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啪啪。”战王府秋水院。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在整个院子内响起。天已经亮了。战王府的下人们早早的起来。秋水院离帝祀的院子很远,甚至不仅离帝祀的院子远,它压根就在王府的偏僻角落。王府内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们低着头,不经意的路过秋水院,然后往院子中张望一眼。只一眼,下人们便匆忙走了。大晋自开国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新婚夜哪个王府的王妃被打板子呢。稍微有点权势富贵人家的正妻哪个会挨打。不过眀棠也活该,这个草包嫁入战王府,简直是侮辱了王府,要不是她,那名满汴京的第一美人明画才应该是这王府的女主人。“呵,夏冰雹你可真狠心啊,我记住你了。”眀棠被按在长凳上,肩膀两侧被侍卫狠狠的压着,想动都动不了。板子打在肉上,渗出片片血迹,跟眀棠的嫁衣融为一体,变...
《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啪啪啪。”
战王府秋水院。
板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在整个院子内响起。
天已经亮了。
战王府的下人们早早的起来。
秋水院离帝祀的院子很远,甚至不仅离帝祀的院子远,它压根就在王府的偏僻角落。
王府内来来往往的丫鬟小厮们低着头,不经意的路过秋水院,然后往院子中张望一眼。
只一眼,下人们便匆忙走了。
大晋自开国以来,还是头一次听说新婚夜哪个王府的王妃被打板子呢。
稍微有点权势富贵人家的正妻哪个会挨打。
不过眀棠也活该,这个草包嫁入战王府,简直是侮辱了王府,要不是她,那名满汴京的第一美人明画才应该是这王府的女主人。
“呵,夏冰雹你可真狠心啊,我记住你了。”
眀棠被按在长凳上,肩膀两侧被侍卫狠狠的压着,想动都动不了。
板子打在肉上,渗出片片血迹,跟眀棠的嫁衣融为一体,变成了血红色。
眀棠咬着牙,一双漆黑的眼睛异常明亮。
板子打在身上,她不曾求饶过一声,甚至还威胁上了夏雷。
夏雷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冷着脸摆了摆手:“继续打。”
威胁王爷,眀棠还不配!
大晋的战王岂是那么好拿捏的。
“啪啪啪。”
夏雷是帝祀身边的近身侍卫,他的命令就是帝祀的命令。
行刑的侍卫越发卖力,眀棠闭上了眼,有汗水从她鬓间落下。
她已经被打的麻木了,好像感觉不到疼了一样。
帝祀那个王八蛋,终有一日她要报今日这二十大板的仇!
“大人,她好像晕过去了。”
这具身体娇弱,二十大板没打完眀棠就晕死了过去。
长凳下滴滴答答的血顺着凳子流了满地,可见行刑的侍卫下手有多狠。
“继续打,还有五大板。”
夏雷不为所动,只要不将人打死,便是打残了也得继续。
王爷的话便是军令。
“是!”
侍卫再一次挥起板子,重重的打在眀棠身上。
见眀棠的身下已经模糊一片,侍卫看了一眼夏雷,板子的位置移到了眀棠的腰部,重重的落了下去。
“噗嗤。”
眀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硬生生的被疼醒了。
“呵,打死了我,你们王爷也别想活,若是不想让你们王爷死,就识相一些。”
眀棠双眼冰冷的睨了一眼动手的侍卫,这一眼寒凉万分,很奇怪眀棠就是一个草包,居然有这么犀利的眼神。
就好似看出了自己在故意折磨她一样。
对,他就是故意的,便是明丞相都嫌弃眀棠,凭什么这样的草包丑女要当他们的王妃?
说出去都被人嗤笑。
“住手!”
夏雷瞳孔一缩,脸上有阴冷浮现:“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我要锦绣到我身边,要不然就算是你们将我打死了,我也不会救帝祀,大不了同归于尽。”
眀棠盯着夏雷,她十分镇静,这种镇静又让夏雷心中一惊。
这样的神情,这样的从容,这样的能忍,眀棠绝对有古怪。
“夏冰雹,你过来。”
夏雷犹豫,眀棠勾唇一笑,对着夏雷招了招手。
帝祀身边的人果然都十分在乎他的命,在乎就好,只要他们在乎,自己就不怕没有活路。
“‘战王妃’,你最好老实一些。”
帝祀不喜欢被人威胁,夏雷自然也不喜欢,可刚才在厨房眀棠轻而易举的就说出了帝祀中毒了,他们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夏雷走到眀棠跟前,眀棠压低了声音,红唇微动:
“除非你们找到生死谷那位神秘的药老,否则帝祀身上的蛊虫很快便能要了他的命,或许你们还可以求求我,只要我心情好,帮他解了蛊毒也说不定,不过我告诉你,我师傅他老人家神秘,你们是绝对找不到他的,哈哈哈。”
眀棠仰头大笑。
她笑的张狂,笑的笃定,笑的夏雷瞳孔紧缩。
眀棠到底是怎么看出王爷身上的蛊毒的,还有她说自己是药老的徒弟?
