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长青秦瑶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阅读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由网络作家“异次元觉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是作者“异次元觉醒”的倾心著作,燕长青秦瑶光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她穿越过来,发现自己无痛当妈。还不止一个,共有五个!最最重要的是,原主的记忆告诉她,通通都是外室的孩子,没有一个是她亲生。这是什么晴天霹雳般的剧情!什么?因为她这个恶毒后娘太过分,娃们长大后给她削成人彘惨死!她冤啊!想活命,只能撸起袖子和命运宣战,扮演良母!趁着娃们小,每天对他们洗脑:“世上只有后娘好!”经过她的润物细无声后,成功收获五个小粉丝。被五个小反派宠上天的感觉真不赖!...
《全集小说阅读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精彩片段
只是呼延进满脸络腮胡,体型魁梧高大,跟原书中描写文韬武略的儒将燕长青,不能说完全不像,只能说毫不相干。
这番文绉绉的话,也不知道他背了多少次才背下,再做出这等和他自身铁血气质毫不相干的姿态,画面违和到极致,竟也无端生出一种和谐来。
白露站在秦瑶光身后压了压唇角,在心底偷笑。
秦瑶光凝神听着,却没听见下一句,忍不住问道:“还有吗?”
这就没了?
“不日”究竟是“何日”,多久之后?
还有,什么叫做“上天垂怜皇恩浩荡”,他究竟为什么回京,是一句没提。
这春秋笔法,艺术,太艺术了!
秦瑶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除了他要回来这个事,其他都是废话嘛。幸好她知道剧情,要不然还真是两眼一抹黑。
流利地说完要带的话,呼延进长长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为了传话练习了多久,还让参军给他写下标明读音揣在怀里,连做梦都在翻来覆去的背。
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偏偏挑他这个大老粗来带口信。
呼延进就怕磕磕绊绊说不清楚,丢人事小,被治一个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仪,可就麻烦大了。
而且,听说公主脾气不好?
心里这么想着,呼延进就有些走神,没有听见秦瑶光问他的话。
白露重复了一遍,问道:“呼延将军,公主问你‘还有吗’?”
呼延进猛地一个激灵,忙道:“没有了。”
他偷偷瞄着秦瑶光,只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并没有脾气不好?
“呼延将军,驸马究竟何日回京?”
秦瑶光干脆单刀直入地问。
呼延进一愣,挠了挠脸道:“这,这个……末将离开的时候,大将军正要启程。从边关到京城,末将快马加鞭花了半个月,大将军的仪仗行程缓慢,走上一两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大将军”称呼惯了,只有传话的时候他还记得用“驸马爷”这个敬称。
好家伙,从十五天到一两个月,这个时间也够灵活的。
秦瑶光佯怒道:“怎么,本宫敬你一句将军,你这倒是连驸马的行程都弄不真切?要你报信,你有什么用!”
糟了,公主好像生气了。
果然是脾气不好吧?
不过,呼延进将心比心,换了他也会生气。如果是他娶的妻子一走十年,好不容易有消息了,还说不清楚究竟多久能到家,他也生气。
但大将军也是出于无奈,这京城龙潭虎穴的,不准备好不敢出现啊?
“殿下容禀,大将军带着人马难免走得慢些,沿途又有州府接待,末将实在是不知……”呼延进解释着。
可秦瑶光根本就不让他把话说完,露出不耐的神色道:“行了!我知道了,十年我都等了,也不在乎多这么一两个月。”
把深闺怨妇的模样,演绎了个十成十。
他们夫妻的事,呼延进怎好说话,心道:我们大将军果然是干大事的人,能忍心把如此花容月貌的尊贵夫人丢在京城,还一丢就是十年!
公主心头有怨,大将军也只能认了。
“还有何事?”见他没有退下,秦瑶光问。
呼延进忙道:“殿下,末将在逐风院见到有管事以次充好欺上瞒下,恐公主被蒙在鼓里,想要做个见证。”
他半个字不提曾夏不把逐风院的主子放在眼里的事,把重点放在“以次充好”上。
白露听见,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心道:原来,他并不是看上去这般粗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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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带孩子也没这么难嘛。
不管他们信不信,她只管对他们好就行了。
先紧着让他们吃饱穿暖,让她腾出手来把公主府理顺,再慢慢想他们的教育问题。
一个个的都不小了,除了老五,都是十岁以上的大孩子。哪怕在现代,七岁也都念小学了,何况是在三五岁就启蒙的古代呢?
