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装死的小白突然开口，长舌头晃来晃去。
我给了他一脚，小白捂着屁股蹲在角落委屈地画圈圈。
灵魂没有实体，我就这么畅通无阻地进了宋淮的办公室。
宋淮瘫在椅子上，用手揉着太阳穴，容颜依旧，整个人却像是颓了不少，下巴处冒出了薄薄的胡茬，眼底还泛着青。
不知何时叶蓁蓁出现在办公室门外，她踩着高跟鞋，推门而入。
宋淮抬起疲惫的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长辈的玩笑不用当真吗。”
“嗯，我就是来说这个的。
你不愿意，逼你也没用。”
叶蓁蓁扯着嘴角自嘲。
“我先走了。”
“还有......”
叶蓁蓁走到门口又转身:
“你真是个懦弱又自大的男人。
人家在你面前的时候，不敢表白又不屑于低头，人躺在病床了才装深情，有什么用?”
叶蓁蓁低垂着失落的眼眸，推门:
“她要是醒了，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
宋淮抿着薄唇，始终没说话。
“宋准,宋淮……”
我忍不住低声呢喃。
宋淮一僵，垂首看向我在的方向，眼尾变得猩红：
“纪云……”
“是你吗，你在哪?你是来找我的吗?”
倏地，他自嘲一笑，顺着桌子滑落在地，曲起膝盖，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8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淮抬起头，胡乱抹去淌在脸上的泪。
拿起手机拨打了电话，颠三倒四，口齿不清：
“医生，我又看到她了，她还叫我名字。”
我默默地看着他，转头望向小白:
“他能看见我?”
小白摇头:
“不可能，他是出现幻觉了吧。”
办公室里一时无声，我听见医生在电话那头无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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