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激情和棱角。
打那以后，每天在那个狭小得让人感觉喘不过气来的格子间里，我面对着那冷冰冰、没有一丝温度的电脑屏幕，麻木地拼凑着那些所谓能迎合市场口味的设计方案。
曾经那些在灵魂深处肆意涌动、激情澎湃的创意，在这里都没了用武之地。
在这里，创意不再是自由的表达，而是被一道道冰冷的规则量化、被一个个刻板的模板束缚住，只能按照客户那些苛刻又刁钻的要求，像削足适履一样，一点点把自己原本的想法切割、拼凑，做出一个个生硬的商品，全然没了艺术该有的灵动与生命力。
“林宇，这方案不行，太艺术化了，客户要的是直白、能狠狠刺激消费的东西，今晚加班改出来。”主管那尖锐得像针一样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耳边炸响，一下子就把我飘远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我抬起头，就看见他皱着眉头，满脸不耐烦的样子，随手把策划案“啪”的一声用力甩在我的桌上。
桌上的纸张受到这股大力冲击，瞬间像受惊的白鸽一样，四散飘落开来，看着那些纸张在空中乱舞，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感觉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可怜的自尊和对创作还残留的热情，也像这些纸张一样，碎了一地。
我下意识地紧紧攥起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的肉里，一阵刺痛袭来，可我却像失去了知觉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默着，对着主管点了点头，任由心里那股屈辱和不甘像潮水一样，在心底翻涌、激荡，却又只能强行咽下。
等到同事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办公室，周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脑主机发出的单调又沉闷的嗡嗡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回荡。
我独自坐在那儿，身影被灯光拉得长长的，显得格外孤独落寞。窗外，夜色像浓稠的墨汁一样，缓缓地浸染开来，城市里的灯火也陆陆续续亮了起来，那一片片辉煌璀璨的光芒，像是在向所有人炫耀这座城市的繁华。
可我心里清楚，在这万家灯火里，没有一盏，是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