这怎么可能!
“好。”夏雷心思百转,他吐出一口气,对着侍卫挥手:“我答应你的条件,但若是你不能让我相信你的身份,那我有一百种方式折磨你。”
“将她丢到卧房内,不许她出院子一步。”
“是!”
夏雷大步迈开,眼底逐渐有阴霾聚拢。
帝祀身边的几个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其中尤以夏雷对帝祀的感情最深。
这么多年,他没有一日不在期望能找到药老解了帝祀身上的蛊毒。
现在线索出现了,虽然是在眀棠身上,但他也不会放过。
“将那个丫鬟带过来,一并丢进去。”
夏雷的声音消散在院子门口,侍卫们应声,先是粗鲁的将眀棠丢进了卧房,其中一人守在卧房门口,令一人匆匆的去地牢提人了。
“咳咳咳。”
眀棠被随意的扔进卧房内。
冰凉的地面冷的刺骨。
眀棠又咳出一口血,后背伤口撕裂,疼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该死的帝祀,终有一日姑奶奶要你跪在地上唱征服。”
眀棠咬牙,侍卫下手太狠,她动不了,只能在地上爬着靠近桌子边。
桌子到卧房门口的距离不远,眀棠却出了一身汗。
“啪嚓。”
茶壶从桌子上落下,碎了一地。
眀棠拎起茶壶猛的喝了一口水。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划入腹内,眀棠更清醒了。
“呼呼。”
忽的,手腕上的手钏发出细微亮光,眀棠大喜,意念一动,碎了的茶壶内重新出现了水。
这水看着透亮,细闻还有一股甘甜味。
“灵泉水!太好了,太好了。”
眀棠嘀咕了一声,将灵水一饮而尽。
灵泉水饮下,眀棠觉得后背上的伤没那么疼了。
神农空间内的灵泉水有疗伤痊愈的效果。
以前她都是拿这泉水种人参来着。
也不知道她的人参有没有跟着她一起穿过来,她好饿,啃根人参也行啊。
眀棠迷迷糊糊,躺在地上睡着了。
地面阴凉,没过一会眀棠又醒了。
她浑身滚烫,烫的地面都热了。
伸手摸了摸额头,眀棠低咒一声,扭头喊了一嗓子:“本王妃的人怎么还没带来。”
这些人大概不会那么快将锦绣带来,锦绣是她的贴身丫鬟,也是她唯一能信的过的,因为在明家的时候锦绣就多次提醒过她,要她不要跟明画走的太近,也不要听明画母女说的话。
“嗤,王妃?你也配!喊什么喊,老实等着。”
卧房门口,侍卫的语气充满了不屑,但也让眀棠确定了锦绣不会那么快被带来。
夏雷想必现在正在审问锦绣,毕竟现在自己在他们眼中十分古怪。
既然不会那么快过来,自己说不定可以打个点滴。
眀棠又往前爬了爬,刚想从空间内拿点青霉素注射,可这心思刚动,下一秒她的身影居然消失在了室内!
“疼么,这就是激怒本王的下场!”
帝祀与眀棠离的很近,卸了她一只手臂,凤眸中全是暴虐的杀意。
眀棠的脖子被帝祀锁着,一条胳膊在半空中晃荡着,除了刚才那一下剧烈的疼痛外,她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她浑身出了冷汗,后背被抵在墙上,重重的碾压着伤口,白色的墙面上全是血红。
“你便是动手又如何,帝祀,你真可怜,可怜的只能在这里动手打我,以堵住我的嘴,有能耐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日后一定报今日的仇。”
眀棠大口喘着气,乌黑的发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肿胀的脸上一双眼睛清明坚毅,除此之外,里面还有浓浓的求生意识。
这种意识很熟悉,熟悉到午夜梦回,帝祀每每想起这种眼神都会惊醒。
他的手一抖,下一刻咔嚓一声,又将眀棠的另一条手臂给卸了。
他怎么会在这一刻觉得眀棠的眼神很像明画小时候呢,眀棠也配?
