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没事打打扶苏,畅快!吓软胡亥!
半夜凌晨,
雅间内灯火通明。
忽地,一阵冷风从窗户外面吹来,掀起了软榻上的帘帐轻轻摇摆。
少司命在左,惊鲵在右。
两人竟是同时睁开了精致的眼眸,第一眼最先看到的就是对方的脸。
惊诧、惊怒、惶恐、不安......
最后则是安静!
种种情绪不断的出现在她们脸上。
但是等两人想要起身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的脑袋竟是软软的靠在赵牧的胸膛上。
更主要的是,赵牧的两条手臂像是铁钳一样,死死的将她们的肩膀给压的死死的。
就算是用力,也无法起身!
不论是武力,还是体内的力气,似乎在这一刻都没有任何作用,被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压制住了一样!
两人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吃惊之色。
当然,
这也是少司命和惊鲵没施展全力的缘故,仿佛怕惊醒了赵牧......
不过即使如此,睡着的赵牧能拥有这样的力量,也足够让两人心中感到相当吃惊的!
赵牧非一般之人!
至于为什么没施展全力的原因,两人心里都感到莫名其妙的,但就很默契的没有多余的动作,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完好无缺的,这倒是让她们暗自松了口气。
但又不知道为何,
感觉又有那么一点难道自己不迷人的想法......
要不然怎么可能衣服还是完整的!
爱美攀比之心,人皆有之,纵然是惊鲵和少司命也逃不脱这样的俗套。
虽然这样的想法转瞬即逝,却真实存在过。
差不多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赵牧轻轻的翻了一个身,少司命和惊鲵立刻趁机而起,瞬间就跃下了软塌。
两人同时落到床边!
惊鲵抬手一招,挂在架子上的长剑立刻就出现在了她的受众,发出一声‘铮’鸣之后,利剑出鞘。
手握长剑,惊鲵面若冰霜,剑指躺在软榻上的赵牧,对站在前面的少司命寒声道:“走开!”
少司命淡淡的凝视惊鲵,没有说话。
惊鲵:“你要护着他?”
少司命依旧没开口。
惊鲵:“好,今日有你护着他,我不信你能永远护在他身边,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少司命:“......”
惊鲵归剑入鞘,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但她忽然瞥了一眼少司命,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说道:“你,跟我一起离开!”
少司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同时默契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熟睡的赵牧,眼眸里皆有微不可查的光芒掠过。
只见赵牧袒露着上半身,那一条条魔性的肌肉完全展现在了少司命和惊鲵眼中。
这......
太完美了!
太不可思议了!
胸前的肌肉隆起一个仁字!
随着赵牧的翻身,背部的肌肉隆起了一个德字!
而他肩膀上的肌肉则隆起了一个才字!
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少司命瞳孔收缩,这真的是儒家弟子吗...
惊鲵两眼亮晶晶,竟是看的有些迷惘了,这始皇帝的私生子也太魔性了吧,同是儒家人,可那位大公子扶苏却是弱了太多!
忽然想到什么,惊鲵沉声道:
“他刚袒露上身,就一头栽在软榻上睡着了,那时候我还有点意识,这酒的劲......真强!”
说完,
惊鲵转身就走。
这话既是说给少司命听的,也是在提醒自己,今晚什么也没发生。
是的!
一点也没发生!
但在离开的时候,惊鲵淡淡的拿走了案桌上的一坛没开过的酒,抛出狠话道:
“下次再见,我定斩首!”
跃窗而去。
少司命紧跟其后,竟也默默的拿走了一坛酒。
临离开是,她回头看了一眼软榻上的赵牧,俏眉微皱。
来到了外面,少司命就看到立于另一个屋檐高处的惊鲵,似乎确定她出来了以后才转身消失在黑夜里。
......
......
很快,
少司命回到了阴阳家。
哒哒哒!
