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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口婆心:「打是亲,骂是爱。董妹妹礼数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味纵容,回头闹到宫里去,你我可保不住她。」我言词悲切:「东宫耳目众多。太子哥哥,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弹劾,说你不讲尊卑,不重礼数?别惹得皇上厌恶了你,反正还有二皇子、三皇子……」罗容訾怒容顿生:「阮卿瑶,你僭越了。」我立刻退开两步,深深行礼:「殿下,臣妾身为太子妃,自然要事事以殿下为先,绝不让有损殿下名誉的事情发生。」罗容訾没有说话。
主角:董恬儿董良娣 更新:2023-04-25 11: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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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董恬儿董良娣的美文同人小说《我心天下》,由网络作家“董恬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苦口婆心:「打是亲,骂是爱。董妹妹礼数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味纵容,回头闹到宫里去,你我可保不住她。」我言词悲切:「东宫耳目众多。太子哥哥,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弹劾,说你不讲尊卑,不重礼数?别惹得皇上厌恶了你,反正还有二皇子、三皇子……」罗容訾怒容顿生:「阮卿瑶,你僭越了。」我立刻退开两步,深深行礼:「殿下,臣妾身为太子妃,自然要事事以殿下为先,绝不让有损殿下名誉的事情发生。」罗容訾没有说话。
董恬儿董良娣
众人皆言我是命苦的太子妃。
那与我青梅竹马的太子,待我甚是无情。他爱董良娣,爱得如胶似漆,爱得死去活来。
可笑,他们凭什么假定,太子的白月光要同太子站在一边?
「说完了吗?」董恬儿轻拍裙子上细微的褶子,站起来,「妾身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她朝我妩媚一笑,然后没有行礼,当着一宫下人的面翩然而去。而还没讲完的端午节一应事宜,被硬生生噎回了我的嗓子里。
这是董恬儿第六十三次在早请安上甩我脸子。
众人皆知一年前,我与董恬儿前后脚进了东宫。太子对这位新良娣爱得像眼珠子、命根子,与我这个太子妃则相敬如宾。
「董良娣,你怎能屡屡对太子妃不敬……」坐我右手边的卢侧妃终于不忿,出言指责。
「不过是个捡漏的太子妃,就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了。」名冠京城的董小姐甚至没有回头,轻飘飘抛给我一句话。
我沉下脸,伸手将珐琅茶碗掷到地上。
「捡漏」这个词是我的痛点。因为,我确实是捡漏,捡的董恬儿的漏。
说来她也真是命不好。
明明自幼养于太妃膝下,是内定的太子妃;及笄前一晚却被人参了一本,说她克父克母,命里带煞。
太后当即拍板不许董恬儿做太子妃,然后指着一旁的我问钦天监:「你看她如何?」
钦天监要了我的八字,然后连连作揖:「贵不可言!贵不可言!」
我:我只是来宫里遛弯的?
然后内定太子妃变成了我。人人都说我命好,进个宫把自己进成了太子妃;而命苦的董恬儿被流言蜚语逼得差点在角楼上吊,还好被人救了下来。
其实世上哪有那么些巧合,不过是人为的闹剧罢了。
我的老父是本朝唯一的国公,在世时金戈铁马,为皇上打下了大片江山;我母亲则是康定郡主,今上的亲堂妹,先帝的亲孙女儿。
我作为父母独养的女儿,确实担得起出阁前「京城第一贵女」的名号。
倒是董恬儿出身并不太好:她自幼父母双亡,父亲生前仅是一介员外郎,护驾有功才追授了礼部尚书。父亲死后继母改嫁,无人教养的董恬儿这才承恩养于太妃宫中。
皇上念在忠臣之后的份上,默许了太妃那叫董恬儿做太子妃的请求。
不巧了,我幼时曾因着母亲的关系,养于太后膝下。
而更不巧,太后与太妃这对老姐们,在先帝朝曾斗了足足几十年。
太后心里头的算盘,打得满朝廷都听得见。
于是她被人参了一本,被参的时间还恰巧在及笄前一晚;于是我正好被召进宫去,美其名曰太后过于想念,要与我说话。
只能说,董恬儿确实可怜。
但她可怜不代表我就要当大冤种。
她屡屡在众人面前下我面子,我就得稍微给她一个教训。东宫里我动不了她,于是我果断收拾妥当入宫拜见太后。
下午太后的女官就来了:董良娣恃宠而骄,掌嘴二十。我跟在宫女后面,看董恬儿被打肿了两边脸,满意地走了。
不出所料,傍晚,太子罗容訾就来找我算账了:「阮卿瑶,恬儿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面露悲色:「太后打的,可不是我打的。」