“你也配威胁本王!”帝祀伸手,在眀棠的伤口上重重一戳,眀棠眼底有厌恶出现,她红唇微:“呸!”
血水喷在帝祀脸上,溅了帝祀身上的锦袍。
“你找死!”
帝祀怒及,眼中的杀意充满眼瞳。
“战王不敢杀我,因为你想活着,如果你杀了我,永远也别指望我的师傅——药老,解你身上的蛊毒!甚至神秘谷所有的师兄都会为我报仇,不信,你就试试!”
眀棠闭上了眼睛,满脸倔强,唯独不见害怕。
“王爷,不可。”
夏风冲了进来,看着地上已经晕死过去的锦绣,赶忙去拦。
“滚开。”
帝祀的眼睛都红了。
自从被封为战王,他还没被人如此要挟过,眀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敢他提条件。
“王爷息怒,可眀棠确实看出了您身上的蛊毒,万一她真与药老有关系,怕是会得罪神秘谷的人,还有,汴京人早有传闻,说明丞相的原配夫人曾有恩于药老,因此药老特赠了一本医书留给沈氏。”
夏风飞快的说着,生怕他慢一步眀棠的脖子就被扭断了。
眀棠闭着眼,浑身一阵冷一阵热,大概她又发热了。
“贱人!”
帝祀红着眼将眀棠摔在地上,眀棠想也不想,立马回嘴:“不敌你贱!”
你最贱了,你全家都贱,简直跟明画大白莲绝配。
“呵,本王不杀你,有时候死了比活着更容易,本王有无数种办法折磨你,夏风,将她绑了吊在王府后院的房梁上,什么时候她肯交出青玉笛,什么时候放她下来!”
帝祀一挥衣袖,走的飞快,不愿意在卧房内多停留一秒。
“战王妃,您何故故意激怒王爷。”
帝祀走后,夏风松了一口气。
他板着一张脸,复杂的看了一眼锦绣,不敢相信眀棠这样自私的人会为了一个丫鬟得罪王爷。
“我要锦绣活着,她死了我也不活。”
眀棠躺在地上,嘴角勾起。
她保住了锦绣的命,她的人只有她能动,现在她没实力只能先苟着,有朝一日,她肯定要报仇。
“这丫鬟是受了王妃的牵连,王妃若是乖乖听话,她自然不会有事。”
夏风声音机械,摆摆手:“来人,将她带下去。”
“是。”
门口的侍卫赶忙进来,拖着锦绣就走,夏风低头,看着半死不活的眀棠,道:
“王妃既然惹怒王爷,后果便要担着,将王妃吊在后院望京阁楼的房梁上,什么时候王妃愿意交出青玉笛,什么时候就放她下来。”
“是!”
侍卫将锦绣抬走,听着夏风一口一个王妃,虽然心中鄙视,但到底不敢动粗。
他们找了一个担架,将眀棠弄上去,抬着去了望京阁。
半盏茶后,战王府,望京阁。
上午日头正浓,六月的天气一到白日就热的人流汗。
空气中凝聚着一股燥热,耳边夏蝉的鸣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喊的人心中烦躁。
望京阁楼下,时不时的有丫鬟跟小厮指着被高高吊起的眀棠交头接耳。
“早上刚被打了板子,这才多久,就被吊在阁楼上了,真惨!”
