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季寒清领证当天,一场车祸,让我当了四年植物人。
而季寒清也不离不弃照顾我四年。
所有人都说,哪怕我现在半身不遂,也仍旧是神经科高岭之花季医生最爱的玫瑰。
直到季寒清将车祸的作俑者护在身后,一向不善言辞的他也能为了别人颠倒黑白:
“若若主动成为你的责任护士照顾你四年,已经赎罪了。”
“你的腿已经废了,但若若还年轻,你一定要毁了她的一生吗?”
“如果你还要追究若若的责任,那我们只能离婚,我不想看着自己的恋人因为仇恨变得面目全非。”
离开前,季寒清将盖在我腿上的大衣拿走,小心披在发抖的楚若若肩上。
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很是生疼,可我的腿依旧毫无知觉。
颤抖着发白的指尖,我擦去脸上狼狈的泪水。
我觉得季寒清说的很对。
如果曾经的恋人已经面目全非,那就离婚吧。
于是,我一个人坐上了飞往国外的班机,只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和撕成碎片的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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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椅在人手中转了方向,一件大衣从身后将我笼罩,掀起的风夹杂着微甜的桂花香。
人人都知道,季寒清嗅觉敏感,讨厌任何香水的味道。
哪怕是我,也不被允许使用香水。
可如今,他可以打破原则,纵容身上出现的桂花香。
还是他手下的小护士楚若若最喜欢的那款香水味。
季寒清弯腰扣住我的手,指尖在我无名指上的婚戒上摩挲安慰。
“还在一个人生闷气?”
“西西,你实在是没必要揪着过去不放,哪怕你腿瘫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我都不在意了,你又何必处处去为难人家小姑娘。”
闭上发酸的眼眶,我难以想象,曾经我出现一点擦伤就火冒三丈找人理论的男人,如今面对我的伤痛如此云淡风轻。
耳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