想来,原书中这五个孩子长歪了,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才把路给走得偏执了。
趁着晨光正好,秦瑶光开始她的锻炼计划。
也没走远,就在园子里慢慢散步。邓嬷嬷想伸手扶,她没让,她这个身子骨太弱了,得靠自己来。
一边走,一边商量着外院管事的人选。
要替换曾夏很简单,王管事的位置很重要,她需要一个合适的、有能力的、忠心的人。公主府里的下人构成复杂,这不容易。
邓嬷嬷提议了几个,秦瑶光都不置可否。
她的管理经验告诉她,隔空打牛要不得,要看简历,还要面试。
“你放个口风出去,让他们都来找你。给我仔细打听好了,明儿我先见见人。”秦瑶光吩咐。
邓嬷嬷连连点头,眼里都是欣慰之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这几日主子的行事很有章法,让她不似往日那般总是心惊胆战。
秦瑶光把邓嬷嬷的神色都收在眼里,握了握她的手又放开,低声道:“前几日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众叛亲离……”
邓嬷嬷颤了颤,惊悸道:“殿下,您是不是魇着了?”
幸好如今不在宫里,这样的话,岂能是胡乱说的?
秦瑶光摇摇头,道:“嬷嬷,你要助我,我……我不想那般浑浑噩噩下去了。”
邓嬷嬷是最了解最熟悉她的人,不能让她生疑。
这个借口,足够了。
果然,邓嬷嬷张了张口,正要表态时,春分来禀:“殿下,宫里来人了,皇后娘娘请殿下进宫。”
她是长公主,是皇帝长姐,哪怕是当今皇后,对着她也不是“召见”而是“请”。
“知道什么事吗?”秦瑶光问。
“回殿下的话,说是今儿御史台有奏章弹劾,还有驸马爷回京的消息。”春分道。
宫里的消息,对长公主府上而言,通常都是能知道的。
秦瑶光表示知道了:“替我更衣。”
进宫是大事,哪怕对于出入宫廷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长公主来说,也是大事。
半个时辰之后,精心装扮后的秦瑶光艳光四射,光彩照人。
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别的不论,在艳压这个领域,她拿捏得死死的。
而且,长公主这个身份,也让她不怕抢了谁的风头,无须低调。
长公主的仪仗停在皇宫侧门,下人上前放了脚踏,邓嬷嬷先下了车,朝着车门处伸出手。
白露掀了帘子,秦瑶光从车里钻出来,扶着邓嬷嬷的手,望着不远处的皇城。
秋风猎猎,吹得宫门处的旗帜招展,吹得她身上裙裾飞扬,显露出她傲人的婀娜曲线。
这就是皇宫啊!在现代她都没来得及去故宫玩呢,这一回倒是不用门票了。
秦瑶光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把原主入宫的记忆都捋了一遍。
啊,原来我见到皇帝皇后都只需要行万福礼就可以了,不用下跪,真是个好消息。
谢皇后看着明艳动人的秦瑶光,暗自掐了掐手掌,微笑道:“长公主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秦瑶光也没打算认真行礼,顺势便起了身,笑道:“多日不见皇后娘娘,娘娘的气色是越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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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由异次元觉醒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佚名所吸引,目前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这本书最新章节第304章 灵肉合一?,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目前已写627629字,穿成恶毒后娘,五个反派崽逆袭了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书荒必入小说推荐!
书友评价
我现在读到最新章节了,超喜欢女主和5个小反派的,希望他们长长久久,幸福的活下去
男主实在是洗的太白了[捂脸]
不是,十年了,一点口信不传,暗线养了白养,任由长公主误会孩子,孩子被虐待,男主就是悲剧的起始,怎么洗都洗不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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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理智告诉秦瑶光,最好的法子是斩草除根,周清荷留不得。
只是她一个现代人,别看她轻飘飘一句“杖毙”要了珊瑚的命,其实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毕竟,珊瑚是造成她被做成人彘的罪魁祸首。
可周清荷固然可恶,原主的凄惨结局却并非她直接造成。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才九岁,秦瑶光实在下不去这个手,远远的打发走也就是了。
邓嬷嬷一听,立刻应诺:“是!请殿下放心,老奴一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嬷嬷,手段心计一应不缺。
是夜,周清荷就发起了高烧。
“殿下,春棠苑打发人来说周清荷得了急病,浑身上下起了红疹高热不退,求殿下开恩让府医过去,诊脉开方。”春分撩了帘子进来,蹲身禀报。
秦瑶光正张开双臂站着,在白露和谷雨的伺候下褪去衣裙,换上轻便柔软的贴身寝衣。
“哦?”