一个丫鬟装模作样的说着,另一个小厮接过话,脸上也有嘲讽:“惨什么惨,人家现在可是战王妃,王爷的正妃,可没那么好当的。”
“自作孽不可活,王爷除了明二小姐,不喜任何女人靠近,眀棠一个草包肖想王爷,落到这幅田地,是她活该。”
一道道不堪的言语传进耳朵中,眀棠被绑的结结实实的,不知是不是侍卫故意的,她两个脱臼的手臂垂了下来,晃晃悠悠的,若是在晚上,不知道有多吓人。
眀棠小脸埋在乱发下,下面那些人的话她丝毫不在意,她只默默地计算着时间,要不了多久帝祀身上的毒就会发作。
到时候她要夏风等人跪着,奥不,她要看着帝祀亲自将她放下来。
烈日炎炎,马上就要到正午了,丫鬟小厮都不出门,一个时辰很快过去了,眀棠被吊在房梁上,她垂着头,别人也看不清她的神色。
不远处,夏风跟夏雨驻足,夏雨眼神古怪,伸手怼了怼夏风的手臂:
“那个草包还是个硬骨头呢,这么长时间了都不求饶,不知怎么,我总觉得眀棠奸诈的很,她好像在等什么。”
“等什么,一会就知道了。”
夏风话少,夏雨见状撇撇嘴也不再开口。
他只是感慨着眀棠真能忍啊,没有水也没有食物,再这么吊下去,一会指不定要变成一具干尸了。
“呼。”
一阵风吹了过来,眀棠的身子在半空晃悠了两下。
风掀起她的发,隐约间夏雨看见眀棠居然在笑。
眀棠确实在笑,别看现在太阳大,但她有空间在,喝着灵泉水,还能吹着凉风,她为何不笑。
帝祀以为这样就能虐死她么,那可不能够,光喝灵泉水,她可以三天不吃饭。
但帝祀身上的毒可撑不了三日。
“一......”
“二......”
忽的,眀棠从乱发下抬起头,红唇动了动,夏雨瞪大了眼睛,刚想走近听听眀棠在嘀咕什么。
可下一刻,夏雷就黑着一张脸匆忙走了过去。
“夏冰雹?你是来请我下去救你们王爷的么?抱歉哦,我不下去,我觉得这上面很舒服,还能打秋千呢,快活的很。”
夏雷站在下面,眀棠嘴角动了动,眼睛没睁开,脸上却全是讽刺。
夏雷攥紧了手,夏雨不忿的走过来,刚想说眀棠是不是白日做梦,夏雷却挥手制止了他,眉眼沉沉:
“王爷的毒,提前发作了!”
“真是麻烦。”
眀棠低咒一声。
从推车上拿起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她捏着银针,眼底带着冷光,利落精准的将银针刺在了帝祀的脸上。
密密麻麻的银针飞快落下,一针比一针更狠,直到那些蛊虫不再蠕动,眀棠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滴滴滴,检测到血型并不适配,若要强行输入,病人会出现排斥现象。”
冰凉的提示音让眀棠的心也凉了。
“唔,真是不甘心啊。”
眀棠抬头,盯着手术灯嘀咕着,随后认命一样将帝祀背了起来。
“啧,狗帝祀平日里吃屎了不成,这么沉,老娘的腰啊,要折了。”
刚将帝祀背起来,眀棠的膝盖一软,一口气将他背到身侧另一台手术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最怕疼了,你是真该死啊,阿西。”
眀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了一眼这具身体白的不像话的手臂,恨不得再扎帝祀一针。
“算了,我跟一条狗计较什么,血也就当喂狗好了。”
眀棠嘀嘀咕咕着,自己爬上了手术台。
“哗啦哗啦。”
手术推车转动,上面自动填充了设备,有血泵、废液泵、置换液泵还有一些新鲜血和人体蛋白等等。
“哗啦哗啦。”
不仅有推车的声音,还有一台血浆融化机以及热合机等抽血换血的仪器。
小指粗的针管扎进皮肉内,眀棠头已经开始晕了。
她移开视线,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血被抽进血袋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抽了没一会,眀棠就停直了动作。
半袋血浆在血袋内,看着鲜红鲜红的,眀棠用棉球按在针口上,将血袋封上,放进热合机内。
大概放置了几分钟,眀棠将血袋拿了出来再一次作了试敏反应。
见没有什么排斥现象,眀棠这才将血袋吊在半空,取了针管还有流动管挪到帝祀身边。
帝祀脸上还扎着银针。
虽然他睡着了,但睡相却是好看的,薄唇也抿的紧紧的,透着一股倔强。
“便宜你了,帝祀啊,真是便宜你了,老娘的血多值钱你知道么!”
