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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 全集

苏九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东梁皇帝望着墨寒诏的背影,龙颜也是微微动容,跟苏公公使了个眼色。“跟着太子去看看。”“奴才遵命。”苏公公会意,即刻朝墨寒诏离开的方向追去。一个时辰前。天方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云将军府偏院的门就当真如云暮璟之前所说的一般,被打开了。李嬷嬷带人来势汹汹地冲进院落里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云暮璟给押了出去。“大小姐!”雨宁想拦,但是很快就被人给挡下来。云暮璟临走之前,连忙给雨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按照先前的吩咐,把信交给裕王。雨宁毕竟跟在云暮璟身边有段时间,也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图,连忙点点头。她带着信从打开的院门离开,溜出将军府,然后一路跑向城门口。彼时,以裕王为首的一批人马刚刚入京。雨宁见到裕王后,立刻冲上前,又很快被墨裕身边的暗...

主角:云暮璟墨寒诏   更新:2024-11-11 15: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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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暮璟墨寒诏的其他类型小说《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 全集》,由网络作家“苏九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东梁皇帝望着墨寒诏的背影,龙颜也是微微动容,跟苏公公使了个眼色。“跟着太子去看看。”“奴才遵命。”苏公公会意,即刻朝墨寒诏离开的方向追去。一个时辰前。天方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云将军府偏院的门就当真如云暮璟之前所说的一般,被打开了。李嬷嬷带人来势汹汹地冲进院落里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云暮璟给押了出去。“大小姐!”雨宁想拦,但是很快就被人给挡下来。云暮璟临走之前,连忙给雨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按照先前的吩咐,把信交给裕王。雨宁毕竟跟在云暮璟身边有段时间,也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图,连忙点点头。她带着信从打开的院门离开,溜出将军府,然后一路跑向城门口。彼时,以裕王为首的一批人马刚刚入京。雨宁见到裕王后,立刻冲上前,又很快被墨裕身边的暗...

《她顶级白莲,进宫嘎嘎乱杀云暮璟墨寒诏 全集》精彩片段

东梁皇帝望着墨寒诏的背影,龙颜也是微微动容,跟苏公公使了个眼色。

“跟着太子去看看。”

“奴才遵命。”

苏公公会意,即刻朝墨寒诏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时辰前。

天方才刚刚亮起来的时候,云将军府偏院的门就当真如云暮璟之前所说的一般,被打开了。

李嬷嬷带人来势汹汹地冲进院落里头,二话不说,就直接把云暮璟给押了出去。

“大小姐!”

雨宁想拦,但是很快就被人给挡下来。

云暮璟临走之前,连忙给雨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用担心,按照先前的吩咐,把信交给裕王。

雨宁毕竟跟在云暮璟身边有段时间,也瞬间明白云暮璟的意图,连忙点点头。

她带着信从打开的院门离开,溜出将军府,然后一路跑向城门口。

彼时,以裕王为首的一批人马刚刚入京。

雨宁见到裕王后,立刻冲上前,又很快被墨裕身边的暗卫给挡住。

她只能一边挥舞手中的信,一边呼喊道,“裕王殿下,奴婢是将军府的丫头,大小姐让奴婢给殿下送封信!”

墨裕这趟莫干山之行吃了瘪,一路上脸色都晦暗的很。

这会儿听说是云暮璟派人来送的信,一下子脑海中就掠过她那倾国倾城,我见犹怜的姿容,神情稍霁。

“都给本王闪开!”

墨裕摆摆手道,“放她过来。”

没有前头人的阻拦,雨宁也顺利把手里面的信双手递呈给墨裕,“王爷。”

“你家小姐有心了。”

墨裕接过信,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本王才刚回京城,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跟本王信寄情思...”他不知道云暮璟手握观雨楼,能够轻而易举得知他的行踪。

只觉得雨宁今日能恰好出现在这里,是云暮璟想他了,又不知从哪打探到他不在京中,所以日日都派人在城门口蹲守他回来呢。

唉,女人啊,先前还这么一副不愿意嫁给他的样子。

原来,也不过就是欲擒故纵。

说到底,还是沉迷他英勇神姿啊....墨裕想着,打开信封简单扫了眼,一下视线就死死定在云暮璟那大大的‘婚约作废,只要王爷消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几个字上。

一时间,墨裕那张微胖但还算端正的面容上,瞬间开始青红变幻。

“呵!”

