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边蔓延。
沈听南狠狠攥着江心暖的头发,他抬起她的头。
男人一边扯着她的头发,一边俯身,薄唇凑近她的耳畔。
暗哑又冷的嗓音,“如果她出事了,江心暖,我不会放过你。”
江心暖的眼中一片意乱情迷,哪怕她最爱的男人,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也待她冷若冰霜。
尽管如此,她仍然凑近这么冷漠的他,想要吻他。
好似要拼尽全力的模样。
沈听南却嫌恶的推开她,“你可真够贱的。”
随后他又掐着她的脸,满眼嫌恶的质问,“江心暖,你就这么爱我吗?爱到一点都没有尊严,连羞耻之心都没有了?是不是离开我你就不能活了?”
江心暖看着沈听南,“爷爷过世的时候我答应过他,要爱你对你好一辈子的。”
她的语气有些傻。
自从年少时脑子受过伤以后,江心暖的智力受影响,导致她性格单纯,没有心机。
当年沈听南出车祸,重病不醒,沈老爷子找了个算命的,算中江心暖是沈听南的命中之人。
江心暖嫁给沈听南的时候,沈听南还是个植物人。
她嫁给他两年半,他昏迷了两年。
之后这半年,面对醒来的沈听南,江心暖一直是百依百顺,就像是没有脾气。
让沈听南想要离婚,都无从找错。
沈听南是看不上江心暖的,一个上不得台面,成天只会装傻充愣的乡下女人。
男人没再说话,抽身而退。
他洗了澡,对着镜子扣衬衫,卧室里的灯已经打开了。
江心暖坐在床上,她抱着被子,眼神还有一些迷离。
她盯着那个男人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
男人一声冷笑,“江心暖,晚夏还在医院,你说呢?”
江心暖这才像是想起什么,她问他,“她怎么样了?”
沈听南没有说话,只是脸色越来越沉。
江心暖又说,“我在楼梯拐角遇见她,她不知道怎么了就滚下楼梯,我看着她那个肚子,我当时就觉得好可怕。”
“啪————”
“啊!”
江心暖捂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沈听南。
她的半边脸都麻木了,耳膜轰鸣。
沈听南的嗓音里仿佛淬了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不顺眼晚夏肚子里的孩子很久了!晚夏什么都不要,她甚至不跟你抢你视之如命的婚姻,她这么善良,你却歹毒心肠的将怀孕八个月的她推下楼梯!你怎么下的去手!”
江心暖捂着脸,她急的眼泪一颗一颗朝下掉,一直在辩解,“我没有。”
“你不就是见不得晚夏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吗?”
江心暖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听南,“她怀的是你的孩子?你不是说她未婚夫出车祸过世了,那个孩子是遗腹子吗?”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后来调查之后才发现,晚夏骗了我。我昏迷的时候,她就用代孕的方式怀了我的孩子,她的第一次交给了冰冷的机器,她愿意为我做到如此,而你都干了什么?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晚夏更适合当我妻子,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我们准备离婚吧。”
沈听南面若冰霜,像是不想再跟江心暖废话,他摔门离开了。
江心暖听到离婚两个字,她惊慌失措的站起来,打开门就去追。
她在楼梯口追上他,从背后抱着他,如此卑微,“不要,不要离婚,我答应过爷爷,不跟你离婚的。”
沈听南用力推开江心暖,“爷爷已经过世了,你这个歹毒的女人,让他清净清净吧!”
“啊!”
江心暖被推得滚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