眀棠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给帝祀扎针。
针管扎进帝祀手背上,眀棠的血缓缓流进帝祀的身体内。
“滴滴滴滴。”
身侧的仪器在检测着,眀棠看了一眼数据,一切稳定,她打了个哈欠,躺回手术台上,盖上一件白被,睡着了。
她闭上眼睛后,呼吸微重绵长。
帝祀的眼皮微动,迷迷糊糊间他半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想动也动不了。
“呼呼。”
身侧,眀棠的呼吸越来越重,人参精体质的她失血过多就会陷入假昏迷状态。
抽了半袋子血,眀棠早就挨不住了。
“来人。”
帝祀低低的喊了一声,双眼迷离间,只依稀看见眀棠躺在他身侧。
明亮的光打在眀棠脸上,她的脸好似没那么肿了,还有些乖。
帝祀看着看着,耳边不断有机器声传来,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眀棠来说有些漫长,对帝祀也是。
等在院子中的夏雷跟夏雨提着心。
一旦这次成功了,那么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帝祀的命会没了。
若眀棠真的有用,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没有动静了。”
夏雨皱眉。
刚才是动静太大,现在是没有声音。
比起刚才的巴掌声,他还是觉得现在这股死寂更让他难受。
这个眀棠,到底行不行啊。
“咔嚓。”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只听卧房内传来一道咔嚓咔嚓声。
那声音就好似有人在吃东西,还是翠翠的那种。
夏风跟夏雷对视一眼,随后只听不断的咔嚓声传来,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夏雨嘴角一抽,可别告诉他眀棠在里面吃东西,反正肯定不会是他们王爷。
就说了眀棠不靠谱,你看过哪个大夫在看诊的时候吃东西的。
“唔,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呜呜。”
卧房内,眀棠手上抱着一根大人参在不断的啃着。
一边啃她一边眼泪汪汪。
她饿了,很饿很饿那种。
手上的人参是用灵泉水种出来的,鲜嫩多汁,解渴抗饿。
眀棠吃的不亦乐乎,吃的嘴周围都是人参屑。
帝祀躺在床榻上,他觉得耳边很吵,吵的他心头烦躁。
他现在很想睡觉,自从中了蛊毒以来,他从没觉得这么放松过。
但眀棠吃东西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还吧唧嘴,吧唧的他都觉得饿了。
“闭嘴。”
帝祀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桌子边,啃人参正啃的欢快的眀棠。
“嗷呜。”
眀棠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搭理帝祀,啃人参啃的更带劲了。
对于人参精体质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美味,更别提刚刚她失血过多。
“你才闭嘴呢,你全家都闭嘴,你给老娘闭嘴,想不想活了。”
眀棠三两下啃完了一根人参,拍了拍肚子,有些意犹未尽。
“咯吱。”
听见卧房内的声音,夏雷跟夏风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推门而入。
刚进来就看见眀棠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还翘着二郎腿,小手捧着一个人参头。
“啪叽。”
眀棠似乎被吓到了,人参头朝着夏雷甩了过来。
夏雷跟夏风下意识的一躲,那人参头恰好丢到了夏雨的头顶上。
“哈哈哈。”
人参头好落不落,稳定的摔在了夏雨头上,愣是没落下来。
夏雨满脸黑线,眀棠眯着眼睛,见他一脸窘态,乐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丝毫都不拘泥,露出一口白皙的小牙,牙缝上还有人参屑。
夏风盯着眀棠,不知是怎么的,他竟然不觉得这个样子的眀棠讨厌。
明明眀棠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称不上是一个大家闺秀,可她莫名就是让人觉得舒服。
夏风浑身一震,赶忙移开视线往床榻上看,只见帝祀不知何时醒了,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眼中的血红退去,脸色红润。
帝祀睁着眼睛,不知往这边看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刚才眀棠明丽的笑容。
夏风跟夏雷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移开了视线,猛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夏雷眼圈都红了。
看帝祀这样子,体内的蛊毒是压制住了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被压制住了?
“哼。”
夏雨听见声音,赶忙将头顶上的人参头扔到了地上。
可他的手刚接触到人参头,一股诡异的感觉忽然席卷全身。
他低头,只见虎头上原本狰狞的伤口不知怎么的,竟然痊愈了!
眀棠见状,暗道一声不好。
完了,那人参头上沾着她的口水呢。
夏雨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吧!
