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时候,丧事办的尤其隆重,爸爸向他的兄弟们借了几万块,把附近乡村的人都请来了,每个人脸上都笑呵呵的,那样子不像是参加丧事,反倒像是谁家结了婚。
父亲更不用说了,尽管他极力克制,雀跃的神情难免体现在脸上,他走路的步子轻盈了很多,上菜的时候,有点连跑带跳的样子,“吃着,吃着,随便吃,随便吃。”
他拿出主人的架势,热情地招呼前来捧场的宾客。
热闹散去的一个星期之内,父亲就悄悄地将他的新老婆领进了家,他们交往已经有些年头了。
还好,在这个家里,新媳妇儿不用受公婆的气,父亲的母亲在生下他以后就走了,父亲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也走了。
我和弟弟都是寄读生,母亲走了以后,我们更不怎么回去了,尤其是弟弟,母亲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笔钱,他已经根本不需要家里的扶持了,他是个很会理财的人,妈妈留下的这笔钱,足以支撑到他大学毕业,索性他就在外面租起了房子,从此不再回去。
而我就不同了,我是个女孩儿,妈妈走的时候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唯一的一件首饰一副金手镯,妈妈也给了弟弟当作未来儿媳妇儿的订婚礼物。
所以每逢一三五,我仍要回家去的,回家的时候,免不了看继母的脸色,被她拿糖作醋地挑衅一番,或是大吵一架。
但是摸清了规律,习惯了之后就感觉也还好。
人都是这样,习惯了就还好。
摸清了她的规律,也就不那么把她当回事了。
只是一点始终让我不解,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她怎么总要和我过不去,她可真是太无聊了?
无聊?
对,肯定是闲的,看她整日待在家里,又没什么事情可做,腰上的两圈肥肉,又显著地增加起来,真真实实地变成了两个叠加的游泳圈,让人疑心她一下水,就会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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