墨裕冷笑间,掌心凝聚内力,一下子就把手中的信摧毁成粉末。

话到这里,墨裕余光斜睨向雨宁,挥手道,“给本王把她拿下!”

雨宁微微一怔,她也不知道那封信中到底写了什么,会让裕王看完以后生这么大的气。

她想挣扎,但哪里能够逃得过裕王府这么多暗卫的手掌心,瞬间就被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扣住。

“放开我!”

“放开?

别说你,你家那小姐也逃不掉!”

“好一个云暮璟!

她把本王当成什么?”

墨裕望着雨宁,嗤嗤道,“本王的婚约可不是说定就定,说取消就取消的!”

“消气?

她做梦!

女人,胆敢这般戏耍本王,今儿,本王就去将军府把她办了,看她还有没有这么硬的骨头!”

“驾——”墨裕瞬间调转马头,往云将军府疾驰而去。

云将军府中,云暮璟跪在厅堂处,云将军和云夫人的面前。

她那张清绝的面容上,有泪水不停往下滑落,贝齿轻轻咬住唇角,不停地朝云将军和云夫人哽咽摇头。

“爹娘...我求求你,别逼我了。”

云思语则是坐在云夫人左手边的一只椅子上,手中轻握一盏青花瓷茶盏,优雅抿茶,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逼你?

那种事,我跟你爹如何能逼迫你?”

云夫人神色难看至极,她跟云将军今晨起来的时候,听见刘大夫那些话,简直险些没闭气晕死过去。

云暮璟若是当真跟那外男已经发生过夫妻之实,再嫁给裕王,岂非在打裕王的脸?

要是裕王怪罪下来,云暮璟有几条命也不够赔啊!

不但会影响到将军府的名声,更是要连累她的宝贝语儿!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私会外男能够比的,外人要是知道语儿有这么个放荡的姐姐,定觉得他们将军府家教不严。

语儿之后还怎么嫁人?

她可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啊!

想到这里,云夫人也是动了真火,她‘砰——’地一拍手边的矮桌子。

“说说!”

云夫人沉下脸斥道,“你到底有没有跟那个野男人发生点什么!”

云暮璟的泪水‘啪嗒啪嗒’往地地下掉落,那略显惨白的面容上,满是委屈,但还是倔强的低头不说话。

她确实已非完璧之身,她娘这么问,她又该如何解释呢?

云将军盯着云暮璟,冷冷地道,“我早就觉得这样乡下来的野孩子,不可能知道礼仪廉耻这两个字!”

“避子汤都喝了,一定是跟男人有过夫妻之实!”

云夫人闻言,瞬间面色微变,朝李嬷嬷喊道,“验守宫砂!”

“不要!”

云暮璟闻言,哭着激动喊道,“娘,当众验守宫砂,是极其羞耻的事情啊!”

云暮璟面上虽然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心中却乐见其成。

她当然是没有守宫砂的。

所以只要被所有人都看见她那光洁的手臂,云暮璟保守这么久的秘密,就会自然的全部暴露出来。

云夫人和云将军明白所有的计划泡汤,肯定是恨不得杀死破她身子的那个野男人,这次恐怕会铁了心逼问她野男人的身份。

眼下墨寒诏虽然私下答应要纳她为侧妃,但具体的圣旨旨意还未下。

云暮璟之前答应过墨寒诏不会把那件事讲出去,墨寒诏如今没发话,自然要贯彻到底。

不管云夫人和云将军如何逼问她,罚她,她都得继续保持她‘言而有信’的乖巧形象。

“爹娘,你们让女儿做什么都行,就这一次,放过女儿!”

云暮璟泪水宛若梨花带雨般落下,划过清绝的面庞。

云暮璟早就算准一切,她先前从观雨楼得知,墨寒诏之所以耽误回青山寺接她,是被墨裕暗中使了阴招。

一次两次被墨裕挑衅,依照墨寒诏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

此次回京,他借着跟皇上复盘莫干山剿匪一事,大概还会告墨裕一状。

东梁皇帝素来是不反对皇子争斗的,他认为皇子只有在斗争间,才能成长。

墨寒诏毕竟是东梁先皇后遗孤,东梁皇帝跟先皇后感情深厚,墨裕做的太过,当然得生气。

何况墨裕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东梁皇帝的忍耐限度,他必会发落墨裕,派人蹲着墨裕回京。

云暮璟让雨宁送信,引墨裕来云将军府。

墨裕来找她的消息若是传到宫中,墨寒诏便也坐不住。

届时,墨裕上门找她的麻烦。

墨寒诏亲眼看着她依旧守着秘密的乖巧样子,还被满将军府的人欺负,被墨裕欺负。

墨寒诏会不会恼怒地冲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护着她,惩治将军府呢?