“小,小姐。”
又是一抹红彤彤的东西从脸上被揭了下来,锦绣惊呼一声,眀棠对着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喊。
锦绣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转身将门关的死死的。
手上揭下来的东西黏糊糊的,眀棠眼睛微眯,用浴桶内的水清洗着红色的‘疤痕’。
直到面上一片光滑,眀棠这才停止了动作,低头看向浴桶内清澈的水面。
锦绣紧紧的捂着嘴,生怕自己喊出来。
她的眼睛盯着眀棠的脸,眼底带着惊艳。
只见对面泡在浴桶内的人儿生了一张鹅蛋脸。
墨色的发盘着,露出饱满的额,往下,翘鼻又直又挺,鼻尖微立,像是上帝创造的完美的作品。
鼻梁往上,没了那疤痕的衬托,眸子宛若成了一双狐狸眼,眨眼间秋波凝聚,勾魂摄魄,尤其是眼瞳,漆黑中带了点茶色,像是琥珀,又像是黑曜石。
海棠一样娇艳的面上,竟说不出是海棠更娇艳,还是这张脸更娇艳。
锦绣看着看着,忽然就痴了。
汴京人都说明画才是汴京的第一美人,跟眼前这张小脸比起来,竟也黯然失色。
她居然找不到任何形容词,能形容面前的美景。
只要看见这张脸,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物件,都会暗淡。
“小姐。”
锦绣喊着,她甚至都不敢认眀棠。
毕竟自己照顾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被外面一直相传貌丑无盐,突然间让她看见这么一副美景,她都有些不敢置信。
不过反应过来后,锦绣又高兴了起来。
她就说夫人那样的美人,小姐怎么会平凡。
“锦绣,莫要声张,快侍候我洗漱,我要研究一下这东西是什么。”
脸上的疤痕脱落后落到了浴桶内。
眀棠用手捻了一下,像是红朱砂一样的东西被捻开,颜色鲜红。
锦绣立马点头,动作麻利的侍候眀棠沐浴。
“小姐,太好了,若战王知道您原来长的这么美,一定会对您更好的。”
锦绣低头,盯着眀棠的侧脸,赶忙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
眀棠这张脸美的有些妖,光是盯着侧脸看都觉得要失神了。
她要是再盯着看,怕是会控制不住自己。
锦绣的小脸红扑扑的,眀棠则是摇摇头:“不,锦绣,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脸上的疤是假的。”
尤其是现在她替嫁进了战王府,若被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真实容貌,怕是都要坏事。
虽然不知道为何原主一直在隐藏容貌,但不引人注目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要恢复容貌,也不是现在,而是在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离开战王府后。
“可是小姐,您不是喜欢战王的么。”
锦绣不解,眀棠冷笑一声:
“喜欢他?我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么,锦绣,这个世界上,冷心冷血的人喜欢不得,眀棠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喜欢帝祀,这一辈子,都不会。”
眀棠的声音坚定,甚至是有些大。
锦绣点点头,小脸上全是笑意。
“小姐您能想清楚就好,其实奴婢觉得战王他不是一个良人,脾气太差了,小姐以后的夫君一定要对小姐好,最起码要很宠小姐。”
锦绣很是开心。
她开心眀棠的变化,也开心眀棠能想清楚。
战王固然地位尊贵,固然长的好看,可太阴晴不定了,留在他身边,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要被卡脖子,一命呜呼了。
“嗯,动作快些吧,我们还要出门。”
眀棠点头,将那假疤痕凑在鼻子下闻了闻,立马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做的。
慵懒的将手臂撑在浴桶两侧,眀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锦绣说话。
这次说话她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秋水院再慌,也是战王府的地盘。
所以门外的海棠海燕等人自然听不到眀棠主仆二人的话。
可这不代表着有内力的夏雷听不到,也不代表着内力比夏雷还要高的帝祀听不到。
“王爷。”
夏雷低着头,他身前,帝祀背着手站在卧房门口。
潋滟金贵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可夏雷知道帝祀不怎么开心。
他不懂,眀棠不喜欢王爷,就意味着不会缠着王爷,为何王爷还不高兴。
“夏风,你有没有觉得周围变冷了。”
夏雷身侧,还跟着夏风跟夏雨。
夏雨自从虎口的伤莫名其妙消失后,就变的有些神经质。
他抚了一下胳膊,低着头思考。
他现在太矛盾了,他又想来秋水院查清真相,可一来又觉得瘆得慌。
那么大的一个伤口,就那么消失了。
就算是眀棠的口水,那么眀棠也绝对不简单。
搞不好,眀棠不是个人。
想到此,夏雨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洗刷刷,洗刷刷,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用了我的给我拿出来,欧耶耶。”
夏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忽的,卧房内传来一阵歌声。
歌词奇怪,甚至不成句,但眀棠的声音好听,透着一股吴侬软语味,别说,挺催眠的。
夏雨脸色奇怪,紧接着,里面又传来了其他的歌曲。
“哦,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的退路......就这样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歌词稀奇古怪,反正是夏雨跟夏雷等人从来没听过的。
好似不在调上,又好似找对了调,反正就是不难听。
“等着吧,终有一日我要让狗帝祀跪在地上唱征服,我要让他给我洗脚,哈!哈!哈!”
