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没,就是他。那个长得又瘦又黑。身前七八根杆子,还在和别人吵架的老头,就是他了。”我定眼看去,便见到一个黑瘦老头,正对着旁边一个中年胖子吵架。吵的是什么听不清,但骂人的国粹,反正是听懂了好几句。出口芬芳,连句成脏。这就是余叔的师兄,收尸人宋德财。真·大师。只是没想到,见到他的第一面,竟是在“祖安”。曹师傅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别看他这样,但是他的确有真本事。凡是收不了的尸体,他都能收。名声特别响。这边的人,都叫他宋尸头。意思是尸体的头。就是脾气古怪、暴躁了点。”我点点头,认清了人。而曹师傅则继续道:“那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他要是见了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帮你。记住我给你说的,千万别在他钓鱼的时候跟他说话,也别踩他的影子。”“明白曹师...
《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看到没,就是他。
那个长得又瘦又黑。
身前七八根杆子,还在和别人吵架的老头,就是他了。”
我定眼看去,便见到一个黑瘦老头,正对着旁边一个中年胖子吵架。
吵的是什么听不清,但骂人的国粹,反正是听懂了好几句。
出口芬芳,连句成脏。
这就是余叔的师兄,收尸人宋德财。
真·大师。
只是没想到,见到他的第一面,竟是在“祖安”。
曹师傅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
“别看他这样,但是他的确有真本事。
凡是收不了的尸体,他都能收。
名声特别响。
这边的人,都叫他宋尸头。
意思是尸体的头。
就是脾气古怪、暴躁了点。”
我点点头,认清了人。
而曹师傅则继续道:
“那我就不跟你过去了,他要是见了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帮你。
记住我给你说的,千万别在他钓鱼的时候跟他说话,也别踩他的影子。”
“明白曹师傅,多谢了。”
曹师傅“嗯”了一声,对我点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曹师傅走后,我便在码头等。
我没过去,按照曹师傅所说。
这宋德财最为忌讳,别人打扰他钓鱼。
我也不敢过去触霉头。
见时间还早,就在码头的阴凉处等。
我发现,这个宋尸头是真的抗晒。
那么热的天,别人都撑把伞,就他一个人顶着太阳在那儿钓鱼。
从早上,一直钓到了下午,饿了就啃了两个馒头。
我都没见他从钓位离开过。
难怪又瘦又黑。
而且,但凡周围有谁声音大点,他都会扭头去吼人家。
周围的钓鱼人,也都离他远远的。
可人家,多多少少都有点收获。
但就这宋尸头,一个人的钓竿最多,面前七八根,但就是没动静。
我坐在码头边上,一直没机会过去。
只能等他钓完了,或者等他钓到了鱼,我再过去。
可我等了又等,从上午等到了傍晚。
就算再困,我都没睡。
一直在观察他,毕竟要活命,就得找机会。
真睡着了,错过了机会,今晚我就得死。
我是又累又困,还不能走。
见太阳都快下山了,他还没走的意思,我便有些坐不住了。
便站在他后面不远处徘徊,祈祷他运气好点,钓条鱼,或者收杆回家。
可就在此时,只听“嘶啦”一声。
那老头拽着杆子,终于扯了一下。
“哈哈哈,终于上钩了,上钩了……”
说话间,他还很激动。
周围的钓鱼人,都伸长了脖子去看。
结果下一秒,“砰”的一声,线断了。
周围的钓鱼人,都“呵呵呵”嘲笑了几声。
结果这老头,一脸怒意的盯着人家,直接就开骂:
“你们笑个屁,霉死老子了。”
其他人可能都知道这老头怪脾气,也就扭过头没看他。
他骂骂捏捏,准备再套上钩子扔一杆。
“真是晦气,好不容易中一杆,都给丢了。”
可就在此时,我却发现他另外一根杆子有动静。
而宋尸头却蹲在地上绑鱼钩,根本没瞧见。
见到这儿,我急忙开口道:
“老爷子,鱼、鱼上钩了……”
宋尸头听我声音,抬头看向我。
当他看向我的时候,却突然愣了一下。
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拿中鱼的鱼竿。
反而皱起了眉头,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见他没动,继续开口道:
“老爷子,上鱼了。”
他再次听我开口,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才转过身去。
将上鱼的鱼竿抓在手中。
只见他一边拉鱼,一边背对着我说道:
“小子运气不错。
想活命,今晚就陪在我身边钓鱼。
突然见到张强拿出那枚被小雨含在嘴里的硬币。
脸色瞬间大变,急忙开口道:
“张强,你、你怎么把死人嘴里的硬币拿回来了?
还是拿去用掉吧!不吉利。”
张强根本不以为然,拿在手里道:
“姜宁,这都二十一世纪了。
死人含在嘴里的又怎么样?
那些卖古董的,越是古墓里的东西,还越值钱呢!”