在墨裕手中护住她呢?


云暮璟知道自己这话问的很多余,但还是迫切的想要这么一丝希望。

她那双被泪覆满的眸子,紧紧盯着云夫人和云思语,追问道,“告诉我,好吗?”

此时,墨寒诏瞥见云暮璟这伤心的表情,也是胸口有些沉闷,连带清俊的眉目间都是隐隐掺杂阴色。

他亲耳听见云夫人的话,才终于明白云暮璟究竟为何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渴望被爱。

云夫人对云暮璟这个亲生女儿,还真是弃之如敝履,一点儿不怜惜。

云思语和云夫人压根没有理会云暮璟,她们所有的注意力,都是直接落到墨寒诏身上。

“君泽哥哥?”

云思语看见墨寒诏,脸上露出一抹意外。

紧接着,她视线掠过云暮璟,再回到墨寒诏身上,抿唇道,“你怎么在这,还跟大姐姐...孤是奉父皇之命来莫干山剿匪的。”

墨寒诏瞧着云思语,清俊的面容才微微染上柔和。

“跟璟姑娘途中遇见,孤看到她深陷山匪之困,便顺势救了一把。”

“原来是这样。”

云思语面露恍然,果然打消疑虑,只是心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她本来都以为云暮璟死定了,结果云暮璟竟这般好运的碰见君泽哥哥。

虽然这么想着,但在墨寒诏跟前,云思语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半分。

她这才故意挤出几滴泪,上前亲昵地牵过云暮璟的手,朝云暮璟歉意万分道,“当时我们被山匪包围,娘也是没办法,这才将大姐姐你推下去。”

“事后,娘也伤心后悔的很,还好大姐姐吉人自有天象,途遇君泽哥哥相救。”

云夫人这会儿也回过神来,她抬起接收到云思语的视线,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是在担心她们刚刚的对话被太子殿下听见,怕破坏太子对她的印象。

于是连忙看向云暮璟接口道,“是啊,当时山匪太多,娘实在太害怕,这才一时头昏脑热想着牺牲你,害的我们璟儿险些丧命,娘知道错了。”

云暮璟望向云夫人,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没有回答。

“璟姑娘若非机缘巧合遇见孤,只怕此刻没命了。”

墨寒诏沉下脸道,“云夫人此举,孤作为旁观者,都有点看不下去。”

他虽然帮云暮璟讲话,但也刻意强调了“旁观者”两个字,有意无意地撇清了他和云暮璟的关系。

墨寒诏到底还是顾念云思语,怕她多想。

所以在云思语面前,他只能跟表现的跟云暮璟陌生些。

不过下一秒,墨寒诏就感受到有一股视线落在他身上。

墨寒诏墨眸微微一转,就对上云暮璟那带着满是温柔纯净的眼神,却隐隐透着一丝黯淡和破碎。

墨寒诏心头止不住地一颤,这才恍然察觉一件事。

云暮璟是心地善良,为了不影响他和云思语的感情,甘愿将跟他所经历的一切都藏匿起来,独自一人承受那些委屈。

但谁,又是真能如同圣人一样,想成为被放弃的那个人呢?

云暮璟是云家嫡女,跟思语地位相同,可思语能够光明正大嫁给他,而云暮璟,似乎永远见不得光。

云暮璟心中,到底有多少伤痛?

云夫人面对墨寒诏的质问,也是额头一片冷汗,答应道,“太子殿下教训的是,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臣妇一定以此为戒。”

墨寒诏这会儿充斥对云暮璟的愧疚之意,看着云夫人,也是戾气逐渐加深。

他眸光微沉间,就要对云夫人再度施压。

“殿下!”

谁知,云暮璟像是看出他的意图,很快横跨一步,来到墨寒诏跟前,对他附身一礼。

“救命之恩,璟儿记下了。”

云暮璟那眼睛水汪汪的,像是噙了泪,但还是对墨寒诏笑笑道,“谢谢殿下。”

“来日如果有机会,璟儿一定报答殿下。”

“殿下眼下还有公务在身,璟儿就不留殿下了。

说完,她又重新望向云夫人和云思语,轻声道,“璟儿不怪娘,谁也不怪,娘没错,璟儿本来就没什么要紧的,二妹妹跟娘没事就好。”

墨寒诏明白云暮璟是在提醒他别冲动,甚至为了不拖累他,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赶紧离开。

但墨寒诏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尤其...她明明很清楚,云夫人的那些话这么是虚伪。

云夫人要是真的后悔,怎会一直不派人去找她?

