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的底下刻了个玥字。
我轻叹了口气,看着我爹又长出来的白发。
“我已经不需要了。”
苏礼在战场上,也是疯了,
全用些不要命的打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天天打下来都是一身伤。
我知道,他每晚都会去我坟前坐会,给我烧纸钱。
我就静静地坐在他身边,火光映照在他脸庞上。
“玥儿。
你当初肯定很疼吧,哥都替你受一遍,你能不能原谅我......等到时候仗打完了,我就下来陪你。”
可惜他没如愿。
在一次战役中,他率兵追击敌人几十里。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不对劲。
直到他进了四面都是埋伏的死路中,才知中了计。
最后他被找回时,血染衣冠,身上是数不清的伤。
我爹一下子又像是老了十岁,声音沙哑:“他为何一意孤行要追上去?”
没人能回答。
只有我知道,敌方那一小将领出言挑衅。
“苏玥的头是我砍下来的,真还别说,她那身子软的啊,要不是她死了,我还想快活一回呢......”
苏礼双眼发红,才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17.
我爹被打击得一病不起。
谢国的城池也一丢再丢。
远在京城的谢长宴终于坐不住了。
召集了一批又一批的武将,皆是战败而归。
谢长宴崩溃地坐在长椅上。
“为什么?
!
这到底是为什么?
朝中连能用的人都没了,苏玥一死,什么都乱了套!
早知道当初就给她送粮草了啊!”
时隔多年,谢长宴早已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哀民生多艰的翩翩公子了,现在的他,沉溺于酒色与美人中,被掏空了身子,空有一身赘肉,无半点经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