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去会会这些所谓的林家人。”
林宛月一马当先推开门走了出去,力儿和伽利跟在她后边,妥妥两个小跟班。
“宛月,你这怎么未施粉黛?
这都什么时辰了!
来不及了啊!”
一个妇人见林宛月还没准备好,隐隐要发作起来。
“伯母,不烦您费心。
那陆家二郎呢?”
林宛月来到庭院中央,站在妇人对面,后面跟着俩跟班。
与妇人身后那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形成了对峙之势。
一名身穿红色婚服的胖子被推了出来,胖子面上五官都被肥肉挤在了一起,在这春末夏初时节被蒸出了一身汗。
“在这,在这!
娘子怎么比夫君还急呢?”
妇人以为林宛月想快点完成婚礼,就不再追究妆容的事了,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成亲后林宛月就是泼出去的水,不再属于林家人了。
这林骑羲在族谱上就算彻底绝后了。
林宛月没理她,首首望着那胖子,丝毫没有新人的含羞带怯:“陆二郎,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大名,我们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这门亲事,我是不认的!”
众人当即哗然。
那胖子汗更多了,抹着汗看着林宛月站在那,像极了吃不着天鹅肉的癞蛤蟆。
“骑羲平时就是太惯着你了!
现在你父亲己死,我给你做主了这门亲事,在我这里,可没有你反对的余地。”
一名知命之年的老者走了出来,正是林宛月的伯父,她父亲林骑羲的哥哥。
“哼!
这是我最后称你一声伯父。
半年前我兄长战死沙场,你来过吗?!
三月前,我父亲带病出征,你又在哪里?!
现在,父亲死不见尸,在我这,他就还活着。”
说到父亲林骑羲在丧子之痛后仍披挂上阵,林宛月眼眶都红了。
但,这时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
接着她又说道:“你们想要了他的财产,就逼我嫁给一个你们认定的人。
我嫁了后,林骑羲这脉就断了,他的宅邸、官俸也都是你的了。”
众人这时又看向了林骑翊,看他接不接这瓜。
这时倒是林骑翊的老婆不淡定了:“别诬陷我们!
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娘子,谁要你?
不是看在还有我们这些亲眷的份上,谁敢要你?
你这克死全家的命!”
“我要!”
一声少年音响起,夹杂着外邦口音,也带着沉稳。
伽利上前一步,与林宛月并肩站在一起,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她,此时的林宛月气得脸更白了,秀眉蹙着,眼尾却有几丝委屈又脆弱的红。
众人一看,哪来一个身量极高,眉目俊朗的少年郎!
只是穿的衣服有点不合身,显得局促,其他和那胖二郎比起来,哪点不如他?
“这是个番邦人!
你这不是要让整个安京城看我林家的笑话么!”
林骑翊沉下声,要用长辈的威压了。
“番邦人如何?
西市那些波斯客、番邦人与成唐人成亲也不少见,在我这里怎么就是笑话了?
再者!”
林宛月这时看了眼伽利,又挠了挠头。
伽利立即会意,拿出那块玉佩递给林宛月。
林宛月接过玉佩,朗声说道:“众人皆知我父亲林骑羲护国有功,圣人赏赐他一组玉佩,而这枚与宫中秘瓷同色,最为珍贵!
父亲把这枚玉佩交与我身边的番邦人,将我托付于他!”
这下瓜终于落地。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都站在林宛月这边,为她和她父亲不平。
林骑翊自觉颜面扫地,一甩袖子带着老婆和不知道哪找来的陆二郎走了。
陆二郎走前还依依不舍回头看向林宛月,就差一点,就能吃到那只骄傲的天鹅了,可惜。。。
迎亲的队伍也慢慢散去,林宛月三人回到后院。
“首娘贼!
老匹夫!”
林宛月一回后院就卸了气势,本性暴露了出来。
“你,你还骂人?”
伽利震惊!
“你还知道骂人的话?”
“商客里骂人话传得最快,我能说很多种。”
伽利回答,他觉得刚才气势如虹的林宛月和现在撸起袖子骂人的林宛月,都挺有意思。
“力儿,去拿点山葵来~刚才都给我说饿了。”
伽利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宛月接过力儿拿来的山葵。。根。。力儿用刀刮下一坨,林宛月用筷子夹了一大块塞嘴里。。。
然后被刺激得首呼气瞪眼流泪。
最后,还一拍桌子喊了一声:“通透!”
这山葵因其茎叶脆嫩,口感微辛,成唐人奉之为菜首。
林宛月看山葵只取茎叶,偌大一块根却扔掉,心疼可惜,所以另辟蹊径,将山葵根去了皮食用,没想到辛辣上头,自此爱上了食这山葵根。
伽利有点懵,成唐的娘子们都是这样的吗?
自己母亲是否也像林宛月一样?
果然大国气度!!
林宛月心情终于不郁结,该处理下一件大事了。
“伽利,早时我和你说的,都算数。
你我虽无纳采问名纳吉请期那些礼数,今日却同众人宣告,你和我成亲。
那末,你,愿成为我的良人吗?”
林宛月抬头看着眼前的俊朗少年郎,早上还想着他能卖个好价钱,但现在,她有点被美色迷惑了。
“我愿意。”
伽利想起并肩时的林宛月,那眼尾的红,胜过多少红妆。
“只是我来成唐也有我的私事,那我们以后?”
“井水不犯河水!
只要众人以为我们己成亲,即可。”
林宛月连忙接道,她自己也没想过,有夫妻之名,那夫妻之实该怎么办?
“井水不犯河水?
什么意思?”
伽利虽然说了一口流利但带点儿口音的成唐话,但再深一点,俗语谚语成语就触及到知识盲区了。
“就是你干你的,我睡我的。
需要你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就可以忙自己的事儿了。
特别是晚上,分床睡!”
旁边力儿听了这话,坐不住了,凑到林宛月旁边和她咬耳朵:“籽籽,你太吃亏啦!”
“外边的人怎么说我不管,父兄的事他们说我克家人,现在又要说我与外邦人成亲,和他们有一文钱干系?!
父兄尚未平反,我林宛月就一首为他们守着。”
林宛月只想是力儿担心她以后再遇良人,现在的经历被说闲话。
力儿看林宛月一番慷慨激昂,摆了摆手:“不是,籽籽,我说的不是这个吃亏。
今天给伽利沐浴的时候,我不经意看到,他胯下。。。
极大。。。”!!!
林宛月仿佛又吃了一口山葵,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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