云暮璟聪明的很,她什么都知道,可是依旧选择原谅云夫人。

因为...这是云暮璟唯一的选择。

依照云暮璟在云府的处境,就算她想闹,想给自己讨个公道,云府中,也不会有人搭理她,最后也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云暮璟没有任性的机会,她只有妥协一条路,毕竟她好不容易找回亲生父母,有个安身之所,总不能就这样离开吧?

墨寒诏对云暮璟有些心疼,可笑他身为太子,手握东梁权势,竟帮不了一个女人。

“孤确实还要完成父皇指派的剿匪任务,就先走一步。”

墨寒诏见状,袖口中的指尖轻轻蜷缩,抿唇道。

墨寒诏临走前,转身朝云思语嘱咐道,“孤还忙,等回将军府,孤再找你。”

“好。”

云思语娇俏的面容浮现红晕,“剿匪刀剑无眼,君泽哥哥要注意安全。”

“嗯。”

墨寒诏轻轻颔首,便转身走出青山寺。

云夫人见墨寒诏终于离开,第一次觉得云暮璟还算有眼力见。

“你能理解娘就好。”

云夫人悠悠地道,“要不是没办法,娘也不能冒着得罪裕王的风险将你推下去,是不是?”

云暮璟沉默不语。

裕王?

还没彻底迈出门槛的墨寒诏脚步忽然一顿,他心头不由得升起疑问。

他不止一次听云夫人提到裕王,云暮璟到底跟裕王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明显感觉到云暮璟像是有事情瞒着他。

难道...墨寒诏想起先前云家有意要将云暮璟许配给裕王,心头霎时一沉。

他余光猛的斜睨向云暮璟。

云暮璟抬眸间,恰好对上墨寒诏满是质问的眼神,身子颤了颤,很快就低下头。

那一刹那,墨寒诏周身的气息顷刻间沉下,整个人仿佛陷层层阴影当中,隐隐压抑着心底深处的情绪。

带着满身戾气,重新迈开步履。

好,很好!

这女人,不告诉他,以为他就没办法了么?

“殿下?”

竹业察觉到墨寒诏从青山寺出来后,神情不太对劲,忍不住凑上前道,“是哪位姑娘出事了?”

殿下贵为东宫太子,应当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对殿下不敬。

那多半就是殿下在意的璟姑娘和思语姑娘,发生了点什么。

果然,下一秒,墨寒诏一抬手,就揪住他的衣领,冷冷地道,“给孤去查查,云暮璟最近在将军府发生过何事。”


墨寒诏先是一怔,随即气息微微阴沉下来。

所以,云夫人走时,只带走了思语,把云暮璟一个人留在青山寺内是吗?

她是打算让云暮璟自己想办法回云府?

“呵。”

墨寒诏唇齿间不由得泛起嘲讽之色,“孤就不该相信此前云夫人跟孤保证的那些鬼话!”

今日,属实是运气好,要是他没查到裕王那事儿,没来找云暮璟呢?

她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里,墨寒诏清俊的眉目神色发沉,袖口中拳头紧握。

云暮璟这样极美的女子,确实很容易引上祸端。

云将军和云夫人作为云暮璟的生父生母不护着她就算了,还屡次落井下石。

云暮璟这样娇弱善良的性子,早晚有一天得被云府那些人坑死。

他果然,还是得将云暮璟带出将军府。

可纳侧妃一事,要是思语强烈不同意,如何是好?

