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刚落，我再次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须臾之间，周身场景变幻。
我们出现在一个地牢里。
唯一透光的小窗口上的栏杆被植物紧密缠绕，只泄入丁点光线。
如果不是还牵着男人的手，有这么一瞬间我以为自己在做梦。
“这是哪？”
在我观察四周时，旁边传来阿妹微微颤抖的声音。
她似乎很害怕。
在我想出声安慰时，黑暗里传来一阵梦呓声。
惊得我心头一跳，连忙闭上了嘴。
“吱呀——”
有人从外面将门推开，阳光倾泻进来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正眯着眼适应光线，外面的人已经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这小畜生怎么还不肯吃饭，可别饿死在这，晦气。”
那人像是看不见我们，和我们擦身而过，走到角落，脚尖踢向蜷缩在地上的少女。
伴随着一声闷哼，少女支起竹竿似的手臂靠墙坐起，嘴里一直在小声念叨。
少女的脸很脏，长长的头发干枯杂乱地堆在脸旁，我盯了好久都看不出模样，只觉得和阿妹的身形特别的像。
我隔着男人看向阿妹，见她只是皱眉看着，没有很大的反应，我才稍稍放下心来。
走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个子矮小的男人，他弯下腰一把抓起少女的手臂，将她往外面拖曳。
少女垂着头，连挣扎都没有，就这么被男人拖了出去。
我拉着男人跟上去，走出石房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村庄里，脚下这条被石头和沙子铺满的道路两旁，全是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水泥屋。
这里是阿妹的梦境吗？
我望着前头被拖着走的身影，心里头第一次希望自己的直觉是错的。
如果这少女真的是阿妹——那她还不如做鬼的好。
我心里正想着事，余光里的阿妹已经松开了男人的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