她垂眸问:“发生什么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奴婢不知。”
“既然如此,拿本宫的牌子去请擅小儿科的太医来瞧。清荷是周家后人,别怠慢了。”
“是。”
春分应了,心头迟疑着退了出去。
听起来,周清荷的病情颇为凶险,既然不能怠慢,那不是应该赶紧让府医前去瞧病吗?怎么要舍近求远,去寻太医。
这会儿都宵禁了,哪怕持着公主府的牌子,在外行走也多有不便,一来一回,把太医请回府里至少也得一个时辰。
要真是急病,这不得耽搁了?
春分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殿下故意如此?
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忙制止自己再继续往下想,按命令行事。
室内温暖如春,秦瑶光换好寝衣坐在铜镜前,白露替她拆着发髻上的钗环,梳妆台前打开的妆奁匣子里珠光宝气。
她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灯下看美人,肤如凝脂、青丝如瀑眉似黛,朱唇贝齿、身段纤秾合度,活脱脱一个浓颜系古典明艳大美人。
是原书作者笔下的草包美人没错了。
只是这位大美人的眉间有着积郁之色,想来是十年来被蹉跎的缘故,秦瑶光才穿来不到短短一天,短时间内难以改观。
秦瑶光把视线往下移,在胸前丰盈的曲线上停留片刻,心道:没想到,姐姐我也有D罩杯的一天,看谁还敢嘲笑我飞机场荷包蛋!
可惜啊,那些聚在一起开玩笑的好姐妹们,是再也见不到了。
既来之,则安之。
十年,能让她从一个普通销售员奋斗到亚太区总经理。如今她手握剧情占尽先机,同样给她十年,改个结局应该不难?
现在公主府,她一个人说了算。
这具躯体虽说娇弱了些,好在年满二十八岁,足够成熟。只要稍加锻炼,想必不至于连走路都成问题。
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她吩咐道:“从明儿起,辰时叫醒本宫。”
“是。”
白露掩住心头讶然应了,用象牙梳一下一下的将秦瑶光的一头长发梳顺。
驸马爷不在,长公主一不用早起给公婆请安、二不用进宫,每天的作息十分紊乱。
如今,赐婚给她的父皇已在几年前驾崩,继位的是秦瑶光一母同胞的皇弟,比她小两岁,是为元延帝。母后成为皇太后,住在禧宁宫中。
古代的娱乐活动十分有限,生在皇家更是不得自由。
不用上班、不用学习,她连丈夫都没有,除了偶尔进宫探望皇太后等人,间或去寺庙礼佛外,被排挤在京城交际圈外的长公主实在无事可干,她的生活可以用“穷极无聊”来形容。
这也太空虚了。
想到这里,秦瑶光不禁有些同情起这位长公主了,怪不得会那么轻易就被人挑唆。
看书的时候她还不觉得,如今置身其中了,她才发现公主府的确是能把人活生生逼疯的一个地方。
谷雨拿着两个鎏金熏香暖炉放进被子里,和白露一道伺候着秦瑶光沐浴更衣。
看着面前碧波荡漾热气升腾的白玉浴池,秦瑶光收回刚才的同情。
有什么好同情的!
看看,看看这排场、这白玉、这不知道加了什么药材的浴汤、瑞兽香炉里燃放着让人安神的熏香,就连一个踏足的脚凳都描着金漆。
她看不懂,但她大为震撼。
身上这件刚穿了没多久的丝缎寝衣这就换下了,她一个人泡澡有两个侍女伺候,浴汤的温度舒服得让她喟叹,比她在现代泡过的温泉更为舒爽。
“温泉水滑洗凝脂”,她总算明白长公主这身好肌肤是怎么养出来的了,原来这句诗是写实,没有一个字夸张的。
这万恶的封建制度,她好爱。
无公婆之乱耳,无男人之劳形,有钱有闲的单身贵族,简直就是她在现代求之不得的理想生活好嘛!
她辛辛苦苦从一个普通销售爬到亚太区总经理的位置,又何止996?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呢,就直接过劳死。
到了这里,什么也不用做,只凭着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奢侈腐败。
呃,就让她暂时忘记那五个让人头痛的小反派吧,她一个连婚都没结过的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带娃啊?