我还想再劝两句。
可张强却在这个时候猛烈的哆嗦了一下。
扭头看向宿舍外,一脸凝重的反问我道:
“听到没?听到没?好像、好像有人在叫我名字?”
我见张强一脸认真,也仔细的听了一下。
楼道内出奇的安静,连脚步声都没有,哪儿会有人叫他名字?
“没听到!”
我摇了摇头。
可张强表情凝重,很严肃道:
“真有,小白桥那边!”
听到“小白桥”三个字,我都懵了。
我们所在的宿舍楼,距离学校内的小白桥,少说有几百米远。
拿着扩音喇叭喊,我们在宿舍内也都听不到。
“这么远,你听得见?”
我根本不信,同时打量起张强。
感觉他不太对劲,脸色发白,还不断冒汗:
“张强,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张强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后,才转身回来:
“也是,那么远,应该听错了。
肯定是我跑回来的时候运动过量,有点低血糖。
你桌上这块巧克力我吃了,我先补补。”
也没等我同意,张强便当着我的面撕开了巧克力的包装纸,接着就吃了。
但我看他,脸色还是比较差。
问他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且又向他提了一次,让他快拿去花掉那枚硬币。
张强还是不以为然。
先是在我面前活动了一下,说自己没问题。
然后又说,硬币明早再拿去买豆浆,他不怕死人含过。
他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好继续说啥。
张强则和个神经病似的,在寝室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就说好困想睡觉。
也没洗漱,直接就爬上了床,盖着被子就一动也不动了。
寝室就我两人。
张强熟睡之后,本来很精神的我,也很快有了睡意。
眼皮止不住的往下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到半夜,我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奇怪的声音。
“呼……”
“呼……”
“呼……”
那声音不大,但像是很长的吸气声。
每一声都像要断气似的,压得特别的沉,像死人最后一次吸气的感觉。
朦胧的侧过身子,微微抬了抬眼皮。
结果看到一张白灿灿的脸,就爬在我床头,还张大了嘴巴,正对着我“呼呼呼”的拼命吸气。
吓得我“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身体迅速从床上弹起,急忙往后缩,贴在了墙边。
我还没回过神来,那张白脸也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开口道:
“姜宁是我,是我张强……”
听到这话,我才定了定神。
通过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我依稀看清。
这白灿灿的人脸,正是我的室友张强。
我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
“张强,你特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趴在我床边吸气干嘛?吓死我了都。”
张强嘿嘿笑了笑,站在床下摸了摸脑袋道:
“不好意思姜宁,你身上是不是喷香水了,感觉好闻。
就没忍住,趴在床边多吸了两口……”
说完,张强还是没忍住的。
对着床上的我,又猛吸了口气儿。
我看着吸气的张强,直接就骂了一句:
“喷个毛,你特么是个傻比是吧?闻我身上的味儿?快滚远点。”
他给我整得很无语,很生气。
张强却有点委屈巴巴的样子道:
“不让闻就算了。
被子借我盖盖呗。
今晚这狗天气,不知道咋整的,冷死我了……”
我也懒得再搭理张强,直接把薄被扔了过去。
我是没觉得冷,反而还有点热。
张强拿到我的被子,笑嘻嘻的对我说了两声谢谢。
对着我的被子又吸了两口。
说真好闻,然后才爬回床上。
他盖好两床薄被,面朝墙背对我,呼呼睡觉去了。
但只听到他吸气,没听到他出气……
躺回床上,精神了一小会儿。
那一股浓浓的睡意再次袭来,挡都挡不住。
等到第二天睡醒,发现已经下午五点多了。
明明昨天睡得那么早。
现在醒来,还是感觉特别的困,完全没睡醒。
张强已经不在,宿舍里就只剩下我一个。
我打着哈欠下了床。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准备去食堂吃个晚饭。
感觉是小雨的事儿,导致自己身心疲惫,出现长时间睡眠。
这件事,我不想再去多想。
只把小雨的出现,当做自己的一段离奇经历。
不管以前遇到的小雨是尸是鬼,都希望她能够早日入土为安。
至于其它的,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也没办法去追究真相。
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做个医学生,以后做个医生。
调整好心态,长长的出了口气儿,便伸手去拿桌上的手机。
可是,就在我伸手的刹那。
心头又是猛的一颤,伸出的手也瞬间僵在了半空。
那种压抑的恐惧感,再次将我笼罩。
因为我发现,昨天那块被张强吃掉的巧克力。
这会儿竟完好无损的,就放在我手机旁边。
甚至上面,还压着一枚18年的硬币……
“啪”的一声打在他脸上。
直接就给他打懵了。
“回去个毛,你特么死都死了,你知不知道?
一天天的缠着老子,草!”
我也不和他磨叽,开门见山。
张强被我打了一巴掌后,捂着脸。
一双瞪大的眼睛,也缓和了回去。
有些呆呆的看着我。
“死、死了?什么死了!”
“你自己,你好好想想。你为啥在这儿,为啥来找我?”