罗容訾满面寒霜:「还不是你去多嘴?」
我苦口婆心:「打是亲,骂是爱。董妹妹礼数不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味纵容,回头闹到宫里去,你我可保不住她。」
我言词悲切:「东宫耳目众多。太子哥哥,你就不怕传出去被人弹劾,说你不讲尊卑,不重礼数?别惹得皇上厌恶了你,反正还有二皇子、三皇子……」
罗容訾怒容顿生:「阮卿瑶,你僭越了。」
我立刻退开两步,深深行礼:「殿下,臣妾身为太子妃,自然要事事以殿下为先,绝不让有损殿下名誉的事情发生。」
罗容訾没有说话。
半晌,他虚扶我一把,语气略微温和:「哪有这样严重。恬儿不过一次请安时略微早退罢了……」
「六十三次,」我纠正他,「至今为止,一共六十三次。」
他一时语塞,再开口时,语气更温:「你作为太子妃,要贤德大度。莫要学那些妒妇,争风吃醋,不成体统。」
他在我手背上轻拍两下,似是安抚,说出来的话却冷得出奇:「阮卿瑶,在这东宫之中,恬儿是你动不得的。」
他转身走了。
我目送他离去,然后向身边宫女讥诮一笑:「多么深情啊。是吧,萱草。」
萱草:「娘娘,太后娘娘的女官正在那儿候着呢。」
我忙迎她入殿,只听她面无表情地对我说:「请太子妃受太后娘娘口谕。」
我忙跪下。
女官声调骤然拔高:「以后这些小事莫要来扰哀家。区区一个妾室,你太子妃都对付不了,莫非是个废物?哀家那些教导都吞狗肚子里去了!下回再来,掌你的嘴!」
我颓然起身。
萱草忙来扶我,我握了握她的手,又握了握其他宫女的手,说:「还需努力,还需努力。」
罗容訾一个月来见我两回,不多不少。宫规定了哪两天,他就只来哪两天。
其他时候,他都与董恬儿如胶似漆。
据说这两天董恬儿肿着脸出不了门,跟太子说了我不少坏话。
不过我不在意这些。太子爱哪个我根本不想管,只要不影响我升职当皇后、太后。
其实我认识罗容訾比董恬儿要早。
我爹早早把我送入宫里陪伴太后,十几岁待嫁了才接回来。可巧罗容訾是皇上的长子,也由太后抚养。
太后有意培养我们的感情,一开始也确实如她所愿,我与这位表哥相处得不错。
直到他看见从太妃宫里走出来的董恬儿:好一个弱柳扶风,我见犹怜;柔情绰态,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据罗容訾所说,那天他像被剜去魂了般,一见钟情,一眼万年。
当时他曾感慨:「不见恬儿,当真以为世上女子都一般鄙陋……」
我甚是不悦:「那我呢?」
罗容訾略心虚:「表妹你……是柳絮才高……」
不久我就找借口回家了。他俩好得似蜜里调油,我懒得当那羊角手把灯。
可惜我在家还没过几天好日子,就要被老父亲送回去。
我自然闹脾气:「我和大表兄处不来,他说我丑,我不回去。」
我爹老国公耐着性子哄我:「咱们瑶瑶也不稀罕他不是?太后娘娘不就蛮喜欢你的,咱回去,啊。」
我却不耐烦:「爹,您一直说,得要太后疼我,才会给我找一门好亲事。可我留在家里,您和娘就不疼我了吗?咱们阮国公府,是京城里独一份的尊荣。为什么非得费那劳什子力气,去讨好太后娘娘?」
爹呆滞了片刻,从灰白的胡子里叹出一口浊气:「瑶瑶,爹老了,护不住你们了啊。」
那天,我年逾花甲的老父亲把这面上烈火烹油的阮家,向我托了个底儿:爹曾战功赫赫,但他已经老了,兵权已交,徒有尊名。而爹唯一的儿子——我的异母哥哥,胸无大志,是个纨绔。
我娘虽贵为郡主,但只是续弦,膝下无子。待我爹百年之后,只余下拖不起家业的哥哥和我这个老来女,无人承袭阮国公一门的荣耀,阮氏必颓。
「你若能嫁入皇家,也算找了个靠山,能照拂你娘。若也能对你兄长看顾一二,我阮氏也不至败得彻底。」爹对着我这幼女,红了眼眶。
我一夜无眠,第二天收拾东西回宫了。
回宫以后我只专心侍奉太后,休了做太子妃的心思。哪知连皇上都首肯了的准太子妃董恬儿竟遇上那般波折,阴差阳错,我又嫁了太子。
大婚前,一直一声不吭的罗容訾忽然跑到太后门前跪了一天一夜。太后气得大骂,但终究首肯董恬儿入了东宫。只是多了条件:不许做侧妃,最多做个上不得玉碟的良娣。
我和她前后脚都嫁了太子,真是冤家。
众人都说董良娣命不好,到手的位置飞了;太子妃命也不好,刚嫁人就遇上这么棘手的妾室。
罗容訾并不觉得我可怜。
婚事初定时,他便问我:「阮卿瑶,那算命之事是不是你的手笔?」
我气得不轻:「你我相识多少年了,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天地良心,我可不想顶替人家的位置。」
罗容訾点头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也是。既然表妹本就不愿,不如自行请辞好了,也能成全我与恬儿。」
我吓得给他跪下了:「祖宗啊,这可是皇上和太后的赐婚。别说我只有一个脑袋,你那颗也借给我,我都不敢做这种事。」
他背过脸去。昏暗的烛光下,我竟看到他挺拔的身姿有一丝摇晃:「这些年,孤为了做好这个太子,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竟没有做一件事,真正合孤的心意……」
我惊恐地听见他的声音中含了一丝哽咽:「只有恬儿,是孤身边最贴心的人。孤对不起恬儿,孤对不起她……」
合着你对得起我吗?