在飞机高铁上碰到熊孩子,她都敬而远之。后来她都让秘书买商务舱头等舱,就是为了减少碰见熊孩子的几率。
秦瑶光泡在浴池里胡思乱想着,谷雨轻声提醒:“殿下,水有些凉了。”
哪里凉?这不是刚刚好吗?
秦瑶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你们对水温的要求也太严格了。
扶着谷雨的手起身,白露伺候着她换上另一件质地更柔和的软袍。
原来这件才是真正睡觉的衣服,秦瑶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脚踏进大观园的刘姥姥,没见过世面。
原来古代公主的奢华生活,不在于表面的公主府有多大多精美,而在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之中。
走出浴室,白露呈上玫瑰露给她饮了,秦瑶光在谷雨的伺候下躺在软塌上。
白露把她的一头长发梳顺后抹上护发香脂,仔细烘着。谷雨则拿出芳香扑鼻的玫瑰香膏,替她从头到脚涂抹了一遍,动作轻柔的按摩着。
此时,小丫鬟打了帘子,邓嬷嬷走进来。
“都下去吧,有邓嬷嬷伺候就行。”秦瑶光吩咐。
“是。”
一众侍女施礼告退,她们受过严格的宫规训练,脚步轻巧有序。
邓嬷嬷掩好门,接替白露的位置替秦瑶光烘着头发,低声回禀:“殿下,太医到了春棠苑。一番施针之下,周清荷已然无碍,肖娘子千恩万谢要来磕头呢。”
“什么?!”
秦瑶光大惊,撑着扶手就从软塌上坐起,转身看着邓嬷嬷问:“你用的什么法子,怎地这般容易就被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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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家将进门,头一件事不是先去拜见主母,反而先溜来看庶子庶女的?
要是他偷偷摸摸看了也就算了,偏偏还闹出了这么大动静,指定是瞒不住了。
眼看白露一句话就让这猛将收了威风,谷雨暗暗替她鼓掌。
呼延进能被派来传话,也不是蠢人。
他一摸下巴,心头生出一个主意,几步走到那堆材料那里,弯腰拿起其中一块红砖掂了掂,再一捏。
在所有人震惊的眼神中,好好一块红砖,被他捏成了粉末,扑簌簌从他指缝里掉落。
众人齐齐在心底抽了口凉气,曾夏更是缩了缩脖子,想着自己的脑袋和那红砖,究竟谁更硬一些。
眼看成功转移焦点,呼延进得意一笑,道:“不是我力气大,刚刚那个小家伙说的对,这些东西啊,没一个能用的!”
说着,他拿起一根圆木,也不见如何用力,就折成了两段。
他力气确实远超常人,但他真没用力。
众人定睛一看,那木头中间竟然是空心的,不知何时早就被虫给蛀空了去,顿时把目光投向了还在鸡笼里挣扎的曾夏。
眼看大势已去,曾夏脸色灰败。
一个粗使下人的话,他可以不放在心上,以权势打压污蔑。
但驸马爷的家将,怎会听他的?
如此,曾夏不免在心头埋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他只是想趁机捞点油水,没想到先有白露谷雨,后有这不讲道理的鲁莽汉子。
区区一个逐风院,何曾来过这许多贵人?
他只是外院一个管事,“公主府要变天了”这阵风,还没来得及吹到他耳朵里去。
“既是如此,还劳烦呼延将军替我们做个证,”白露道,“把这胆大包天的管事给拎回华沐堂里,回禀长公主示下。”
“欸?”
一转眼就稀里糊涂的被派了差事,呼延进再次挠了挠脸,认命道:“行吧。”
他擅自跑来逐风院,是他有错在先。
白露瞧着来宝身上衣服还湿着,一连下了好几道命令:
“来宝,你去把衣服换了,速速来华沐堂作证。”
“这些吃食是五少爷喜欢的,殿下特意赏了。衣服都是新买回来,请少爷小姐们先穿着,待绣房里做了新衣出来便不用了。”
白露望向那几个跟着曾夏来的家丁,冷声道:“你们几个,自己绑了吧,跟着到华沐堂请罪。”
她和谷雨只是来送东西,并没有带健妇跟着。
又望着看热闹的厨娘道:“还杵着干什么?眼看着快用晚饭了,灶上烧水了吗?少爷小姐们晚上吃什么?”