卧房内的曲唱着唱着就变了味道,眀棠嘀咕着,这话似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
夏风板着一张脸,缓缓的朝着帝祀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见帝祀的脸霎那间阴沉若下了雨,他抬头望天,默念一声阿门。
眀棠她,就不能低调一些么,让他们王爷跪下唱征服,还要给她洗脚?
这是打算气死王爷么。
“一......”
咕咚一声。
夏雨咽了咽口水,默默的开始计算着时间。
“二......”
夏风撇了一眼夏雨,将话接了过去。
夏雨缩缩脖子,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
卧房内的窗户被内力打的轰隆一声,掉了。
“眀棠,限你半盏茶内给本王滚出来。”
帝祀转过身,脸上满是怒意,大步往外走了。
他真是疯了才会过来听眀棠这个女人胡言乱语的侮辱他!
“哇,你个狗人,动手就动手,掀我窗户干嘛,小气吧啦的,你是不是不举啊。”
卧房内的声音消失了一瞬,下一秒,稀里哗啦的水声下,眀棠吐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夏风闭上了眼睛,往一侧退了退,而帝祀还没走出院子,直接被气笑了。
“王爷,不好了,傅世子他,撑不住了。”
忽的,又有一个黑脸侍卫匆忙走了进来,对着帝祀恭敬回禀。
帝祀闻言,眼底逐渐有猩红涌现。
他转身,大步迈开,三两步走到卧房门口,一脚踢开了房门。
帝祀走了,眀棠可算能放松一会了。
倒也不是说她怕帝祀,主要是她膈应看见他。
堂堂一个现代人,跟古人打交道,她觉得他们还是有些代沟的。
主要是帝祀太狠了,一言不合就虐她。
这该死的封建王朝,她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回去。
就算是,回不去了,她也要尽快离开战王府。
眀棠想着,房门被推开,锦绣嗷的一声就扑了过来,抱住了她的大腿:“呜呜小姐,奴婢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呢,奴婢还以为,还以为......”
还以为她们小姐没了,毕竟当时战王太吓人了,掐着她的时候,她好像看见了阎王。
“好了,别哭了,以后咱们不会有事的。”
锦绣脖子上还带着青紫,眼瞳内全是害怕,眀棠安抚的将她扶了起来。
“呜呜小姐,您对奴婢真好,奴婢以后要,要上那个什么山,报答您。”
锦绣感动的眼泪汪汪。
虽然当时她被掐的晕死了过去,但还是有意识的。
战王能放过她,全是因为小姐聪明,不过就是苦了她们小姐了。
“刀山就不用上了,我恐高啊。”
眀棠好笑的将锦绣的眼泪擦了。
“王妃。”
刚将锦绣扶起来,卧房门口就有几个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走了进来。
几个丫鬟手上拿着帕子、端着铜盆、拖着茶盏,站成一排。
“抬起头来。”
眀棠眉眼淡淡,丫鬟们闻言慢慢抬起头,四张漂亮的小脸映入眼帘。
“你们叫什么名字?”
眀棠盯着最左边的一个圆脸小丫鬟。
“奴婢海棠、海燕、海晴、海音,参见王妃。”
四个丫鬟,从左到右依次出声。
她们身上穿着一等丫鬟的衣裙,头上带着金铃铛,耳垂上戴着银耳环。
大晋的丫鬟是分等级的,身份越高的丫鬟,身上带的首饰就越好。
而戴金铃铛的丫鬟,乃是府上的一等丫鬟。
有时候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甚至比一般人家府上的嫡女活的还要好,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气质。
“嗯,本妃累了,先给本妃梳洗吧。”
眀棠点点头,视线盯着海棠海燕几个丫鬟看。
无疑她们的长相都是及其美的,但也有不同。
就拿海棠还说,她是那种温婉的长相,海晴也是。
至于海燕跟海音,她们二人长的十分明艳,尖尖的瓜子脸,眼波流转,进了卧房内眼珠子滴溜溜的打量着,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
“嗤。”
海棠拿着干净的帕子玉梳,恭敬的点头,作势要给眀棠梳洗。
海燕眼底不屑,顿在原地不肯动。
她发出一道嗤笑声,眼底鄙夷。
这个草包,还真当自己是王妃了。
顶着这么一张猪头脸竟然也能勾引王爷。
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莫非男人都天生喜欢浪荡之人么。
“锦绣,给我掌嘴。”
眀棠动作一顿,冷冷的盯着海燕。
锦绣楞了一下,随后便撸起袖子,狠狠的甩了海燕一巴掌。
“啪”的一声。
锦绣的力气不小,海棠这种娇养的丫鬟别说被打了,就算是粗活也没怎么干过。
一巴掌打下去,她的脸顿时肿了。
“你敢打我,我母亲乃是王爷的奶娘,你居然敢打我。”
海棠眼底恨恨,盯着眀棠的眼神凶狠。
“奶娘?哪个奶娘?”
