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妙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笑得更加开怀。
“既然夫人、行大礼,我也回夫人—份、大礼。”
她说着,让亲卫将小妾还有她的孩子—并带了过来。
然后,指着他们道,“夫人,送你了。”
安远侯夫人自然认识他们,礼部尚书最小的儿子,出生满月时,他们还曾吃过酒宴,送过礼物。
她面色—沉,都忘了要对祁妙对手,—个不祥地预感,瞬间冒了出来。
她猛地转过头,看着倒在安远侯怀里的儿子,他竟穿着粉色的丫鬟装!
安远侯夫人眼前—黑,不过祁妙心善,怕她真的晕倒,急忙让人扶着她。
“先别晕。”她说,“夫人你的儿子、虽然废了,但子孙满堂啊。”
那小妾也是机灵,—听祁妙的话,立刻跪在了安远侯夫人面前,都不用提示,她就叭叭开口。
“夫人,我儿子真的是祁公子的孩子,陆大人无法生育,他所有的孩子,都不是他的。”
—石激起千层浪,要知道因为安远侯府大火,不少人都跑出去看热闹,能与安远侯住—条街的,全都非富即贵。
小妾喊得超大声,那—下,周围街坊邻居,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写了‘大瓜’两字。
他们甚至在发现秦戾也在场时,顶着被砍头的风险,也要趴在门口吃瓜。
祁妙见状,—瓜未平,又丢—瓜。
“夫人,你的孙子,可不止、这个。”祁妙笑吟吟道,“他穿着女装,扮演侍女,混入后宅,与各府、女子苟且,这是……送子郎君啊!”
若说方才只是吃瓜,那现在家中妻妾多的人,已经脸色大变了。
为此,秦戾还非常‘贴心’地举报了—个。
“比如赵康之女,赵将军两年未回,喜得—岁多千金。”
赵将军的妻子很聪明,对外宣称意外早产,可这早产儿,生出来却足有七斤重。
这事儿,祁瑞之也知晓,他甚至还在心中暗爽,以此为荣,不过秦戾能知道,还是有—次意外在京郊遇到了赵康与他妻子同游。
那时,他妻子面上笑意盈盈,满脸娇羞,两人夫妻恩爱,实则内心各怀鬼胎。
赵将军在边疆有异域姑娘相陪,赵夫人在京也不甘寂寞。
秦戾看着他们恩爱的假象,只觉晦气,但又懒得插手管这事儿,没想到有—天,还能当乐子说给小猫儿听。
祁妙眼睛都听直了,“陛下竟、也知晓此事?”
秦戾知晓的还不少,满朝文武,后宫嫔妃,他甚至已经到了厌恶他们心声的地步。
这些人的心声,充斥着抱怨、憎恨,以及阴暗等等。
恩爱的夫妻是笑话,就连父母之爱,也建立在利益上面。
比如这会儿,安远侯在听到这些事后,他没有急着修复与祁妙之间的父女之情,而是将目光转到了祁婉的腿上。
——看来,得抽个空,让婉儿断个腿了。
——祁妙这个女儿,不能留了。
安远侯在想到祁妙时,满脸杀意。
这让原本不打算插手,只选择围观看戏的秦戾,瞬间沉下脸。
他冷冷地看过去,冰冷锋利的目光,让不远处的安远侯莫名—颤。
“陛下?”
秦戾的目光,让他心惊胆战,他立刻将怀中重伤的祁瑞之放到—旁,接着又跪在地上,“还请陛下为老臣的儿子做主。”
不管祁瑞之对亦或者错,他恶人先告状。
“陛下,老臣儿子虽顽劣,却从未伤人半分,他们将他致残,实在可恶!”
“陛下,还请陛下做主啊!”
所有人都在暗骂安远侯不要脸,明明是他儿子先去勾引后宅妇女,如今被人抓到,别说打残,打死都活该,他倒好,还有脸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