几句话一说,院子里的人立刻各行其是,尽都散了,呼延进押着曾夏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华沐堂而去。
这边闹翻了天,和逐风院隔得老远的华沐堂里却是清风雅静。
既是长公主在休息,肖氏母女也只敢安静的候在廊下。
周清荷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王管事,一张脸煞白煞白。
自从穿越到这个历史里压根没有的朝代后,周清荷小心翼翼地经营着,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这两年,她跟肖氏这个便宜娘亲算是在公主府上站稳了脚跟。
那么骄横跋扈的长公主,见了谁都恨不得把鼻子仰到天上去,唯独对着她母女二人和颜悦色。
甚至,通过肖氏,她就能操控这个没脑子的草包公主。
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她昨天晚上生了一场急病,醒来后一切就开始不对劲起来。明明连院判都来给她瞧病了,诊断她无碍,竟然还会不允她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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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母慈子孝,几乎让邓嬷嬷以为她走错了地方。
她揉了揉眼睛,上前回禀:“殿下,舅夫人明日午休后来拜见您。”
汪氏是当家主母,府上公婆俱全,她一大早要去请安伺候长辈用早膳,上午则需当家理事,哪里像秦瑶光这般清闲,想干啥就干啥。
出门访客,她只有午休之后有时间。
秦瑶光在心里把这些事都过了一遍,点点头。
从辈分上来说,这位宁国公府上的大夫人,是她的舅母。要不是有长公主这个身份,该上门拜访的,是秦瑶光才对。
秦瑶光心里美滋滋的,穿成长公主什么的,实在是太便利了。
一时间,竟是连这筛子似的公主府都给忘记了。
见老五一连吃了两块茯苓糕,秦瑶光对白露道:“这个还有吗?装上一些,待会一块儿给逐风院送去。”
从进了秦瑶光的屋子,老五的嘴就没停下来过。
这会儿手背上的冻疮还痒着,胃却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他被自己打的嗝吓了一跳,吃惊地睁大眼睛。
天可怜见,他一向都没吃饱过,怎么会有打饱嗝这种体验呢?
秦瑶光瞬间明白了他为何惊讶,顿时笑得前仰后合。
一边笑,她一边用手抚着老五的肚子,道:“可不能再吃了,小肚皮都鼓起来啦。”
邓嬷嬷也笑道:“得留点肚皮吃晚饭。”
老五长这么大,还头一次需要“留点肚皮”,懵懂的神情让人又爱又怜。
正说笑间,听见外面“砰!”的一声,王管事跪在门口的青石板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道:“奴才知错!请殿下责罚!”
“王管事?”
邓嬷嬷听这声音耳熟,揭了帘子往外一看,果然是外院那位说一不二的王管事。
顿时,她心里就纳闷了,怎么就出去送个帖子的功夫,府里发生这么多事?
她和王管事两人是平级,一个管外院、一个管内院,泾渭分明。在邓嬷嬷的眼里,王管事是一个很傲气的人,平时见到她也不卑不亢。
殿下开府十年来,她还从来没见到王管事这么狼狈过。
秦瑶光摸了摸老五的头,把他从膝盖上放下来,道:“你二哥在外面等你呢,回去吧。”
“二哥回来啦?”
老五诧异地抬头,仰脸看着秦瑶光问:“母亲,我都没听见二哥的声音,您是怎么知道的?”
秦瑶光笑了笑,心道:跑这一趟,老二不知道在心里怎么腹诽她呢,自然是能不进来就不进来了。不过他肯定放心不下小五,一定在外面等着。
“我猜的。”
她故作高深,弯腰看着老五的眼睛道:“要不,我跟你打个赌?看看你二哥在不在外面。”
老五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脆生生道:“四姐说赌博的都是坏人,我相信母亲!”
说着,他后退两步在地上磕了个头:“母亲,儿子回去了。”
小小的孩子,磕头的动作利索无比,让秦瑶光都没来得及阻止。
算了,慢慢来吧。
秦瑶光再一次告诉自己:急不来。
“白露、谷雨,送小五回去。”她吩咐。
白露应了,把老五吃过的那瓶玫瑰露、他喜欢的茯苓饼、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吃食都用食盒装好,谷雨叫了两个小丫头,把她替给逐风院里其他三个孩子准备的成衣抱着,一起出了门。
很快,门外就传来老五的欢呼声:“二哥,你真的在外面等我呀!母亲没有骗人。”
孩子的声音逐渐远去,秦瑶光敛了笑意坐回软榻上,仿佛外面根本没有王管事这个人。
秦瑶光踏入禧宁宫时,皇太后正在给—株深紫色的墨菊浇水。
“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秦瑶光按照记忆中的画面,给她请安。
皇太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很柔和,柔和到能让秦瑶光感受到她的母爱。
在皇家,这可是件稀罕事。
“这不年不节的,是又惹了什么祸事,要找我替你收拾烂摊子么?”皇太后的语气有些揶揄,看来她早就习惯了原主的闯祸体质。
“母后,您怎么能这么说儿臣。”
秦瑶光撒了个娇,在心里鸡皮疙瘩掉—地。这副身体都快三十了,真的不适合卖萌了喂!
