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与于晓有关的、美好的回忆，一点一点涌现。
我原本可以趁于晓醉倒时一走了之，但他睡着的样子落寞而脆弱，我没忍心那么做。
我为于晓煮了一碗醒酒汤，将他拖到房间里，喂他喝下。
于晓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他喝醉时完全没了平常那副温柔自持的样子，手脚十分不安分，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还不肯上床，坐在地上撒野。
他牢牢抱住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小孩一样。
我拿他实在没办法，就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他好像睡着了，我伸手去取他脖子上的围巾，他却死死攥住不放。
“别，别拿走，这是小满给我织的……”我听到这句话，心中又是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
于晓啊于晓，你到底要我怎么对你。
于晓伸手替我拂去脸上的泪花，在我额间轻轻一吻，喃喃道：“别，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我的泪水更加止不住，越流越多。
那时的我，进退两难，放手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十
那晚，我和于晓两人在地板上过了一夜。
我一夜未眠。
清晨，我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人眼底一片青黑，憔悴无比。
我拨通了张菁的电话。
“你好，哪位？”
电话另一头的女声温柔悦耳。
我道：“请问你认识于晓吗？”
“怎么了？”
“我是他女朋友，我想找你聊聊。”
……
上午九点，于晓还在睡梦中，我和张菁约在了公寓不远处的一个咖啡馆里。
我搅动着杯子里的棕色液体，热气蒸腾，我的眼镜起了一层雾气。
我该怎么办？
是歇斯底里地质问她，还是面带威胁地警告她离于晓远一点？
我不知道。
正想着，我模糊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生。
她穿着驼色大衣，长发漆黑如瀑，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