我继续开口,一脸认真。
张强先看了看四周,突然变得有些迷茫,开始回想:
“这是哪儿?怎么天黑了?
陈老师让我来叫你回去上课。
我,我不是刚从解剖室里出来吗?
路过小白桥……”
张强喃喃自语,但他说到“小白桥”三个字的时候,表情突然一僵,用着无不惊骇的表情望着我。
嘴里结结巴巴且惊恐的说道:
“我,就从上面,上面跳了下去,死、死了……”
他一脸的惊悚,不敢相信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
“没错,你已经死了,已经缠了我四天了。”
张强满脸惊恐,可能有些接受不了:
“不、不,我、我不是好,好好的吗?”
他话音未落,身后就响起了宋尸头的声音:
“你好个屁。你摸摸自己,看有没有温度,有没有心跳。”
张强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心脏位置。
可是鬼魂的他,哪可能摸得到心跳?
全身除了冰冷,就是冰凉。
他有些接受不了,脸色越来越慌张。
不断按压自己的心脏位置,想感受到自己的心跳。
“不,我、我才二十岁,我、我刚交了女朋友……”
说到这儿,死亡时的记忆涌现。
张强再也绷不住。
呜,呜呜呜……
直接就哭出了声,整个人都跪坐在地上,脸上写满了悲伤的情绪。
宋尸头也走了过来。
他嘴里叼着烟,并没多少表情。
只是盯着哭着的张强开口道;
“你不是正常死亡,带有一身怨气。
所以,不记得自己怎么死的。
但你刚死没几天,还没害过人。
身上就没背啥罪孽。
你现在好好想想,你死前遭遇了什么。
你为什么要去跳湖自杀……”
而这,也是我这几天疑惑的事儿。
我看过同学群的聊天记录。
说张强当时出了解剖室,径直就去了学校的翠柳湖小白桥上面。
在上面站了一会儿,就跳了下去。
等路过的同学给他救上岸,他就已经淹死了。
至于他为何会跳湖淹死,其中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始终认为,可能和小雨嘴里含过的那枚硬币,多少有点关系……
张强情绪波动很大,但我和宋尸头,此刻并没催促他。
等他哭了一阵子,逐渐接受了事实后。
对着我开口道:
“我、我记得,记得你走后。
老师就让把硬币找到,交到解刨台上。
我贪便宜,偷偷的将硬币藏起来了。
后来我就感觉脑袋晕晕的,老师见我心不在焉。
就让我去把你找回来。
可我走到小白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水里有人叫我。
我就站在桥上往下看。
最后,我就掉下去了。
呛了几口水,后面的事儿,我就记不住了。
只知道,我突然就回了寝室。
感觉头晕,就吃了你的巧克力。
还感觉你身上的味道好闻,忍不住的想闻。
再后面的事儿,我就很模糊。
只记得,老师站在解剖室里。
不断对我说,让我来找你,要把你带回去。
时不时的,就听到他的催促的声音……”
张强开始回忆,将他记住的,都告诉了我和宋尸头。
宋尸头抽完最后一口烟,将其踩灭,对着我道:
他表面上不关心,但我看得出来。
他对余叔这个师弟,其实很关心。
我如实回答。
师傅得知余叔情况稳定,就快出院后,明显松了口气。
但嘴上,却骂余叔这个煞笔命真大。
等我们抵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师傅停好车,便让我带他先去我住的宿舍看一看。
我直接点头答应,正好回去可以换一身衣服。
学校里人来人往,也没有谁关注我和师傅。
我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宿舍区域。
男学生的宿舍楼在左边,女生的宿舍楼在右边。
我正往前迈着步子,却突然发现师傅的步子停了。
只是盯着女生宿舍楼看。
我见师傅停住,便上前开口道:
“师傅,那边是女生宿舍。我们男寝在这边。”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点了点头。
但眼神,盯着女寝看。
不认识的,肯定会以为师傅老不正经。
但我感觉,他看女寝楼的时候,并不是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反而有点凝重的表情。
便追问了一句:
“师傅,女寝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这才完全扭过头来,摆了摆手:
“就是看着,这楼的风水不太行,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给选的址。
行,走吧!”
见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就没继续问。
反正风水学,我也不懂。
等到了我住的宿舍,张强的床铺已经被收拾,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张空床。
宿舍里,就我一个人的床铺还在。
“师傅,这就是我的寝室了。
这是我的床,那个空床就是昨晚那个男鬼的。”
说话间,我将师傅请到了宿舍内。
师傅转悠了一圈,站在张强的床铺上下打量了几眼。
也没说什么。
我则抓紧时间,换了一身衣服。
师傅见我换好衣服,对我开口道:
“你宿舍挺干净,朝向也不错,没啥大问题。
现在带我去那小子淹死的湖看看。”
“行!”