但没法子啊,皇太后是她能抱上的最粗的大腿,何况她背后还站着整个崔家呢。她不管事,不意味着管不了事。
“儿臣就不能是因为想您啦,特意来跟您请安的嘛?”
皇太后显然很是受用她这—套,溺爱道:“行,怎么就不行了。我们瑶光啊想做什么,母后都替你撑腰。”
好家伙!
秦瑶光总算明白原主恶劣的性格是怎么来的了,合着是被先皇和皇太后这夫妻两人联手给惯出来的?
在看重子嗣的宫廷里,她不仅是两人的长女,也是整座皇宫里诞生的第—个孩子。
原书里没写,但秦瑶光觉得自己的推测没错。
所以,她受到的宠爱最多,和这对全天下最尊贵的父母在—起的时间最长。
在淳宁公主诞生时,宫中已经有不少皇子公主,就连皇太后也把全部精力都花在太子身上,没功夫关注她,才成了胆小懦弱的性格。
“母后对儿臣可真好。”秦瑶光美滋滋的抱大腿。
“你这张嘴跟哪儿学的,抹了蜜似的。”
皇太后乐得连眼角的鱼尾纹都舒展开来,“咔嚓”—声,剪掉—朵开得正好的墨菊,往秦瑶光头上比划了—下,旋即摇摇头。
“不行,这个颜色太深了,与我儿不配。”
皇太后说着,便将剪下来的墨菊舍弃到—旁,将目光投向另—盆凤凰振羽。
秦瑶光心里—抖,忙按住她的手,道:“母后,这么好的花,就让它陪着母后,好生生的剪了岂不可惜?”
墨菊也好,凤凰振羽也罢,都是菊花中的名品。
要不是她有原主的记忆,根本认不出这两个在现代只听说闻过的品种。
皇太后这是,辣手摧花啊。
“几盆花罢了,有甚可惜。能簪在乐阳头上,才是它们的荣幸。”
说着,皇太后又“咔嚓”—声剪那其中那朵最美的凤凰振翅,亲手替秦瑶光插入发髻之中。
秦瑶光今日为了进宫,特意梳了—个盘鸦髻,乌黑亮泽的长发如云—般堆叠在头顶。这朵如凤凰展翅般舒展开来的菊花色泽粉嫩,更衬得她人比花娇。
皇太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
秦瑶光揣摩着:这就像打扮芭比娃娃,看见芭比娃娃漂亮了,自己也高兴?
“好看吗?”她笑着问了—句,吩咐身后—直跟着伺候的白露,“快快寻—柄镜子给我。”
白露抿唇—笑,接过伺候皇太后的宫女递过来的梳妆镜,双手呈上。
秦瑶光揽镜自照,不得不承认,皇太后打扮自家女儿是很有—手的,不愧是审美在线的世家嫡女。
那朵墨菊,果然是不行的,再怎么华贵,配她这个年纪却是太老气了。
“谢母后的赏。”
秦瑶光眉开眼笑的屈膝道谢。
她的表现,大大取悦了皇太后,激发了她许久未曾动过的念头。
抱走老五只是秦瑶光临时起意,后来便觉得可以将计就计,用来试探五个孩子的反应。
她没想到的是,这个试探结果如此成功。
老二他,竟然提出要做交易。
秦瑶光饶有兴致地看着规规矩矩对她磕头的老二,道:“起来说话。你说,你要跟我做交易?你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我的,你又有什么可跟我交易的。”
说实话,哪怕她知道老二长大成人后智谋过人,是能操控棋局、掌控人心的一把好手。
但对着眼前这个年方十二,又瘦弱不堪的少年,她实在没办法将他当做书中最大反派来看待。
才十二岁啊!
初中还没毕业啊!
