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雨薇并不是一个细致体贴的人。
那天在医院里,看见她放在一旁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我就知道平日里肯定是卢彦豪宠着的。
可如今,卢彦豪自顾不暇了,还需要别人照顾,他们之间那些情情爱爱就不值一提了。
卢彦豪出院后,周雨薇从别墅里面搬了出去。
不知他们是谁主动提出的。
或许是卢彦豪生气周雨薇在他生病落难时不管不顾,又可能是因为周雨薇嫌弃卢彦豪中风后手脚不便,再也不能作画了。
一对相好了二十几年的野鸳鸯终于分道扬镳。
卢彦豪给我打了电话,央求我回别墅看看他。
他那么倔强的一个人,终于在电话里面服了软: 「林夕,我错了。你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终于缓缓开口: 「如果所有错误都能够被原谅,那为什么大家要活得那么小心翼翼?」
「卢彦豪,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就像你的手无法再次拿起画笔一样!」
电话那边传来了呜咽声,我挂掉了电话。
我的六十岁生日快到了。
在亲朋好友、琴房老师和小琴友们的怂恿下我决定举办一个独特的生日晚会。
我租下了市中心最大的音乐厅,将现场布置得奢华至极。
我选了最贵的纸张,邀请了著名的设计师定制邀请函。
我还特意飞到法国,请世界级大师为我缝制了礼裙。
因为我是一个有钱的老太太,一切准备就绪。
没错,我要在自己六十岁生日时举办个人小提琴独奏会。
夜晚来临,当我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那些我人生中熟悉的面孔,我心潮起伏。
在追光灯的照射下,我拿出小提琴,轻轻放在肩头,抬腕扣弦。
一首首悠扬的乐曲传出,弥漫在音乐厅的空中。
或喜、或悲、或急、或缓……我的琴声如泣如诉,仿佛描绘着我的人生。
曲终,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林夕,我们爱你!」
「林夕,生日快乐!」
生日蛋糕被推了上来,香槟酒被满上了,台下的来宾们纷纷涌上舞台,围住我欢唱生日歌。
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许了愿。
我睁开眼,在亲朋好友的注视下吹灭了蜡烛,掌声在我耳边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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