的把她骗回,居然就是为了让她嫁这么个人。
“我不同意!”
贺宝言心里打定主意,不管是绝食还是逃跑,总归这个婚她死都不会结。
“宝言啊!”
杜明慧继续苦口婆心。
“以前的事情,就算爸爸妈妈对不住你,可你总归是要嫁人的,咱们江城就这么大,放眼望去,能配的上你的也就剩商家二公子和褚家的小子。”
“褚家的小子玩的太花,妈妈不放心,两相比较还是商家的轶迟更好一些。更何况今年你父亲有意和商家联合做矿业生意,如果你们能走到一起,对促成这件事情也会大有帮助的。”
贺宝言恍然大悟,这才是这桩婚事背后真正的目的吧。
因为有了婚姻的加持,两家的关系才更牢靠。
父亲才能在近乎被商家垄断的矿业生意中分一杯羹。
一边的贺威早已失去耐心。
“别跟她啰嗦那么多,总之!我们已经和商家约定了,这个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你要是愿意最好,不愿意,我就把你绑去婚礼现场!”。
说着又狠狠的瞪了眼立在一边的佣人。
“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小姐的行李,提到楼上去!”
佣人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去接贺宝言手里的行李箱。
贺宝言哪里肯。
箱子里还装着她的证件护照,死死拽住不肯撒手。
贺威怒从心头起,转身对杜明慧喝道。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惯成了什么样子,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育教育她,去!把我的鞭子拿来!”
贺威从军出身,平日里没事喜欢耍玩一条马尾鞭。
可他从没舍得让那鞭子落在宝贝女儿身上过。
杜明慧眼见丈夫要对女儿动手,也慌了。
“哎呀宝言,你赶快低个头,别和你爸爸对着干!”
说着上前和佣人一起,去抢女儿的行李箱。
三个人乱做一团,推推搡搡间,只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够了~”
大家俱是一怔,原来是贺威80多岁的老母亲贺老夫人。
她缓缓起身,颤颤巍巍的走至儿子面前,因为激动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我,我还没死呢,你们~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
话刚说了个开头,就见贺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整个人身子就软了下去。
“妈!~”
“奶奶~”
屋子里的所有人都慌乱的冲向,跌倒在地的贺老夫人。
贺家这边闹翻了天,商家这边也不顺利。
商家老爷子商岱川一辈子叱咤商场,杀伐果断。
在商家,他说的话就像是圣旨,没有敢不从的。
“没的商量,下个月必须完婚。”
商轶迟却不以为然,慢悠悠的说道。
“婚是我结,日子是我过,结婚对象这事就不劳烦爷爷费心了,我自己会选。”
“自己选?你都选了多少年了?翻年就29了,你难道还准备拖到30岁?看看你身边围绕的那些莺莺燕燕,不是电影明星就是模特儿,哪一个是上得了台面的?记住!那些女人顶多只能当个玩物,你这是玩物丧志!赶紧给我收拾了,把贺家的丫头娶回家。”
“爷爷,你扣的这顶帽子太大,我可戴不下,这几年大商在我手里发扬壮大,资产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不过就是偶尔应酬在身,少不了逢场作戏,可我从未做过逾矩之事,怎么就玩物丧志了!”
“你说什么?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商岱川见孙子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怒目圆睁,抓起面前的茶杯就想扔过去。
一边的儿子商寄舟赶紧拦住,“嗳,爸!别扔,这个茶杯可是轶迟从海外拍卖会上给您拍回来的。”
商岱川心疼手里近百万的古董茶杯这才缓缓放下手。
他又怎会不知,儿子这是在借着茶杯说事。
他也知道孙子是真心待自己好,只因为自己一句喜欢,就飞了几万公里,跑去地球的另一端拍回这个茶杯给自己。
一边的商寄舟连连给儿子使眼色,想让他服个软。
商轶迟却站着一动不动。
不管今天爷爷怎么说,他都照单全收,但娶贺家姑娘的事绝不能答应。
结婚这事,他还是打算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
贺宝言他见过几回,无趣又沉闷。
他一想到将来要和这样的人同床共枕,就后背发凉。
先苦后甜。
为了不吃婚后的苦,只能今天先吃点苦。
只要爷爷不把自己宰了,他就全认了。
商寄舟看不下去,低声呵斥。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贺家的姑娘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怎么就配不上你了,要你这么嫌弃?你爷爷马上就80大寿了,你总得让你爷爷顺顺气,好好过个大寿才是。”
商轶迟唇角微挑,不屑的笑。
“我是娶老婆,不是找家教,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哪个人没去国际名校渡过金?这有什么可值得说的,算不上加分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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