哪怕六岁就上小学,撑死了是个刚上初一的小孩。
更何况,老二生得五官端正却并不出挑,唯有眼中神采能勉强看出他的不凡之处。
相较之下,老四还没长开就能看出将来的清丽,活脱脱是个美人胚子。
老五则下巴尖尖清秀可爱。老大五官坚毅骨架极大,只要现在开始给他补充足够的营养,可窥见成年后的英挺勇武。
而在五人之中,老三的五官最为出众,原书中用“俊美似妖”来形容。只是,秦瑶光一想到他面无表情的用瓷片割伤掌心的场面,就脑仁痛的慌。
秦瑶光收回飘飞的思绪,看着站在她跟前的老二,问:“你想交易什么?”
老二垂着头,用眼角余光看见了她旁边的老五垂下来够不着地的一双小脚丫,斟酌着言辞道:“母亲,前些日子我在春棠苑外,看见大柱从里面出来,儿子跟了他一段路,见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碧玉杯,反复看了好几次,才揣了回去。”
秦瑶光听得有些漫不经心,心道:哦,原来是常见的内外勾结戏码上演了。
在周清荷的主角光环加持下,原主对肖氏母女好似着了魔似的。明明只是客居的远房亲戚,还有个前未婚妻的尴尬身份,偏偏这母女二人在公主府的吃穿用度都比照京城里的大户人家小姐来,一应都没亏待了去。
这碧玉杯,想必就是原主赏给肖氏的,肖氏找人去换成银钱。
周清荷是要做大事的,光吃得好用得好显然是不够的,她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老二悄悄瞥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并未放在心上,再抛下一颗重磅炸弹,道:“大柱是外院王管事的儿子,我还听说,周姑娘曾经救过大柱的性命。”
秦瑶光愕然。
让她说什么好?该说周清荷不愧是原书女主,主角光环闪瞎眼吗?那么容易,就收买了外院最大的管事。
她这个公主府,简直跟筛子一样!
有了王管事这个渠道,又有了原主逢年过节就会赏进春棠苑的好东西,怪不得周清荷从来就没缺过钱!
坑爹啊!
秦瑶光以穿越之神的名义发誓,这个至关重要的剧情,原书中半句都没提过!所以,凡是有所疏漏之处,剧情线就会自动查漏补缺,让剧情完整吗?
除此之外,还有多少东西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引以为傲的先知优势,狠狠地打了个折扣。
如果不是她抱走老五,想必一直藏着幕后的老二也不会被迫出现在台前,来问自己要人,用他手里的消息来做交易了。
秦瑶光收起轻视之心,看着老二缓缓道:“老二,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是想交易什么?”
她面前的,哪里是什么刚上初一的孩子,简直是个老谋深算的谋士。
老二仗着年纪小在公主府里打探消息,恐怕知道的阴私之事比她还多!他一桩桩一件件的记着,并且把它们当做武器,遇到合适的时机,便抛出来一件使用。
要不是遇到她把老五带走,老二还会来跟她说这番话吗?
秦瑶光的答案一定是“否定”。
古代的这些孩子,都这么早熟吗?秦瑶光的双眼紧紧盯着老二,盯着他这张稚嫩的脸庞,心神震荡。
被她这样看着,老二再怎么心智坚定,也只是个孩子,瑟缩了一下道:“母亲,儿子见您对周姑娘那般厚待,她却做出这等背叛之事,只是心头不忿罢了。”
见他以退为进,秦瑶光知道他的心思,把老五从软塌上抱下,又将已冲调好的玫瑰露放在老五手里,对他道:“喏,你二哥来找你了,你们自己去玩吧。”
说着,还把自己琉璃盏里放着的小银勺往老二手里一塞,道:“你也尝尝。”
老二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伸手牵着老五。
他本就是存着拿消息来救老五的心思,却并没有把握。要是她听了消息翻脸不认人呢?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说“交易”,不过是为了引起对方的重视。
没想到这么顺利,他恨不得牵着老五就跑回逐风院,但在秦瑶光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妄动。
谁知道这个喜怒无常的女人,会不会下一刻就变脸?
秦瑶光瞥了一眼他绷得紧紧的手腕,和颜悦色地对老五道:“刚刚看见时不是闹得欢吗?怎么这会儿拿到手里了,却不吃了?”
不吃?
是他不想吗?
是二哥把他的手抓的死死的,让他不敢动啊。
老五眼睁睁看着白露从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透明罐子里,用花瓣似的银勺舀了满满一勺如胭脂般的玫瑰露出来。
他发誓,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食物,酒红色的玫瑰花瓣藏在软软的像冰一样半透明东西里,味道又香又甜,一定很好吃!
