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姑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后来竟然恨不得掀了桌子闹个你死我活。
我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心里越窃喜两人现在就打起来。
终于以外祖父拍了桌子冷声呵斥才收场。
娘亲拉着我就要大倒苦水,我装没听见转身去了外祖父的院落。
听完我的来意,他面上不动如山,淡淡安慰道。
“你舅母心直口快,不必在意。”
我心跳紧张到如鼓点,深呼一口气跪倒在地。
“孙女实在不愿惹得家里不宁,求祖父成全。”
我来是为了求外祖父应允我学习经商,日后自立门户。
今日那姑嫂两人的争吵,恰好给我找好了借口。
我不过是一片孝心,想带着母亲过舒心的晚年罢了。
他没有立即应允,我也背挺得笔直继续跪着。
直到膝盖处传来酸痛,他才大手一挥搁下毛笔。
“起来吧,明日随我去粮仓。”
直到我接过账本时,才有了终于能掌控自己命运的恍若隔世感。
外祖父将名下的粮店交给我打理,又为我指了位老掌柜做师傅。
我好不容易得来这样的机会,夜以继日操劳起来。
终于废寝忘食算了半月,我把上下的账目摸得门清。
就连年逾六十的老掌柜都忍不住赞叹我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子。
月色如霜,天高云阔,我吹灭烛火更衣歇息。
上一世约莫这个时候,我还在熬着眼睛做女工活补贴家用。
爹读书的银子月月要交,纸墨笔砚,书院束脩。
我几乎天不亮就要上山砍柴,成日顶着炎炎烈日在田里干活。
种了一辈子地的庄稼汉都受不了的苦活累活,尽数压在我的身上。
可爹从来不会过问我的银子攒起来如何艰辛,只是冷眼骂我粗鄙不堪。
手上的血泡磨了又烂,我也曾嫉妒宋伊人的好命。
若是她,手上划破一道口子,爹娘都会紧张请来大夫。
命运二字向来不公。
记得农闲时候,我上街去卖绣帕也碰见过宋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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