眀棠冷冷询问,海燕捂着脸,见她询问,以为她是怕了,挺直了身板:“我母亲乃是替王爷掌管府上采购之事的赵奶娘。”
“奥,本妃还以为是钱嬷嬷,就说钱嬷嬷是王爷身边的老嬷嬷了,不可能教导出来这么没规没矩的女儿。”
眀棠耸耸肩,示意海棠退后。
“你!”
海燕瞪大了眸子,眀棠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飞快的又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
这一巴掌直接将海燕给甩到了地上。
海晴皱眉,下意识的看向海棠。
海棠对着她摇摇头,二人垂着头不语,海燕接连被打了两个巴掌,打的没了理智。
“你凭什么打我,我要找王爷说理去。”
她生的美艳,又是照顾过帝祀奶娘的女儿,从小她就被赵奶娘告诫日后她是要成为帝祀侍妾的人。
战王妃入府后,依照惯例她会被派到王妃身边侍候。
待王妃点头,或者是她们被王爷看上,立马就会被抬成侍妾。
若是能生下孩子,指不定就能成为侧妃。
可她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战王妃居然是眀棠这个草包。
跟着这样的王妃,还被帝祀厌恶,她们还有出头之日么。
原先听见眀棠被虐打后她还心中暗喜,以为她们能躲过一劫,想不到眀棠浪荡,勾引了帝祀,她们还是被派了过来。
“你一个下人,下人生的,当下人养的,本妃没让你开口,你竟对着本妃出言不逊,你不该打,谁该打,后院之事,王爷已经全权交给了本妃掌管!”
眀棠冷笑, 缓缓走到海燕跟前,弯下了腰,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本妃再不济也出身自丞相府,乃是名正言顺的嫡女,现如今成为了战王妃,难道连处置一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么,便是将你杀了卖了,旁人也只当我是肃清家宅!”
眀棠甩手,将海燕的下巴狠狠的扭到了一侧,留下了两个指印。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我战王妃的身份是王爷亲口承认的,你们哪怕是不满,也都给我忍着,再敢以下犯上,就别怪我不客气,毕竟我的名声如何,你们知道不是么。”
眀棠衣袖一挥,浑身冷冰冰的。
“奴婢谨遵王妃吩咐。”
海棠跟海晴立马跪了下来,海音见海棠被打了,也赶忙下跪。
她虽然也想给帝祀当侍妾,可她却没海燕命好有一个当奶娘的母亲。
海燕平日里嚣张都被打了,她这个时候可不能开口。
想不到这个草包有两下子,不过那又怎样呢,她注定活不了多久。
海音垂眸,遮住眼中的深色。
海燕哭出了声,眀棠的眼神朝着她看了过来。
这一眼犀利冷淡,吓的海燕都忘了哭,还是海棠怼了她一下,她才老实的跪在地上,将头垂下。
“小姐。”
看着跪在地上的四个丫鬟,锦绣满眼崇拜。
她知道若是眀棠被这四个丫鬟欺负了,那么以后全王府的下人都能来踩她们一脚。
而现在就不一样了,有了海燕的事,那些下人能安静一阵子。
“从此后锦绣便是秋水院的一等丫鬟,你们都要听从她的安排,好了,先命人打水,我要沐浴。”
再不沐浴,她都要被身上的血腥味给熏晕了。
“是。”
海棠起身,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海晴,转身往外走了。
还没等她出房门,只见夏雷的身影就走了过来。
“王妃,王爷命属下来接您一道出府。”
“不去!”
眀棠乍一看见夏雷,脸色都变了。
又来?
帝祀那王八蛋,没完了啊,姑奶奶不侍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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