我再次开口回答。
然后领着师傅出了宿舍。
等到了楼下的时候,我发现师傅又看了女寝楼几眼,而且是皱着眉头在看。
但也只是看几眼,也没多做停留。
我领着师傅走在校园里,给他介绍各类建筑。
但师傅没啥兴趣,等到了学校里的翠柳湖时。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白桥道:
“师傅就那儿,张强就是从那桥上跳下去淹死的。”
“嗯,上去看看。”
师傅说完,便往桥上走。
哪怕张强前几天才从桥上跳下去淹死。
但此时小白桥上,依旧有很多年轻情侣在谈情说爱。
我和师傅来到桥上,师傅站在上面俯视整个湖面。
水波荡漾,绿柳环绕。
湖光美色之中,偶尔还有锦鲤游波。
但师傅却盯着桥下的湖水道:
“他妈的,这个建湖的设计师,也是条傻狗。
给湖弄成一个回字,这特么是不想下去的人上来啊!
而且,这湖阴气这么重,怕吞了不少学生的性命。”
听到这些,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翠柳湖。
没想到,这湖在风水上面,还犯了忌讳。
在我眼里,湖水荡漾,都是湖光美色。
但我相信师傅的本事,就疑惑的问,师傅怎么看出这湖吞了不少学生的性命。
结果师傅用下巴指了指湖中央的位置:
“你看到湖中间露头的几条鱼没!”
抬头看去,湖中央这会儿正好被云朵遮盖,在阴影之中。
几条大鱼,也纷纷露头。
但也只在湖中央,也不游别地儿。
“看见了,看个头,还挺大。”
结果师傅却是咧嘴:
你就给我说说,这些天你遇到了什么。
每个细节都不许漏掉,我看看能不能救救你。”
我见宋尸头问到正事,连连点头。
开始将我一年前交了个女朋友。
然后给她拿硬币,最后又在解剖课上遇到她,嘴里还含着硬币。
以及张强和解刨老师,突然暴毙。
我怎么遇上余叔,余叔用阴菜送鬼,后又被老鬼破坏。
再到前往凶宅,余叔受伤。
去医院时,遇到灵车的事儿。
一五一十,几乎每一个细节,都给说了出来。
宋尸头听完,也是眉头紧皱。
时不时的,还用着诧异的目光看着我。
反正表情很怪异。
最后,他还要了我的生辰八字。
说看看,是不是我命薄、八字招阴。
结果一看,便吐槽道:
“你这什么破八字,杀、刃、伤、枭都占齐了。
你这种破八字,竟没早死?还能考上医科大学?
不是祖坟冒青烟,就是走了狗屎运。”
说完,宋尸头却突然一愣,好似想到了什么。
也不抛竿了,而是摸着他的山羊胡子,用奇怪的眼神上下盯着我看。
还时不时的,舔一下嘴唇。
看着我,突然变得兴奋起来一样。
那目光,看得我浑身发毛,腿都加紧了。
总感觉,他在打我的主意。
但我考上大学,是我勤勤恳恳脚踏实地。
不知道用多少个日夜苦学换来的,并不是走狗屎运。
反正我没说话,但心里不太爽。
不过他这话的意思,显然是说我的八字不太好,招灾……
最后,宋尸头收回目光,恢复了平静。
拉起我的左手,看了看我的手相和手腕。
手相我也看不明白。
手腕上,却是一块块乌黑色的尸斑。
注视了我好久,摇了摇头对我开口道:
“小子,你沾的这事儿,比我想得还严重。
你这命,按理说应该早到头了。
可活到今天,怕不是余龙那傻叉在保你。
而是你前女友在保你啊!”
听到这话,我当场便愣住了。
我前女友,在保我?
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宋尸头,没听太明白:
“老爷子,能不能说明白一些。”
宋尸头笑了笑,继续道:
“说简单一点,你的命不太好,是个早夭命。
正常情况,肯定活不到现在。”
宋尸头越说,我脑子越乱。
他见我表情复杂且震惊,又继续道:
“我猜测。
你活到现在,是你前女友在保你。
保你的方式,就是给你的硬币。
她和你分开,应该不是和你没用掉那枚硬币的关系。
而是你前女友自己本身,出了什么问题。
不然她一个能帮你讨福气钱的鬼,肉身也不会被人给弄出来解刨了。
说明她自身难保,无暇顾及你。
你没拿到新的福气钱,命格又那么差,自然就会被鬼祟缠身了。”
宋尸头用我能听懂的话,简单的给我描述了一下我的实际情况。
最后见我在震惊当中,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对我而言,送走缠着你的鬼祟不难。
可以说轻轻松松,挥挥手的事儿。
但你想继续活命,那就难了……”
听完宋尸头的话,整个脑子里都在翻江倒海。
讯息量太大,我一时间有些难以消化。
早夭命?命格差?鬼缠身?女友在保我?福气钱?