此时,云暮璟早就重新红了眼。

她双手环抱着双臂,一副满脸不可置信的模样,眼底又噙了泪水,满是苦涩地道,“原来...她们真的又不要我了。”

刚刚那随口的一句话,竟成真了。

墨寒诏皱皱眉头,想安慰云暮璟,可又不知说什么。

他第一次见到云暮璟时,还以为这样纯真善良的女子定然是无忧无虑的。

但跟云暮璟接触越深,他越能体会到她心底深处的伤痛。

云夫人和云将军忽视她,他作为云暮璟的未婚夫,悔婚娶她的妹妹,还有府中那些人的谩骂嘲讽和裕王的婚事。

这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心底,连墨寒诏都不知道云暮璟到底是怎么咬着牙扛过来还一声不吭的。

看的他都心疼。

“殿下...”云暮璟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朝墨寒诏道,“我...我想沐浴,把自己好好洗一遍,能不能帮我准备一些热水。”

墨寒诏对上她祈求般的眼神,轻轻点头道,“好。”

下一秒,他余光斜睨向竹业。

竹业瞬间明白自家殿下的意思,立刻道,“属下这就去。”

“慢着。”

墨寒诏淡淡地道,“再找一套女子的衣裙。”

“是。”

如今青山寺那些被迷晕的和尚,都已经被竹业弄醒,所以想要热水和衣裙,自然是简单的很。

不多时,竹业便把一切都打点妥当。

“你去沐浴吧,孤出去。”

墨寒诏朝云暮璟说完,很快就看见云暮璟的目光有些迟疑和没有安全感。

他顿时咳嗽两声,温柔道,“孤留在这也不合适,总不能看你沐浴吧?”

云暮璟小脸霎时羞红一片,她清丽绝伦的容颜染上烟霞,那份楚楚可怜中,增添几分别样的韵味,更显绝色。

墨寒诏见状,也是暗中感叹一声,只是面上倒是没表现出来半分道,“孤就在外边,不会走的,你有事就喊孤。”

云暮璟这回倒是没有再拦墨寒诏,而是乖觉地轻轻‘嗯’了一声。

墨寒诏这才放心离开。

等在外头竹业见到墨寒诏出来,犹豫片刻问道,“殿下,璟姑娘跟裕王殿下的婚事...您不问问吗?”

墨寒诏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悠悠地道,“等她沐浴完吧。”

这件事,是他必须要问清楚的。

按理来说,云暮璟自己也应当是知道裕王是个什么货色。

那云夫人和云将军要将她许给裕王,她为何不稍微抗争一下?

哪怕她势单力薄没办法直接驳回他们,至少...稍微拖延一段时间,再等等他的消息。

这女人,莫非就这么不信任他?

与此同时,云暮璟在房中,余光轻轻斜睨了眼放在枕头边的裙子,直接选择了无视,然后进到屏风后。

她轻柔地褪去衣物,抬脚入到木桶中,肤塞胜雪的身子也随之缓缓浸泡进热水。

水雾氤氲匍匐间,让她清绝的面容渐渐浮现一抹红晕。

一抹直达眼底的笑意缓缓从云暮璟唇角流露出来。

作为这一场棋局的布棋者,她自然知道墨寒诏是因何事而来的。

棋连五子,马上就要到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思及此,云暮璟娇躯倚靠在木桶边上,垂落眼帘,静静享受放松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墨寒诏始终听不见里头的动静,一颗心渐渐开始提起来。

他想起云暮璟方才经历的那些,清俊的眉目不由得紧紧皱起。

“竹业,女子沐浴要这么久的么?”

墨寒诏问道,“不会再出点什么事吧?”

“这...”竹业尴尬地道,“属下也不知道啊,要不殿下您进去看看?”

墨寒诏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你觉得妥吗?”

“妥啊!”

竹业悠悠道,“属下理解您因为先皇后娘娘那事儿,对女子都有边界感。”

“可您身为东宫之主,其实不用这么君子。”

竹业道,“东梁女子,都该是为能成为殿下的女人而高兴的。”

“况且,将来您继位,如何能真的空置后宫?”

墨寒诏抬眸瞥过竹业,淡然地道,“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至少现在,孤还不...”他话音还没落下,就听见里头传来‘噗通’的声响,连带云暮璟清脆的痛呼。

“啊!”

“还真出事了!”