老五见识有限,秦瑶光却终于知道,书中的那般金贵的“玫瑰露”究竟是怎样的食物。
说穿了,就是跟蜂蜜柚子茶类似的冲调饮品。
应该采摘了新鲜的玫瑰花瓣蒸馏后,再用上好的蜂蜜仔细腌了,或许还有她不明白的工艺流程,总之不愧为“贡品”的名头,比她曾经在超市里买的桂花蜜酱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别说小五了,就是她吃着都意犹未尽。
老五早就被勾起了馋虫,只是右手被老二牢牢拉住,没办法去拿勺子。被秦瑶光这么一问,他干脆用左手端起压手杯喝了一口,闭上眼睛露出极其惬意的神情来。
老二恨铁不成钢,捏了他的手指一下。
“二哥,你是不是也想吃?”
老五却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努力抬高他的小短手,把杯子举到老二的嘴边,献宝似的看着他。
“本宫记得,前些日子从苏州上贡了几匹软烟罗吧?都拿出来,让我瞧瞧哪个色儿更配我家瑶光。”皇太后兴致勃勃,“把库房开了,鲜亮的颜色都拿出来。”
在禧宁宫里—待就是小半天,直到陪着皇太后用完午膳,皇太后要午休了她才告辞。
就当是彩衣娱亲了。
秦瑶光默默想着:皇太后再怎么尊贵,因身份限制,—年也出不了几趟门。宫殿再大,花园再美,看多了终究也都是死物。
自己有时间就进宫来陪陪她,—来抱大腿、二来陪她解闷,—举两得。
刚出来禧宁宫,旁边迎上来—名宫女,见礼道:“奴婢景平宫碧桃,给长公主请安。”
景平宫是静妃所居住之地,她是静妃跟前的人。
在禧宁宫里盘桓太久,如果不是碧桃出现,秦瑶光都忘记她对静妃示好这事。
原主树敌太多,聪明人又觉得她是个草包看不上她,皇帝弟弟平庸、淳宁公主这个妹子又是个比原主更无能的。
种种因素,导致她—路作死也没有个够分量的人能劝她。
到了最后也没人替她求情,尽都冷眼旁观。
秦瑶光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坐视。
拉拢—切可拉拢的人,潜移默化地来改变乐阳长公主在权贵中的印象。
静妃,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当年太子登基后,迎娶谢家嫡女为后,令世家势力大涨。为了平衡,勋贵和清流破天荒的联手,逼着大司徒点头,让皇帝纳了安国公的嫡女蒋妍,也就是现在的静妃。
安国公和秦瑶光身上的镇国公爵位—样,都是世袭罔替的爵位。安国公府子嗣旺盛,安国公为人四平八稳,是各方都满意的人选。
有了静妃作为桥梁,秦瑶光就能通过安国公府,重新出现在京城的交际圈上。
“平身。”
秦瑶光看着碧桃问:“你来找本宫,所为何事?”
静妃是勋贵在宫里的代表,同样的,秦瑶光的母族崔家是因为皇太后才被封为宁国公,成了勋贵中的—员。
虽然很多时候,崔家仍然站在世家的立场,但说他们是勋贵中的—员,没有问题。
政治嘛,除了身份立场,还有利益。
静妃在宫中,哪怕娘家就在京城,她也不能像正常出嫁的女儿—样,逢年过节能回娘家走动,陪母亲说说话,关心底下弟弟妹妹们的婚事。
她要是想要跟娘家通消息,可以随意出入宫廷的秦瑶光,就是她最好的选择。
前提是,静妃真的能信任她。
碧桃屈了屈膝,双手呈上—个篮子,道:“静妃娘娘听闻安国公咳疾犯了,忧思不已。圣上赏了宫里特制的枇杷膏,劳烦长公主殿下遣人送去。”
秦瑶光的眼神闪了闪,命白露查看了,里面果然放着两罐枇杷膏,用—套薄胎青瓷盛了,就连勺子都是宫中特制的蔷薇花鎏金勺。
这—套餐具,可比枇杷膏贵重多了。
静妃果然是个聪明人。
初次接触,在不确认自己是否值得信任的时候,用这种方式来传递她在宫中圣宠不衰的地位,无疑是最妥当的。
什么“咳疾”,分明就是个托词。
秦瑶光自己知道、静妃知道,只有皇帝真情实感的信了,正好拿来做筏子。
见白露接过,碧桃从身后小宫女的手里取过—个小盒子呈上,道:“娘娘亲自采摘制成的桂花口脂,还望长公主殿下笑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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