我沉默了一会儿,表情复杂。
整理着宋尸头给我说的话。
按照宋尸头的话,我命带四厄;杀、刃、伤、枭。
在命理学上,这叫八字带四厄难,基本活不长久。
我活到了现在,主要原因是前女友小雨。
在宋尸头口中。
她给我的硬币,并非什么索命的落鬼钱,不然我早死翘翘了,也根本不需要别的鬼缠我。
给我的,而是福气钱,也被叫做续命钱。
我和小雨分开,没了福气来源。
我自身,就压不住命格里的四厄。
四厄会不断蚕食我,浊气缠身。
自然也就成了将死之人。
鬼祟也会盯着我,缠着我,身子也就长出了这些尸斑。
这种说法,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医学常识,颠覆了我的想象。
太过玄学和诡异。
但也解答了,为啥我总能看到脏东西,这些脏东西为啥都来缠着我。
因为我命差,人快死了,阳火弱。
宋尸头见我满脸凝重,低头不语。
再次开口道:
“这么说吧!
你这种命格,最多活到二十岁。
但你,却多活了一年多。
而一年前,正是你认识你前女友的时候。
说明一点,一年前你就该死了。
因为对于大多数正常人而言。
只有将死之人,才能见到鬼。
但你却因此活到了现在。
期间,你一直从她手里,在特定的时间,收取硬币。
可以说明,是你前女友在用福气钱保你。”
说到此处,宋尸头停顿少许,再次开口道:
“你给她的是硬币,她还给你的是福寿运气。
你用掉的,是你身上的杀刃伤枭四厄运。
如此,才多活一年。
如今她保不住你了,没了福气钱,你自然就没了福寿运气的来源。
你的命格又带杀刃伤枭。
时日久了,这四厄之气会不断叠加,人也将死。
脏东西自然就来了。
恶性循环,直到死为止。”
宋尸头一边甩着鱼竿,一边轻描淡写的帮我分析,回答。
详说我的命格,以及我前女友,为什么会向我要硬币,为何又会给我硬币。
因为,她在默默的给我续命……
小雨虽然是个鬼,可一想到这些,便感觉她真的是个好女孩,我自己对她亏欠太多。
同时也可以看出,宋尸头在这方面的本领,的确要高出余叔很多。
通过我目前的自身情况,以及经历叙说,便分析出了其中关键和原因,可见他在这方面的造诣非同一般。
但他给出的这个结果,却让我有些接受不了。
按他的话,我是命格出了问题。
活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我死定了,根本就没得救。
就算送走了张强这淹死鬼,还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鬼。
最后,我还是得死在鬼祟的纠缠之中……
除非,小雨回来,继续给我那种“福气钱”。
每个月让我拿去用一两次,我就能继续保命。
但这明显不现实,因为小雨去哪儿了,我都不知道。
而且小雨,自己也可能遇到了大麻烦。
但我又不甘心就这样死掉……
就看向宋尸头道:
“宋大师,能有一劳永逸,救我性命的办法吗?
我不想死,我还想给我爷爷送终,还想做个医生。
我想活着。”
宋尸头还是在抛杆钓鱼,只是轻描淡写,继续开口道:
“办法也有!
要么你前女友回来,和以前一样。
用她的办法,继续帮你讨福气。
你拿着她给的福气钱,每个月用个一两次。
你就能续命不死。
要么,你自己会讨福气。
不然,短则一天,最多三天。
你还会被别的鬼祟缠身,还是得死……”
小雨自身都难保,情况不明。
那么,就只能靠自己:
“宋大师,那我自己讨福气,那该怎么讨?”
宋尸头笑了笑:
“讨福气不难。
你出门捡个垃圾,路上扶个老太婆过马路,都会增寿增福。”
实在是可恨,明明就差一步,我就能化掉张强一身怨煞气。
却在最后一步,让这老鬼给破坏了。
可现在,我已经顾不得那老鬼了,必须自救才行。
一旦被推到了湖里,我就死定了。
张强掐着我的脖子,双目已经失神,一脸麻木。
嘴里不断重复“跟我上路,跟我上路”。
我的一只脚,都已经站在了水里。
再往下,我就得被他推下去淹死。
在这最后关头,我也顾不得太多。
“嗖”的一声,将龙头菜刀给拔了出来。
看准了张强的面门,一刀就劈了上去。
我面前的张强,就和傻子似的。
他也没躲。
我这一刀,直接就砍进他的正脸上,嘴里也没叫一声疼,伤口也不流血。
但他的步子,停了下来。
还反问了一句:
“为什么用刀砍我?”
说话间,掐住我脖子手,更用力了一些。
我能感觉到,他的指甲都刺入了我的皮肤。
脖颈,要被捏断的感觉。
我已经无法呼吸,但这会儿也红了眼。
你要杀我,我特么也只能和你拼命。
哑着嗓子,嘶哑的喊了一声:
“你要让我死,我特么砍的就是你!”