墨寒诏面色一变,抬手打开房门,宛若一道风似的刮了进去。

竹业:“...”他默默伸手把敞开的门给重新关上,叹了口气。

虽然殿下现在是一颗心还挂在思语小姐身上,不过呢,璟姑娘那般美貌和良善的性子,殿下也不舍得璟姑娘受到伤害。

其实,这已经足够了。

保不齐璟姑娘才是第一个入东宫的女人呢,这以后啊,璟姑娘也未必不能成为殿下的心上人。

墨寒诏当然不清楚竹业打的小算盘,他匆匆进到房间后,没有发现云暮璟,容颜顷刻就面露凝重,又绕到屏风后去查探云暮璟的踪迹。

“嘶...”大概是中的迷药还没彻底消散,云暮璟方才起身时,浑身发软,又重重跌回木桶里面。

手肘还磕到了木桶边,疼的她如今直吸凉气。

云暮璟皱皱眉头,刚再站起来时,恰好看到墨寒诏从屏风外进来。

她先是一怔,等回过神,又再度惊呼一声。

“啊——”云暮璟吓的脚一崴,跌坐回木桶里面。

墨寒诏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清冷如他,都是耳根子一阵滚烫,转身背对云暮璟,尴尬地道,“孤刚刚在外头听见你喊才进来的,不曾想...”云暮璟小脸通红,一样是窘迫万分,“没...没事,不过殿下...我衣服好像落在外边了,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不多时,刘大夫被李嬷嬷带进厅堂中,先是仓皇地跪地给墨寒诏行礼,然后又在墨寒诏不耐烦的催促下,连滚带爬的给云暮璟搭脉。

他这一路上从李嬷嬷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颗心都七上八跳的。

他哪里知道,自己告发的野男人,就是太子殿下。

那一剂避子汤,大小姐避的,竟是太子殿下的孩子?!

天哪,他算不算扼杀皇室血脉?

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会不会杀了他?

云暮璟见刘大夫放在她腕口这颤巍巍的手,便明白刘大夫在害怕什么,便柔声道,“你别害怕,殿下跟二妹妹两情相悦,二妹妹才是殿下的正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越过二妹妹怀上孩子的。”

“那副避子汤,虽是我主动喝的,但我觉得...”云暮璟说到这里,抬眸望向墨寒诏,眼底深处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只是这笑意,还掺杂无奈和轻微的苦涩。

“殿下应该也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子嗣,是跟心爱之人所出,而非我。”

墨寒诏对上云暮璟的视线,身子有些微僵。

他抿抿唇角,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暮璟是善良柔弱,但她并不傻,相反,她比一般女子心思反而更加细腻。

云暮璟讲的,其实同样也是墨寒诏心中所想的。

只是这些话,对云暮璟来说太过残忍了,云暮璟是他的救命恩人,又为他倾尽所有毫不保留,他哪里舍得亲口把事实讲出来呢?

云暮璟望着墨寒诏那纠结又愧疚的神情,眼底暗暗浮现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既入东宫,那想稳住地位,子嗣必不可缺少。

虽然现在墨寒诏因着云思语,不会宠幸她,但云暮璟就不信,在她的攻势下,墨寒诏能真的稳住道心。

这要是次次同房,墨寒诏都给她赐避子汤,她哪里能怀的上子嗣?

所以,得在墨寒诏心中种下一颗不忍再让她喝避子汤的种子。

眼下墨寒诏一心觉得不会再宠幸她,对她这话不会有太多感觉。

可真到再喝避子汤那时候,再想起来,心里就是别的滋味了。

刘大夫瞧着墨寒诏没有开口反驳,便明白云暮璟的话都是真的,也松了口气。

看来太子殿下还是更加在意二小姐一些的,不过大小姐哪怕不及二小姐受宠,眼下也是堂堂正正的太子侧妃,更是殿下的第一个女人。

这大小姐啊,眼下有了靠山,便是今不同往日,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他对大小姐万不能像从前那般随意。

他在云府多年,一直是个小大夫,不得重用,倒不如...跟着大小姐搏一把。

想到这里,刘大夫细细把脉后,收回指尖,对墨寒诏道,“殿下,大小姐前不久寒热刚退,又在偏院那种寒气重的地方睡被关了一夜禁闭,一日一夜没有进食,恐怕眼下也是没力气。”

“眼下当务之急,是先给大小姐寻些好消化的粥食食用,再继续服药。”

云暮璟那莹润的眸子闪了闪,这刘大夫倒是个聪明人,知道她傍上太子,还不忘卖她个人情。

她还想着怎么让墨寒诏知晓她昨儿为维护他被关了一夜,再让墨寒诏感动一下呢。

这不,刘大夫直接从旁侧击告诉了墨寒诏,倒是省的她再费心思。

果然,此言一出,墨寒诏周身的气息霎时阴沉下来,那双墨眸宛若利箭一样扫过不远处的云夫人和云将军。

“禁闭?”

墨寒诏嗓音掺杂些许寒意,看着他们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刘大夫是吧?