脚踏玄机步,行走于穹顶星空的黑暗中,来到月神面前。
月神睁开眼睛,问道:“人呢?”
少司命看着月神,没说话。
月神皱眉,竟是在少司命眼中看到了一层她所无法理解的意味,“失败了?”
少司命依旧沉默。
月神皱眉:“你拿的是......酒?阴阳家少司命,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她的语气渐冷。
少司命淡淡瞥了眼月神,随后转身朝着黑暗中走去,随着她的身影消失,却有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
“他,我不杀!”
“嗯?!”月神猛地抬头,目光像是能洞穿前方的黑暗一样,脸上的表情充满了震惊,“少司命......竟为他开口了......”
“这......发生了什么!”
月神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难道那赵牧真是命中选定之人吗,连少司命都要放弃这样一个任务,甚至感觉少司命离开一趟,整个人似乎都发生了某种莫名其妙的改变!
那赵牧到底有什么能力......
就在月神皱眉沉思的时候,从黑暗里走出了一个孩童般的身影。
“呵呵,奇怪奇怪,真让我惊讶,从未开口的少司命,第一次在我阴阳家开口,竟是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儒家弟子!”
“从不喝酒,居然带了一坛酒回来!”
“有意思!”
“月神,这件事,我星魂......接下了!”
闻言,
月神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她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的轨迹发生了某种未知的变化,但又无法进行预测,这才是真正让她最不安的地方。
而此刻,
少司命离开了穹顶星空,出现在了阴阳家的院落中,自己的住处。
她抱着一坛酒,立在屋檐上,夜风轻轻的荡起她紫色的发丝,眼眸漂亮的迷离无神。
“爷赏你一个......”
耳朵边似响起赵牧的声音,眼前也仿佛出现了当是的画面。
少司命的眼中渐渐泛起一丝波澜!
她知道,
阴阳家肯定不会对他善罢甘休!
而她,这次选择了在沉默中开口,未曾把赵牧的身份透露出去...
“始皇私生子......”
少司命低喃了一句,便跃下了屋檐,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惊鲵回到了赵高面前。
赵高皱眉看着惊鲵,阴恻恻的道:“回来晚了。”
惊鲵:“任务失败!”
“嗯?”赵高眯眼。
惊鲵冷冷道:“对方实力很强,不下天字一等!”
赵高猛地抬头:“当真?”
“若不信,赵大人可自行去试。”惊鲵也不解释的道。
解释多了,反而容易引起猜忌。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如此说,但下意识的就说了,遵循着本心。
似乎......
她在赵牧身上看到了某种道不出的希望!
始皇帝的私生子......
惊鲵隐瞒了一切!
赵高盯着惊鲵的眼睛,片刻后才道:“我相信你!”
“别的任务暂且不再需要你插手,”
“继续接触,有任何消息立刻向我汇报,暂且不杀,等候我的命令!”
“我要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惊鲵......美貌有时候也是一种极致的武器,更是世上最毒的毒药!”
“但我要你记住,你手中的剑......是我赋予你的,不要辱没了它的名!”
“好了,退下吧,乏了!”
惊鲵淡淡点头,转身离开。
来到院子里,她跃上屋檐,拿起放在上面的酒坛,然后纵深一跃,消失在黑夜里。
......
咸阳宫。
嬴政刚回到宫中没有多久,便是从软榻上醉醺醺的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寝宫。
“陛下、陛下......”
内监跟在一旁轻声喊道。
嬴政醉醺醺的摆手道:“带路,朕要见扶苏!”
内监急忙应了一声,一左一右扶着嬴政朝着扶苏的寝宫而去。
他是真醉酒了!
难得有那么一次!
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执念,竟让嬴政生生在醉酒的状态爬了起来,要立刻去见扶苏。
但是......
看他眼里慢慢升腾起来的火焰,似乎对扶苏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朕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嗯......
醉酒的人,性情大开,很容易做出想做的事,不释放愤怒就不罢休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