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染忍住胃里的翻腾,摸了摸那人,他身体还是热的。她一脸为难,要不就把他吃了?
生鱼片她吃过,沾点芥末,也不算好吃,她吃不惯。可生肉片,她着实没试过。
算了,活的,她下不去手,毕竟自己连鹅都没杀过。
她靠着墙壁,闭上眼睛,准备靠冥想度过饥饿。
让她逃是不可能的。
这穷乡僻壤,能逃到哪儿去?指望绑匪发善心都比逃靠谱。
再者,许染虽长得好看,但有严重的自闭倾向。她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见着人就觉得紧张,心跳加速,手脚颤抖,冷汗直冒。
所以才会选择一毕业就嫁给宁弈,从啃老无缝衔接地过渡到啃老公。
至于乐坦福学神宁弈为什么会同意,许染不要脸地以为是因为自己长得漂亮。宁弈表面高冷,端得一副正派至极的模样。男人嘛,口是心非。
饿。
还是饿。
许染心一横,等那人死了,她就把地上的干草燃了,将他烤熟,这样也不算杀人了,她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一名。
困倦感袭击着她,许染不争气地睡着了。
梦里有肉香味,盈荡着整间屋子。许染舔了舔嘴唇,整个人轻飘飘的,差一点就能吃到肉了。顺滑的汤液触摸嘴角,甜津津的,缺点盐,有点腥,但还行。她不敢睁眼,生怕梦醒来。
“你醒了?”醇厚磁力的男音。
她睁开眼睛,诧异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宁弈?”太好了,她一下子抱住了他,可怜兮兮地道,“你终于来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居然敢绑我?我都快要饿死了,你来晚一点,就只能看到我的干尸了。”
“姑……姑娘请自重!”男人支支吾吾,但语气诚恳,完全不像是口是心非。
“姑娘?”许染拍了他一下,“你搞错没?我是你老婆啊。你忘了我们的世纪婚礼了吗?我可是顶着无数女孩儿嫉妒的目光嫁给你啊,压力多大,你心里没数吗?我牺牲这么大,你居然叫我姑娘!”
不对,姑娘?
许染打量着他。
长袍,宁弈什么时候这么个性了?他不是西装就是休闲装,哪会搞什么汉服同袍啊?而且他身上脏兮兮的,还有血迹,不是刚刚躺在地上那人是谁?
完了,她刚刚还想吃了他!
她仔细打量着他,心想他应该不知道自己准备对他下手吧?
“你不是宁弈?”
“你怎么知道我叫宁弈?”男人眉眼冷冷,语气不善。
“是宁弈?”她觉得自己面容一定扭曲了。突然她想起自己刚刚在外面看到的男人,好像穿的也是长袍。莫非?
“今年是哪一年?”
“明德三年。”
“哪个皇帝执政?”
男人捂住她的嘴,“永顺帝暴吝,以后不得随意提起,恐有杀头之患。”
啊,明德三年是什么意思。她许染穿越了?
男人的手劲儿很大,她挣脱不开。在她挣脱之时,弄乱了衣襟,如同凝脂的肌肤露了出来,像白雪一样。
男人一怔。
突然,他抓住她的衣襟,往墙角拖。那里有一个木桶。
许染惨叫。