说完,我拔出砍在他脸上的龙头菜刀,对准了他掐住我的手就是一刀。
寒光一闪。
“嗖”的一声,就和砍在香蕉树上似的。
张强那只掐着我的鬼手,直接被我砍断。
下一秒“轰”的一声,冒出一团绿色磷火,消失不见。
我难受的咳嗽了两声,急忙往岸上跳。
拉开与张强之间的距离。
可张强,依旧一脸木讷。
哪怕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口,一只手还被我劈断了。
不仅不叫疼,还继续问了我一句:
“跟我走,带你回去见老师。”
说完,踮着脚就往我走了过来。
那无形的压迫感,和实质性的冰冷气息,让我惶恐不安。
但也只能提起龙头菜刀,指着张强道:
“回个屁啊!你特么死都死了,干嘛还缠着我。
你再过来,我特么和你拼了。”
我内心慌得一批。
但在求生欲的驱使下,我只能鼓起勇气,用龙头菜刀指着张强。
但他根本就不在乎似的。
依旧一步一步的往我靠近,嘴里不断重复刚才的话:
“跟我走,带你回去见老师……”
他一步一步靠近,阴森森的。
声音低哑不带任何情绪,给人很强烈的恐怖感。
“别过来,不然把你另外一只手也给砍了。”
我放着狠话,心里发慌。
可张强这淹死鬼,根本不在乎。
反而加快了速度,举起另外一只鬼手,直接就扑向了我。
速度很快,我要是逃跑,肯定跑不过。
既然躲也躲不开,送也送不走。
现在除了拼命一搏,真的别无他法。
我鼓足了勇气,捏紧龙头菜刀。
大喊一声给自己壮了胆。
“别特么过来!”
又是一刀,狠狠劈向了张强。
可这一次,他却鬼魅的在我面前消失,我这一刀当场劈空。
等他再次出现,已经在我侧面。
还是那惨白木纳的表情,加上脸上被我劈出来的一条大伤口,看上去特别的恐怖。
“跟我回去见老师!”
还是那拉长了,压抑无比的声音,听得人心头打结。
脸色惊变,但也反手一刀劈过去,想砍断他的脖子。
结果张强一抬手,直接就抓住了我挥刀的手腕,让我动弹不得。
我剩下的一只手,举起拳头就往他脸上猛砸。
“砰砰砰”连续就是几拳。
可打在他脸上,就和打在冰块上似的。
他屁事儿没有,我的拳头却被砸得生疼。
还没等张强这淹死鬼做出反应,宋尸头拽着鱼竿往前又是一甩。
被鱼钩钩中的张强,整个人都被甩飞了出去。
“哐当”一声,被扔在了河里。
张强在河里激烈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呜”的低吼,以及“哗啦啦”的水声。
看着,就好像钓到了一条百斤大鱼。
鱼竿,都被拉弯了。
可宋尸头却歪着嘴,真就和溜鱼一样,在哪儿溜这淹死鬼。
我站在岸边,早已经目瞪口呆。
钓鱼,也能这么钓的?
现在才知道。
对付鬼张强这么凶的鬼,其实也可以这么简单的。
而宋尸头,之前换个超大号鱼钩,也不是为了钓鲨鱼。
他就是为了钓鬼……
我满脸惊讶,看着缠了我几天,差点弄死我和余叔的淹死鬼被当鱼溜,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惊讶。
心里却是一阵暗爽。
感觉憋了好几天的恶气,终于吐了出去。
单手握着鱼竿的宋尸头,还嘲笑了一声道:
“哟!劲儿还不小呢!
难怪余龙那小子,都送不走你。
不过今天落在我手上,你啥也不是!”
说完,宋尸头又是猛的一提杆。
“嗖”的一声,被钩住的张强瞬间从河里被拽了出来。
最后“哐”的一声,被砸在了岸上。
整个身体,都在这一刻散出一股黑气,但也快速的消失。
堂堂淹死鬼,此刻被砸在岸上,直接动弹不得。
而且我还发现,他身上流出的水渍,也都变成了黑水。
一会儿工夫,就流了一摊水……
随着这些黑水的流出,他身上散发出的阴冷感和鱼腥臭,也在逐渐消失。
我惊讶的盯着,而宋尸头却突然对我说道:
“这鬼,就是缠着你的那只淹死鬼对吧?”