跟孤好好说说,你家大小姐,是为什么...被关禁闭的?”

刘大夫如实禀报地道,“回太子殿下的话,大小姐回府当日,将军和夫人逼问大小姐...当日私会的外男到底是谁,说要打死他。”

“大小姐为了维护殿下,顶撞了将军一句,便被锁进偏院,断粮断水...”刘大夫本来还想添油加醋两句,结果还没等他话讲完,墨寒诏清俊的面容已经阴沉如渊,宛若乌云覆盖,仿佛下一秒,暴雨就要倾泻而下似的。

“云将军和云夫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墨寒诏冷笑地道,“孤就站在这,想打,不妨来试试?

还借此来为难孤的侧妃?

嗯?”

云将军和云夫人都是吓一跳,急忙‘噗通’跪地。

“殿下,臣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云将军急急地道。

他一边跟墨寒诏赔罪,还不忘抽空怒骂刘大夫,“你是我们将军府的人,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刘大夫肩膀一抖,刚吓的半死,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墨寒诏立刻嗤然出声。

“外?

什么是外?

云暮璟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也算外?”

墨寒诏幽幽地道,“何况,他不过是把你们苛待孤侧妃的事实讲出来,你们似乎都诸多意见。”

“不敢!

不敢!”

云将军和云夫人急忙摇头,二人都是满额间的冷汗。

“那还不快招呼厨房,备粥?”

墨寒诏眯眼地道。

“备粥!

快备!”

云夫人急忙喊道。

底下有人招呼一声,立刻下去吩咐小厨房了。

墨寒诏立于云暮璟身侧,双手交叠覆在身后,一瞬间,那睥睨天下的气势便不自觉散发出来。

他逐渐从厅堂内每个人脸上扫过,包括下人,最后重新落到云夫人和云将军身上。

“孤告诉你们,父皇下旨命孤与云暮璟半月后成婚,在这段时间,云暮璟但凡出半点差错,不管是谁,孤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话看似只警告云夫人和云将军...事实上,是在告诉所有人。

云暮璟,是东宫的侧妃,是他罩的。

“臣明白。”

云将军汗颜地道,“老臣一定照顾好女儿。”

墨寒诏没有回答,反而是皱皱眉头,看向云暮璟,低声地道,“婚期定在半月后,这段时日,你恐怕得待在这。”

“孤的玉佩在你内,有事,直接来找孤。”

说实话,历经青山寺云暮璟被云夫人抛下那件事后,墨寒诏其实是有点不放心把云暮璟再留在云府的。

云府这群人素来待她不好,在他面前一套,背地里对云暮璟又是另一套的事情,他可是亲眼看过。

云暮璟心地又太过善良,纵然是受了欺负,也忍着不说。

到最后,所有的委屈还是让她一个人受了。

但大婚之礼,云暮璟必定是要从云家嫁到东宫,于情于理,她只能留在这。

眼下,该说的,墨寒诏都已经跟云府中人说了,只希望,他们能识趣一点。

否则,他下次真的不会对他们这么客气。

就算是镇国将军府,他的脾气也是有忍耐限度的。

云暮璟贝齿轻轻咬住唇角,红着眼道,“殿下是第一护着我的男人,璟儿...不知该如何报答殿下。”

“你已经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孤,是孤欠你的,何来报答一说?”

墨寒诏柔声道。


“如今,殿下为了保我,纳我为侧妃,二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

云暮璟眼底溢满泪水,眸中水雾朦胧。

“啊!”

云思语实在是忍无可忍,歇斯底里一般,仿佛使出所有的力气冲向云暮璟。

“云暮璟,是你勾引君泽哥哥!”

“抢我的未来夫君,就得付出代价!

我杀了你!”

李嬷嬷和刘大夫被云思语不知哪里来的劲儿扑的脚步往后撤了撤。

啧,人发起疯来,力气还真大。

李嬷嬷和刘大夫汗颜地想着,但还是如同人墙似的拦着云思语不能往前分毫。

云暮璟贝齿轻轻咬唇,水雾顷刻间溢满眼眶道,“二妹妹,你要是心里真的不好过,你就打吧,本来就都是我的错,我合该受到教训。”

说完,云暮璟垂落眼帘,泪水也顺势从她白皙娇嫩的面庞上滑落。

“云暮璟,你这个贱人,你就不该回来!

为什么要破坏我原来美好的生活!

我要你的命!”

“全部给我闪开!”