我头痛得在躺椅上揉了揉额角。回忆结束,我还得继续战斗,为了……我和我的家人。
阳春三月,我张罗着给罗容訾纳妾。
太子新婚,本不着急选秀女,但我奏请帝后,字字忠心,声声贤德,由不得他们不答应了再夸我一句贤良大度。
董恬儿气得泪水涟涟,在太子怀里骂了我三天。最后太子妥协不去选秀现场,由她董良娣替他去。
我好心拦住她:「你一个连侧妃都不算的侍妾,去了坏规矩。」
董恬儿娇俏地抛给我一个媚眼儿:「娘娘说得是……可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
于是我无奈地与她同坐在大殿内。我坐正座,她就在我下首。
秀女一拨拨向前,如初春的花朵一般,青春靓丽。而董恬儿,便负责从这片花海中择出那几片枯叶。
若我挑的女子容貌好了些,她便绞尽脑汁挑刺,不许那人入册;若那一批秀女里有黑的,矮的,丑的,她便极陈那人的好处,逼我留牌子。
我虽恼火,但还得自持以维持体面,据萱草说,那天我脸沉得像个炸药,她们都吓得不敢吱声。
结果就是,罗容訾看着面前一群歪瓜裂枣的新妾,陷入沉思。
我在旁边耐心解释:「这可不是我挑的,是你的小心肝董良娣挑的。我可不敢违背了良娣的『命令』。」
罗容訾显然很不高兴:「恬儿耍小脾气就罢了,太子妃也该替她掌掌眼。选了这些人进来,像什么样子。」
我自惭形秽:「实在是臣妾才疏学浅,辅佐不了执掌东宫的董良娣。」
很遗憾,这帮新秀女没有一个夺得太子的青眼。于是我果断带着两位新选的美人入宫向皇后请安。
望着皇后二分惊诧三分困惑又带四分愤怒的脸色,我知道,我什么都没说,但什么都说了。
转天皇后娘娘就赐下两个新美人过来。我笑眯眯地前去迎接,满意地发现这两位美人削肩膀水蛇腰,亭亭玉立,虽不算倾国倾城,但也是秀色可餐。
我立刻把这两位塞太子书房奉茶去了。
萱草在旁感叹:「真真是两个十足的美人。董氏还能霸着殿下一辈子不成?」
「是啊,恩宠是这世上最不稳固的东西,」我笑得得意,「所以,接下来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到底还是皇后娘娘懂男人。
据说罗容訾一看见那两位美女便两眼放光,晚上便抛下董恬儿到别院去了。
第二天请安时,董恬儿破天荒来了个大早,其间不言不语,只坐在位上泪眼蒙眬斜看着我,泪水一串一串落下;直哭得其他嫔妃一声也不敢吭,只喝茶瞧我反应。
我微笑,将该说的事情说完,便亲切地向她问候:「别搁这儿哭哭啼啼的,我不吃这一套。有本事,去把太子拉回来。」
董恬儿顷刻收了眼泪。她瞪我一眼,随后草草行礼:「太子妃指点得是,嫔妾告退。」
我看着底下一众妾侍兴奋吃瓜的表情,笑意更甚。
说来这次董恬儿还真碰到钉子了。
那两位中一个名唤玉皎的美人,窈窕善舞,姿容极美,风情尤甚,颇得太子喜欢,甚至隐隐有要超过董恬儿的架势。这样受宠的美人,平日却谨言慎行,极少能抓出错处。
我瞧着董恬儿强颜欢笑与玉皎姐妹情深的样子,为后宫的团结和谐感到由衷的快乐。
倒是罗容訾非常满意:「恬儿不愧是最懂孤的女人,如此懂事,深慰孤心。」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听到我笑,罗容訾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太子妃有空在这里笑,不如先替孤管理好东宫吧。」
我收起笑来,疑惑不已:「东宫哪里没管理好?」
「孤成亲多时,妻妾不少,仍没有一子半女。太子妃,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心下一凉,忙去看太子的神色。他正望着院子里的花草,神色并无异常。
我迅速调整情绪,然后好言规劝:「殿下,您长久地专宠董良娣和玉美人,东宫里妃嫔众多,奈何您不能雨露均沾啊。」
太子冷哼一声,但也想不出话来反驳,于是背着手走了。
我赶紧叫来萱草:「是我们操之过急了。你赶紧……别叫他起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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