我猛点头,一脸崇拜的看着宋尸头:
“对,他就是我室友张强。”
我感觉宋尸头太猛了。
轻轻松松,就给张强摆平了。
宋尸头见我点头,又对我开口道:
“这淹死鬼还没成煞。
有怨气,没煞气。
现在被我驱了一身怨气,一会儿就能恢复正常,还有得送。
你去把鱼钩取了。
等他醒了,你去问问他怎么死的。
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
回头,我在教你送他下去。
你便能从他身上,讨到一次福气,也能送他去投胎,化了这一桩恶事。”
听到这儿,我心头已经七上八下,很是紧张。
感觉那么恐怖的东西,如此简单的就被搞定。
眼前这个宋尸头,真是个高人。
我点头“嗯”了一声,快速往前。
宋尸头则一脸轻松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我带着少许紧张,来到了张强身前。
他一动不动,鱼钩还在他嘴里。
身边流出了很多黑水。
但他的摸样,已经恢复到了正常,不再浮肿。
整体看上去,就和尸体一样,只是没有血色而已。
我按照宋尸头说的。
我用手取下钩在他嘴上的超大鱼钩。
而这鱼钩刚被我取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强,却哆嗦了一下。
随即就见到他双眼猛的睁开,一双眼珠子快凸出来似的的盯着我……
看着张强猛的睁开双眼,那眼珠子快凸出来似的,吓了我一跳。
毕竟这家伙,缠了我好些天了。
我警惕的往后退了一步,有点渗人。
睁眼的张倩见我在他面前,却突然开口道:
“姜宁,老师让我来叫你回去……”
他这第一句话,便听得我脊背一凉。
怎么,他还没清醒?
可看他双眼,除了瞪得很大,但已经没了那种麻木和凶戾。
我想都没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看着凉亭里的十多个人,我当场愣在了原地。
这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这黑漆漆的凉亭里,竟然拥挤了这么多人。
惊讶之余,我也仔细的打量了他们一眼。
借助昏黄的路灯,我只能依稀的看清。
他们很瘦,脸色都很黄,这会儿也不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盯着我。
如果是白天还好,可这会儿是晚上。
而且这些人,我越看越感觉不对劲。
这大晚上的,十多个男女老少,默不作声的蹲挤在凉亭里。
干嘛?做贼么?
显然不是,因为这些人怎么看都不像正常人,而且其中几个人身上还穿着寿衣。
就是穿在死人身上的那种。
这一刻,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忍不住的,就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凉亭不干净,里面人,怕都不是活人。
我想转身离开,可此时的雨点却“哗哗哗”的落了下来。
要是不避雨,身上抹了香灰的衣服,很快的就会被打湿被冲掉。
而这个公园,除了这个凉亭也没别的地儿可以避雨。
可凉亭里,挤满了脏东西。
我看着也怕,又有些不敢进……
正当我两难之间,凉亭里有个穿黑寿衣的老头,一脸的褶皱。
他伸长了脖子,半眯着眼看着我。
然后用着低哑的声音,对我开口道:
“要饭的,看你可怜巴西的,进来避避雨吧!”
听到这话,我心头又是一紧。
露出少许疑惑。
他叫我要饭的?
难道是因为我身上的香灰和手里的白瓷碗?
把我当成了他的同类?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这两天为什么能够看见脏东西了。
但我明白,要是让雨水把身上的香灰冲掉了。
张强那个淹死鬼,肯定还得来吸我阳气,找我做替身。
我犹豫了两秒,见雨越下越大也不再多想和犹豫。
壮着胆子,立刻对着那个老头点头道:
“谢谢,谢谢……”
说完,我拿着白瓷碗,很是紧张的就往凉亭内走去。
越是靠近,越是毛骨悚然。
特别是看到那一张张蜡黄色的脸,浑身上下就不自然。
我微低着头,不敢和这些脏东西对视。
只是压低了声音:
“对不起,请让一让,谢谢、谢谢……”
我努力的告诫自己,不要怕,不要慌。
可是,当我说出这些话时,声音都在抖。
身体也是止不住的颤。
凉亭不大,但我进去后,他们给我腾出了一个很小的空位。
凉亭中间位置,石桌下面。
刚好能坐下一个身子。
我拿着白瓷碗,就那么抱着双腿,蹲坐在石桌之下。
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牙齿“咯咯咯”的在轻微打颤。
在我周围,全是一个个避雨的脏东西。
我无法想象,自己竟然会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
他们也没相互交流,只是在见我坐下后,全都一动不动的站着。
视线里的脚,全都诡异的踮着,和那些跳芭蕾舞的演员似的。
我没看去打量他们,只是绷紧了神经,诚惶诚恐的蜷缩在自己的角落。
我不敢大喘气,也不敢乱动,更不敢去触摸他们。
正当我忐忑不安的时候,那个老头又低哑的问了我一句:
“要饭的,你怎么还在喘气儿?”
他话音刚落,我感觉凉亭内的脏东西,好像都扭过头来。
看着蹲在石桌下的我。
我虽然看不到他们的脸,却让我内心一阵翻腾。
紧张之余,我急忙辩解道:
“刚、刚死,习惯还没,还没改过来。”
我心都捏紧了,憋着不敢吸气。
直到过了一两秒,才听到那个老头“哦”了一声。
然后凉亭,再次恢复到了寂静之中。
我暗暗的松了口气,不敢乱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这会儿“哗啦啦”的落个不停。
凉亭内虽然挤满了十多个人,但一点声音都没有。
那种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到了极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雨小了,风也停了。
我想着,今晚可能就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一晚。
凉亭外,突然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不远处的湖里爬了出来。
凉亭内的脏东西,也都有了动静,纷纷望向了湖边。
我看不见,只是紧张的蹲坐在中间。
只是没过一会儿,一股腥臭味突然在四周弥漫开来。
紧接着,一个熟悉且幽怨的声音,冷不丁的在外面响起:
“明明在这儿啊?怎么不见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全身跟着一抖。
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也是一层层的往外冒。
但我可以确定,这是张强。
那货,竟然真的来找我了!