云思语瞧她这么站在那,想上前打她的心到达巅峰,偏偏她的力气不敌两个狗奴才,根本就触碰不到云暮璟一根毫毛。

云思语只觉得一口气憋在心里,发泄不出分毫,她越想越生气,最后‘哇’地一声哭出来。

“你...”云思语后撤两步,指指云暮璟,再指指刘大夫和李嬷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们都欺负人!”

“我告诉你云暮璟,别得意的太早,迟早有一天,我是要让你付出代价的!”

说完,云思语一转身,直接捂着嘴边哭边转身跑出朝阳阁。

“大小姐,依照二小姐这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要是去搬人来怎么办?”

雨宁缩缩脖子,担忧地道。

眼下虽然有李嬷嬷和刘大夫相助,她和大小姐不再是孤身作战,但他们一样抵不住将军府这么多人的围攻。

“不会。”

云暮璟拿起手中一块绣着纯白栀子花的帕子,优雅地擦擦娇颜处的泪痕。

如今这将军府,谁人不知她是准太子侧妃?

就算她在太子心目中的地位不如云思语,可也不是谁人都敢上来得罪的。

将军府下人都是软骨头,就算云思语真找他们,他们为了两头讨好,大概会选择找个理由把这件事给推脱过去。

不会成为云思语的帮凶。

虽然云暮璟没有解释,不过有云暮璟这句话,雨宁和李嬷嬷他们不自觉地就松口气。

大小姐的想法,他们的确猜不透,不过,到现在为止,大小姐做事都滴水不漏。

既然大小姐发话,那他们也不必忧虑了。

另一边,云夫人害怕今日之事,会让云思语心里不舒服,特意命小厨房煮了炖盅,亲自端过来。

谁知,她刚走进院落里面,一抹人影就宛若风一般刮过她的身侧,匆匆掠向房间。

云夫人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带手里的炖盅都险些掉落到地上。

她再定睛去瞧时,竟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哭的惨烈至极,顿时心疼坏了。

“语儿,你这是怎么了?”

云夫人急忙问道。

谁知,云思语没答话,只是一边不停哭,一边直接迈入房门,然后‘砰——’地一声把门重重合上,将自己反锁在里头。

哭的愈发凄厉,甚至还连带里头不断响起各种瓷器‘噼里啪啦’被砸落的声音。

“呜呜呜!”

“语儿?”

云夫人连忙一手提着裙摆上前,抬手敲门,急切地道,“谁欺负你了?

跟娘说说,快把门打开!”

“云暮璟!

就是云暮璟欺负的我!

你们能给我做主吗?”

云思语在里头怒斥地道,“她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看你们可舍不得!”

“她抢走我的君泽哥哥,还这样辱我,你们一个能给我出气的都没有!”

她刚刚找将军府的下人去收拾云暮璟,结果那些狗奴才,一会儿这里不适一会儿那里不适,全部找理由推脱。

当她蠢的不成?!

不就是因为云暮璟如今成了太子侧妃,他们不敢得罪吗!

“璟儿辱你?”

云夫人闻言,忍不住一怔。

她本就对云暮璟成了太子侧妃,可能会给语儿造成威胁心中有些不满,这会儿更是瞬间冷下脸。

“那个孽女,如今当上太子侧妃,是给她脸了!”

云夫人嗤然地道,“做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有胆儿跑到你前头耀武扬威?”

“娘,你再替我摆不平,也只能嘴里讲讲。”

云思语在里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到底,我就是你跟爹爹的养女,你们根本就不在乎我!”

此言一出,云夫人面色一白,立刻紧张地道,“你这傻孩子,瞎说什么话?

爹娘疼不疼你,你难道还不清楚?”

“我跟你爹之所以留她,那是因为云府还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够了!”

房中忽然传来云思语的怒喝,紧接着,又平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云思语有些疲惫的声音。

“娘,我清楚,同样理解你们,大姐姐她...说到底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舍不得也是应该的。”

云夫人只觉得胸口被锤子重重砸了一下,颇有些失落。

她瞧着云思语似乎没有打开房间让她进去的意思,又看着情绪已经稳定,便附身把炖盅放在门前。

然后也抹泪回到隔壁的主院。

云将军看云夫人红着眼睛回来的,忍不住问道,“夫人,你怎么了?”

“语儿...语儿,她给欺负了!”

云夫人嗓音沙哑地道,“可怜我这个娘,却没办法给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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