我蹲坐在凉亭中间,没敢发出一点声音,瞪大了眼睛往外看。
通过缝隙,我依稀的可以看到张强半个身子。
昏黄的路灯下,他这会儿就那么绕着凉亭在转圈子。
他一边走,还一边不断的念;
“明明在这儿,明明在这儿,怎么不见了?”
“……”
他一连念了好几遍后,我就听到“噗通”一声。
好像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四周又变得寂静了起来。
张强好像又走了。
可是,就在我暗暗松口气的时候。
之前让我进凉亭避雨的老头声,再次冷不丁的响起:
“要饭的,刚才那个水猴子,是在找你对吧?”
听到这里,我又紧张起来。
第一时间没回话。
过了几秒,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
“要饭的,咋还不说话呢?
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撵出去淋雨。”
同时,周围静止不动的脏东西,这会儿纷纷转了个身。
全都面对着我。
我蹲坐在凉亭中间的石桌之下,此刻一动也不敢动,紧张到了极点。
这要是真要被撵出去,身上的香灰肯定会被冲洗掉。
所以我不能离开这里。
我定了定心神,故作镇定道:
“不、不是,不认识。”
“哦!”
老头回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面对我的脏东西,也纷纷的转过了身去,继续背对着我。
躲在这里,简直太折磨了。
我是一点都不敢放松,就这样我又煎熬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
那个老头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要饭的,雨要停了。
你在这里避了雨。
就把碗和衣服留下吧!”
声音不大,但我听得却很清晰。
而且这话音刚落,一只白灿灿的人手,便直接伸到了石桌下面。
意思很明显,这是要我把白瓷碗和衣服给他。
可我能给吗?
现在不行,天黑没亮。
我要是把衣服和碗给他了,张强那溺死鬼,八成还来找我。
可我又怕激怒他们,现在给我撵出去。
所以我只能温和的回一句:
“天亮给。”
可谁知道我话音刚落。
那老头毫无客气,甚至有些生气道:
“不行,现在就给!不然撵你出去。”
此言一出,我只感觉四周一阵冰冷袭来。
那些背对着我的脏东西,齐刷刷的就转过身来,半弯着身子。
伸出一只只白灿灿的人手,就开始往石桌下的我摸了过来……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
“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余叔看了看天色:
“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
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
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
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
“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
我惶恐的回了一句。
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
“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
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
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
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
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
“好!”
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
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
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
米粒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可没走多远,我便发现道路四周,便走出或者爬出,一个个黑影,浑身上下好似都冒着烟雾。
那些黑影,就那么围着地上的米粒,伸手去捡着吃。
我看得心惊,这不是脏东西吗?
这要是撒一路米,不得来一路的鬼。
余叔这要,撒米招鬼?
每隔十秒,我都会往地上撒一把这种炒制过的特殊米粒。
米粒在地上落了一地,也会很快引来一地的孤魂野鬼。
他们就趴在地上,不断去吃食那地上的米粒,偶尔还会伸出红色的舌头去地上舔舐。
“嘶嘶嘶”的口水声,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略带兴奋的叫声。
看得人浑身发凉。
我不知道余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便开口问了一句:
“余叔,为什么要撒米啊?”
说完,我又往地上撒了一把。
余叔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加大马力道:
“缠着你的那东西,给你下了钱儿,会闻着你的味儿来。
撒些米出去,让周围的脏东西,把咋们留下的味都给吸了。
也能让那东西,晚一点找到我们……”
听完余叔的话,我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默数着时间,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撒米。
这一袋子米并不多,一会儿就撒完了。
余叔骑着电瓶车,又载着我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才停了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处老社区门口,楼都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楼。
周围很破、很旧。
刚下车,余叔便对我开口道:
“小姜,你衣服裤子都脱了。”
他也不解释为啥,说完这么一句后,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衣物捐赠箱。
就是那种专门接收别人旧衣物捐赠,绿色的铁皮箱子。
我不清楚余叔要做什么。
但现在我除了相信余叔,也没人可以救我。
我没迟疑,迅速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都给脱了。
就光着个身子,站在路边。
而余叔,也在此时从那捐赠箱,刨出了几件旧衣服。
直接就扔了一套给我:
“把这个穿上。”
我接在手里,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年人衣裤。
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余叔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穿好过后,余叔还用别的衣服,裹了一个假人。
把我的衣服裤子,穿在了那假人的身上。
“余叔,你这是要给我做个替身吗?”
我瞪大了眼睛,开口询问。
余叔微微点头:
“你小子挺聪明!
但这还不够,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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